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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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隊,時間到了?!币坏滥吧纳ひ繇懫穑坪踉谔嵝迅瞪铍娫挄r間。 姜雅這才記起來不對某些時候打電話是有時間規(guī)定的,而且這是在出任務(wù)之前才會有的特殊照顧,姜雅心里突然有點不安。 “姜雅,等我去找你,再見。” 還不等姜雅開口,電話便突然掛斷了,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姜雅心里的不安愈加濃郁了,感覺有什么事兒要發(fā)生,心里隱隱煩躁起來。 廚房里的楊貴梅走出來,看見姜雅拿著話筒,遂開口道:“誰的電話?” 聽見母親的話,姜雅回過神來將話筒放了回去,然后才開口回道:“一個朋友?!?/br> “什么朋友,我剛把聽電話里是一個男的?”楊貴梅忍不住旁敲側(cè)擊起來。 自從上次吳湘提起姜雅找人定下來的事之后楊貴梅這心里也壓著一塊大石頭,說起來,楊貴梅還是想要姜雅嫁的近一些,這么一來至少將來姜雅結(jié)婚了,娘家離得近,那也好有個照應(yīng),如果嫁得遠了,估計一年到頭也看不著閨女兩回。楊貴梅可是看見過附近的女孩嫁到外地,一年也就回來那么一次,回來一次好像還過得不好,估計是在男方那邊受了氣。 “媽,你想問什么?”姜雅怎么可能聽不出楊貴梅話里頭的意思,干脆開門見山問道。 “咳咳……”楊貴梅清了清嗓子,偷偷瞥了姜雅一眼,對上姜雅那清亮的視線,楊貴梅開口道:“我就是想問,你是不是在大學談男朋友了?還有剛才那男人是誰???” “我在大學里沒談男朋友,方才那個真是朋友?!彼诖髮W里頭真沒談男朋友,而她和傅深之間還沒發(fā)展到男女朋友那一步,姜雅這么回答楊貴梅,沒毛病。 “那你將來打算找個什么樣的男朋友啊,丫頭啊,媽不是那不開明的人,不會說不準你談男朋友,但是你談了男朋友必須告訴家里人,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和你爸也不會說什么,不過有些事兒你得考慮清楚,特別是,咳咳,婚前……那啥?!?/br> 那啥?! 姜雅抬眸,看見母親楊貴梅那不自然的神情,瞬間明白了婚前那啥是什么的。姜雅覺得母親完全就是想多了,她現(xiàn)在連個對象都沒有,婚前那啥影子都看不見。 “媽,你放心,我找了男朋友一定會告訴你和我爸的?!苯判χ亓艘痪?。 “嗯,你自己有分寸點,菜做好了,你爸怎么還沒回來?”楊貴梅說著還朝門口看了一眼。 想到上午小叔姜漢林來找姜漢生的事兒,后來姜漢林去店里了,今中午姜漢生估計是不會回來吃午飯了。 “叮鈴鈴……”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姜雅正好坐在電話旁邊,順手便拿起了電話。 果然,姜漢生不回來吃飯了,說是在外面吃。 掛斷電話,姜雅抬頭看向母親,開口道:“我爸說不回來吃午飯了,和小叔在外面吃。” “不回就不回吧,咱們吃飯?!睏钯F梅說了一句,然后朝著房間里的姜松拉開嗓子喊了一句:“姜松,窩房里生蛋呢,趕緊的,出來吃飯了?!?/br> “來了來了,我這就出來。”房間里的姜松應(yīng)了一句。 —————— 過了兩天,姜琴也從學?;貋砹耍医倜黠@就有情況,回到家里時不時接電話,一副小女兒嬌羞的模樣,那樣兒家里人都看出來了。王貴梅也詢問過了,姜琴也不否認,只不過讓王貴梅不滿意的是,男方是fj臨海那邊的人,離他們這邊很遠,坐火車也得要兩天時間,不過看姜琴那樣,家里人也不好潑涼水。 臨近過年了,家里開始熱鬧了起來,年底二十四,這一天是姜松的生日,每年這個時候家里都會殺豬,今年也不例外,姜漢生特意到村子里看了,讓人送了一頭兩百多斤的大肥豬過來,那豬胖乎乎的一身膘,一看就rou多。 姜家院子里可熱鬧了,姜漢林和姜二叔也帶著老婆孩子過來了,今天就這兒吃飯,一家人也就這么殺回豬,聚在一起圖個熱鬧。 對于殺豬姜漢并不陌生,小時候看多了已經(jīng)不覺得新奇了,將一把樓梯靠在墻邊上,然后將大肥豬倒掛起來,大肥豬那凄厲的叫聲傳出老遠。 殺豬是請了人來的,是專門干殺豬這一行的,只見殺豬那男人身高體壯,手里的殺豬刀蹭蹭刮了兩下,發(fā)出一陣聲響,男人上前兩步看著倒掛的豬,手起刀落,那利落的動作簡直了,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話還真沒說錯,就連殺豬那也是一門技術(shù),不是誰都可以干的。 用盆子接住嘩啦啦留下來的豬血,接下來不到半小時,那一頭大肥豬就被分解了,殺了豬就拿著姜漢生給的一塊rou回去了,那rou得有十幾斤重,算是姜家給的報酬。 豬殺了,大人忙的熱火朝天,清洗,刮毛,腌制…… 姜松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拉著姜雅就出門去了,出了門姜雅開口問:“拉我去哪兒?” “嘿嘿,姐,帶你出去玩?!?/br> 到了地方,姜雅才知道姜松口中的出去玩是玩什么,感情就是和一群人打牌啊,一群人男的女的都有,也都是住在附近的人,相互之間都認識。 見到姜松帶著他姐來了,其他人紛打招呼,姜松那個在京市上大學的jiejie啊,這些人都聽家里大人們說起過,姜雅和他們不熟,不過不妨礙他們對姜雅的崇拜之情,用一句話來說姜雅就是家長口中那種“別人家的孩子”。 都是一群年紀不大的年輕人,打牌也就圖個樂子,都是平時存的零花錢,也不多,所以打牌的籌碼也不大,也就幾分幾分幾毛幾毛的,輸贏不大。 對于賭博姜雅覺得適量就行,牌桌上這點手藝也是有用的,將來很多人就喜歡在牌桌上做生意。 這都群年輕人也就打著玩兒,姜松也看起來對賭博也沒什么癮。 正所謂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在賭博這條路上一不留神便是傾家蕩產(chǎn)。 姜雅覺得無聊,便同姜松說了一聲便一個人走了出去。 角落里,一雙yin邪的視線暗中注視著前面大路上的姜雅,今天她穿了一身羽絨衣,雖然看不出身材,但是僅僅那張白嫩漂亮的臉蛋就足夠讓他垂涎三尺了,吳飛還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就是看起來年紀小了點兒,看起來有點青澀,估計在某方面比不上城東的袁寡婦那股子勾人的勁兒。 姜雅蹙眉,察覺到身后的視線,心里厭惡不已。 姜雅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某個轉(zhuǎn)角處,黑著臉開口厲聲呵斥道:“出來!” 蹲在那兒的吳飛聽見姜雅這聲,猶豫了片刻,看佳人似乎惱了,不過美人生氣也仍舊這么好看,就是不知道哭起來是不是也這么好看了…… 吳飛起身邁步走了出去,臉上露出一抹笑,開口道:“怎么著,叫哥哥出來做什么?喲喲喲,看,生氣了呢,小臉都氣紅了,不過長得漂亮,生氣都那么好看?!?/br> 姜雅眸中閃過一抹厲色,瞥了吳飛一眼。 有些人,欠! 不給點兒顏色看看,他還真當自己是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姜雅:還真當自己是個人,賭得傾家蕩產(chǎn),讓孩子替他還債,這種男人就是一畜生! 作者個人特別不喜歡賭博,賭博的人就應(yīng)該剁他一只手! 第114章 “喲喲喲,還真生氣了啊,別介,我們好歹我算是熟人,我小姑是你的小嬸,哥哥請你吃個飯啊,聽說你在京市那邊上大學啊,有時間了過去看你啊,聽說京市可熱鬧了,我也過去見識見識,到時候你可得招待我啊?!眳秋w說著邁步朝著姜雅這邊走過來,抬手就想朝姜雅那白嫩嫩的小臉摸過去。 姜雅小臉一沉,看著吳飛的動作,眸光一厲,退后半步。 見到姜雅的動作,吳飛瞬間樂了,笑著開口道:“別害怕啊,我又不會對你怎么樣,我……”后面的話吳飛說不出口了,因為他突然感覺自己突然失聲了,吳飛張了張嘴試探了好幾次仍舊未能發(fā)出聲音來,甚至他突然感覺渾身一涼,好像被什么東西給盯上了。 怎么回事兒?大白天的該不會碰見什么臟東西了吧? 想到這兒,吳飛渾身開始冒冷汗,對鬼這東西,俗話都說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吳飛那是真怕,小時候上茅房就遇見過一回,嚇得他翔都拉在褲子上了。 這會兒吳飛甚至腿都有點軟了,如果不是身體僵硬動不了,吳飛一定腿軟摔在地上了。 姜雅瞥了吳飛一眼,看著吳飛這副沒出息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鄙夷之色,她真搞不懂,吳飛這種人為什么上輩子可以活的比她還久,明明壞事做盡,吃喝嫖賭樣樣來,甚至因為賭博連累孩子老婆都海覺得心安理得的男人怎么就沒報應(yīng)呢?莫非是真應(yīng)了那一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不過以前怎樣姜雅不管,不過現(xiàn)姜雅倒是可以管上一管了。 “吳飛,你以為你干的那些事兒沒人知道,和榴花巷子里的張寡婦混在一起,前幾年你還在外地把人砍了,真以為惹了事躲回來就萬事大吉了,那人一直在找你吧,你說如果那些人知道你在哪會不會也拿刀把你砍了?” 吳飛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姜雅怎么會知道這些事情,不管是和榴花巷子張寡婦的事兒還是外地砍人的事兒吳飛確定沒有和任何人透露過,只爛在了他自己的肚子里,如今姜雅這話一出口吳飛怕了,甚至嚇得腿都軟了。 不管姜雅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吳飛只知道自己這些事如果抖落了出去他這輩子也就完了,吳飛心里飛速思考,然后開口道:“姜雅,咱遠日無仇近日無冤的,弄得有點不好看了啊,我什么時候砍人了,還有榴花巷子張寡婦是誰啊,我壓根就不認識?!?/br> 這時候絕對不能承認這些事兒,吳飛又不是傻子。 “有沒有做過你自己最清楚,你昨天不還在榴花巷子過了夜,這就不認識了,果然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啊,吳飛我看你最近子女宮位有異常,如果沒錯的話你應(yīng)該要當爸爸了,還有,我本不想管你的破事兒,但是你硬是要撞上來那我就沒辦法了。”姜雅說著露出一抹溫軟的淺笑,然而這一抹笑卻只讓吳飛覺得更腿軟了。 “你想怎么樣?”吳飛對上姜雅的視線,此刻他終于認清楚了,眼前的小姑娘哪是一只小綿羊,簡直就是一匹狼,被她盯上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想怎樣,你很快就知道了?!苯乓暰€上下瞥了吳飛一眼,然后轉(zhuǎn)身施施然離開了。 看著姜雅的背影,吳飛在原地又站了約半個小時,不是他不想走,是身體壓根動不了。 期間有人路過還覺得奇怪多看了兩眼,被吳飛氣沖沖地罵走了,整整吹了一個多小時冷風吳飛才終于能動了,只不過那時候他能動和不能動已經(jīng)沒什么差別了,因為他身體都凍得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吳飛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看了看四周沒什么人,便吸了吸鼻子,轉(zhuǎn)身朝著城東的榴花巷子那邊去了。 榴花巷子六號屋門前,吳飛心里有點忐忑,想到方才姜雅說的子女宮異常,吳飛心里隱隱覺得不安。張寡婦二十歲死了男人,今年已經(jīng)有三十多歲了,當年和張寡婦在一起的時候吳飛也不過才十六歲,堪堪是一少年,處于對女性的好奇便和幾個二流子一起來榴花巷子,因為聽說榴花巷子的張寡婦長得好看。這吳飛什么都不好,偏偏長了一副好皮囊,被張寡婦一眼相中了。吳飛正是青澀,張寡婦長得白白凈凈身材嬌小,可胸大屁股大,讓吳飛這種童子雞可小招架不住,所以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就勾搭上了。 這幾年兩人一直暗中來往,吳飛這幾年女人自然不會只有張寡婦一個,但是張寡婦是他第一個女人,意義還是有的,所以幾個月前回來吳飛就又和張寡婦攪和在一起了。這翻滾了不知道多少次,有好幾次沒做措施,懷上也不是不可能。 可吳飛心里清楚,他和張寡婦不可能,張寡婦年齡都快要趕上她媽了,兩人的事要是被知道了,估計他要被家里打斷腿。 “吱呀”一聲門開了,門后張寡婦那張抹著粉的臉探出來,見到門外的吳飛,張寡婦臉上立即露出驚喜的神色,伸手便一把將吳飛拽了進去,隨即“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 吳飛攔住了張寡婦朝自己下身摸過來的手,性質(zhì)缺缺,只要一想到張寡婦可能有了,吳飛那還有那方面的心思。 “你最近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沒有啊,能吃能睡?!睆埞褘D撇了撇抹得紅艷的唇。 “你有沒有懷孕?” 張寡婦聽見吳飛這話,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她好像一個多月沒來那事了。 ———— 姜雅回到家,和院子里忙活的大人們打了一聲招呼,然后就回屋去了。吳湘正在腌rou,有些心不在焉,方才姜雅明顯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不太對勁兒啊,她好像沒做什么吧? 吳湘想了想,自己最近確實什么都沒做,旁邊的楊貴梅看見吳湘神色不對勁兒,便開口道:“弟妹,你咋的了?”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點事?!笨偛荒軐钯F梅說,你閨女剛才看我眼神不對勁吧? 當天夜里,吳家那邊出事兒了,吳飛大半夜不睡一個勁地說自己見鬼了,家里人怎么勸說都不聽,而且見鬼的事兒還沒完,榴花巷子的張寡婦突然又蹦噠了出來,說懷了老吳家的種,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老爺子寶刀未老,結(jié)果一問才知道是孫子吳飛,這一下吳家可就出名了。 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和一個三十多的寡婦攪和在了一起,這肚子里都有貨了,這大過年的,光吳家這事兒就夠大家伙八卦好長一段時間了。 吳家—— “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啊,吳飛你說,那么多小姑娘你不招,怎么偏偏就招惹上了張寡婦,她都快能做你媽了,你說看上她什么了,你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啊,我累死累活大半輩子不就為了你,你怎么就那么不爭氣?” 臉色青黑的吳飛躺在床上,神色疲倦,眼睛底下是濃重的黑眼圈可見吳飛這段時間沒有睡好,耳邊聽著母親的哭聲,吳飛也就更加煩躁了。 這事兒一樁樁一件件的還不夠煩嗎,他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各種各樣的鬼都來找他。 吊死的,那舌頭吐出來老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淹死的,渾身水淋淋的,渾身被水泡的浮腫發(fā)白看了就讓他差點嚇死。燒死的,渾身散發(fā)一股rou燒焦的味兒,臉都扭曲了。跳樓死的就更可怕了,渾身畸形,摔得頭都歪一邊去了,脖子骨頭斷了就剩一層皮掛在那兒。 這幾天吳飛一次沒睡好,一睡下不管白天黑夜,那些鬼保準笑上他,可困了抵不住啊,吳飛簡直快要被逼瘋了。 “媽,你去姜家求求姜雅吧,我真受不了了,再這么下去,我都快要瘋了。媽,這事兒一定和姜雅有關(guān)系,你上門去求求她?!眳秋w有氣無力地開口,甚至都沒力氣大喊大叫了,這段時間折騰得他身心俱疲。 “求什么求,一小丫頭片子,我快四十歲的年紀了,去求她,她是不怕天打五雷轟啊,兒子,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你爸請大師去了,你等等啊,沒事兒,媽陪著你。” 吳飛無力地閉上眼,心里大罵:陪個屁,那玩意兒來了她又看不見,而且那玩意兒就盯上他了。 年尾二十八,一大清早姜雅就起來了,把自己的房間收拾了,然再把房間規(guī)整了一下,現(xiàn)在家里寬敞了,姜雅已經(jīng)不用和jiejie睡一屋了,姜雅的房間很簡單,一鋪床一張書桌,一組衣柜,還有一個梳妝臺。 吃過早飯姜雅坐在房間里看書,心頭卻越來越煩躁,眉心隆起一座小山峰,總覺得有什么事兒要發(fā)生。 越來越不安,姜雅干脆扔了手里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