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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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起來,眼光好不也是一種能力嗎? 言桉在心里自我安慰一番,越想越是這個道理,于是白了的臉紅了回來。 她不想理這些人,轉(zhuǎn)向老師,道:“老師,是不是該開始上課了?” 明哲保身的舞蹈老師看了看時間,拍了拍手:“對,我們開始上課吧。我的任務(wù)是,這一個月讓你們學(xué)會五支舞。這任務(wù)很重,但你們也別太擔(dān)心。五支舞聽著多,但其實每支舞之間的動作大同小異,先把其中一支練好,其他也就很快上手了。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基本功?!?/br> 舞蹈老師頓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眼言桉。 這里的人,只有言桉沒有舞蹈基礎(chǔ),而言桉是最重要的學(xué)生。 她想了想,道:“我先評估一下你們的柔韌性,大家先壓壓腿?!?/br> 壓腿?言桉愣了一下,不太明白。 她在現(xiàn)代社會滿打滿算只生活了三年多,大半時間待在結(jié)界里網(wǎng)上沖浪,沖浪內(nèi)容也和舞蹈無關(guān),自然不知道這簡單的‘壓腿’是什么意思。 而且她昨晚才得知這女主要會跳舞,按理昨晚應(yīng)該查查大概知識。只是那狡詐的前夫,闖入她家,害得她分散了注意力,也就給忘了。 于是言桉默默的轉(zhuǎn)頭,看向了那五人組。 那五人自成一圈,不太看得起她,連剛剛聽老師說的時候,都特意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此刻,老師說完后,五人就走到了舞蹈室的壓腿桿前,把腿放在桿上,配合著手的動作,開始壓腿。 有些人姿態(tài)優(yōu)雅輕松,有些人就稍稍次一點。 五人里頭最高的那位,就是剛剛坐在最中間的女生,長得極為高挑,氣質(zhì)也很凸出,像是一只驕傲的白天鵝。 言桉似乎在一部電視劇里看到過她的身影,戲份不多的女n號,但演得挺好的,所以她有點印象。 好像叫什么劉紫彤? 劉紫彤察覺到言桉的視線,在心里冷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她本打算在壓腿桿上隨便壓壓,但察覺到言桉的目光,心里就起了讓言桉難堪的心思。 劉紫彤拍拍手,走了幾步,然后直接豎叉,下壓,然后在眾人驚嘆的眼里,來了個一字馬。 舞蹈室的六人,都不是專業(yè)舞者。而且今天是第一天練習(xí),雖然她們有舞蹈功底,但到底有段時間沒練,生疏了。 一字馬硬下也能下,只是像劉紫彤這樣輕易而漂亮的,卻是沒有。 連舞蹈老師都點了點頭。 這五人,柔韌性還是可以的,練練會更好,拍個電影夠用了。 而言桉—— 舞蹈老師看向了言桉。 她依舊站在原地,打量著劉紫彤的姿勢,沒有動靜。 劉紫彤下完一字馬后,保持了一小會兒,拍拍手,起來了。 她看向言桉,笑得囂張:“你行嗎?” 身后四人也跟著笑了,嘻嘻哈哈的。 “言桉姐,我們壓腿都壓過了,你還沒壓吧?” “言桉姐,你壓腿給舞蹈老師看看,沒關(guān)系的,不會壓,練就是了。我到時候可以幫你壓呦。” “你們別這樣,我總覺得言桉姐應(yīng)該也很厲害,說不定能和紫彤一樣,隨隨便便來個一字馬呢?!?/br> “哈哈哈也是,言桉姐,來個一字馬如何?” 言桉迎著眾人的視線,思索了一會兒,心想剛剛劉紫彤做的,應(yīng)該就是她們口中的一字馬了。 這一字馬,很難嗎? 她點頭:“好呀。” 舞蹈室一陣沉默,然后笑聲更大了。 “我就說了!言桉姐肯定能行!快下一字馬給我們看看啊!” “快,如果不是手機(jī)放在換衣間,我肯定要拍下來?!?/br> “言桉姐,快點?。 ?/br> 言桉看了她們一眼,身子往下隨意一壓,刷的一下,整個人就貼在了舞蹈室的地面。 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的一字馬,速度快得大家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有個女人沒來得及收回的笑聲還在響著:“哈、哈、哈?!弊兊脤擂味回!?/br> 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言桉。 言桉的一字馬,完全就是教科書的典范,雙腿筆直,貼著舞蹈室地面,像是蝸牛貼在玻璃墻上,沒有一點縫隙。 她腰和背也挺得很直,像是一株陽光下挺立的草。 舞蹈室,一陣沉默。 還是舞蹈老師先回過神,忙道:“好了好了,言桉你先起來?!?/br> “哦,好的?!毖澡裾Z音上揚(yáng),又輕輕松松的站了起來。 她原先還以為壓腿很難呢,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還挺簡單的。 她不止可以一字馬,她還可以在地面上三百六十度雙腿回旋轉(zhuǎn),不過這有點驚悚,真做出來,會嚇到人,還會暴露身份。 劉紫彤咬了咬牙,語氣很沖:“你不是說沒練過舞嗎?” 言桉無辜臉:“我是沒練過啊……” “那你——” “行了。”舞蹈老師打斷劉紫彤,看了眼眾人,視線最后落在言桉身上,帶著點微微的驚嘆,“我們接著往下?!?/br> 之后,下腰,踢腿,把上練習(xí),把下練習(xí),言桉很輕而易舉就做到了最好。 后天的努力,和與生俱來的天賦,是有些差距的。 言桉這柔韌性,簡直是天才。 畢竟專業(yè)的舞者,無法把每個動作都做成典范。 這言桉,天生的舞者,怎么偏偏選擇當(dāng)了演員?真可惜,舞蹈老師想。 上午的舞蹈課結(jié)束后,劉紫彤為首的五人臉陰沉的可怕。 言桉說自己不會跳舞,可剛剛課上所有的動作,言桉是最標(biāo)準(zhǔn)的。 標(biāo)準(zhǔn)到劉紫彤她們根本不信言桉是零基礎(chǔ)。 之前跳過舞,就老老實實說自己跳過就算了,難道她們還能搶言桉女主的角色不成? 一邊說自己沒跳過,一邊一跳就是專業(yè)舞者的動作,這不是想借此給自己立什么天才人設(shè)嗎?! 撒謊精! 劉紫彤在心里罵了一句,和其他四人一起,在言桉旁邊浩浩蕩蕩走過,沒有要理言桉的意思。 言桉背后是祁延工作室,她們確實招惹不起。 不能招惹,那就無視。 于是,言桉就這么被孤立了。 不僅僅只是舞蹈班上的這五人,還有在食堂吃飯時,在公司里訓(xùn)練的練習(xí)生愛豆,以及下午表演課上的那些學(xué)生。 康恒簽的藝人,都是在同輩之中優(yōu)秀的那一批。優(yōu)秀的人,向來驕傲自信,最看不起言桉這種人。 自己沒什么能力,沒演過戲,沒作品,結(jié)果空降當(dāng)大導(dǎo)的女主角,完全靠男人上位。 真不知道,祁延這樣讓人敬仰的前輩,怎么會簽下言桉? 這些因為嫉妒、不公平、不甘心而引發(fā)的孤立行為,很快就被祁延得知。 他剛從活動現(xiàn)場回到公司,隨手將身上的衣服往沙發(fā)上一丟,一邊將白色襯衫的衣袖挽起,一邊聽女秘書的敘述。 最后,秘書以一句話結(jié)尾:“情況大概就是這樣,祁老師,我們需要敲打一下公司藝人嗎?” 祁延走到落地窗前,理智得近乎無情:“不需要,沒用。” 這種東西,存在于人心。表面可以變,可是心不會變,反而會適得其反,因為‘敲打’而更加遷怒于言桉。 這事無解,要么言桉就此辭去女主一角,靠自己努力一步步爬上去,從龍?zhí)椎脚浣牵俚脚?,女主?/br> 要么,她就得忍受住這些,然后用結(jié)果說話,改變旁人的看法。 至于言桉在這兩條路里如何選擇? 其實她在選擇和他簽約的時候,就已經(jīng)自動選了第二條。 如果她要走第一條的路,就不該和他簽約。 祁延眉眼微垂:“她怎么樣?” 女秘書恭敬道:“好像沒什么特別的,如今在上課?!?/br> 他手上動作一頓,想了一下,抬腿往外走:“我去看看?!?/br> 和舞蹈室關(guān)上門就全封閉的環(huán)境不同,表演課的教室,窗戶是透明玻璃,外面可以看到里面。 所以里頭的藝人,看起來都很認(rèn)真,至于有沒有聽進(jìn)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祁延低調(diào)的停在后門窗邊,視線透過明亮的玻璃,落在里頭的言桉身上。 言桉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以她為中心,周遭附近空空蕩蕩的,沒什么人坐著。 教室里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個世界,言桉的,其他人的。 祁延就算心中有數(shù),看到的時候還是皺了皺眉,瞳孔幽暗。 而當(dāng)事人言桉,沒什么感覺,她只覺得——困。 表演課在下午,一上就是四節(jié)課。兩節(jié)連上,期間只休息十分鐘。 而且老師現(xiàn)在在講的都是理論知識,言桉努力的想聽進(jìn)去,可是那些字眼,總是控制不住的從左耳進(jìn)來,然后又從右耳悄悄溜走,她抓都抓不住。 再加上如今正是八月,正值酷暑,在教室的舒適的空調(diào)下,簡直是一年中最好睡的時間段。 在結(jié)界里的時候,她肯定已經(jīng)趴在湖上,舒舒服服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