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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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隨意,又便宜不占是傻子?!蓖踔鐑墒直吃谏砗螅沉私乓谎?。 張興提出這個條件顯然是給姜雅送錢,姜雅開了天眼,讓姜雅隨意挑選一件,這不是送錢是什么? 姜雅聽了王之崇的話,上前兩步來到鐘老先生的面前,抬頭看向鐘老先生,脆生生地開口道:“鐘爺爺,能讓我上手看看嗎?” “行,你瞧瞧。”鐘老先生爽快地應(yīng)了一句,便轉(zhuǎn)手動作穩(wěn)當?shù)貙⒋蟊P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姜雅這才伸手拿起大盤,之所以不直接轉(zhuǎn)手是因為行內(nèi)的規(guī)矩,方方面面都有某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如若是直接轉(zhuǎn)手他人,半途中物件兒出了什么意外,那責任誰負,這可就是一樁無頭官司了,纏繞不清。 青花纏枝蓮紋大盤,此盤為典型的永樂青花盤。盤心稍稍下塌,足墻內(nèi)收,呈倒梯形,兩邊倒角,這是明朝底足切削的基本特征。 直徑約三十多厘米,底釉白中泛青。 青花發(fā)色為典型的蘇勃泥青,側(cè)面看去,可見鐵銹斑的下凹痕跡?;ɑ芴钌晳T用小筆觸,顯出層次,色階分明。 整個紋飾濃淡自然,沒有突兀感。 花卉布局層次清晰,纏枝蓮線條優(yōu)美流暢,因用蘇勃泥青料而產(chǎn)生暈散,使線條呈毛茸茸狀,增添了柔和綿軟之感。放大鏡下見氣泡透明沉穩(wěn),大小不一,富有層次。底足為打磨糙底,因鐵質(zhì)提煉不清,故出現(xiàn)一點一點的褐斑,底足邊火石紅線條明顯。 這一看便是大師級別的手藝,能將贗品做的與真品無異,這般天衣無縫,絕對是個人才。 姜雅再次仔細打量,在外人看來姜雅可能就是普通地看,而那大盤在姜雅眼中看到的卻不一樣,大盤外頭雖然做的和真品無異,內(nèi)里卻是另有乾坤。 古玩,這一行業(yè),它既能讓人一夜暴富,也能讓人一夜便傾家蕩產(chǎn),想在這行混沒點本事人脈那還真留不住東西,這行業(yè)水也深,并不是東西到手了就發(fā)財了,其中暗地里各種殺人越貨都不足為奇。 作假也是一門家傳的手藝,將收集的殘片拼成品最難辨瓷器也是造假比較多的古董。市面上假瓷器比較多的有漢罐、唐三彩和明清瓷器等。瓷器造假很容易,第一步是按照古代款制將瓷器做出來,第二步就是“做舊”。 其中“補貨”是最難鑒定的。造假者到各地古窯場或墳?zāi)惯z址搜羅大量的“垃圾”殘片,然后拼湊成一件完整的贗品。即使鑒定專家采用先進的多點取樣的辦法,得到的分析結(jié)果也一樣是“真品”。 “小丫頭,你看出什么來了沒有,若是看不出什么就算了,這東西我敢打包票,絕對是真貨?!睆埮d見姜雅看了半天也沒動靜便開口道。 姜雅抬眸看向張興,然后淡淡地開口道:“張先生,想知道這東西是真是假,那得看你的魄力了,方法其實很簡單,你把它砸了,到時候自然一眼便可看出是真是假,如果張先生舍不得的話,方才那些話便就當我沒說過?!?/br> 姜雅話音剛落,便看見張興邁步走了過來,伸手小心翼翼地接過姜雅手中的青花大盤,端詳了片刻,腦海中想到方才小丫頭那篤定的眼神兒,張興心里產(chǎn)生了懷疑。 方才姜雅能精準地叫出他的姓,張興便知道這個小丫頭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就在大家猝不及防之際,張興驀地手指一松,原本拿在手中的青花大盤便直直落了下去,只聽一聲清響,那青花大盤瞬間碎裂開來,分成了碎片。 姜雅也被張興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楞了一下,畢竟姜雅也沒想到張興動作會這么快,甚至考慮都沒有便直接做出了決定。 鐘老先生垂眸看著地上碎裂開的瓷片臉色驀地一變,俯身撿起一片仔細觀察了片刻,隨即垂眸看向姜雅,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張興看著鐘老先生的臉色瞬間也察覺到了什么,臉色陰沉了下來,遂也撿起一片碎瓷,僅僅是一眼,繞是張興是個外行人,那也能看出其中的貓膩來,瓷片粉末內(nèi)里不同,看到這兒,張興眼中劃過一道銳色。 東西絕不可能是假的,這些東西是他們一伙人親自從里頭運送出來的,那地方在他們進去之前并沒有人工挖掘過的痕跡,且進入時里面保存完好,東西當時拿出來張興就查過這方面的一臉,確定這批貨值錢,所以才一直扣著沒出手。 現(xiàn)在東西突然變成了假的,那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在張興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偷空轉(zhuǎn)鳳,用一個贗品換走了真貨。 這可算是捅了張興的心窩子了,這么多年來,張成帶著手底下的人從來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時候出了這檔子事兒,張興怎么可能不生氣。 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人能從張興的眼皮子底下把東西換了,那肯定是他們當中的人。 “小丫頭眼光挺厲啊,我張興說話算話,這些東西你喜歡什么挑一樣,算是見面禮?!睆埮d臉色不算好看,視線落在姜雅的身上。 姜雅上前兩步來到那堆零零散散的東西跟前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拿起了一個青銅酒樽。 酒樽為圓形,直壁,有蓋,腹較深,有獸銜環(huán)耳,下有三足。 這小小的玩意兒并不算其中最值錢的,卻是讓姜雅最看得上眼的東西,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眼緣吧,姜雅一眼便相中了這酒樽。 張興見姜雅選了酒樽,也沒什么心情繼續(xù)待下去了,接下來幾乎是直接和鐘朗談妥了價格,然后鐘朗便拿出一個公文包遞到張興的手中,不用猜也能知道里面裝的是錢。 張興離開后,鐘老先生便開始查看今天入手的這批貨,待確定沒什么問題之后便讓人搬進了內(nèi)室中去。 憑白得了一只酒樽,姜雅臉上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從琳瑯閣走出來,王之崇告別了鐘老先生,帶著姜雅轉(zhuǎn)身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縱使發(fā)現(xiàn)這不是回村的路,姜雅也沒有開口問什么,而是乖乖跟在王之崇的身側(cè),一步一步走著。 “不問我要帶你去哪里?”王之崇唇角含笑,垂眸看著姜雅。 “師傅您若是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她問了,他也未必會回答。 “聰明的丫頭,我?guī)闳炻┠菞l巷子轉(zhuǎn)轉(zhuǎn),總不能就帶一樣東西回去吧,這也太寒酸了。”王之崇瞥了一眼姜雅拿在手里的那只酒樽。 聽了王之崇的話,姜雅把玩兒手中酒樽的動作停頓了片刻,眼中閃過一抹躍躍欲試的光芒,撿漏,這個好,這個可以有! 第49章 “姜雅,你回來了?” 屋子里的楊貴梅聽見院子里的聲響喊了一聲便從屋子里走出來,正好看見院子里的姜雅提著一個黑色布袋子準備回自個兒房間。 姜雅停下腳步朝著楊貴梅開口道:“媽?!?/br> “你這提著啥玩意兒啊,這布袋子看起來臟兮兮的,還有你一整天去哪兒了,從早上出門就沒見著你人了,這午飯也沒回家吃,你吃了午飯沒啊,廚房里給你留了飯,我去給你熱熱,你等會兒?!?/br> “媽,我已經(jīng)吃過了,我姐不在家啊?”姜雅說完朝著自己屋子看了一眼。 “你姐吃完午飯就出去玩兒去了,怎么找你姐你有事兒啊?有事兒去美麗家找找,保準在那兒?!睏钯F梅回了一句,聽說女兒吃過了就沒去廚房了,看著姜雅手里那個袋子,狐疑地抿了抿唇,卻沒開口問什么。 “沒事兒,就是問問,那媽我回屋子去了,晚飯不用叫我了,我困了,睡一覺。” “你晚飯也不吃???這咋的行啊,現(xiàn)在才三點鐘,你先睡,等七點多我再叫你起來?!睏钯F梅看了天色,也就下午三點多的樣子,離吃晚飯時間還早呢。 姜雅想了想,才開口回道:“嗯,行吧,那我進屋去了?!?/br> “去吧去吧,對了明天你換上前幾天我給你做的那身新衣服,明天你姥爺生日,咱全家都去?!?/br> “我記得了?!苯呕亓艘痪洌闾嶂掷锏牟即踊匚萑チ?。 進到屋子里,姜雅將手里的布袋子打開,把里頭裝著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擺放在地上,姜雅蹲在地板上,看著地上擺放的那些物件兒,眼中滿滿都是愉悅的笑意。 除去張興送的那個酒樽,姜雅還淘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物件兒,當然都是真品,雖然那些東西上的靈氣沒有酒樽上的那么多,但也不錯了,畢竟這些東西也沒花什么錢,主要是那片兒也沒什么特別值錢的物件兒,那一個個販都精明著呢,這能擺出來的東西大部分老板心里大都有底兒了,所以說,撿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清理了一下買回來的東西,姜雅將東西都放到了床底下,然后就躺在床上睡了。 這一覺便睡到了傍晚,直到家里人都回來了,楊貴梅才進屋來叫醒了姜雅。 飯桌上,姜雅端著碗,看著坐在對面的姜漢生,想到自己床底下那些東西,姜雅考慮了片刻才開口道:“爸,房子那邊落的怎么樣了,最近忙不忙???” 姜漢生本來在大口扒飯,聽見姜雅的話停下了扒飯的動作,吞下口中的飯菜,抬頭看向姜雅。 “最近請輕松點兒了,怎么了?” “爸,你有時間能不能幫我做一個架子,就是那種類似博古架的,簡單點兒,不用太復雜,能放東西就成了?!弊约簬Щ貋淼哪切┪锛嚎偛荒芾鲜菙R在床底下,這一天兩天還成,時間久了那可不行,且不說天氣變化南方天有時會上潮,家里會弄得濕漉漉的,就是家里時不時鬧耗子,自己那東西可不能被耗子給嚯嚯了。 姜雅還打算去買點耗子藥回來放屋子里藥耗子,免得自己東西被耗子給咬了。 “行啊,我過兩天就給你弄,要不,我順便給你和你姐弄張桌子擱你們屋子里?”姜漢生問道,反正也是順便的事兒,簡單的木工他還是能做的,雖然做的不像人家做的精致,家里用還是可以的。 一旁的姜松聽見父親的話,立刻來了精神,抬起頭一臉期待地望著姜漢生,開口道:“爸,你能不能順便幫我做個滑車,就那種最簡單的,一塊模木板兩根木頭,然后三個滾珠就行了?!?/br> 聽見兒子的話,姜漢林笑了,道:“你說的簡單,木板到時候不缺,但是滾珠你讓我到哪兒給你弄去?” “爸,這就不用你cao心了,滾珠我自個兒想辦法,上次胖胖給了我三兒,我藏在我床底下了,待會我就拿出來,爸你幫我做就行了。”姜松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滾珠,也就是滾珠承軸,是車上換下來的一個小零件兒,也就大人巴掌發(fā)現(xiàn),能當做滑車的輪子用,不用猜也能知道胖胖給姜松的三個滾珠是哪來的,肯定是姜漢林拿回家逗胖胖的,那滾珠還可以將里面的小鐵疙瘩撬出來,當做彈珠玩兒呢。 這也是村里小孩比較高級的玩具了,能有一輛滑車,那可是很拉風的一件事兒。 姜漢生看著兒子期待的表情,應(yīng)了下來,看向旁邊一直沒做聲的姜琴開口問道:“姜琴,你想要點啥,我也順便給你做?!?/br> 姜琴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我沒什么想要的,爸你給姜雅做就行了,書桌反正我也用?!?/br> 姜雅注意到姜琴臉上那抹猶豫之色,心里暗暗有了打算。 待吃完飯,姜雅和姜琴回到屋子里,洗漱之后兩人一起躺在床上,姜雅伸手戳了戳姜琴的肩膀。 “姐,你是不是有事兒啊,方才飯桌上我看你就有話沒說?!?/br> “沒,我能有什么事兒啊,你別瞎想了,我就是最近學習有點吃力,你也知道我成績不太好,一直保持在中等左右,這馬上就要升學考試了,我這有點緊張?!?/br> 姜琴今年十二歲了,已經(jīng)六年級下學期,這還有半個月就升學考試,緊張倒也說得過去。 “姐,你有什么事兒你就說,別瞞著家里,你這樣爸媽也不知道啊?!苯艅裾f道。 黑暗中,姜琴咬了咬唇瓣,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姜雅,你說我去補習美術(shù)怎么樣,我聽美麗說考特長升學的時候可以加分,所以我想試試,但是補習得交錢,家里最近花銷挺大,我這時候補習會不會……不太好?” “這事兒你和爸媽說,你要是真想去,爸媽我不會不給去,再說了這升學可是大事兒,能加分的話那初中學校分數(shù)線不一樣,多些分能上所好點的學校?!?/br> “爸媽能同意嗎?”姜琴有些不確定。 “能?!苯趴隙ǖ幕氐馈?/br> “行,那我過兩天和爸媽說?!?/br> 聊著聊著,姜琴逐漸睡了過去,姜雅因為下午補了一覺,現(xiàn)在到不覺得困了,想到明天還得去姥爺家,姜雅便有些頭疼。 在姜雅的記憶中,姥姥姥爺那一家子,也沒一個省油的燈。 竟然睡不著,姜雅干脆躺在床上修煉,直到下半夜才睡著。 翌日一早,一聲雞鳴將全家人從睡夢中喚醒,楊貴梅收拾了一些東西,做了早飯全家吃了早飯就出了門。 整整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就連將漢生和楊貴梅兩個大人都走的氣喘吁吁的了,反觀三個小的倒是一點不覺得累,可能平時在外頭野慣了,一路走下來,三個小的愣是跑的比兩大人還快。 到了地方,姜雅不覺得累,甚至連汗都沒怎么出,姜雅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到耳朵邊緣部位了,穿著一碎花襯衣,配上一條健美褲,姜雅真的覺得自己這一身非常的非主流。 這年代正是健美褲流行的年代,褲型有點像后世的那種小腳褲,只不過姜雅身上穿的這是黑色踩腳的健美褲,腳上穿著一雙布鞋,真的很不習慣。 就這一身兒還是楊貴梅前幾天特意給姜雅買的,當然,姜琴也有一套,姜琴挺喜歡的,但是請原諒姜雅有點欣賞不來健美褲的美麗。 牛塘村,一進村就見到了這個村的特色……牛糞。 用楊貴梅的話來說,這牛塘村什么都不多,就是牛糞多,村里大部分人家都養(yǎng)牛,這年頭犁田都是用牛,牛吃的也是草,不用什么大成本。 一條泥巴小路兩側(cè)都是大大小小一灘一灘的牛糞,看著那黝黑的翔,姜雅仿佛走在一條有味道的路上。 一進村,楊貴梅是村里嫁出去的,村里人都認識,看見楊貴梅一家人進村,有不少人都遇上了都會笑著打招呼。 走了十分鐘左右,總算來到了地方,一棟紅磚青瓦屋,外頭有一小塊空地,打了一個坪,已經(jīng)到了的人都坐在坪上嘮嗑。 “喲,你們這是最后到的啊,這都什么時候了,這么遲才來,是來吃飯的吧,這活都做得差不多了,你們來的還真是時候,爸媽,快,做忙活了,老二一家回來了。” 說話的人是楊貴梅的姐夫,也就是老大楊貴芬的男人盧強英,盧強英看身高一米七,穿著一件花襯衣,脖子上帶著一根手指頭粗的黃金鏈,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土豪風。 姜雅抬眸只看了一眼,然后淡淡的收回視線。 手指頭粗的假貨掛脖子上,不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