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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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自上而下望著他,手指夾著煙,遞到他的嘴邊。 白一茅低頭,沉聲說:“你怎么就這么會為難人呢?” 顏秾也不說話,一邊拿眼睛捋著他,一邊嗤嗤笑著。 媚進(jìn)骨子里去了。 白一茅無可奈何低下頭,湊到沾了她唇膏的煙嘴上,輕輕吸了一口,輕浮的煙草一路撩進(jìn)他的心頭,把他的心燙的又辣又熱。 他垂眸凝視她,像是在說“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他唇上還沾一星半點(diǎn)的唇膏,明明是一張冷肅堅(jiān)毅的面龐,此刻卻多了一份讓人欲罷不能的色~氣,她那半點(diǎn)唇膏像是畫龍點(diǎn)睛一般,將他骨子里的色~氣與sao動一股腦的放了出來。 顏秾整個人縮進(jìn)他的懷里,笑得像是個不安分的狐貍精:“不滿意,我就要難為你,難為死你?!?/br> 她一邊說著,一邊扒著他的衣領(lǐng),攀上他的脖頸,湊近他的耳廓,伸舌舔了一口。 白一茅原本伸著手臂護(hù)著她,被她這么一舔,整個人忍不住哆嗦一下,又將她提溜回沙發(fā)上。 她半瞇著眼睛,像是酒醉后的慵懶,悄聲埋怨:“你都把臟水潑到我身上了,還不許我難為難為你嗎?” 白一茅扶著她的肩,認(rèn)真地盯著她的眉眼,老干部般嚴(yán)肅認(rèn)真:“好好說話,是我潑的嗎?” 顏秾瞇著眼瞧他,他禁欲又認(rèn)真的模樣,他身上煙氣與鮮血融合的味道,都讓她蠢蠢欲動。 艾情說的不錯,死亡和情~欲是最好的伴侶。 她突然板板正正地坐好,喚他:“白一茅?!?/br> 他看向她。 顏秾揚(yáng)唇一笑,果真人如其名,顏色秾艷。 她紅紅的唇微張,探出一小節(jié)舌尖兒,玫瑰花蕾似的舌尖兒舔了舔他唇上的唇膏。 他按著她雙肩的手猛地一緊。 “懷疑我的話,就推開我吧?!彼χf。 他非但沒有推開,反而將她整個人攬進(jìn)懷里,手臂緊的猶如禁錮。 他貼著她的耳朵喘息,聲音如同潮汐。 “你太壞了?!?/br> 顏秾蹭了蹭他的臉頰。 他的聲音也更低了:“也太危險(xiǎn)了。” 他的大手順著她的肩頭滑落,按住她的小臂,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物什放在她的掌心。 那黑色的物件兒上帶著他肌膚的溫度。 顏秾攥緊。 “注意安全?!?/br> 他相信她,從始至終都相信。 顏秾低下頭擺弄著那個黑色的東西,按上了開關(guān),那東西頭突然“嗞”的一聲,似有電流閃光。 “電擊棒?!?/br> 她搖了搖手中的物件,歪頭笑:“如果我真的是兇手怎么辦?” 白一茅搖頭:“那就當(dāng)我眼瞎好了。” 他這副嚴(yán)肅認(rèn)真,偏偏就對她無可奈何的模樣,實(shí)在愛死她了。 顏秾捧著他的臉,對著他的鼻尖“啾”了一口。 白一茅捏住她的軟腰,啞聲說:“別?!?/br> 可她偏偏就是喜歡蹬鼻子上臉。 她按著他的雙肩,將他一點(diǎn)點(diǎn)朝沙發(fā)背按去。 “嘶——”白一茅猛地抱著她跳了起來。 “怎么了?” 白一茅將光著腳的她放到另一個沙發(fā)上,自己抖了抖襯衫,又拿手機(jī)照了照沙發(fā)。 顏秾探頭探腦:“什么東西?是兇手放的?” 白一茅捏著從沙發(fā)上找到的半截?zé)?,無語地看著她。 “呀?!鳖伓屳p輕喚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我忘了?!?/br> 剛剛兩人廝混太過,她都忘了自己手里還夾著煙,也忘了扔到哪里去了。 白一茅捏著那半截還在燒的煙,嘆了口氣,打開客廳的窗戶直接扔了出去。 “這么麻煩干什么,客廳里不是有垃圾桶的。” 白一茅轉(zhuǎn)身,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又好笑又無奈:“幫你毀尸滅跡?!?/br> “唔……”顏秾接著手機(jī)光線看了一眼沙發(fā),那上面被燒了好幾個小洞。 白一茅扶著她的臉,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盯著她,低聲說:“太令人擔(dān)心了?!?/br> “我也不是總這樣?!彼ё∷牟弊?,軟綿綿的撒嬌。 他嘀咕了一聲:“別離我太遠(yuǎn)?!?/br> 顏秾笑得像是偷吃了母雞的老狐貍。 他又敲了她的額頭一下:“記好了。” 顏秾捂著額頭,一口叼住他下唇:“我記好了?!?/br> 她的手摸到他的后背,“你呢?你沒事吧?” 她的手指胡亂摸著他的后背,摸到一處不平的地方,一激動,手指從被燙出的小洞戳了進(jìn)去。 白一茅盯著她,冷靜嚴(yán)肅說:“拿出來?!?/br> 顏秾軟綿綿說:“我不要?!?/br> 他深深吸了一口:“你我進(jìn)展太快了?!?/br> “不要不要,外面好冷,還是你的皮rou更暖一些。” 她簡直就是個妖精,還是要食男人熱氣騰騰血rou的那種。 白一茅握著她的小臂:“聽話?!?/br> 顏秾嘆息一聲,枕上他結(jié)實(shí)緊繃的小腹:“這可是孤島殺人事件,計(jì)劃的如此周密,想來就是沖著我來的,我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了,還是及時行樂好了。” 身處孤立無援的境地,恐懼會激起人的腎上腺,殺戮和做~愛便都成了順理成章。 白一茅抱緊她,溫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有我在。” 她縮緊了手臂。 白一茅盯著她的后背,嘴里莫名有些泛酸。 …… 突然,客廳內(nèi)爆發(fā)出劇烈的爭執(zhí)聲,樓上樓下的人擔(dān)心出事,都跑了過去。 客廳內(nèi),白一茅抱肩站在窗戶邊,顏秾則披著披肩,大聲哭泣,發(fā)絲黏在她的臉頰旁,她的眼睛、嘴巴都哭的紅紅的,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誰能知道美艷帥氣的顏秾居然還有這樣一面,一時之間,大家紛紛向白一茅投向譴責(zé)的目光。 孟依嵐忙坐到顏秾身邊,抱住了她,柔聲安慰她。 顏秾靠著她的肩頭一抽一抽的哭泣。 “這是怎么回事?白先生過分了吧?”梁行淵盯著白一茅。 白一茅淡淡說:“只是審訊一下而已?!?/br> “白先生大概是把自己放錯位置了吧?!绷盒袦Y刻薄道。 白一茅聳聳肩,別開了頭,眼角的余光卻掃向顏秾。 周寒山又拿出攝像機(jī)對準(zhǔn)正在哭泣的顏秾。 梁行淵沉下臉:“周導(dǎo),你這樣未免有些過分了?!?/br> 周寒山:“我只是想要留下一些線索,如果大家都死光了,也能有人知道這座島上發(fā)生了什么?!?/br> 孟依嵐驚嚇之下,也忍不住抱住顏秾哭了起來。 “我要回家,我不想再待了,咱們自己做一條小舟回去不行嗎?”喬文蹲在一旁,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不停地給外界打電話,可惜仍舊沒有任何信號。 “暴風(fēng)雨太大,還面浪也高,用自己做的小船恐怕還沒走出多遠(yuǎn),就要被掀翻了?!卑滓幻┙忉?。 “那難道我們都要死在這里才行嗎?”孟依嵐崩潰的大聲哭泣。 這下子換顏秾來安慰她了。 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氛圍,每個人的神經(jīng)都繃到了極致。 “走吧,走吧,先去吃飯吧,人總不能不吃飯?!鄙奂渭鼻姓f。 眾人都往餐廳走。 顏秾走到周寒山身旁:“你又在拍攝什么?” 周寒山一邊走一邊看著自己拍攝的片段,他將小屏幕遞到顏秾眼前,指著屏幕中的顏秾和孟依嵐說:“這是艾情和白鶯,雖然這么說好像很對不起阮總,不過,這么一個氛圍,倒是讓你們的演技突飛猛進(jìn),果然,真情實(shí)感是最美的?!?/br> 顏秾盯著周寒山:“莫非你還想要《孤島》這劇本真實(shí)上演?” 周寒山看向顏秾,露出矜持的笑容:“阿秾,你知道的,我是舍不得你的?!?/br> “艾情被藝術(shù)所拖累,因?yàn)橄胍嫵鰳O致的美,才會搞一些不倫的關(guān)系,才會故意謀害人,藝術(shù)為她所用,她同樣也為藝術(shù)所束縛?!?/br> “但是,阿秾,你是自由的。” “沒有誰能強(qiáng)迫你?!?/br> 顏秾冷淡地凝視著他。 周寒山突然笑了:“你該不會就因?yàn)槲艺f了藝術(shù)的這番話就懷疑我是兇手吧?”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