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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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從光斑色塊中依稀辨認(rèn)出是兩個人起了爭執(zhí)。 顏秾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她仍舊保持著睡眠姿勢,不動聲色地聽著兩人的爭執(zhí)聲。 喬文聲音發(fā)顫,虛弱說:“這……這樣不行的吧?季編,你再好好考慮清楚啊?!?/br> 季深深沉著聲音:“我已經(jīng)考慮的很清楚了?!?/br> “可是,可是,我……” “你想想,咱們現(xiàn)在處在什么位置上?難道有我們選擇的余地嗎?我們就是砧板上的rou,兇手想殺誰就殺誰!”季深深聲線顫動,帶著一絲瀕臨奔潰的瘋狂,“你知道我現(xiàn)在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做的事是什么嗎?” “什么?” “是摸摸自己的腦袋還在不在!” 喬文倒吸一口涼氣。 “是,我怕死,可這島上的人有哪一個不怕死,你問問最英勇的那位,他肯定也怕!怕的要死!” “季編,我知道……” “你不知道!喬文,咱們?nèi)绻幌劝l(fā)制人,只會陷入死地,你死了只能成為一攤腐rou,說不定還會被兇手解剖?!?/br> 喬文氣若游絲:“季編,求你了,求你不要再說了?!?/br> “喬文,你得聽我的,按照我說的做,我們絕對能活下來?!?/br> “不,不!”喬文一個勁兒搖頭,“季編,我不傻,劇本殺人劇本殺人,兇手定然是跟劇本有關(guān)……” “喬文!”季深深猛然喊出聲。 突然,兩人警覺地看向顏秾。 顏秾發(fā)出抱怨的哼聲,將被子往上拽了拽,遮住耳朵。 兩人又等了一會兒,季深深試探性呼喚:“顏姐?” 顏秾沒有吭聲。 季深深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頭說:“你是在懷疑我?” 喬文后退幾步:“不,我也不想的,可是,季編,你自己也知道,你真的很可疑。” 季深深捏緊拳頭,朝他走近一步。 喬文白著臉,整個人幾乎貼在玻璃上了:“季編,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叫人了。” 季深深猛地停住了腳步。 “草!”他咒罵一聲,對著天空揮舞了一下拳頭,“你特么的以為我愿意嗎?我也想把實(shí)情說出來。” 喬文驚恐中猛地抓住了重點(diǎn),忙問:“什么實(shí)情?” 見季深深面露遲疑,喬文忍不住催促:“都什么時候了,不要再藏著掖著了。” 顏秾也悄悄把被子往下拉了拉,仔細(xì)聽著。 作者有話要說: 梁行淵:你們總算想到我了…… 孟依嵐:都是我的在天之靈才保佑你們找到線索 阮欽:然后我的作用呢?慢慢腐化? 第41章 季深深攥緊拳頭,聲音不知道是因?yàn)楸瘧嵾€是后悔而顫抖:“那劇本……那劇本的創(chuàng)意就特么不是我的!” 喬文一愣,雙手攥著自己衣服下擺,眼神左右亂飄:“是、是嗎?” “你不信?” “不,季編,你冷靜一下!” 季深深冷笑一聲:“這就是我不說的原因,一個是因?yàn)檫@會毀了我多年的口碑,我的職業(yè)生涯毀了;另一個原因便是沒有人會信,他們只會以為這是我的借口?!?/br> 季深深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fā)。 喬文仔細(xì)打量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問:“真的?” 季深深冷笑:“你愛信不信?!?/br> 喬文目光閃過一絲復(fù)雜:“那季編你從誰那兒得到了這個創(chuàng)意?說不定兇手就是那個人?!?/br> 季深深的手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一盒煙,他伸手去掏煙,他的手哆嗦了一下,原本拿出來的煙又掉到了地上。 季深深煩躁地抿緊唇,再次挑出一根煙。 “季編?” 季深深咬住煙頭,又到處去找打火機(jī),好不容易找到打火機(jī),眉宇間的郁悶才稍稍消散了一些。 季深深啞著聲音說:“我迷迷糊糊記不住了,這個故事的大概我是在酒桌上聽到的,還是在酒吧里,那時候我們幾個人都已經(jīng)喝到爛醉了,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起這個故事,我后來都懷疑自己當(dāng)時是不是產(chǎn)生幻覺了。” 季深深兇狠地抽煙:“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居然睡在酒店的地板上,但是我衣兜里卻揣著一張餐巾紙,紙上記的就這個故事,我當(dāng)時可能迷迷糊糊將故事記下來了。后來我又重新讀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好故事?!?/br> 喬文喘氣聲劇烈了一些:“那你還記得當(dāng)時都有誰在嗎?有島上的人嗎?” 季深深搖頭:“我真的記不清楚了,那天晚上我們喝了三回,開始是在酒店里,后來又去夜店里喝,喝的頭痛,我們就又找了個清吧休息,我也不清楚當(dāng)時身邊都有誰?!?/br> 季深深捏著煙身,吐出一口煙霧:“我想用這個創(chuàng)意,但是,我怕圈子里已經(jīng)有了相同的劇本,所以我打電話告訴了邵嘉,因?yàn)樗J(rèn)識的人多,能幫我參謀參謀?!?/br> 喬文瞪大了眼睛:“邵嘉!邵導(dǎo)!” 季深深:“然而,我就向他簡單復(fù)述了一下自己的故事,問他圈子里有相同的劇本沒有?!?/br> 喬文捂住嘴,幾乎屏住了呼吸。 “也是湊巧,邵嘉正跟周導(dǎo)在一起拍戲?!?/br> 季深深想要再抽上一口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一直在打顫,他壓住自己的手指說:“周導(dǎo)聽了個大概,就詢問邵嘉,邵嘉大致說了一下?!?/br> 季深深抿著煙嘴,含糊說:“后來,我將劇本寫出來,邵嘉幫我聯(lián)絡(luò)了周導(dǎo),再后來,咱們這個班子就這么組建起來了?!?/br> 顏秾的聲音此時卻響了起來:“那你為什么當(dāng)初要一個勁兒的隱瞞這件事呢?” 喬文和季深深都嚇了一跳。 顏秾理了理頭發(fā),做了起來。 恢復(fù)平靜的季深深彈了彈煙灰,嘆氣說:“我不想讓顏姐你看不起啊,哦,一個劇本靈感是盜用別人創(chuàng)意的編劇,我還要不要在圈子里面混啊,大概我一輩子都會在顏姐你面前抬不起頭了。” 顏秾擁著被子坐在沙發(fā)上,仔細(xì)觀察著季深深的神情。 季深深搓揉著頭發(fā),看樣子十分焦慮,右腿還無意識地抖了起來。 “你現(xiàn)在為什么又說出來了?” 季深深抬起頭,他眼眶發(fā)青,唇角發(fā)烏,一副沒睡好、熬干了心血的模樣。 季深深手指夾著煙,搓了一把臉,啞聲說:“這不是沒辦法了,我要是再不說弄不好就要帶進(jìn)墳?zāi)估锶チ??!?/br> “說是按照劇本殺人,誰又能保證兇手不會一時興奮在隨便殺個人??!” 季深深手指顫抖,腿顫抖,艱澀說:“已經(jīng)第四天了,我只是想要活下去?!?/br> 他捂住臉:“無論我做什么,都不過是想要活下去。” 季深深突然扭頭去看喬文。 喬文一驚,腳后跟靠上墻面。 顏秾也跟著看了過去,喬文靠在墻面上,睫毛半垂,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吱呦”一聲,門被推開,白一茅、周寒山和邵嘉三人走了進(jìn)來。 他們?nèi)齻€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喬文猛地捂住自己的喉嚨:“又、又有人死了?” 顏秾:“咱們剩下的人都在這兒了?!?/br> 屋子里的三個人緊緊盯著走進(jìn)來的三個人。 周寒山面沉如水,輕聲說:“廚房里丟了一把菜刀?!?/br> “什么!”季深深一下子跳了起來,“菜刀不見了,這怎么回事兒??!不是丟菜刀就是丟手鋸,難道……難道……” 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兇手用菜刀是要?dú)⑷诉€是處理尸體?” 喬文抱怨:“你們怎么不看好?!?/br> “菜刀是什么時候丟的?”顏秾問。 眾人紛紛搖頭。 喬文突然說:“昨晚顏姐是不是說要去弄點(diǎn)夜宵吃。” 季深深附和:“是白一茅,白一茅陪著顏姐去的。” 眾人懷疑的視線落在兩人的身上。 顏秾本來就是被懷疑的對象,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不過,如今不小心竟把白一茅也扯了進(jìn)去。 她望向白一茅,卻正對上白一茅望來的雙眼,兩人同時一愣,由不由自己地微笑起來。 原來她愧疚牽扯上他的時候,他也愧疚把她卷進(jìn)了泥潭。 顏秾一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摸著自己的耳釘笑說:“真有意思,我又成了嫌疑人,好像我來這孤島上什么也沒干,光成嫌疑人了?!?/br> 白一茅冷靜說:“我們昨天晚上沒做飯,只用酒精爐燒了一鍋熱水喝,喝完就回去了?!?/br> 顏秾露出妖嬈的笑容:“你們以為我們兩個做什么了?” 周寒山溫聲說:“我相信你。” “可這刀也不能莫名其妙就從公館里消失吧?” 眾人吵吵來吵吵去,也沒說出個結(jié)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