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雕點頭,轉(zhuǎn)身又下去了。沒多久外面?zhèn)鱽硪宦晳K叫聲,隨后雕帶著一身的血腥氣進了帳篷,和他來的還有幾個強壯的戰(zhàn)士,那幾個戰(zhàn)士手里拿著一張很大的獸皮。 雕不知道原為什么要去看遼都部落的城墻,但原要去看,雕就安排了很多戰(zhàn)士,一行人抬著原到了遼都部落外面的森林。 還沒有走到遼都部落,遼都部落那高大的城墻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到了城墻一百多米外,原讓雕把他放下來,然后他撐著旁邊的樹站了起來,定定的打量那邊高大的城墻。 城墻很高很高,比周圍的大樹都高上一截,在灰?guī)r森林里異常醒目。整座城墻幾乎沒有可以進去的地方,只有在城墻根下有一扇和城墻比較起來比較小的門,那門也是用石板做的,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弄的,石板安安穩(wěn)穩(wěn)的堵著城墻,要是沒人在里面開門,他們絕對進不去。 原定定的看著那城墻,臉上的表情捉摸不定。許久之后,他對雕說道:“雕。你帶人去找獸皮上畫的那個顏色不同的地方。那里的石板應該和其他的石板不一樣,你把那里找到?!?/br> 雕點頭,轉(zhuǎn)身點了幾個戰(zhàn)士小心翼翼的快速朝城墻跑去。 城墻很大,雕即使知道城墻那里有不同的石板,要確切的找到還是不容易,尤其是這會兒還是晚上。因此雕繞著城墻找了好幾遍遍才發(fā)現(xiàn)一處的石板和其他的石板不同。 那個叫做蟲的戰(zhàn)士還挺會做手腳,要不是他們故意找還真找不到。 那處城墻距離有門的地方挺遠,適合襲擊,雕記住了位置,轉(zhuǎn)身跑回了原的身邊。 “首領,找到了,我做了記號,我們什么時候來打遼都部落?”雕低聲說道,“這個城墻就算是全打不倒,我們用盡全力也要把那城墻弄幾塊石板下來!” “住嘴!誰說我要把那城墻毀了,這城墻得留下來,把遼都部落的人趕走了就是我們的,。” “首領?”雕明白原的意思了,城墻很好,他不打算毀掉而是留下來,哈哈,他們大森部落要搬家了,“那我們什么時候攻打他們?” “凜冬?!痹嬷鼈?cè)仍在疼痛的傷口,獰笑一聲說道:“等凜冬到來,我們就沖進去把遼都部落打下來,把那些遼都部落的人全部趕出城墻,這么好的一個地方可不能毀了,以后那城墻就是我們大森部落的。” 雕有點想不明白,問道:“首領,那為什么是凜冬攻打他們?現(xiàn)在趁他們不注意的打他們不是更好嗎?” 原側(cè)頭看了眼雕,微微搖頭,雕做事快,但就是腦袋不怎么聰明。他沉沉說道:“那里還有兩只神鳥保護,但雕你要記住,有一只神鳥是原來神鳥部落的,那神鳥現(xiàn)在被遼都部落囚禁,它肯定對遼都部落很不滿。而另一只神鳥,應該是送小神鳥來的?!?/br> “是?!钡顸c頭。 “一般神蛋出現(xiàn),神鳥都會消失。這一次遼都部落的神鳥好運氣的沒有消失,但那神鳥能一直守著遼都部落?而神鳥走了,那你以為遼都部落能治得住神鳥部落的那神鳥?” 不能,雕心里回答道,所以首領的意思是等那神鳥走了再攻打他們? “而且他們有了城墻,為了渡過凜冬應該也會建立和城墻一樣堅固的住的地方,還會狩獵很多的野獸當凜冬的食物。到那個時候,我們部落的住進去了,不僅地方是我們的,那些食物也是我們的?!?/br> 沒有了食物,沒有了住的地方的遼都部落的那些人,全部會在寒冷的凜冬被凍死,被外面饑餓的野獸咬死。 原打的就是和凌霄之前想的一樣的主意,搶劫才是暴富的最佳途徑。到了凜冬,遼都部落的什么都準備好了,他們只管進去接手就是。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因素,那就是凜冬因為寒冷,戰(zhàn)士們基本上都在帳篷里或者山洞里呆著,那個時候他絕對想不到凜冬還有人來襲擊他們,攻擊也會事半功倍。 只有他們大森部落才能配得上那么好的城墻! 雕也跟著獰笑,周圍的戰(zhàn)士也哈哈大笑,許久之后,一行人才抬著原回了大森部落。 他們回到大森部落,經(jīng)過了部落里的一個山洞,那山洞被獸皮樹枝蓋住,似乎是關著什么。 就在原一行人經(jīng)過的時候,從里面猛的伸出來了一只手,那只手瘦骨嶙峋,黑瘦干癟。與此同時,還有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原!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br> “你關著我,總有一天,神靈會給你懲罰!” “你這樣做是錯的!錯的!” 被抬著的原聽到這話,眼里還剩下的喜意消失,沉沉說道:“雕,回去把那個老頭的嘴巴堵起來,你怎么讓人看著他的!” 原冷著臉,雕嚴肅低頭,說道:“首領,我這讓人去把那老頭的嘴巴堵起來,不讓他亂說?!?/br> “嗯?!痹@才沉著臉點頭,讓其他人抬著他走。 . 城墻馬上就要建造好了,遼都部落的戰(zhàn)士們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來了。 草也很早起來了,女人們不會參與城墻的建設,都是幫著部落里的那些戰(zhàn)士做吃的,為了不讓戰(zhàn)士們餓著肚子干活,所以女人們比男人先起來做rou湯。 草正在用骨刀砍rou,把rou剁成一小塊一小塊,她正砍著,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女人急慌慌的從部落外回來,她疑惑并不擔心的問道:“鈴,你怎么從部落外回來?” 之前建造城墻,戰(zhàn)士們把城墻里面范圍的野獸都獵殺了,兇猛的有危險的全沒放過,現(xiàn)在城墻建立起來,部落更是安全。因此女人小孩們也不怕出去,所以草也不擔心鈴出去。 所以草疑惑鈴為什么出去,就算是出去找吃的,這也這也太早了吧。 鈴看到了草,連連搖頭,“沒什么,我就是出去逛了逛,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加到rou湯里面和rou一起煮的東西,之前神使不是說過嗎?我們的食物除了野獸的rou和內(nèi)臟,其實森林里也有可能有些東西我們也能吃?!?/br> 草不怎么相信,她問道:“真的?” “真的?!扁徎卮鸬?,但她的表情有點細微的慌亂。 草一看,她的臉頓時嚴肅下來,她起身拉住鈴的手,鄭重的說道:“鈴,之前跟你說過很多次了,蟲已經(jīng)不是我們部落的戰(zhàn)士了,不管他怎么找你,你都別理他!部落里這么多的好戰(zhàn)士,哪一個比不上蟲?!?/br> “我、我沒有!”鈴很著急的否認,“我沒有去看蟲,我說了去找吃的就是找吃的,不信你看!” 鈴急了,把手里一直拿著的獸皮袋子給草看,獸皮袋里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綠色東西,證明鈴說的不是假話。 “我是看到那些小動物吃了沒問題我才弄回來的,你不信就算了。” 鈴生氣的說完,轉(zhuǎn)身就跑了。在背對著草的時候,她心跳如鼓,緊張的弄了弄獸皮裙,讓里面放著的獸皮扎得更緊不會掉下來。 好險,差點就被草發(fā)現(xiàn)了。 看著鈴的背影,草微微皺緊了眉,抓著手里的獸皮袋子去找神使。鈴之前有個男人,就是蟲,他們是在聚集地的時候就在一起的,兩人的感情很不錯。 當時白獠來聚集地求幫忙的時候,蟲沒有答應白獠去救凌霄。一是因為蟲不想死,二就是因為他還有鈴,但很多人都覺得第二個理由是借口。 因為戰(zhàn)士不會為了一己之私食言,除非他怕死。 所以白獠趕走蟲一行人的時候,即使最先有人幫他們說話,在知道了幫說話的也會一起被趕出去,就沒人幫忙說了。 而且,如果有親人朋友在遼都部落里住著,要是那些戰(zhàn)士凜冬在外面日子過得很難,他們也能接濟一下??墒窍x不放棄,他覺得他沒有做錯,因此第一天建造城墻的時候,鈴送食物給那些戰(zhàn)士就被蟲叫住了。 城墻還不高,蟲很輕易的就看到了鈴,鈴為了擋著不要其他人看見蟲,還在那里搬石塊建造城墻,結(jié)果還慌慌張張的弄錯了石頭。等后來發(fā)現(xiàn)石頭弄錯了,上面的城墻建造了很多,已經(jīng)不能重新修了。 那天鈴和蟲說了很久的話,草看見那一幕就把鈴叫了回來,但第二天蟲還是來找鈴,直到城墻建了很高見不到面了才停下來。 草擔心鈴也跟著蟲跑了,就不準她和蟲說話,也讓其他的戰(zhàn)士看著不準蟲靠近城墻。 草擔心鈴真的被蟲的那些話騙了跟著他跑出部落,就想找神使幫忙說一下。 . “神使,首領,你醒了嗎?” 凌霄正要起來,就聽到外面有人叫他。他趕緊抹了一把臉準備起身,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身上還擱著一條手臂,白獠的,往下一看,腿上也搭著一條大腿,還是白獠的。 凌霄:“……” 白獠這小子睡覺怎么就這么不老實? 凌霄動了動,突然感到一樣非常尷尬的東西抵在他的腿上,他咽了咽口水往下一看,登時感覺眼睛都要瞎了。 凌霄:“?。?!” 凌霄深深的吸了口氣,忘掉剛才辣眼睛的一幕,猛搖白獠,“白獠,醒醒,有人找我們?!?/br> 白獠睡得很沉,這幾天他一刻不停的建造城墻,晚上又帶著戰(zhàn)士出去打獵,所以最累的就是他。每天晚上白獠都睡得很沉,全是因為他在休息。也因此,即使睡覺的時候凌霄被白獠不老實的壓在身上,他也沒把白獠吵醒。 然而白獠雖然睡得沉,當凌霄叫他的時候,他還是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醒了?”凌霄問道。 白獠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這下完全清醒了,“嗯。” “你說有人找我們?”白獠沒起來,趴在獸皮上問道。 凌霄嗯了一聲,然后指著白獠的那手那腳,說道:“快點把你的腳挪開,手挪開,還有那啥也挪開。那人肯定有急事,我們快點起了出去?!?/br> 白獠不動。 凌霄:“……” “趕緊的啊?!卑租膊粍?,凌霄只得親自動手。白獠這才哼了聲,把他的長手長腳挪開,凌霄趕緊翻身爬了起來,真是又熱又尷尬。 凌霄一邊整理獸皮一邊說道:“白獠,晚上我們再弄一章獸皮回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一人睡一張?!?/br> “為什么?”白獠見凌霄起來了,他也坐了起來,不怎么高興的問,“我們兩個睡在一起不好?要是有野獸來了,你可以直接躲我后面?!?/br> 還能為什么?少年,這么熱的天你不熱我熱啊! 還有在這帳篷里能有什么野獸?城墻建起來了,還有野獸能沖進來? 而且倆男人天天睡一起,之前沒住的地方還能解釋條件不允許,現(xiàn)在有條件了還住在一起。天天你的劍抵著我的劍,你不尷尬我尷尬,gaygay的。 白獠聽了,哼了聲沒回答。凌霄一看,頭又疼了。 之前他也不是沒說過弄張獸皮進來,但轉(zhuǎn)眼白獠就能把那張獸皮拿出去給其他人,美其名曰部落里的人太多,獸皮太少,他們兩個作為部落的首領和神使怎么能那么腐敗,得想著其他族人。 于是,每一次凌霄的建議都沒成功過。 說真的,要不是凌霄確定白獠對男人沒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單純的覺得他們兩個一直都睡在一起,突然分開不習慣,他真的要懷疑他是基佬了。 嘆了口氣,凌霄輕輕踢了一腳白獠讓他趕緊收拾,就轉(zhuǎn)身走了。 凌霄一邊撩獸皮一邊問,“誰啊?” “神使,是我。” 聽到聲音,凌霄打哈欠的嘴巴立刻閉上。他看了看站在帳篷外的人,微微一笑,問道:“是草啊,這么早你找我有事嗎?” “神使,這是今天早上鈴去森林里找的一些東西,她說看到小動物吃了沒事,她覺得我們也能吃?!辈菡f著,把手里的獸皮袋子遞給凌霄。 凌霄接過獸皮袋子一看,里面裝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綠色植物,一眼看過去,還有些是凌霄認識的,比如刺菜,以及芹菜,甚至還有佐料蔥。 很多能吃的,凌霄看了,有些欣慰和感動。 之前他只是在說野獸內(nèi)臟可以吃的時候提了一點森林里或許有一些植物能吃,沒想到就被人記住了,現(xiàn)在還給他送了過了。 凌霄作為神使,不能事事都由他自己去做,他也存了些讓部落里的人主動尋找的想法,還真的成功了。 凌霄臉上的笑容變大,他問道:“鈴在哪兒?你告訴她她找的這些東西很多都能吃,部落里會給她獎勵?!?/br> 草聽了凌霄的肯定,臉上的笑容也變大。但聽到凌霄給獎勵的時候,她立馬擺手急切的說:“神使,我不求你能給鈴獎賞,我只想求你能不能去勸勸鈴,讓鈴別再和蟲說話了。蟲已經(jīng)被趕出了部落,我怕鈴被騙了,跟著蟲跑出部落受苦?!?/br> 蟲?被騙?這是什么意思? 凌霄臉上的笑容微收,問草她是什么意思。草見凌霄的臉色嚴肅下來,便把前幾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說完之后,草就忐忑的看著凌霄,生怕凌霄把鈴趕出去。 草忐忑的等著,卻發(fā)現(xiàn)凌霄沉靜了一會兒,就對她擺手說道:“草,你先回去,鈴的事情我已經(jīng)有了處理的辦法?!?/br> “真的嗎,神使?”草一臉期盼的看著凌霄。 凌霄微微頷首,“嗯,是的?!?/br> 見凌霄真的沒有生氣,草就放心了,偷偷的再看了一眼凌霄才轉(zhuǎn)身離開。 草一走,白獠就出來了,他皺著一對濃眉盯著草的背影問道:“凌霄,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