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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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含飛快喚出一柄光劍,疾速握劍擋了回去,兩劍相擊,發(fā)出錚的一響。陸離縱身躍起,腳踩梧桐樹枝,冷眼掃著下方的林含,目光冷厲無比。 “你他媽還真下手??!”林含怒道。 林含氣結(jié),他沒動手,這丫的居然還敢跟他動手! 牢握手中長劍,林含倏然逼近陸離,他的速度極快,出其不意,臨近之際,反手朝陸離一斬,光劍帶起的劍風(fēng)戾氣,足以令眼前的陸離應(yīng)接不暇。 果然,陸離不料林含的反擊,后仰一翻,輕飄飄落在剛才林含睡覺的樹椏上面,避開了林含的攻擊。 陸離初次吃癟的表情堪比鍋底,黑得驚人,雙眼更是恨不得射出眼刀子,把林含扎成刺猬。 林含見他表情跟要吃人一樣,心底不禁暗爽,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重生以來的氣全被眼前這個陸離給消散了哈哈哈哈。 下一刻他就笑不下去了,一道疾快的金光掠過他的鬢發(fā),還沒弄清是個什么東西飛了過去,他束發(fā)的綢帶便被銳利之物給削斷了,長發(fā)剎那垂了下來。 微風(fēng)屢屢,吹得他發(fā)絲飛揚(yáng)。 又是一道金光掠過,一只泛著金光的紙鶴回到了陸離的肩頭,臉朝林含,扇了下翅膀,仿佛在說“弱雞”。 林含:“......” 媽蛋,居然被一只千紙鶴給鄙視了。 林含嘴角一抽,怒不可遏,猝然抬頭看陸離,正要開口。 對面的陸離衣角輕輕拂動,身后的墨黑長發(fā)也隨之飄蕩,如一方飛流直下的瀑布般。 林含愣了一瞬,喉嚨口的話默然咽了回去,他恍然撩起散開的長發(fā),看了眼陸離,想到對方的舉動,神色徐然沉下。 陸離眨眼間,一道黑影徒然接近他,砰地將他撞倒,兩人穿過沙沙作響的重重梧桐葉,停落在最近地面的牢固枝椏上,整顆梧桐樹重顫一下,落葉紛飛,滿地枯黃。 林含壓在陸離身上,黑衣與姜黃的道袍重疊,兩人的雙腿交織,下身緊貼,勾勒出了別樣美感,不同溫度的兩頰貼在一起。 陸離冷不丁被冰了一下,不悅的盯著林含,眼中滿是風(fēng)雨欲來。 林含也被陸離溫?zé)岬钠つw灼了一下,他快速支起身,彼此的吐息因此拉近,近乎可聞。 那股似有若無的冷香再度縈繞林含的鼻翼間。 下方的陸離雙眼冰冷,眼中如同沁了寒冰。 林含實(shí)際上打算飛身過去揍他,誰知初秋的梧桐歷過小雨,滑得不行,他一時腳滑,瞬間踩飛出去,還把陸離給撞飛,考慮到面子問題。 林含表示:不能說,絕對不能說我是因?yàn)槟_滑! 他快速穩(wěn)住神色,雙手樹咚陸離,將兩人緊貼的身體分離。 陸離不期然撞上林含清澈明亮的眼睛,一時間怔住。 林含見他怔然看著自己,不由勾起一抹笑,探手一揚(yáng),一把拽開陸離束發(fā)的玉色發(fā)簪。陸離濃黑如墨的長發(fā)在姜黃的道袍鋪灑,從枝頭柔軟垂落。 兩人的目光碰撞。 陸離不悅的蹙眉,“還我?!?/br> 林含打量發(fā)簪,上面并未經(jīng)過精致的打磨,似乎是陸離手作的。 林含惡劣一笑:“不還?!?/br> 難得看他吃癟,還不看個夠哈哈哈。 林大佬心情大爽。 陸離臉色如冰,抿了抿唇,探手就來搶。 林含捏緊簪子,縱身躍起,遠(yuǎn)離樹椏飛至梧桐樹的樹尖,腳下虛空的踏著,黑衣的衣角隨風(fēng)而動,張揚(yáng)無比。 陸離的神色冰冷一片,捏住桃木劍的手漸發(fā)收緊。 林含反手一轉(zhuǎn),以玉色簪子束發(fā),嗯,剛剛好, 他朝下方的陸離道:“多謝。” 陸離執(zhí)起桃木劍,俊臉滿是慍色,他怒道:“妖孽!” 話音未落,桃木劍的劍鋒已迅速逼向林含,速度快如閃電。 面對如此放肆的林含,陸離惱怒不已。 他自小中規(guī)中矩,與人相處,從不越雷池一步,從未跟誰這般親密過,更別說有誰這么招惹他,陸離心中怒氣漸濃。 林含哪兒管他氣不氣怒不怒,拍拍屁股就走人,飛身下了梧桐樹,瞬息就竄出去幾百米。 陸離回過神來,他影子都沒了。 — 林含大步朝山下走去,這陸離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試探,顯然不是那個他想象中的陸離,而是他記憶中的真正千年前的陸離。 他沒時間跟他周旋,須得即刻下山,看能否在別處找到陶桃的線索,亦或是遇到那個自稱“阿離”的陸離。 虞山下有座小城,平日里人煙稀少,趕集才可見人氣,今天不湊巧,沒什么人,林含到了城門口,都不見幾個人。 他進(jìn)了城,發(fā)覺城里的布置和他記憶中的小城不大一樣,反倒像是更替一個時代后的建筑風(fēng)格,腳下并非泥土,而是石板地面,周圍是低層的樓房,四面全是飛檐翹角。 林含:“???” “妖孽,站住!” 聽聞熟悉的聲音,林含沒好氣的回過頭。城外有人疾步走來,長發(fā)用一根白絲帶勉強(qiáng)束好,這人滿面冰冷,眼如寒刀。 林含站定原地等著,后者快步走來,率先出擊的是他身后的桃木劍。 眼底映出桃木劍的鋒刃,近在咫尺,林含側(cè)身一躲,一把捏住陸離的手腕,還未觸碰,后者手腕一挑,劍柄脫手。陸離輕巧打開他的手,再橫身一側(cè),手掌瞬間劃過林含的嗓子眼,接下桃木劍,橫在林含的脖頸上。 林含瞳孔一縮,他的動作好快!而且見招拆招,無需桃木劍就制服了他。 陸離冷聲在林含耳邊道:“你究竟是什么妖怪?” 聞言,林含心底暗笑,繞是陸離見多了各色妖魔鬼怪,卻也道行不足,看不出他的原身。 陸離想取回自己的發(fā)簪,剛一伸手,林含立刻金蟬脫殼,在陸離眼皮底下消失了,再一轉(zhuǎn)眼,他手里只剩一件黑色大襟外衣。 另一邊,林含摩挲手里的玉簪,想起陸離隱忍努力的冷漠模樣,唇邊情不自禁的勾起笑意。 這個陸離真是笑死他了哈哈哈。 他用玉簪挽起長發(fā),隨后咬破指尖,變出了無數(shù)的黑色蝙蝠,再放出去尋找出路,以及查看這里是否有陶桃和未來陸離的蹤跡。 做好這一系列,林含又找了一棵參天大樹,開始休憩。 遠(yuǎn)處的山巔之上,站著一個極高極瘦的黑影,數(shù)百只黑色蝙蝠中的某一只尋到了他這里,扇動翅膀在他身邊飛動,似乎在確認(rèn)身份。 徒然。 黑影指尖輕點(diǎn)了下蝙蝠,無火自燃,一簇烈火迅速將其燃燒殆盡。 片刻,蝙蝠冒著黑煙的獰色殘骸啪地落地。 第81章 黃粱夢09 林含一連睡了幾個時辰,仍舊不見一只蝙蝠回來送信,不禁疑惑,屏息冥神追蹤,竟察覺不到任何蝙蝠的氣息,以他僵尸血化作的血蝠不同凡物,不老不死,除非施術(shù)者不存于世,否則絕不會這么離奇失蹤。 思及此,林含心中隱約不安,難道有人將他的血蝠殺了?誰這么大膽,竟敢動他的東西。 林含瞇起眼,目光中冷意一閃而過,最好不是人為所致,否則他一定掘地三尺把這人揪出來。 他仰面躺在一株紅楓樹的枝椏上,一條腿斜垂而下,黑衣如潑墨的畫般垂落,迎著颯爽秋風(fēng)徐徐而動。 林含半睜著眼睛,嘴里叼著一片火紅的楓葉,低低吹著不知名的曲子,調(diào)不成調(diào),也聽不出是首什么樂曲。 其實(shí)他自己也不知道吹出來的是什么曲子,更不記得從哪兒聽來的,只是覺得入耳動聽,就記下了一段,偶爾摘葉奏一段。他向來樂感不強(qiáng),腦海中是記下了曲子的聲調(diào),吹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成調(diào)的曲樂中乍然鉆入一串雜音,林含頓住了氣息,凝神靜聽。 是打斗聲,而且還在極近的地方。 他還沒找到聲源,身下的楓樹猝然劇顫一下,滿樹楓葉簌簌而下,天地間盡是一片紅艷艷的海浪,透過紛飛的楓葉,林含視野中插入一道姜黃的人影。 樹下翻飛的姜黃身影,舉手投足滿是凜冽之氣,翻手間,桃木劍以一式劍花,將龐然大物釘在楓樹樁上。 面目扭曲猙獰的龐然妖怪,惡狠狠的詛咒,“死道士!我詛咒你——” 話音因倏然成刀的黃符,戛然而止。 數(shù)十張朱砂繪制的黃符刷然貼在妖怪的四周,一瞬間,仿佛受到命令,猛地襲向妖怪。貼緊皮膚的范圍已開始滋滋冒血泡,黃符像是燎原之火,狠狠燃燒妖怪的身體,它想尖叫,卻因被陸離束了禁言,只能憤恨的瞪著他。 它碩大眼珠拉滿了血絲,恨得咬牙切齒,像是陸離就在它齒間,要把陸離挫骨揚(yáng)灰一樣。 陸離冷然眼觀,以冷漠無情的聲調(diào)道:“你殺人,就該知道終有一日會償命,無關(guān)人妖?!?/br> 他說罷,手中快速拈了一個訣,黃符之間以無形的力道相連,頓時化作了堅(jiān)固的鎖鏈,如蜘蛛網(wǎng)一般罩住妖怪。 緊接著,天色暗沉下來,片刻不足,烏云受了召喚般云集而來,盤旋在楓樹上端的天際,隱隱驚現(xiàn)紫色雷光,慘白的強(qiáng)光倏然大作,緊連而來的悶雷轟地在林含頭頂乍響,聲量大得驚人。 雷來了。 妖怪雙目瞪大如銅鈴,滿目驚恐。 倏然,一道紫色雷電從天而降,周遭被強(qiáng)烈而暴烈的雷鳴電閃奪取了所有沉寂,雷光筆直的劈向樹下的妖怪...... ......以及躺在樹上睡覺的林含。 林含:“......” 陸離我草尼瑪! 三道驚雷毫無預(yù)兆緊連而下,林含連閃開的空余都沒有,硬生生接下了這三道威力赫然的雷擊。 他繞是再厲害,也受不住被稱為妖怪渡劫飛升必經(jīng)的雷霆一擊,更何況是三擊。 林含被幾乎閃瞎他狗眼的雷擊晃了眼睛,一動手遮擋,身下不堪重負(fù)的樹椏咔嚓一聲,斷了。 臥槽臥槽!禍不單行?。?! 他瞬間從燒成焦炭的樹椏墜落,眼見著就要墜地,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摟住他的腰際,另一只抄過后膝,牢牢接住了他。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施主,你沒事吧?” 林含張了張嘴,吐出一口黑煙,正要說點(diǎn)什么,身前的人看清懷里抱著的人是誰,面色立刻一沉,迅速把他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