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白獠選了兩個骨頭出來做好,拿在手里揮舞了下,虎虎生風(fēng),帶起的風(fēng)直接切斷了旁邊首批上的毛。 好! “戰(zhàn)士,你這骨刀我要了,你要什么來換。”一個戰(zhàn)士在白獠做完了骨器之后,立刻就興致盎然的問。 白獠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那戰(zhàn)士,嘿,還有點熟悉。之前這戰(zhàn)士在這里吃了一頓rou湯,居然沒走,而是在看他做武器。 就在這時,有個奴隸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我這個可以換一碗rou湯喝嗎?” 有人來喝rou湯,白獠就沒心情舞弄骨器了。 “就……”白獠看了眼那戰(zhàn)士有什么,他隨便指了個獸皮就說用那交換,結(jié)果看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長長的,圓圓的,長相挺奇怪,就換了說道:“用那個來換?!?/br> 白獠今天的任務(wù)就是把名聲打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她這里有足夠鹽的rou湯可以喝。骨器只是順帶的,所以就不怎么上心。 “這個?”那戰(zhàn)士一臉遲疑,見白獠神色有些不耐,便咬咬牙說道:“行,就用這個和你換?!?/br> 似乎是怕白獠后悔,那人把東西放下,拿著骨器轉(zhuǎn)身就走了。速度挺快,一轉(zhuǎn)眼就消失在人群里了。白獠隨意瞥了眼,沒在意,轉(zhuǎn)身給人盛rou湯去了。 “你用什么來換?”白獠撩起眼皮問。 那奴隸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懷里一直捂著的東西放到白獠的面前,說:“大人,我想用這些東西,換一碗rou湯喝,可不可以?” 奴隸拿出來的東西白獠沒見過,沒見過的東西就是沒用的,他剛已經(jīng)換了一種沒見過的東西了,所以這次他不想換,就問,“你說說你這東西有什么用,有用我就和你換。” “我……我也不知道?!迸`渾身顫抖,鼓起勇氣來換吃的就已經(jīng)費了他所有的力氣了,這會兒被白獠冷淡的問了一句,差點沒嚇得尿褲子,“這、這是我在干活的時、時候,看到竹雞吃它,想、想著人也能吃,就,就挖下來了?!?/br> “你說話能不能痛快點?!苯Y(jié)結(jié)巴巴,哆哆嗦嗦的特不利索,白獠很不耐煩,想想他家的奴隸,嘴皮子利索就不說了,腦殼還特聰明。 “大、大人!”被白獠一罵,那奴隸腿一軟,竟是直直的跪下了。 白獠:“……” 白獠:“行了行了,吃吧。東西放這兒,吃了趕緊走?!?/br> 可能是凌霄當(dāng)奴隸的時候?qū)Π租埠芎?,臨到頭也沒逃跑,所以白獠對奴隸的印象還挺好,看到這奴隸畏畏縮縮,膽膽小小的樣子,就想起了凌霄以前裝的老實膽小樣,就徹底沒脾氣了。 奴隸得了白獠的允許,用奇奇怪怪的東西換到了一碗rou湯喝。喝完rou湯,奴隸差點都要哭了,感恩戴德的走了。 恐喝飽走了,一邊走一邊抹淚的說,“好喝,真的好喝,真是太好喝了。”自從他變成了奴隸之后,就再也沒有吃過飽飯,吃過鹽了。 以前在部落里,雖然也沒有什么鹽吃,rou也少,但卻不會一直餓肚子,時不時的還能吃飽飯,成為奴隸之后,別說吃rou吃鹽,還得時時小心不要做錯事,被殺死吃rou。 幸好這次參加了開集,幸好有個大人在交換吃的,不然他可能到死都吃不到一頓飽飯。 恐往回走,正好和他認(rèn)識的一個奴隸擦身而過,那奴隸聽到他念叨,就拉住他急急的問,“你在說什么呢?你吃飽飯了?你是不是偷了大人的飯吃?!” 偷東西?這可是不行的!要是被聽到了,立刻就會被殺掉。 恐急急擺手,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連忙解釋,“我沒有,我沒有偷大人的東西吃?!?/br> “沒有?”抓住恐的的奴隸一臉狐疑,還是不信。 沒辦法,恐只能立刻解釋,那奴隸一聽,先是釋然,隨后緊張的問那個地方在哪兒,他也要去換口吃的。 這種場景幾乎發(fā)生在聚集地的每個地方,只要是有奴隸在的地方都有這種交談。戰(zhàn)士那邊也有,但少,傳播力度沒有奴隸那邊的大。終于,這個消息也傳到了有蛇部落的奴隸那里。 白獠和凌霄雖然被有蛇部落的人專門放話中傷,但其實認(rèn)識白獠和凌霄的人很少,因此,那些人也沒有想到交換rou湯的會是白獠,他們也不敢想。 畢竟都要死了,誰敢來這兒,還拋頭露面啊。 于是,有蛇部落得到了消息的奴隸和戰(zhàn)士也想去哪個傳說中的戰(zhàn)士那里換碗rou湯喝,還沒和大海部落的人交換鹽,這時候,誰肚子里都缺點鹽,嘴里沒味兒。 大石也得到了消息,他舔了舔嘴巴,吞了口口水說道:“這……真是每個人都能換?奴隸也行?” “真的!好多奴隸都去了,都換了一碗rou湯喝,那rou湯太好喝了!大石,你不是挖了好些甜根嗎?你用甜根去試試,看能不能換一口rou湯喝。” 甜根換rou湯,還是帶足夠的鹽的,這完全是異想天開。但大石忍不住了,自從大河被白獠打死,白獠和大奔那小子從部落里逃走,之前和大奔有過接觸的奴隸全部被審問,被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 本來就吃不飽的奴隸,被打了一頓,更是難受。餓得前胸貼后背,大石就是其中一人。 大河被打死了,只剩下他一個人。為了吃飽,天天忍著害怕去森林里找甜根,好幾次差點被野獸抓住。幾次下來,才將將存了幾根甜根,這時候大石才明白大奔那小子怎么會為了一根甜根拼命。 但大奔那小子也太狠了,居然讓白獠殺了大河! 大石想吃rou想得發(fā)瘋,聽了這話,回頭就抱寶貝似的抱了幾根甜根往外跑。誰想到還沒跑幾步,就見到他的主人火和戰(zhàn)士狂,驍,竹四個人走在一起,大石腿肚子一顫轉(zhuǎn)身就要跑回去,就被狂給叫住了。 “給我站?。≌l讓你跑的!” 大石轉(zhuǎn)身,苦著一張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大、大人,我、我就是出來轉(zhuǎn)轉(zhuǎn)?!?/br> “瞧你那膽小樣?!笨襦托α寺?,轉(zhuǎn)頭對火說:“聽說那邊有個戰(zhàn)士在交換rou湯,rou湯里面的鹽很足,奴隸和戰(zhàn)士都能去換,你這個奴隸應(yīng)該也是這樣想的吧?!?/br> “沒有,大人我沒有!”大石嚇得立馬跪下了,渾身都是冷汗。 大石身上臟得很,很久不洗澡,也吃不飽,瘦得要命。又黑又瘦的跪在那里,冷汗流下來,臉上臟兮兮的,非常惡心。 火看了大石,非常嫌棄,“想去就去,早點滾回來。” “大、大人?”大石沒想到,火居然允許他去換吃的。 “快回去,把我的東西收起來,一起過去?!苯又鹩址愿来笫f道。大石這才明白,原來火也是要一起過去的。 火看了看身邊的狂,獰笑了聲,“我們也去看看,到底是哪個戰(zhàn)士這么厲害,鹽都能隨便用來吃。” 狂冷冷笑了笑,“一個蠢貨,有鹽不存著,居然還敢拿出來換。” 狂一行人帶著大石往那邊走去,一路上遇到了挺多的人,他們都在說那里的rou湯好喝。狂他們冷笑了聲,那rou湯能好喝到哪里去,不就是加了鹽,也就這些奴隸吹捧得厲害。 到了地方,狂抬下巴吩咐大石,說:“過去給我換碗rou湯過來,記住,要rou不要湯。” 一來這里就聞到了rou湯的味道,大石咽了咽口水,一邊點頭一邊腹誹,還只要rou不要湯,rou湯都是熬好的,還能由得你選rou? 大石心里不滿,但不敢說出來。抱著東西就去換rou湯了,他費了老大的勁兒擠進(jìn)去,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等看清換rou湯的人是誰之后,他的話全部噎在了喉嚨里,一句也吐不出來。 白、白獠! 大石高高興興的去了,屁滾尿流的回來了,滿頭大汗,說話也磕磕巴巴,“大、大人,是白獠!是那個叛徒白獠在換rou湯!” 狂和火本來在等大石把rou湯換回來,等了會兒,沒等到大石抱著rou湯回來,反而看到大石一臉慌亂的跑回來,手里別說湯,連個玩都沒有。 兩人正要發(fā)作,就聽到大石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那邊換rou湯的是白獠,兩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白獠在換rou湯?白獠來這兒了? 驍和竹聽到這消息就要去找白獠算賬,部落的事還沒完呢,白獠竟然出現(xiàn)在開集!驍和竹要去找白獠的麻煩,卻被狂按住了。 狂哪兒能不知道驍和竹的意思,但這之前,還有件事要弄清楚,白獠究竟是從哪里來的這么多的鹽! 他沉著一張臉說道:“你們兩個給我站??!現(xiàn)在要明白的是白獠哪里來的這么多的鹽!” 經(jīng)狂一提醒,驍和竹立刻站定了,是啊,白獠哪里來的這么多的鹽?白獠在部落里人緣不好,連著開集的時候也不進(jìn)場帶他,好些時候白獠的鹽都是上上次或者上上上次換的,所以白獠哪里來的鹽? 而大海部落的人是不會在平時交換鹽的。 難道白獠找到了新的能交易鹽的部落?還是說他也能煉鹽?不管怎么樣,白獠手里有鹽,這是不爭的事實! “火,你帶著奴隸回去,把這件事告訴給大巫,看看他怎么說,這邊,我先和驍他們?nèi)タ纯窗租驳降自趺椿厥??!?/br> 狂想了想,吩咐火帶著大石離開。而他則是帶著驍和竹兩人往白獠那邊過去。他們一路走過去,推開了好些人擠進(jìn)去,帳篷前還挺熱鬧,人挺多,看來今天交易的也多。 狂最先還想著會不會是大石看錯了,結(jié)果他擠進(jìn)去看清了里面的人之后,眼睛立刻充血,竟然真的是白獠! 站在石鍋面前,往里面放rou放鹽的人,不是白獠是誰。 “白獠,你居然還有膽子來參加開集!”狂還沒開口,驍和竹就忍不住了,罵了起來。驍罵得最兇,誰讓他還被關(guān)了一次小黑屋。 兩人一開口,頓時這里的熱鬧就安靜了下來,目光全部集中在了他們身上。正在忙活的白獠也停了下來,也注意到了狂三人。 “怎么?這開集是你們的啊,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绷昧肆醚燮?,白獠說道。 他這渾不在意的樣子氣得驍和竹幾乎吐血,狂森冷的盯著白獠,陰測測的說道:“白獠,你把你的這交易給我關(guān)了,然后清清楚楚的說明白你的鹽是從哪兒來的,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不客氣?”白獠反問一句,還沒說話,圍在周圍的戰(zhàn)士們先不客氣了,紛紛叫道:“你們讓誰不客氣啊!就這rou湯,我們還非喝不可了,要喝湯在后面等著,想關(guān)掉這交易,沒門兒!” 這些戰(zhàn)士可都是在這里等了好久的,好不容易等到一口熱湯,誰敢現(xiàn)在讓他們走人,戰(zhàn)士們的脾氣不好,可是能直接打起來的。 白獠盯著狂他們笑,就好像在說:你們再說啊,再說啊, 白獠看起來不配合,實際上在看到有蛇部落的人過來了,他心里卻是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把他們引過來了。 狂被落了面子,當(dāng)場就想轉(zhuǎn)身走人。但一想到他這一走,不就是又輸給了白獠,生生停了下來。冷冷的盯著白獠,說:“白獠,怎么沒看見那小奴隸。我告訴你,你要是不關(guān)了這交易,有蛇部落的人這次來得挺多,說不定哪些人就抓住了你的奴隸,那你的奴隸就回不來了!” 白獠對那小奴隸很看重,只要搬出那小奴隸,白獠一定會妥協(xié)。果然,就在狂說完的那一刻,白獠無所謂的表情立刻變了,變得猙獰,“你再說一次!” “說幾次都這樣!”狂抬下巴,冷冷說道。 白獠沉沉的盯著狂,狂也沉沉的盯著白獠,兩人對視了幾分鐘,最后還是白獠敗下了陣來。他把鍋里的rou湯全部散給了周圍的戰(zhàn)士,讓那些戰(zhàn)士趕緊喝了走人,關(guān)了交易。 把東西全部收好,白獠帶著狂三人進(jìn)了帳篷。 “說吧,你們到底要怎么樣才會放過我和凌霄?!卑租惨荒槳b獰的問。 狂得意的笑了,白獠這小子不是橫嗎,還不是得乖乖低頭。 “這件事我做不到主,得問大巫。不過呢,你也知道我和大巫的關(guān)系不錯,所以只要我去說幾句話,大巫肯定就會放過你們的?!?/br> “說,什么條件!” “呵,條件也簡單,只要你說出你的這些鹽是從哪兒來的,我就去和大巫說!”狂收起笑容,盡量不露出驚訝的表情,指著帳篷里的一大石碗鹽沉沉說道,“到底是和誰換的!” “不可能!”白獠幾乎是下意識的拒絕,但剛說完,他的表情就變了,好像在經(jīng)歷很艱難的抉擇一樣。 狂立刻加大計量,繼續(xù)說道:“連你的奴隸,我也能讓大巫消去他奴隸的身份,聽說他現(xiàn)在有名字了,而是你說他不是奴隸,而是戰(zhàn)士?!?/br> 說到凌霄,白獠又妥協(xié)了,他咬了咬牙,說:“好!我這就說,這鹽不是我們換的,而是我們自己做出來的!” 接下來,白獠帳篷里一片安靜,至少從外面是聽不到任何動靜的,這讓那些看熱鬧的人沒意思的散開了,但誰也不知道帳篷里,一個驚天的制作方法已經(jīng)現(xiàn)世。 十幾分鐘后,狂抱著一石碗的鹽從帳篷里出來,和驍竹兩人滿懷激動的離開了。 在狂三人離開之后,一個瘦小的人影就閃進(jìn)了帳篷里。 凌霄一跑進(jìn)帳篷就問白獠,“怎么樣?計劃成功了嗎?” 白獠不樂意的點頭,“嗯,成功了。媽的,便宜他們了。” “呵,便宜他們?他們也就得意這兩天?!甭牭接媱澇晒?,凌霄冷笑了兩聲諷刺的說道。 盡管凌霄這么說,白獠心情還是不好,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鹽,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鹽,就這么拱手讓人。 凌霄看白獠這樣子就翻了個白眼,拍了下白獠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大哥啊,就算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鹽堿地,還自個兒提煉出來了鹽,但你以為這鹽是我們兩個人能掌握的?” 白獠沒回答,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凌霄的手。 凌霄:“……” 哈哈,一不留神就大不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