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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元配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我也這樣說?!蔽恒y道,“我二嫂總是說,一月才一次的沙龍,要是鬧起來,就怕掃了大家的興致。好在不用多理那討厭鬼。”

    秦姑娘一看就是很能同魏銀說到一處的,三個女人說了一下午,就成了朋友。秦姑娘指著沙龍里高談闊論的一位男青年,眼睛中滿是仰慕,“那是我未婚夫?!?/br>
    陳萱還是頭一次遇到這么大咧咧直接說起未婚夫的女子,她側(cè)頭望去,那是一位糠慨激昂的男子,一身半舊的中山裝,眼神中似有火焰。細聽來,說的是當今的舊家庭舊婚姻,就聽這位男子揚聲道,“所有舊的,倘不能與時俱進,必會淪為糟粕,必為時代所棄!與其為時代所棄,倒不如我們先行棄之!須之,唯有棄舊,方能得新!在這個時代,這個前所未有的自由的時代,我們要找到自己,找到愛情,真正的愛情……”

    聽了兩句,陳萱就沒再聽了,倒不是這位秦先生的未婚夫講的不好,實在是,陳萱自己就是個“舊”的,她每次聽到人家這么說“舊家庭,舊婚姻,舊女性”,盡管人家說的對,陳萱也并不愛聽。

    不過,沒想到,與秦姑娘和秦姑娘的未婚夫還有另一樁緣法。魏年因要請文先生幫忙尋日文先生的事,留到略晚的時候,方同文先生說了想學日文的事。文先生倒有些意外是魏年自己要請先生,陳萱一向好學,文先生是知道的。魏年這種,完全看不出好學的氣質(zhì)啊。陳萱在一畔卻是很高興的給魏年做注釋,同文先生介紹,“我家阿年哥去年學了大半年洋文,就把洋文學的非常好,我的洋文,都是阿年哥教的。阿年哥一直跟我說,大好光陰,不能虛度,就想著再學一門語言。因為聽說先生曾在日本國留學,我們一家人都很仰慕先生,阿年哥就想學日文。就是我們也不認得好老師,先生您認得日文好的老師么?”

    文先生當時就有了主意,一笑道,“這可真是巧了。”喚了位男青年過來,介紹給魏年陳萱認識,“這是趙成,剛從日本回來,他的日語非常不錯。”同趙成說了魏年想請日文老師的事,趙成還有些猶豫,一并過來的秦殊反是催他,“你不是一直說想尋個兼職的差使么。我剛認識了魏太太魏姑娘,已經(jīng)是朋友了。我還說要請她們來參加咱倆的婚禮,既是朋友,正當互相交流學習?!?/br>
    趙成一笑,釋然道,“是?!笨聪蚯厥獾哪抗庵袧M是溫柔,對魏年道,“還請多指教,我姓趙,趙成?!鄙焓峙c魏年相握,兩家干脆就在文先生這里定下了每天的課程時間,與月薪多寡。

    促成這樁事,文先生心情亦是不錯。

    回家時陳萱還說呢,“阿年哥你付給趙先生的工資,倒是比當初給焦先生的要高些?!?/br>
    晚春的風已帶上初夏的暖意,既便是在傍晚,也沒有半點兒寒涼。倆人坐一輛黃包車,魏年與陳萱道,“趙先生的穿戴,都是半舊的,可見生活并不寬裕。文先生親自介紹此事,我必要給文先生面子的。何況,也沒多幾塊錢。他正是難的時候,多幾塊就多幾塊吧,也不是要念多長時間?!?/br>
    這倒是。

    陳萱也就沒再說趙先生的事了。

    不過,沒想到很快就與秦姑娘第二次相見。

    第二天傍晚,趙先生過來上課,秦姑娘也一并跟著過來了。秦姑娘為人開朗大方,也很懂禮貌,先到魏老太太那里問過好,連帶著魏金、李氏,都一樣的問過好,才同陳萱、魏銀在一處說話去了。秦姑娘說,“我一個人在家害怕,想著又與你們投緣,就跟著他一道過來了?!?/br>
    魏銀與秦姑娘性情相投,端來家里新做的藤蘿餅給秦姑娘吃,還說,“你以后都過來吧?!?/br>
    秦姑娘拿塊兒藤蘿餅,咬一口便道,“唉喲,這可是芙蓉齋的手藝,他家做藤蘿餅最好了,這豬油也好,起酥起的香?!卑烟偬}餅夸了一回,魏銀再讓她時,秦姑娘卻不肯再拿了。

    陳萱倒了水來,笑著遞給她,“晚上喝多了茶不好,就喝水吧?!?/br>
    “謝謝嫂子?!鼻毓媚锝舆^水,大家一起說會兒話,陳萱才明白陳女士總是對她冷嘲熱諷的,畢竟,她與陳女士完全沒有過節(jié)。秦姑娘卻是知道這事兒的,秦姑娘道,“那個陳瑩,一直對文太太的侄子,就是容揚虎視眈眈。容揚對哪個女人略好些,陳女士都是這樣陰陽怪氣的?!鼻毓媚镉行┖闷娴膯?,“嫂子、阿銀,你們誰跟容揚熟啊?”

    陳萱就不解了,“我們跟容先生就是在沙龍見過幾面而已,說熟都算不上。這不至于吧,那陳女士去年就大著肚子的,這回我看她身材比以往略胖些,想是孩子已經(jīng)生了。她這都有家的人了,怎么會對容先生……”后面的話,對于陳萱這種保守人實在難以啟齒。魏銀也是聽的目瞪口呆。

    秦姑娘笑的不以為然,放下水杯與姑嫂二人細說,“二嫂你不知道陳女士的底細,說來她家里和容家算是世交,陳女士當初也嫁的不錯,不過,她家生意上出了問題,這些年漸漸落敗,她去年就離了婚回娘家的,再嫁不算什么。不過,她想打容揚的主意卻是休想,真不知她發(fā)的哪門子的白日夢?!?/br>
    魏銀認為陳女士莫名其妙,“那她也怪不到我二嫂頭上啊,我二嫂跟二哥好的不得了?!?/br>
    魏銀這話,直叫陳萱聽得臉紅。秦姑娘卻是笑嘻嘻的歪著頭打量陳萱微燙的臉頰,打趣說,“看出來了?!?/br>
    陳萱只得佯板起臉,說她倆,“怎么能說這種話。”

    陳萱守著秦姑娘說了大半晌的話,直到去廚下給魏年和趙先生做夜宵,陳萱問魏銀秦姑娘可要吃,她一并做,倆人都是不吃的。陳萱便煮了兩碗大餛飩給魏年和趙先生端了過去。趙先生吃完餛飩,就帶著秦姑娘告辭了。魏年陳萱相送,秦姑娘挽著趙先生的手臂,夜風有些涼,秦姑娘微微靠向趙先生,兩個人自背后看,頭挨著頭,肩并著肩,那種種甜密,惹得插大門的陳萱都多看幾眼。

    魏年笑,“看什么呢,以后咱倆也這么走路。”

    “別胡說。”陳萱板起臉,把大門插好,與魏年肩并肩的回屋里。陳萱這才從抽屜里拿出書準備學習,魏年有些意外,“真是稀奇了,今晚沒看書。”

    叫魏年一問,陳萱連看書的心情都沒有了,嘆口氣,“我有件事,不知道怎么說?!?/br>
    “直接說就是?!?/br>
    “阿年哥,你有沒有覺著,趙先生不是好人。”陳萱有些為難的開口。

    魏年嚇一跳,“這是怎么說的?他講課還成啊?!?/br>
    “你不知道,他跟秦姑娘還沒成親,就住一起了!”陳萱壓低聲音,悄悄的同魏年說,“要是知道趙先生是這樣的人,我再不能讓他來教阿年哥你日文的。”

    魏年以為什么事,見陳萱說的是這事兒,魏年想了想,與陳萱說,“這事雖有些出格,卻也不算太稀奇。就現(xiàn)在的大畫家,北京大學的美術系主任徐先生,當初與徐太太也是一段風流韻事。徐先生原是徐太太的家教,上門沒兩遭,就把人家小姐拐到了日本去?!?/br>
    “這樣的人,還能做老師!”

    “非但是老師,還是你羨慕的不得了的一級教授?!蔽耗晷?,“都與你說了,學問與人品無關。再說,現(xiàn)在人家琴瑟合鳴,乃佳話。你讀書,難道沒讀過司馬相如和卓文君?”

    “那司馬相如就不是什么好人!文君當時是瞎了眼!”陳萱咣咣兩句話險沒把魏年噎死,陳萱板著臉翻開書,在她的認知里,親事雖然不一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先前也覺著,魏年說的話也在理,時代不同了,男女雙方在婚前有些了解,性情相投,也是正理。可是,絕不包括這種私奔或未婚同居的事。

    在陳萱看來,那種名叫“愛情”的東西,遠沒有道德禮儀更重要。

    第69章 愧對大學教育

    這是陳萱人生中第一次認識到新文化所帶來的荒謬, 那種叫“自由”的東西, 不知是什么樣的怪物,竟能讓人惘顧道德倫常。這在陳萱看來, 是多么的不可思議, 不可理喻。

    陳萱已經(jīng)讀過書, 讀過相如文君之事,如今,她參加過文先生的沙龍, 見過一些只能在報紙上見到的有學識的大人物,甚至,聽到過慷慨激昂的關于民主與自由的演講, 可是, 出身鄉(xiāng)下的陳萱依舊是不能理解的,這種以愛情的名義所進行的不顧一切的自由。

    陳萱好幾天沒大理會魏年,鬧得魏年都有心委婉的同趙成解除師生關系了。魏年當然知道陳萱為何不悅,只是, 魏年的觀點與陳萱不同,魏年也不認為這是什么大事。不過,陳萱這么不喜歡趙成, 相對于趙成,自然是陳萱更重要。

    魏年試探的開口, 陳萱卻是搖了搖頭, “不用, 我雖然覺著趙先生人品不大好, 可秦姑娘挺好的,我看他們現(xiàn)在經(jīng)濟上有些拮據(jù)。要是辭了趙先生,他們就更艱難了。我聽秦姑娘說,她與趙先生要成親了。哎,要是能讓秦姑娘這樣歡歡喜喜的過一輩子,趙先生壞就壞點兒吧。”反正,趙成在陳萱心里已經(jīng)坐穩(wěn)了壞人的位置。

    自此之后,陳萱不再提趙成一個字,對于趙成這個人,他就是每天過來,陳萱也是視而不見的。陳萱所來往的,就是秦姑娘一人。

    只是,秦姑娘這種還沒成親就跟著未婚夫來來往往的,陳萱倒是能接受,魏老太太魏金卻是一萬個看不上眼,好在,秦姑娘與趙先生很快辦了親事。二人的親事,陳萱也去參加了,很簡陋,雙方都沒有父母在場,就是請相近的朋友們吃了一回酒,而相近的朋友,算起來也唯有一桌,男女一起坐才坐滿了的。

    陳萱魏銀與秦姑娘認識有一段時間,雖然秦姑娘從來不提家境,可看也能看得出來,秦姑娘以前日子定過得不錯。陳萱回家后都沒忍住嘆了回氣,同魏銀私下說,“秦姑娘太委屈了。”

    魏銀也說,“誰說不是,我聽阿殊說,她與趙先生在一起,受到了很多朋友的反對。趙先生為此,與許多朋友絕交了?!?/br>
    陳萱忍不住道,“雖然他們成親了,不好這樣說。可要不是咱們認識的時候,秦姑娘已經(jīng)與趙成在一處了,如果我是秦姑娘的朋友,我也會勸秦姑娘三思的?,F(xiàn)在雖提倡自由戀愛,可也不能不顧父母家人?!?/br>
    “二嫂,你不知道,趙先生同秦家提過親事,秦家嫌趙先生清貧沒錢,不肯答應。”

    “既是嫌他沒錢,就掙錢去!”陳萱當即道,“人家父母嫌他沒錢怎么了,誰不是盼著自己閨女嫁個家境稍好的人家,以后過日子能寬裕些。哎,誰家父母為閨女結親,會專撿著窮的丁當響的?不是我說,秦家父母這樣說,也是做人父母的心。趙成要是有骨氣,就該去賺錢!哪怕賺得少些,只要他肯盡心盡力,叫秦家長輩見到他的誠心。除非是特別不開通的,不然,秦姑娘連這樣的苦日子都愿意陪著他過,就憑秦姑娘對姓趙的這份兒心,只要姓趙的肯盡力而為,秦家也不會太過反對。他這倒好,人家父母但有不樂意,他立刻把人拐跑了。不是我說,就憑他這人品,當初秦家父母也算沒看錯他,什么東西!他就是配不上秦姑娘。”

    魏銀給陳萱這話驚呆了,魏銀一直以為,陳萱也是深受新文化所影響的,不過,陳萱這話,細想想也沒有錯處。魏銀就勸陳萱,“現(xiàn)在他們婚都結了,就盼他們過得好吧,也沒白瞎了秦姑娘這番情義。”

    “只能這么想了?!标愝鎿u搖頭,“不是我說喪氣話,我總覺著,這姓趙的不是能托付終身的人?!?/br>
    陳萱心里很為秦姑娘所惋惜,認為秦姑娘所嫁非人。

    好在,第二場婚禮的喜慶沖淡了陳萱心頭的這一抹悵然。魏年的好友程蘇送來喜帖,他要成親了,請魏年陳萱過去觀禮。魏年陳萱都為程蘇高興,陳萱還要留程蘇在家里吃飯,當初趙家那事全賴程蘇幫著打聽,才讓魏銀躲過一劫。陳萱認為,程蘇是個好人,故而,程蘇過來,陳萱端茶遞水上果子的,別提多熱情。

    程蘇笑道,“我還要幾家要走,這喜帖得親自送才心誠。等下回有空,我?guī)е蚁眿D一道過來,讓她也跟嫂子學學?!?/br>
    “學不學什么的,你只管帶著弟妹來,我最喜歡交朋友啦?!苯慌笥咽顷愝鎸W的新名詞,她活學活用,興致極高。陳萱歡歡喜喜的同魏年一道送程蘇出門。送走程蘇,陳萱拿著大紅帖子翻來覆去的瞧了好幾回,與魏年說,“我看程兄弟人很好,他特意送了喜帖過來,阿年哥,咱們可得給程兄弟備份厚禮。上次趙家那事,多虧了程兄弟幫忙?!?/br>
    魏年笑,“這個別急,上次史密斯送的白葡萄酒拿出來,我再買一瓶洋酒,湊一對兒給他做新婚賀禮。”

    陳萱笑,“這也好?!?/br>
    魏年發(fā)現(xiàn),陳萱對于程蘇的婚禮鄭重的多。陳萱特意把新做的玫瑰紅的暗花旗袍提前拿出來,還早早的熨了一遍,一大早就收拾的整整齊齊,滿面喜氣,禮物也提前擺出來,吃過早飯就等著跟魏年去參加程蘇的婚禮了。

    說來,程蘇的婚禮與魏年當年的婚禮差不多,程蘇沒穿西裝革履,而是長袍馬褂。陳萱還有些奇怪呢,想著程蘇也是魏年一樣的新派人,如何倒是辦的舊式婚禮?不過,這念頭也是一閃而過,程蘇一臉喜氣,程家也是收拾的花團錦簇,程父程母臉上的笑更沒斷過。陳萱想,自己到底是著相了。只要新人歡歡喜喜的過日子,新式婚禮還是舊式婚禮,又有什么差別呢?

    陳萱還去新房瞧了一回新娘子,新娘子很是靦腆,半天都沒抬頭,陳萱不好多呆,也不會如身邊人那樣說笑打趣,站一時就出去吃喜酒了。程家的酒席很不壞,聽一位不認識的太太說,是請了正陽樓的大廚來家掌勺,可見程家對親事的看重。就是魏年幫著程蘇擋酒,酒吃的不老少,待酒席散了回家時,天有些晚了。陳萱狠狠心,咬咬牙,借了程家的電話,叫了一輛小汽車,扶著魏年坐車回的家。

    回家又扶著魏年洗漱了一回,脫了衣裳,這才把他扔炕上挺尸,陳萱自己拿出書來學習。

    陳萱對于學習的熱情,見慣了的魏家人不會有什么稀奇,反正,陳萱每天晚上要看書已經(jīng)是公認的事實了,更不必提與陳萱住一屋的魏年了。就是時常過來魏家的秦姑娘,除了頭一天來魏家時陳萱陪著說了半晌的話,秦姑娘再過來,陳萱就是招呼一聲,然后自己就去學習了。

    秦姑娘大為咂舌,私下同魏銀說,“二嫂可真用功?!?/br>
    “那是,不是我自夸,我還沒見過比我二嫂更愛學習的人。”魏銀對于這一點是很自豪的,她很能和秦姑娘說到一處,魏銀有心事,也愿意同秦姑娘說,聽一聽秦姑娘的意見,魏銀就把自己想學法文的事同秦姑娘說了。

    秦姑娘道,“法文啊,我倒是懂一點,你要是不嫌棄,我倒是能教你?!?/br>
    魏銀沒想到秦姑娘這么有學問,有些吃驚。秦姑娘笑瞇瞇地,“我法文還成,英文普通。我以前讀的的是震旦大學女子文理學院法文學專業(yè),雖然沒讀完,基礎還是在的。震旦大學是法國天主教大學,我們學校的法語課程,只會比北京大學要好,而不會差。”

    魏銀又有些欲言又止的猶豫,秦姑娘問她,“你不是想學法語么,怎么又不說話了?”

    魏銀小小聲的說,“我原想著,托后鄰的許家大哥幫我問一問大學外頭有沒有我上的這種畫畫的補習班。我家里的女孩子,都不念書的。我去上補習班,主要是錢比較少。要是請你教我,我是出不起學費的?!?/br>
    秦姑娘當是什么事,聽魏銀這么為難的說起學費的事,不禁笑起來,與她道,“我們都是朋友,還說什么學費??!要是收錢,我還不教了哪?!?/br>
    魏銀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這不成,你要教我,可得見天來教,不能三天打漁兩天曬網(wǎng),不然,我還不如去外頭尋個補習班哪。雖然我一時還出不起學費,你先教著吧。等過倆月,我家草莓熟了,待草莓賣了錢,我是有分紅的,到時就能付你的課程費了?!?/br>
    秦姑娘對于課程費不課程費的興趣不大,她倒是對草莓很有興趣,“以前吃草莓,聽說都是國外運過來的果子,要不是來你家,我都不信咱們國家竟能種出來。阿銀,這是你種的嗎?”

    “不是,是我二嫂種的?!蔽恒y說,“不過,最早的種子是我買的。那草莓種原是有人從老毛子那里帶回來,賣種子的人說,他自家試種了許久,都沒種出來,我二嫂費了很多功夫,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種出來的?!?/br>
    “二嫂可真能干?!?/br>
    “那是。”關于種草莓的事,魏銀也是與有榮焉的。

    秦姑娘對陳萱的評價極好,陳萱對秦姑娘的評價么……自從在魏銀那里知道了秦姑娘以前上過大學,還沒念完的時候,陳萱先是震驚,實看不出秦姑娘竟這樣的有學問。之后,就是深深的惋惜了。

    然后,陳萱對秦姑娘的評價,從最初不諳世事被渣男拐帶的好女孩,降低到了昏頭昏腦不好好學習的笨蛋。

    是的,陳萱看來,都考上大學了,就為了一個人品不怎么樣的男人,大學都不讀跑到北京來過日子。這腦筋,都愧對那念了一半的大學教育。

    第70章 跟冤大頭似的

    陳萱忙著草莓的事, 也沒空多關心秦姑娘的事。四五月正是草莓開花的月份, 陳萱的草莓還是分批次種的,對于不同批次的草莓, 施肥的時間也是不一樣的。待到五月末開始, 就有草莓開始結果了。魏年又開始了去歲的草莓銷售, 陳萱生怕如今草莓種的多了,價錢會下降。畢竟,現(xiàn)在陳萱讀了書, 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為此,陳萱私下還請教了魏年,魏年笑, “你知道北京城有錢人有多少, 咱家的草莓才有幾斤?如今攏共倆院子加起來,約摸是一畝多的樣子。不過一畝地的草莓,酒店的售賣對象卻是非富即貴的有錢人,遠未到屢見不鮮的時候。得等到那時候, 這草莓才不值錢哪。”

    陳萱這才放心了,陳萱還有事同魏年商量,陳萱說, “我想著,給文先生送一斤, 阿年哥, 你看成么?”

    “這有什么不成的, 你摘了來, 我親自送去?!蔽耗陮﹃愝孢@種一點兒不小氣,有了東西肯送人的性格還是很喜歡的。覺著陳萱大方,知道人情來往。這些草莓,陳萱自己也舍不得吃一個,她是想著,文先生人品學識不一般,對她的幫助也很大,這樣的先生,既認識了,就得當成長輩一樣的對待才好。

    陳萱待魏老太太魏老太爺也是一樣,新草莓剛熟的時候,陳萱摘了一大碗,先給兩位老人家吃的。她不會說那許多討長輩喜歡的巧話,不過,陳萱十分實在,她要是摘下來端過去,怕是魏老太爺魏老太太也就一人一個嘗個味兒。陳萱直接都放井水里洗了,人家酒店要的草莓,不能洗,洗過的草莓存放的時間短。所以,這洗過后,也只好家里人自己吃了。魏老太太一面吃一面絮叨,“一塊現(xiàn)大洋一斤的東西,洗三兩個大家嘗一嘗就成了。你這可真不心疼錢啊。”心下卻也知陳萱的好,起碼不是個摳兒的。

    陳萱說,“去年種的太少,老太太和太爺也沒吃幾個,今年種的多,就多嘗幾個唄?!?/br>
    魏老太太嚴肅的叮囑陳萱,“以后可不能這么摘來自家吃了,咱家不是這樣的家風。能賣錢的時候先賣錢,等以后剩下的那些小一點的,不大好的,一樣甜。”

    “嗯,我聽老太太的?!标愝嬉粋€都不吃。

    魏老太太私下同魏老太爺說,“這一個月一個月的,沒算沒白出這包車的錢?!?/br>
    魏老太爺微微頜首。

    就是魏金對于陳萱這只請老太太、老太爺吃草莓,根本提都沒提她有些意見,魏金說陳萱,“誰都看得到,就是眼里沒我這大姑姐?!?/br>
    魏老太爺說她一句,“就憑你這張嘴,誰還敢看你?!?/br>
    魏金給親爹噎的直翻白眼。

    魏老太爺不過略吃兩個,剩下的就讓魏老太太和孩子們分吃了。瞅著大閨女鼓著rou嘟嘟的腮幫子大口吃草莓的時候,再瞅瞅溫柔的長媳李氏,還有越來越能干的二兒媳陳萱,饒是魏老太爺這做親爹的也不厚道的想了一回,虧得閨女是嫁出去的啊。

    魏年給文先生送草莓過去,倒是無端得了一樁生意,文太太很喜歡吃草莓,聽說是魏家自己種的,早上現(xiàn)摘的,小竹籃的草莓上頭還覆著幾片綠油油的草莓葉,送到文府時,那草莓葉都新鮮的很,就知這草莓是什么味兒了。

    文太太問及價錢,讓魏年每天都打發(fā)人送一籃過來。

    魏年不好意思,“原是內(nèi)子讓這果子熟了,新下來的尖尖,讓我送來給先生太太嘗嘗。這么一來,倒成做生意了。我回去,內(nèi)子定要怪我?!?/br>
    文太太笑,“你這籃草莓我是不出錢的。從明天開始算錢就是,不然,你總是白送來,我也不好意思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