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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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延晃了晃她:“言桉?” 沒有任何回應(yīng),她的身子跟著他的手晃動。 祁延:“……” 要不是他離她很近,還能聽到她的呼吸聲,還真可能以為她出了事。 祁延收回抓著她的手臂,言桉順勢就往椅背一倒。 他蹙著眉看著她,車在城市的燈紅酒綠中開過,外頭路上的霓虹燈路燈照入車內(nèi),交雜著他那雙眼睛,晦暗不明。 枯萎? 渴了的意思么? 祁延轉(zhuǎn)過身,在車后頭上拿了瓶礦泉水。 指尖輕旋,礦泉水蓋子被打開,他拿著水,靠近言桉:“言桉,水?!?/br> 言桉依舊一動不動。 他低下頭,將礦泉水瓶口壓在她唇邊,微微上移瓶身,水一點點流入口中。 言桉順勢小口小口喝下。 喝醉后殷紅的唇瓣,在白色透明的礦泉水瓶口襯托下,莫名讓祁延瞳孔一深。 手一頓,瓶身跟著下移。 言桉沒能繼續(xù)喝水。 她動了動眼皮,悄悄睜開了一只眼睛,偷偷瞟向身側(cè)的祁延。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把礦泉水瓶給搶了過來。 祁延回過神,整個人頓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手。 他斂去內(nèi)心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剛想繼續(xù)從喝醉的言桉口中套話的時候,便見言桉直接倒放礦泉水瓶,從自己腦袋上澆了下去。 邊澆邊開心道:“是水耶,是水!言桉活過來啦!言桉活過來啦!” 祁延眉頭一皺,伸手就去搶。 可是言桉怎么可能讓祁延搶走? 瞅見他的動作,她直接爬上了椅座,彎著腰站著,快快樂樂的把剩下的水悉數(shù)澆到自己頭上、臉上、身上。 一瓶礦泉水,用了不到十秒就空了。 言桉晃了晃瓶子,把空瓶扔向了祁延。 祁延伸手接過瓶子,看著言桉,不免覺得頭疼。 她頭發(fā)是濕的,臉是濕的,上衣也濕了,周圍椅座,還有他身上都濺到了一點水。 但也就幾滴,那瓶礦泉水,全部都澆到了她自己身上。 言桉睫毛上還掛著幾滴,她眨眨眼睛,水滴順著睫毛滴落在臉頰,然后順著白皙的皮膚往下,流到唇邊。 她吧唧了一下嘴巴,盤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駕駛座的楊紳連忙道:“祁老師,怎么了?需要靠邊停嗎?” 祁延語氣有些許無力感:“不用,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br> 九月的天,還是挺熱,所以車內(nèi)還開著冷空調(diào)。 楊紳連忙關(guān)了,然后打開了前座的車窗。 至于后座,因為祁延的特殊身份,沒敢開。 這是祁延自己的車,車內(nèi)準(zhǔn)備的東西比較齊全,比如毛巾。 他從后頭抽出一條,他自己用過,雖然洗了,但不是新的。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而且言桉,本身就無所謂。 祁延拿著毛巾,拉住言桉的手臂,直接蓋住她的臉,想擦去她臉上的水。 言桉懵了一下,開始劇烈掙扎了起來,一手去扯那條該死的毛巾,一邊道:“不要擦!我不要擦!我不要被擦干!干了我就枯萎了!” 他蹙著眉,沒管她嚷嚷什么,有些用力的拭去她臉頰上的水,然后把毛巾往她頭發(fā)挪。 言桉氣得張嘴咬人。 還好祁延反應(yīng)快,在她咬過來之前,避開了。 避是避開了,毛巾被她搶走了。 言桉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想把那毛巾給撕碎。 可她撕了一會兒,都沒成功,索性就塞到自己屁gu下,戒備的看著祁延,頗有種你再過來,我就咬死你的架勢。 祁延試圖和她講道理:“不擦干會感冒,感冒了就要吃藥打針。” 言桉傷心的摸摸被擦干的臉,怒道:“你胡說!我才不會感冒!我只會干死!你個壞人!你才感冒!” 前頭的楊紳緊緊繃著臉,才能保證自己不笑出聲。 祁延什么身份?娛樂圈用了三年時間,就登頂了。不僅如此,康恒背后的老板是他,王石總裁只是祁延明面上的發(fā)言人。而康恒如今不僅只是娛樂圈老大,還收購了不少酒店、購物城,進(jìn)軍了房地產(chǎn)和如今十分熱門的電商行業(yè),可謂是面面開花。 外頭都在傳王石手段了得,是個可怕人物。可真正可怕的其實是祁延,他手下,至今還沒有失敗的項目,眼光之毒辣,行事之果斷,常常讓楊紳王石等人崇拜不已。 如果不是言桉,祁延估計是不會再接戲了。 而言桉,本就不同。畢竟祁延讓他找了快三年。 也只有讓祁延掛念了三年的人,才敢這樣對著祁延嚷嚷。 其他人,根本都近不了祁延的身。 祁延嘆了口氣,索性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情。 隨她吧。 最壞的結(jié)果也就感冒發(fā)燒,真這樣,酒醒后送醫(yī)院吃藥打針就是了。 祁延:“好,我不擦?!?/br> 言桉重重哼了一聲,摸摸自己濕嗒嗒的頭發(fā),才放心下來。 他話題一轉(zhuǎn),柔聲道:“剛剛問你還記得嗎?言桉的孩子,在哪里?” 此言一出,她猛地看向他,神色戒備:“你在說什么?言桉怎么會有孩子呢?” “是嗎?”祁延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你剛剛說的,言桉的孩子,會很可憐?!?/br> 言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哽咽道:“你胡說!言桉根本沒有孩子,你怎么能冤枉她呢?!” 一邊說,盤著腿的伸直,就往他身上踢。 祁延皺眉,一把扣住她的腳腕。 還沒等他有接下來的動作,言桉發(fā)現(xiàn)腳動不了了,便開始張嘴大哭,眼淚跟不要錢一樣的掉:“嗚嗚嗚嗚嗚言桉好可憐,言桉被冤枉有孩子,沒了清白?,F(xiàn)在言桉的腳廢了,不能動了,以后就走不動了。言桉以后怎么活啊嗚嗚嗚嗚嗚……” 祁延:“……………………” 他看著她哭得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模樣,松開了她的腳腕。 言桉刷的一下把腿收了回去,委委屈屈的縮在角落,抹著眼淚。 祁延揉了揉額角。 算了,不問了。 孩子如果真的存在,能在哪里?大概率就藏在別墅,待會一探便知。 九月的溫度還是挺高,言桉的頭發(fā)和衣服,四十幾分鐘后就快干了。 她又開始了“我快要缺水了我要枯萎了我好可憐哦嗚嗚嗚嗚”的癲瘋狀態(tài)。 祁延閉目養(yǎng)神,沒理,隨她鬧。 再過十幾分鐘,車終于到了言桉家門外。 楊紳停下車,轉(zhuǎn)頭輕聲提醒:“祁老師,到了?!?/br> 祁延點點頭,睜開眼睛,看了眼身側(cè)的人。 頭發(fā)和衣服已經(jīng)徹底干了的言桉,沒有任何生命跡象一般的縮在了車上。 他伸手,扯了扯她的褲腿。沒反應(yīng)。 祁延無奈,推門而下,然后繞到言桉那一邊,打開車門。 他又推了推她,她一推即倒,像是真的沒了呼吸一般。 如果忽略她規(guī)律起伏的胸口的話。 祁延以前只覺得她沒練舞,有點浪費那身柔韌性。 可現(xiàn)在看來,她這戲精程度,也挺適合當(dāng)演員。 一邊這么想著,祁延探進(jìn)車內(nèi),將人搭在自己肩上,朝門口走去。 外頭的鐵門,基本擋不住人,差不多就是裝飾用,或者攔一些動物的。 言桉根本就沒鎖,只關(guān)著。 祁延推門而入,拾級而上,停在別墅門口。 他把人放下,言桉軟成一團(tuán)泥,整個人就往地上滑。 祁延攔腰將人勉強立住,然后抓住她的手腕,就朝指紋鎖按去。 可就在按到的那一秒,‘已經(jīng)枯萎了’的言桉手突然間一抽,猛地甩掉祁延,活了過來:“你趁著我枯萎的時候,想要干嘛?!” 哦,原來沒睡。 祁延表情平淡,抓著言桉的手紋絲不動,任由她如何掙扎:“到家了,開門。” “不開不開我不開!”言桉瘋狂搖著頭,披肩的頭發(fā)跟著來回甩動,打在祁延的臉上。 祁延頭往旁邊一側(cè),不想再多說,直接強行再去抓她的手腕。 言桉手瘋狂閃躲,嘴上嚷嚷:“不能開!這門不能開!開了會有壞蛋!你要干什么呀!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