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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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延眼中有些失望,他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遮住眼里的神色,淡淡道:“這你沒必要擔(dān)心?!?/br>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他深深看了言桉一眼,收回視線,去開了門。 門外是王石。 祁延沒有任何意外:“來了?” 王石走進(jìn)來,反手帶上門,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言桉,然后收回視線,恭敬的微微低頭:“祁老師,王奇一家都在外頭,他們想親自過來道歉,您看?” “我不接受任何道歉?!逼钛拥?,“該怎么處理,你心中有數(shù)嗎?” 王石心里一陣感慨。 其實他也猜到了,從此以后他表弟一家,活是能活,但和現(xiàn)在一樣風(fēng)光無限的活著,是不可能了。 他低頭:“我心中有數(shù)?!?/br> “那這事你給我處理好?!逼钛永砹死硎滞蟮谋韼В皠〗M還在等著我們,我們就先走了?!?/br> 王石聞言連忙點頭,親自給兩人開了門,將人送上了車。 幼兒園這一趟,算上路上的時間,前前后后花了三小時。 但所幸都在午休時間,也沒太耽擱劇組的進(jìn)度。 戲份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 從劇組回到言桉家,差不多要四十幾分鐘的路程,意味著言桉到家便要十點。 如果祁延送她回去,然后又從言桉家回到自己家,一番折騰下來,估計要到凌晨。 所以往常,祁延也就不送言桉了,讓司機(jī)直接開車帶言桉回去。然后他回自己家。 可今晚,祁延堅持要送言桉。 “我去看看竹竹?!彼f。 言桉:“但是竹竹可能已經(jīng)睡了?!?/br> “總要看一眼,否則我不太放心?!?/br> 如果是以前,言桉肯定要繼續(xù)拒絕。她不歡迎祁延到家里造訪,這意味著身份很有可能會暴露。 但是這幾天的事情,讓她意識到,祁延對孩子是真的挺關(guān)心的。 她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祁延,那她也是要去看一眼的。 言桉于是沒再說什么,只在手機(jī)上問了一下孩子。 桉桉想要小錢錢:你們睡了嗎? 萌酷竹:還沒有呢,我們在一起寫作業(yè)。 萌酷竹:mama,你回來了嗎? 桉桉想要小錢錢:在回來的路上了,爸爸也一起來了。 萌酷竹:⊙▽⊙ 萌酷竹:好的mama,那我們等你和爸爸! 車開了十分鐘,天空突然間電閃雷鳴,開始下起了大暴雨。 本來在車上昏昏欲睡的言桉瞬間驚醒,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子,朝窗外看了一眼。 大雨傾城,閃電驚現(xiàn)。 窗戶外被雨蒙了一層,都看不太清楚。 是他們植物一族最討厭也是最害怕的暴雨天氣。 風(fēng)大雨大,很多未成精的植物,很容易在這樣的天氣中死去。 他們成精的自然不會,因為他們會躲起來,但內(nèi)心的恐懼依舊存在。 一旁的祁延看了她一眼,輕聲對楊紳道:“把車內(nèi)的燈打開?!?/br> 言桉怕暴雨天氣,這他是知道的。 楊紳連忙應(yīng)了,車內(nèi)燈亮了起來。 橘黃色的燈光,亮起的時候,莫名催散了幾分害怕。 祁延又給她丟過去一條毯子。 言桉抱在懷里,咬著指頭在想家里的孩子們。 家里的孩子們,估計也害怕。 她在想孩子,孩子們也在想她。 在雷電響起來的時候,客廳的三個孩子就扔掉了筆,一起縮在了沙發(fā)上。 言檬檬在左邊,言酷酷在中間,言竹竹在右。 三兄弟手挽手,一起跟著雷聲抖動。 大公雞倒是不怕雷,神氣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最后跳上了沙發(fā)。 然后被言檬檬一把撈了過來,被三兄弟一起抱著。 多只雞,都會多些安全感。 大公雞喔喔喔叫了幾聲,都沒掙扎開,索性就縮著了。 言檬檬挽著言酷酷的手,摸著大公雞的毛,問道:“mama還沒回來嗎?mama應(yīng)該也害怕?!?/br> 言酷酷:“mama估計還有一會兒,我們在家還有伴,mama怎么樣???” 言竹竹抓著公雞的一只腿,抱著言酷酷的一只手,強(qiáng)行冷靜道:“沒事,mama有爸爸陪著?!?/br> 言檬檬:“是的,mama有爸爸陪著。” 言酷酷:“那就好,不過我們是不是要換個地方?到時候爸爸回來,看到我和哥哥了,會露餡?!?/br> 言檬檬想想是這樣:“對的,我們上樓去吧?” 言竹竹自然不會反對。 三人手拉手起身,言竹竹拖著大公雞,一起上了樓,到了之前祁延將言竹竹放下的房間里。 然后三人縮在了床上。 言桉和祁延進(jìn)房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空空蕩蕩的客廳。 客廳燈還亮著,茶幾上攤著作業(yè)本,旁邊扔著一支筆,沙發(fā)上的靠枕也掉到了地上,看起來有點狼藉。 剛剛進(jìn)來的路上淋到了點雨,言桉發(fā)絲微濕,臉也有些蒼白。 她走過去,把靠枕撿起來,對身旁的祁延道:“竹竹在樓上房間呢?!?/br> 祁延聞言點點頭,彎腰拿起筆,將筆蓋蓋好,放進(jìn)筆袋,然后把攤著的作業(yè)本順勢也拿了起來。 他隨意翻了幾頁,眼光一凝,手一下子就頓住了。 一本作業(yè)本,一支筆,卻有著三種截然不同的筆跡。 放好靠枕的言桉也沒注意到祁延,而是第一時間朝樓上走去:“我先去看看竹竹?!?/br> 他嗯了一聲,站在原地沒說話。 等言桉的身影在樓梯看不到的時候,才拿出手機(jī),拍了幾張照片。 同時,言桉已經(jīng)到了孩子門外。 她敲了敲,揚(yáng)聲道:“竹竹,開門,是mama?!?/br> 言竹竹聞言從床上下來,給言桉開了一道門縫。 確定只有一個mama后,才打開門,讓言桉進(jìn)來,又把門給鎖上了。 四人臉色是相同的蒼白。 言檬檬道:“mama,你總算回來了,外面是暴風(fēng)雨,你沒事嗎?” 言桉搖頭:“mama沒事,你們在家害怕嗎?” 三個孩子齊齊搖頭:“不怕的?!?/br> 他們兄弟三人都一起,就沒那么害怕了。 言檬檬問道:“爸爸呢?回去了嗎?” 言桉:“沒,爸爸在樓下,估計馬上就要上來了?!彼粗悦拭屎脱钥峥幔澳銈儍蓚€躲一下,好不好?” 言檬檬和言酷酷乖巧點頭,變成了檸檬和苦瓜。然后言竹竹躺回了床上。 果不其然,變回去不到三分鐘,門再次被敲響。 沒問題后,言桉開了門。 祁延走了進(jìn)來。 他的視線在房間粗粗一掃:縮在一角的大公雞,床上的言竹竹,床邊的言桉。 言竹竹面色正常,但三種字跡的作業(yè)本,卻讓祁延放心不下。 如果猜測沒錯,這種精神疾病很難治愈。 為什么孩子小小年紀(jì),就如此嚴(yán)重? 是因為什么原因嗎? 祁延想著這些問題,走到床邊,低頭想摸摸言竹竹的頭。 卻被言竹竹避開了。 他手一頓,改為掖了掖言竹竹的被角:“竹竹還沒睡?” 言竹竹搖頭:“還沒?!?/br> “不困嗎?”已經(jīng)十點多了。 言竹竹點頭:“有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