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可許薄蘇不一樣, 他是星光臺的副臺長,管理著整個新聞中心,手中真正握有實權(quán)的人, 不是一個主播能比的。 自從上次與許薄蘇握手言和, 蔣妤對他的再也沒有其他多余的想法,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既然從前的事情是個誤會,誤會解除, 那就就這樣算了吧。 工作太忙, 蔣蹊也需要時間陪伴, 她不想再這件事上再浪費過多的時間。 作為一名新聞媒體人,蔣妤最不缺認識的就是記者, 當天便聯(lián)系了幾家媒體,三天后舉行記者發(fā)布會。 可蔣妤上午才聯(lián)系了這幾家媒體,下午卻收到媒體電話,委婉拒絕出席蔣妤這次的記者發(fā)布會。 蔣妤接到電話時并沒有多說什么,掛了電話后撥通了許薄蘇的電話。 她現(xiàn)在名氣狂妄點說是如日中天,她不相信這些媒體會拒絕自己的邀請。 “許副臺長,如果你不愿意召開記者發(fā)布會,那我可以在微博單方面對我和你的關(guān)系進行澄清,你放心,我會如實相告,當初是我隱瞞了懷孕的事實,也是我單方面提出的離婚,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我……” “所以這次記者發(fā)布會,也是你在單方面決定?” 蔣妤沉默片刻。 “蔣妤,你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 “我覺得這件事沒有什么好商量的,臺里對外面的流言不滿,我是在幫你解決問題而已?!?/br> 許薄蘇嘆了口氣,“解決問題?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我自己解決,不需要你摻和進來?!?/br> 蔣妤所想,不過是借助這次記者招待會,徹底和許薄蘇劃清界限,從此涇渭分明。 “那你怎么解決?”蔣妤問他,“許薄蘇,你一直是個理智的人,在這件事情上你應(yīng)該比我看得還要清楚,我出面澄清,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快的辦法,除此之外,你還能想到什么辦法嗎?” “當然有,”手機里傳來許薄蘇沉重有力的聲音,“我辭職?!?/br> 辭職? 蔣妤怔了片刻,在聽到‘辭職’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并沒有將許薄蘇與辭去星光電視臺副臺長職務(wù)這個方面想。 往屆星光臺稍微有些實權(quán)的職務(wù),無一不是資歷深厚的人,像許薄蘇如此年輕的年紀,是首例,也是特例,是額外提拔。 這么多年處心積慮往上爬,耗盡了心力,一朝說辭職就辭職? 反應(yīng)過來后蔣妤發(fā)出不可置信的聲音,“你瘋了?!” “所以你不用再召開記者發(fā)布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br> 許薄蘇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很理智,其實像許薄蘇這種人,最為恐怖的地方莫過于有著嚴格的自律,總是保持著絕對的冷靜與理智,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做這一切的意義在哪,更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下班前,臺里便傳出了許薄蘇意圖辭職的消息。 這個意向剛提了一句,便被臺長搪塞了回去,讓他再好好想想。 他那個職位,辭職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更不是今天提明天就能走的。 新聞中心有他多少精心培養(yǎng)的人,又有多少積攢的工作,說走就走不現(xiàn)實。 蔣妤聽到這個消息時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發(fā)了許久的呆,節(jié)目組員工都走光了,蔣妤辦公室還燈火通明。 倏然間,敲門聲響起。 “請進?!?/br> 有人推門而進,蔣妤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許薄蘇,眉心微擰。 她明知道許薄蘇來她這是為什么,可是還偏偏要多問一句,“你怎么來了?” 許薄蘇進門,順手將辦公室門關(guān)上。 “我找你有事。” 蔣妤并不想就之前電話里和許薄蘇溝通過的事情繼續(xù)談?wù)?,收拾著桌面上凌亂的文件,起身,拿著包繞過辦公桌準備離開,“我要下班了?!?/br> 經(jīng)過許薄蘇身側(cè)時,許薄蘇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偏頭看她,“我們談?wù)?。?/br> 許薄蘇這力氣實在不是蔣妤能掙脫開的,而且她右手還受傷了,更不好劇烈動作。 “你手受傷了,別激動,我只想心平氣和和你好好談?wù)?。?/br> 蔣妤深吸了一口氣,她轉(zhuǎn)過身來,索性將包放椅子上,站在他面前,“好,今天我們就說清楚?!?/br> 蔣妤看著許薄蘇的眼睛,隱隱帶著壓迫的意思。 其實蔣妤自己也明白,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強勢的人。 多年的主持經(jīng)驗將她打造成了一個孤傲不近人情的形象。 強勢加上孤傲,這樣的女人并不是普通男性喜歡的類型。 蔣妤很多男粉絲提及蔣妤,會說她是女神,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對象,從不會說想娶,想保護。 或許是他們從骨子里覺得像蔣妤這種人,根本不需要男人的照顧,她自己一個人,就能將自己的生活過的井然有序。 “第一,我不需要你為我澄清任何事情,記者發(fā)布會即使你召開了,我也不會參加更不會承認。第二,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無論你怎么打擊報復我我都愿意接受。第三,當年你資助我的錢,從八歲到二十二歲,每一年的金額換算為現(xiàn)在的物價金額,每個月我以十倍打到你的賬戶,算是當年對你資助的償還。” 蔣妤冷冷望著他。 無論是第一,第二還是第三,許薄蘇說的所有一切,不過是在想法設(shè)法和她有那么剪不斷的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