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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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胖嘟嘟的小手捏著糖柄,雙腿在湖面晃悠著,蕩開一陣陣漣漪。 此時晚上快要八點,天色早已暗了下來,月亮高掛,湖面波光粼粼。 那只大公雞則站在種著四顆種子的土坑前,不依不饒的去啄??赏量佑蟹雷o罩,大公雞每次都會被擋住。 言桉下意識站直身體,將兩大袋玩具藏在背后,咳了一聲。 聽到聲音,兩個孩子瞬間轉(zhuǎn)頭看過來。 大兒子言檬檬眼睛一亮,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喊道:“mama!你回來了!” 言酷酷依舊坐在原地,懨懨的叫了一聲:“mama?!?/br> 言桉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眼神一下子看看言檬檬,又看看言酷酷,看得兩個孩子一臉茫然和疑惑。 言檬檬歪著頭:“mama,怎么了?你手里拿著什么呀?” 言桉臉上笑意瞬間盛開:“噔噔噔——是玩具哦!” 說著,她便拎著玩具跑了過去,蹲下身子,把玩具悉數(shù)倒了出來,放在草地上,然后跟著坐下。 兩個孩子愣了愣,邁著小短腿走了過來。 遙控賽車、玩具槍、玩具飛機、積木、變形金剛、芭比娃娃、過家家小廚房玩具等等。 種類多的兩個孩子看花了眼,天知道,言桉把這些東西帶回來,提著有多費勁。 可為了孩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三年,她身無分文,因為身體要療養(yǎng),也不能出去賺錢,最多就去巷子小賣部買幾顆棒棒糖。 所以給孩子買玩具,她是沒有錢的。 除了錢之外,她也沒有給孩子買玩具的概念。畢竟在修仙世界里,誰家給孩子買玩具???都是放養(yǎng)狀態(tài),自己和土里的昆蟲螳螂玩玩游戲就好了。 還是今晚,聽到祁延說的時候,她才有了這個想法。 反正玩具他也不要,還要扔掉。那不如她拿回來,讓兩個孩子看看。畢竟嚴(yán)格說起來,他也算孩子爸爸嘛。 雖然,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孩子讓給他這個爸爸的。就算她有六個孩子,也不能,全部都是她的寶寶,嘿嘿。 言桉一邊想著,手就自動拿起了那盒芭比娃娃。 隔著透明層,她好奇的打量著,和里頭的芭比娃娃眼對眼。 這盒子挺大的,里頭的芭比娃娃大概有二十多厘米。黑色長頭發(fā)披肩,頭上挽著一個宮髻,戴著白色耳環(huán)和項鏈。身上穿著白粉色宮裙,裙擺飄揚,很美。 這裝扮倒是很像修仙世界里,人間皇帝后宮那些妃子的打扮。 除了這個盛裝的芭比娃娃之外,旁邊還有兩層服飾。 頭一層是各種樣式的裙子:旗袍,現(xiàn)代禮服裙,歐式公主裙,各種款式,絲線在月色下閃閃發(fā)光,看起來漂亮極了。 下一層則是鞋子耳環(huán)項鏈之類的配飾。 言桉咬著手指頭,看了看兩個孩子。 言檬檬拿著遙控賽車,坐在草地上,興致勃勃地低頭研究。 言酷酷則拿了樂高,看著樂高冥想發(fā)呆。 大公雞似乎對過家家套裝里的塑料青菜情有獨鐘,正隔著包裝一個勁的啄。 很好,大家都選好了。 既然這樣,手里這個芭比娃娃她就要占為己有了。 言桉毫不猶豫,動手就拆開了包裝,將那個漂亮的宮裝娃娃拿了出來。 別說,摸著很結(jié)實,而且關(guān)節(jié)都會轉(zhuǎn)。不僅如此,這條裙子真的太漂亮了啊啊啊啊。 如果有加大版的,她也想穿qaq。 言桉愛不釋手的拿著娃娃,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歡。 她看了看周遭的環(huán)境,把娃娃放到草地里站好,拿來臺燈,把光照在娃娃身上。 然后她拿出手機,對著拍了很多張照片,最后選了三張,發(fā)了朋友圈。 只不過在發(fā)之前,她還記得,要把祁延給屏蔽了。 大氣豪華的別墅里,祁延拿著一杯水,反復(fù)看著屏幕里的監(jiān)控視頻。 言桉走出了別墅門口,言桉走到了垃圾桶旁,言桉在垃圾桶旁停留了一下嘀嘀咕咕一小會兒,言桉拎著兩大袋玩具溜走了。 他抿了口水,輕輕搖了搖頭,眼里一片深邃。 體檢的那家醫(yī)院,專業(yè)程度極高,不可能出現(xiàn)弄錯的情況。言桉三年前必定懷孕,她消失這么久,不見蹤跡。而且隱瞞住所,一個勁的否認(rèn)孩子的存在,背后定有貓膩。 孩子這種東西,沒有就算了。有,他總要要回來,畢竟是他的東西。 在監(jiān)控視頻不知循環(huán)播放多少遍后,樓下傳來門鈴聲。 祁延放下水杯,下樓開門。 門外人是助理楊紳。 祁延出道時,是有一個經(jīng)紀(jì)人帶著,可沒過幾個月,那經(jīng)紀(jì)人就被他辭退,后頭在娛樂圈徹底混不下去,離開娛樂圈不知去了哪里。 他目前只有一個助理,楊紳,幫他處理所有事務(wù)。包括明面上娛樂圈里的一切,也包括私底下的商業(yè)帝國。 旁人只以為祁延是娛樂圈大紅的影帝,楊紳是個小助理。 卻不知,不僅僅如此。 不過也沒差了,楊紳想。他除了要幫這老板抓公雞外,還要匯報公雞主人的情況。 “祁老師,我們的人跟丟了?!睏罴澑谄钛由砗螅安贿^大概鎖定了言桉小姐的住所范圍。” 祁延皺了下眉:“在哪?” “在舊城區(qū)長青山腳底下,而不是長青小區(qū)。長青小區(qū)和長青舊城區(qū)隔了三個地鐵站?!遍L青山是老城區(qū),里面設(shè)備都很破舊,而長青小區(qū)后建,是不錯的中檔小區(qū)?!芭f城區(qū)巷子太多,言桉小姐繞進去后,我們?nèi)藳]盯住,便跟丟了?!?/br> 祁延走到餐桌前,手抵在桌面扣了扣,一下一下,錯落有致。 長青山那一帶,他兩年前還在那里拍過電影。巷子四通八達,平民百姓密集,居住擁擠,居住環(huán)境非常不好。 看來她說自己沒錢,還真沒說錯,否則何必住這種地方? 三年,三千萬就這樣花完了?她并不是大手大腳的人才對。 祁延看了看一旁等候吩咐的助理,道:“先這樣吧,你知道節(jié)目組給言桉的片酬是多少?” 楊紳看過合同,想了想,便依照強大的記憶力想了起來:“一百萬,先付百分之三十?!?/br> “明天全款結(jié)清吧?!逼钛狱c了點頭,拉開凳子坐了下去。 他往椅背靠,一只腿伸入桌底下,姿勢無形中帶著上位者氣質(zhì)。他指了指桌上涼了的菜:“你試試。” 楊紳一臉莫名,看著桌上冷了的三道菜:“祁老師,這是?” “讓你試,就試?!逼钛佑行┎荒蜔?。 楊紳于是不再說什么,取了筷子,夾了塊苦瓜,沒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的放進了嘴巴里。 然后,他捂住了嘴巴,跑向了客廳的衛(wèi)生間。 祁延看著助理的背影,臉色漸漸變得陰沉。 他望著那三道菜,自己拿了筷子,夾了快苦瓜,放進嘴里。 對他而言,冷了的苦瓜,味道依舊甜苦適宜,清爽可口。 可衛(wèi)生間里,傳來了楊紳痛苦的嘔吐聲。 祁延放下筷子,筷子至于桌面,一聲悶響。 楊紳吐完后,又漱了口,清潔了老板的衛(wèi)生間后,才走了出來。 祁延人已經(jīng)不在餐桌,在后院那池水旁。 被扔在土里爆曬一天的銅錢草,被言桉救回水里后,短短幾個小時便恢復(fù)了一些。 祁延看著它們,背影一動不動,仿佛入定。 楊紳心里發(fā)怵,但不敢不打招呼走人,在背后站了一會兒,小心翼翼道:“祁老師,是否還有需要我完成的?” 低頭望著那池水的祁延動了動,抬頭望向天上的明月:“苦瓜什么味道?” 楊紳一五一十道:“很苦?!?/br> “苦瓜不就是苦的?” 楊紳:“比一般的苦瓜苦得多,甚至比黃連還苦?!?/br>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楊紳躬了躬身,安靜的離開。 晚上十一點,祁延別墅的燈悉數(shù)暗了,整個世界納入一片黑暗之中。 頂層豪華的臥室里,他掀開被子,躺在床上。 睡覺對他而言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自己仿佛睡著,又仿佛沒睡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乃至與整片天地融在一起。 而且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樣,他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副從未出現(xiàn)過的畫面。 山似乎就在云間,周遭綠樹蔭蔭,鳥鳴蹄蹄,白云縹緲,霧氣彌彌。 而就在山間,有一處雅韻別致的亭臺樓閣。 亭臺樓閣連綿不絕,所占面積極大,可只有一人,除此之外,不見人影。 那人穿著白衣,長發(fā)披肩,正在下廚,煙霧從后廚彌漫開來,和離得很近的霧氣白云混為一體。 菜一道道出鍋,被放在院子荷花池前的桌子上,彌漫開誘人的色澤。 山間有靈鳥聞香而至,趁著男人在廚房忙活,偷偷吃了菜,結(jié)果驚叫一聲,直接栽倒在桌上,沒了生息。 男人拿著米飯出來,看到桌上死去的靈鳥,低頭微微喟嘆:“我燒的飯菜,于我是為美食,于爾等無異于地獄,你們怎么敢吃?怎么總是不長記性。” 他搖搖頭,手一揮,靈鳥魂飛魄散。 男人一拂衣袖,在桌前落坐,怡然自得地吃飯賞荷。 他似乎有很多時間可以用來燒飯吃飯,無人能打擾,無人敢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