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懷孕后我和影帝離婚了、窈窕世無雙、拎起那只兔耳朵、以貌誘君、聽說陸之汣愛我很多年、重生八零發(fā)家致富、我和總統(tǒng)結(jié)婚了、穿成民國大佬的瘋姨太[穿書]、休想和朕搶皇后、錯位十一年
張明權(quán)慌了,“月如你別死,我錯了,是我太沖動了,我不是故意的......月如......月如你醒醒!” 正在這時,轟地一聲,吊燈徑直朝著正下方的張明權(quán)墜落,不偏不倚的砸在他后背,雙重打擊,張明權(quán)挺不住,直接痛暈過去。 林含從窗簾后面繞了出來,跳下窗臺,走了幾步,看了眼被張明權(quán)壓在身下的李月如,后者滿額全是鮮血,頭發(fā)被血浸濕,緊緊貼在臉頰,一張臉腫得不像樣,身上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盡是疤痕。 真可憐。 林含有些于心不忍,又有些恨鐵不成鋼,既然數(shù)次被虐待毆打,為什么不選擇離開,對方一個電話竟然都能被叫回來。 想到軀殼或許在這兒,林含沒有繼續(xù)停留,徑直走向門口,還沒出門口,他又頓住,隨后退回幾步到了李月如的面前,用軟綿綿的貓墊拍住她的手,閉上眼,默念咒語。 隨著林含咒語的一字一句,李月如滿身傷口奇跡般的開始愈合,就連原先的褐色傷疤,也跟著褪色,恢復(fù)光滑。 片刻后,面前的李月如恢復(fù)如初,她緊閉著眼,就連眉頭也緊緊擰起,面色很困苦。 她還有一口氣,林含就舒了口氣,又瞥了眼張明權(quán),心底笑了聲,念咒把他變成一只瘦小的灰鼠,很滿意的欣賞一番自己的杰作,林含才快速離開這間屋子。 林含走后,昏暗的臥室,一雙眼睛睜開,猩紅之色如藤蔓攀巖在眼底。 目光一掃,長舌如蛇信般靈活探出,逼向屋內(nèi)的另一個活物。 “吱吱吱——!” “咕咚”一聲,有什么東西被吞了。 — 獨棟別墅有幾層,林含轉(zhuǎn)身就上了二樓。二樓多是臥室,林含一間一間的慢慢打開,查找哪一間臥室會有他的軀殼。 打開了所有房門,都不見自己的軀殼,林含不由氣惱,軀殼不在這里會在哪里! 在二樓和一樓的樓梯口站了片刻,林含忽然聽到了樓下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忙在樓梯口往下瞧,發(fā)現(xiàn)李月如醒了,并且她正朝著二樓的樓梯而來。林含一驚,忙東跑西竄,尋找藏身之地,慌了一瞬,他忙竄進一間臥室。 緊接著,外面階梯響起了一步步細碎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很慢,卻踩得很扎實,令林含心下不由一沉,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腳步越來越近,從每一間臥室慢步走來,似乎在房門會停頓幾秒,才會繼續(xù)走下去。 時間拖得很長。 林含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隱隱傳來不安。 李月如這是在干什么? 很快,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了林含躲藏的臥室門口。 這一次,比之前停留的時間都長,片刻后,腳步聲繼續(xù),卻不是往旁邊的臥室走去,像是退后了幾步。 林含正疑惑著。 砰地巨響,房門猝不及防地塌了,一道人影立在門口,直直盯住某一處。 屋內(nèi)空蕩無人,滿是塵埃的難聞氣味。這里每間臥室都鮮少打開,又不多通風見光,屋內(nèi)十分沉悶,光聞著就令人胸悶氣短。 林含感官敏銳,幾乎一剎那,他就猜出李月如的動機,立馬換了藏身處,開門后,李月如的視野中不會出現(xiàn)他的身影,她看不見他。 從房門塌下那一瞬刷然驚現(xiàn)的濃烈妖氣,林含立刻明白了心底那股異樣感從何而來—— 李月如變了。 她渾身的氣息都變了,人氣削弱,取而代之是濃烈逼人的妖氣,她身體里住著一只妖! 林含猜想她被數(shù)年如一日的虐待,生出了怨毒的心思,引來邪鬼,被其附身,從此一體二化,那她會是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么?剛才張明權(quán)提及的“飄然”會是那個被殺的李飄然么? 本來清晰明了的線索,又讓林含陷入了困惑。 這時,李月如一步步朝著臥室內(nèi)的窗臺走去。 刷地一下,她把窗簾給拉開了,陽光大片大片的灑落,將她漂亮的五官勾勒得更加迷人。李月如長相精致,有種恬靜美,只是妖氣使然,令她滿目陰鷙,添了幾分煞氣。 她低聲笑了,“我知道你在哪里——” 停了須臾,她笑意更深,“——將臣?!?/br> 林含瞳仁一緊,她竟知道他的身份,這個附身的邪祟是誰? 李月如轉(zhuǎn)過身,目光一寸寸掃過室內(nèi)的角角落落,“你出來,我和你說一件事。” 林含沒動,他不知對方底細,不能大意,他魂魄離體是最脆弱的時期,千萬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不然對方趁此對他不利,他能立刻撲街。 敵不動我不動。 李月如沒說話,手一揮,臥室的門拔地而起,穩(wěn)穩(wěn)合了回去。林含聽到了聲音,也沒動,屏息注意著她接下來的舉動。 又是嘩啦一聲響,室內(nèi)再次暗下,窗簾被拉上了。 林含腦海中飛快分析前因后果,企圖得出有利信息。或許,李月如一開始就在布局,為的就是將失去軀殼的他騙來這里,從他偶遇她開始,局已經(jīng)開始,那她費盡周折引他來這兒有什么意圖? 他身上有什么利可圖? “哧溜”一聲,林含回神。 豎瞳透過角落縫隙看向房間中的李月如,一看之下,林含當場后悔看了這一幕。 一條又粗又長的舌頭在李月如墨如黑洞的嘴巴里扭來扭去,緩慢的伸了出來,紫紅色的舌苔面上附著了無數(shù)的吸盤,隨著探出,還在不停的蠕動。 淺淺的水漬聲不斷響起,林含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恨不得自戳雙目。 李月如這詭異的舌頭幾乎要撐破她的嘴巴,她兩片唇瓣已經(jīng)最大程度的撐開,幾乎能看到裂開的痕跡。 林含頭疼的扶額,這李月如究竟是倒了幾輩子血霉,才攤上一個家暴丈夫和一個纏著自己的邪祟?。?/br> 她猩紅的眼珠不住瞟過任何可能藏身的地方。 林含繼續(xù)不動。 聽著她道:“你的軀殼是我讓人弄來的,只有我知道他在哪里,你真的不打算出來么?” 鑒于對方不遺余力的哄騙他出來,林含更加篤定對方不知道他藏在哪里,畢竟他此刻附身貓身,料她也不會想到他現(xiàn)在是只貓,就在她眼皮底下。 他出來他就是傻子。 正吐槽,突然,他身體猛地被什么束縛了。 第68章 長舌婦19 徒然回頭,昏暗的空蕩衣柜中,一條附滿指頭大小的吸盤的紫紅色舌頭,從他身后死死纏住他的下半身。 衣柜門半掩,暗淡的碎光從外面鋪來,投入的一縷光束落在一截舌頭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吸盤像是活物會呼吸般,猝然一縮。 林含頓時頭皮發(fā)麻。 媽呀!這踏馬是個什么幾把鬼東西!! 下一秒,怪異舌頭將力道收緊,林含的五臟六腑仿佛揪成一團,被一掌狠狠擰了一把,劇痛猛然襲來。 林含下意識伸手去解腰間的束縛,冷不防觸摸到了一片黏膩濕滑的rou質(zhì)物體,登時渾身戰(zhàn)栗,胃里飛快涌起一股翻江倒海的惡心感。 那一瞬間,林含頭皮都快炸了。 貓爪疾速縮回,林含嫌惡的甩了甩手,又找不到地方擦手,只好在衣柜里隨便蹭了蹭。 從衣柜另一扇門擠進來一個面部扭曲的人臉,她瞪著猩紅的大眼,腹語出一句毛骨悚然的話。 “抓到你了,可愛的小貓咪?!?/br> 林含貓叫一聲,念咒灼了李月如的怪異舌頭,后者吃痛,禁錮的力道驟松,林含趁機如利箭般嗖地一下射了出去,四條腿玩兒命的奔出房間。 腹語的沉悶聲響起,“你逃不掉的,我的盤中餐哈哈哈。” 另一邊,林含慌亂奔下二樓,想從一樓的出口離開,他卻不料整棟別墅已用特殊法術(shù)做了結(jié)界,附在貓身的他根本破解不了。 而被隔絕在外的阿忍也是急得焦頭爛額,發(fā)覺林含失去蹤影到找到他,攏共不過半小時,而這半小時,直接將他倆隔絕了,萬一林含有個三長兩短,他毫不懷疑,陸離會砍了他泄憤。 數(shù)次突破結(jié)界不成,阿忍終于意識到嚴重性,立刻摸出手機給陸離打電話。 一連十個電話撥過去,全是關(guān)機,阿忍氣得挼了把自己的碎發(fā),擰眉圍著別墅四周轉(zhuǎn)悠,尋找突破口。他不知里面的情況,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況,更不清楚林含是生是死,如果他死了,那逃出來的那個東西趁虛而入,后果無法估計。 阿忍急得滿頭冷汗,捏著手機又在微信連環(huán)call陸離,然而發(fā)過去的消息如大海撈針有去無回。他又摸出千里傳音符,結(jié)果殊無二致,沒有任何回音。 急著急著,阿忍突然佛了,算了,大不了抵命。 于是他干脆盤腿坐在門口,拖出炭烤工具,開始淡定的烤秋刀魚。 — 各家長老召開緊急會議,所有參與人員,無論修為級別全都得上繳手機,陸離也無例外,入會落座前,就在門口放下了手機。 此番會議主要針對解決一件千年難題。 主持會議者的是道學一代長老之首逍遙子,由他先行發(fā)覺極東之處的封印有變,雖說提前做了預(yù)防,重制封印,卻也因時間有限質(zhì)量不足,被鎮(zhèn)壓之物強行破開略顯粗制濫造的封印。 會中,先是逍遙子長篇大論介紹了沖破封印逃離的魔物之來歷,又由他隔壁的老王補充添加,幾個小時過去,當代各位才知道這魔物名為,吼。 吼原本為上古神獸,是祥瑞之物,但它為什么從神壇墜落成了眾人聞之色變的魔物,沒有人比活了千年經(jīng)歷過此事的陸離更有發(fā)言權(quán)。 于是眾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正在喝茶的陸離。 陸離落下白瓷茶杯,掃了一圈目光灼灼的各位,輕咳一聲。 眾人迫切的盯著他,等著會議廳這位千年老古董將后話娓娓道來。 誰知陸離咳嗽一聲以后,隨手翻了翻面前會議內(nèi)容的文件冊,再次端起茶杯,慢悠悠品味,就沒有后續(xù)了。 眾人:“……” 逍遙子略尷尬,打圓場笑著道:“陸先生有什么要補充的么?” 陸離微微一笑,“沒有。” 眾人:“……” 得,眼前這位看來是不打算說了。 后輩中總有那么一個,好奇心旺盛且心浮氣躁。只見一個二十多歲,身著運動裝的寸頭青年蹭地站起,“陸先生老是這樣避諱來避諱去,我們怎么能順利封印魔物,當年發(fā)生了什么?有什么不能提,難道就因為你和那個將哎喲——” 青年身側(cè)落座的長老聞言色變,胡須一翹,氣得跳起就拍了一擊青年后腦勺,“你這猢猻仔!老子叫你多少遍會上閉嘴,讓你多嘴!” 說完,瞪了青年一眼,不給他說話的余地,忙一把捂住他的嘴,邊強拉他回座位,邊朝陸離滿含歉意的笑了笑,“我這徒弟沒大沒小,第一次來這種場合,陸先生別見怪?!?/br> 長老們都是這么過來的,大多明了千年前的封印之夜是陸離避之不及的雷區(qū),誰也不許踏足。他不喜歡他人提起,自己也從不愿多說,那夜之戰(zhàn),成了恒古難解的謎,唯有如青蔥般源源不斷冒起的后輩不知輕重不知緣由,才敢在這里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