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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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子上—— 一間旅館房間里,兩撇小胡子的李道長拿著一個大哥大現(xiàn)在窗子旁邊,望著馬路上走過的路人,嘴里還和手機另一頭的人說著話。 “蘇小姐,你放心這事我沒告訴我?guī)煾?,這邊的情況我都摸清楚了,姜家挺普通的,背后并沒有什么高人在幫忙,那個姜琴我沒見到,但是我見到一個叫姜雅的小丫頭,就是姜琴的meimei,這次壞了我的事兒?!?/br> 李道長說話的語氣聲中帶著一抹小心翼翼,他畢竟不是師傅,蘇家不是普通人家,蘇家將他師傅奉為座上賓,他這個徒弟在蘇家人眼里可就有點不夠看了,像蘇家那樣的家世并不是他能招惹的。 雖然李道長并不明白,蘇小姐為什么要對付姜家這么一戶農村人,看起來也沒什么地方特別。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李道長只知道自己拿了錢,辦事就行了。 “放心,過兩天事情就能辦妥了,你放心……” 正與對面的人說著話,李道長壓根沒注意到,一道纖細的身影悄然進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只見那道纖細的身影隱匿在黑暗中,悄然邁步靠近窗邊的李道長。 李道長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時,立即側身躲開了那朝著自己劃過來的刀子,感覺自己方才與死神插肩而過,李道長也顧不上打電話了,直接將手中的大哥大朝著對方砸過去。 女人閃身避開,眸中閃過一抹不屑,不等李道長下一步動作,便直接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黑色的槍,那冰涼的觸感握在手中,只聽一聲輕微的聲響,李道長便瞬間倒在了地上,額頭有一個被子彈打穿的血洞,那雙眼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女人從黑暗中緩緩踱步走出來,那張漂亮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來到李道長身側,抬腳踢了踢見人已經不動了,卻再次抬手舉起了槍,朝著已經死去的李道長胸口開了一槍,正中心臟位置。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就算對于死人,她也時刻保持著警惕心。 第24章 “咚咚咚!”旅館走廊上,敲門聲響起。 姜文明站在走廊上收回敲門的手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來開門,遂又抬手敲了片刻,仍舊是沒人過來開門。 姜文明敲門半天了不見李道長,便轉身走到旅館的前臺詢問服務員,這才得知昨天晚上李道長已經自己辦理了退房一個人提著大大的行李箱離開了。 這突然之間一句話都沒有就走了,姜文明黑著臉走出了旅館,從口袋里拿出大哥大,撥了李道長的號碼。 響了兩聲之后對方接通了電話,另一頭傳來李道長的聲音:“喂,誰?” “李道長,是我啊,我是姜文明,不是說好了談遷墳的事兒嗎?李道長你怎么就突然離開了。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李道長你別介意這村里人都這樣,倔脾氣,李道長你就多包容一點,我這邊已經談的差不多了,今天一定可以遷墳的,李道長你看如果方便的話,您能不能等遷墳之后再走?”姜文明解釋了一通,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遷墳的事兒村里人壓根就沒同意,不過姜文明的打算是竟然不同意,那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姜先生,我已經離開了,遷墳的事兒你找其他人吧,就這樣我掛了?!?/br> 還不等姜文明再次開口,那邊便直接掛斷了電話,聽著手機里的忙音,姜文明憤憤地抬腳踹了一下墻角就轉身離開了旅館。 回到村里,姜文明剛進村就被村長攔住了。 “福全哥,你這是等我呢?”姜文明笑瞇瞇地開口道。 “文明啊,這里不方便說話,我們換個地方?!?/br> 村長沉著一張臉,說完這句話便轉身朝著自己家的院子走去,姜文明見狀便抬腳跟了上去。兩人走進村長家的院子,姜文明便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里挑選豆子的村長老婆,此刻村長老婆看起來有點狼狽,臉上明顯有著巴掌打過殘留的紅腫。 村長老婆見到村長和姜文明一起進來,一轉身就抱著笸籮回了屋子,村長對于自家老婆的行為視而不見,直接讓姜文明在這里等著,便邁走進了房間。幾分鐘過后,村長拿著一個粗糙報紙抱著的東西走出來,一把塞到了姜文明的手里。 “文明,你嫂子不懂事兒,這東西你拿回去?!?/br> “福全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這東西既然送出去了,哪有拿回來的道理,這要是被人知道了我怎么做人啊。”姜文明說著便想將那東西推回去。 村長畢竟是做農活的,有一把子力氣,硬是將那東西賽回了姜文明的手里,板著臉開口道:“文明,我不管你怎么做人,但是我知道收了你這東西,我以后在村里也就不用做人了,你把這東西拿回去吧,我一個平頭老百姓,用不了這么多錢?!?/br> 里面可是有整整兩萬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并不是村長大公無私,而是牽扯祖墳這事兒,村長也姓姜,若是祖墳風水被壞了,那么他得了這兩萬,那將來還不定出什么事兒呢。 姜文明看著村長強硬的態(tài)度,臉色可就沒那么好看了,只好拿著錢從村長家走了出來。 姜雅坐在院子里,老遠便看見姜文明朝著自己家走過來了,引起姜雅注意力的不是其他,而是姜文明身上的死氣,死氣便是死人身上的氣息,一個人剛死不就會在死之前待過的地方殘留下死氣。 明明姜文明早上出門前并不是這樣的面色,出去一趟就染上了死氣??梢娛墙拿鞣讲湃ミ^了什么地方,而且那個地方剛死了人不久。 走進院子里,姜文明看見坐在旁邊的姜雅,臉上擠出一抹笑顏,開口道:“姜雅,你爸在不在家?” “六叔,我爸出去干活了,不在家。”姜雅回了一句。 “不在啊,那六叔出去買點rou回來,待會中午咱們做rou吃?!苯拿饕呀洿蛩慊厝チ耍热焕畹篱L都已經離開了,那么遷墳的事兒他也搞不定,主要是把棺材挖出來容易,要遷到哪個地方,這還得專人來看才行。 就在姜文明轉身出去的一瞬間,姜雅看向姜文明背影的雙眸驀然瞠大,因為,姜文明的身后緊緊貼著一個人,那人穿著道袍,雙腳不沾地,就這么緊緊貼在姜文明的背上,那東西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才見過的李道長。 貼在姜文明背后的“李道長”仿佛察覺到了姜雅的視線,驀地轉頭朝著姜雅所在的方向看過來,那雙死不瞑目瞪大的雙眸流出兩道血跡蜿蜒而下。他的額頭中間有一個血洞,明顯是被子彈打穿所留下的彈孔。 姜雅眼睛都沒眨,就這么一臉單純地望著姜文明的背影,那神態(tài)仿佛壓根看不安姜文明背后那滲人的“李道長”。 “李道長”確定姜雅看不見自己,這才面無表情地轉身繼續(xù)貼在了姜文明的背后。 姜雅垂眸,身側的那雙小手卻緊緊握著,那纖長的眼睫微顫,顯示了她內心此刻的不安,因為她低垂的視線中有一抹道袍,而那雙不沾地的腳赫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姜雅心里暗暗罵娘,嚇死人了,這大白天的,能不能不這么嚇人? 淡定,淡定,一切皆是浮云。 “李道長”這次徹底確定了姜雅看不見自己,這才轉身朝著姜文明飛了過去。 姜文明走出院子,突然感覺身上有點冷,抬頭看了看天上刺眼的太陽,姜文明愈加疑惑了。 明明天上烈日當空,太陽照下來他應該感覺很熱,可他此刻卻總覺得背脊泛涼。 待姜文明離開了,姜雅立即從凳子上起來,一溜煙跑了出去。 南屋阿彌陀佛,為什么見鬼的總是她啊。 小跑著來到師傅王之崇的住處,姜雅抬手敲門。 “咚咚咚……” “來了來了,等等!”隔著一扇門,姜雅聽見了院子里王之崇的聲音。 隨著“吱呀”一聲院門被打開了,王之崇看著姜雅蒼白的小臉,開口道:“臉色真難看,見鬼了?” 姜雅嘴角一抽,她還真就見鬼了。 王之崇一眼看穿姜雅臉上所表達出來的意思,抬手便在姜雅頭上敲了一下,訓斥道:“你忘了你是做什么的?你是我的弟子,做我們這一行,哪有怕鬼的,給我進來?!?/br> 姜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入了玄學的門,怕鬼還真挺說不過去的。 但是,就算是重來一次,姜雅也不過是個女人,某些突破三觀的東西,姜雅害怕也是正常的吧,如果只要重生一次就什么都不怕了,怎么可能。 這么厲害,咋不上天呢? ———— 辦公室眉,桌面上整齊的擺放著一疊卷宗,一道修長的身影坐在辦公椅上,雙腿并攏,背脊挺直,軍綠色的襯衣一絲不茍地扣到最上面的一顆,充分顯示了這個男人的性格,嚴肅且自律。 “叮鈴鈴……”桌面上的座機響起來,發(fā)出一陣有節(jié)奏的聲響。 男人頭部不抬,伸手便精準地握住了話筒,他的手指修長好看,骨節(jié)分明,古銅色的大掌握著話筒放置耳側。 “喂,你好,這里是xx軍區(qū)辦公室,我是傅深……” “消息確定?好的,我立刻就過去,你先跟著對方,時刻保持警惕心,休注意安全?!?/br> 掛斷電話,傅深站起身來,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他蓄著一頭利落的板寸,薄唇微抿。 抬手拿過放在一旁的外套,便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走廊上迎面走來一個穿著軍裝的女人,女人看見傅深眸光一亮,漂亮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朝著走過來的男人開口打招呼道:“傅隊,你要出去???” “嗯?!备瞪顟艘宦?,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便與女人擦肩而過。 直到男人的背影在樓梯轉角處消失不見,女人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心頭閃過一抹失落。 空氣中傳來陣陣rou香,姜雅坐在屋檐下方,望著拿了張椅子坐在院子中間曬太陽的姜文明,暗暗咋舌,這么熱的天,那太陽光照射下來都能把人曬蛻一層皮了,姜文明卻一個勁兒地曬。 仍舊黏在姜文明背后的“李道長”似乎有些不適應這么烈的太陽,在姜文明的背后微微扭動著,可它又舍不得離開姜文明的身上。 在廚房里做菜的楊貴眉透過窗子看見院子中間的姜文明,忍不住拉開嗓門開口喊了一句:“文明,你躲躲太陽吧,這么曬待會別中暑了。” “嫂子,沒事,我不曬。”姜文明回了一句,壓根沒有一點要挪窩的意思。 楊貴梅撇了撇嘴,表示理解不能,這么熱的天曬太陽,怕不是傻子吧?! 第25章 汽車站—— 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穿梭在人群中,手里捏著一張車票,絲毫不理會讓人詫異地眼神,就這么提著行李箱朝著進站口大步走過去,那標志性的兩撇小胡子若是有熟人站在這里一定就能認出來這是李道長。 不遠處的角落里,有一個年輕的男人默默站在那里,視線有意無意地朝著四周打量,見到不遠處那個穿著道袍的男子仍舊在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這才收回視線,繼續(xù)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手機里傳出一陣游戲的聲音。 走在前頭的道袍男人察覺到有人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扯了扯唇角,神色莫名,驀地只見她腳步一轉便來到了檢票口,門口的保安就這么在門口聊了起來。 這時候保全措施并沒有后世那么嚴,東西雖然需要過機檢查,但大部分人提著大包小包有可能會忘記過機檢查這回事。 和保安聊了一會兒之后,道長仿佛一下子忘記了什么,將手邊的行李箱遺忘在了原地,自己則轉身走進了衛(wèi)生間的方向。 一道修長的身影大步走進車站大廳,直接來到那個打游戲的年輕人面前,一身便裝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就連眸中的銳氣仿佛都一一被隱藏了起來。 “人呢?”男人低沉地開口問道。 “報告隊長,進洗手間去了。”年輕人收起自己那副不良少年的模樣,看見男人的出,不由地挺直了脊背。 一聽見目標任務進了洗手間,男人臉色瞬間變了,直接大步朝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了過去,來到男洗手間的門口,傅深抬起腿一腳踢開衛(wèi)生間的門,待他走進去看到的便是空無一物的洗手間。 也并不是空蕩蕩,因為那洗手間的墻上醒目地用口紅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個大字,字詞間挑釁意味濃厚至極。 看著那一行字,傅深臉色一沉,邁步走進去,提起角落里的一桶水朝著那一行字潑了上去,隨即拿過一旁的拖把便大力將那口紅抹了。 轉身離開衛(wèi)生間,傅深心里嗤笑一聲,既然還留在這里,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傅深沉著臉出了車站直接去了軍區(qū)醫(yī)院,來到一間病房門口,抬手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傅深劍眉微蹙,抬手用力敲在門上,發(fā)出一陣聲響。 “蔣嚴,你給我把門打開!” 病房里頭的蔣嚴聽見這聲兒,連忙掐滅了手里抽了一半多的香煙,從病床上爬起來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傅深鼻間就隱隱聞到一股煙草味兒,抬眸淡淡地瞥了蔣嚴一眼,傅深抬腳邁步走進了病房里。 “上次毒蝎的事情你再給我詳細說一遍,一字不漏,另外你對于毒蝎有什么看法,也一一給我說清楚。” 毒蝎,是一個人的代號,她的所有資料都被注銷,用的都是假信息,她是一個販毒集團的上層人士,長相溫柔漂亮實際上那顆心卻和她的代號一樣毒,殺人不眨眼,手里的人命多不勝數(shù),且手段了得,擅長易容偽裝,軍方和警方已經連續(xù)查了毒蝎整整幾年,這次傅深臥底,本來以為能抓捕她,沒想到最后還是被她給逃了。 蔣嚴聽見毒蝎這個代號,濃眉瞬間緊皺,他胸口這一槍便是毒蝎那個女人留下的。 “傅隊,毒蝎有消息了?”蔣嚴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