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窈窕世無雙、拎起那只兔耳朵、以貌誘君、聽說陸之汣愛我很多年、重生八零發(fā)家致富、我和總統(tǒng)結婚了、穿成民國大佬的瘋姨太[穿書]、休想和朕搶皇后、錯位十一年、永遠的女神[荒野生存]
祁延覺得眼前這個笑容有些扎眼,他雙手環(huán)胸:“梁白羽是你什么人?” 言桉理所當然:“好朋友啊?!?/br> “我聽檬檬他們說,你從小就認識梁白羽?” 言桉點了點頭。 “這些年,孩子們很多東西是他置辦的?” 言桉又點了下頭。 祁延指尖輕敲,想到什么,眼里微動了一下:“有時間讓他上門吃個飯,就當我謝謝他了?!彼頌槟兄魅?,親自下廚。 言桉聞言,自然沒有拒絕,而是點頭:“好啊?!?/br> 那邊,醫(yī)生弄好了藥水,拿著針筒過來:“祁太太,先做個皮試?!?/br> 言桉看了過去,見到泛著金屬光澤的銀色針頭,呆了:“這是什么?” 祁延以為她不懂,在一旁代為解釋:“測一下過敏反應,沒問題就給你輸液。輸液很快就能降溫?!?/br> 她張了張嘴巴,又朝旁邊看了眼,看到了輸液瓶和連著的輸液管,以及準備好放在一旁未拆封的一次性針頭。 言桉身上一抖,毫不猶豫就滾到了床的另一邊:“我不要做這個!” 這針看著就很疼,她不要。 而且這對她沒用的啊! 家庭醫(yī)生又不好下手,拿著針筒有些尷尬的站著,看了眼祁延。 祁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躲到床里頭的人,循循善誘道:“言桉,你現(xiàn)在是大人了,難道你還怕疼嗎?” 言桉抱著被子,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怕的?!?/br> 誰說長大了就不能怕疼的? 祁延:“……你是孩子們的mama,你要給他們樹立榜樣。” 言桉:“可是他們上幼兒園去了,不會知道的?!?/br> 祁延望著她:“我會告訴他們?!?/br> 言桉難以理解:“那你為什么要告訴他們?” 祁延有些無奈:“你發(fā)燒到四十度,吃藥效果太慢,輸液很快就能好?!?/br> 言桉道:“我休息一下,就能好的。”只要一百萬到,她花一兩個小時恢復,就能好。 祁延不說話了,他抿了抿唇角,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將運動衣的袖子往上捋了一下:“要么你自己出來,要么我來幫你,你自己選?!?/br> 言桉堅持道:“我自己休息一下……” 祁延爬上了床。 言桉二話不說,扔掉被子就往床下跑。 可她如今是受傷之軀,走路都不怎么穩(wěn),很快就被祁延給捉住了,直接制住,讓醫(yī)生給強行做了皮試。 在皮試沒問題后,又上了輸液,然后躺在了床上。 皮試很疼,輸液扎進去后就沒什么感覺了。 言桉睜著眼睛,看看頭頂?shù)妮斠浩?,然后舉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算了,就當補水吧。 她現(xiàn)在是燒的有些水分不足,唇都有點干了。 言桉放下手,偏頭看了眼坐在旁邊的男人,語氣還有些哽咽,輕聲問道:“你今天不拍戲嗎?” 祁延的視線落在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微藍的光照在他臉上,柔和了他側臉弧度,連聲線都莫名溫柔下來:“嗯,今天陪床?!?/br> 言桉哦了一聲,想了想,伸出沒有扎針的那只手,可憐兮兮道:“那你陪床的時候,能順便牽一下我的手嗎?” 第56章 言桉輕輕松松便完成了第二日的牽手任務。 一個小時過去,祁延依舊牽著她的手,工作中微蹙著眉思索的時候,還下意識輕揉她的指腹。 很舒服的,像是有人在按摩著她的葉子。 言桉打了哈欠,哪怕任務完成,也不太舍得松開了。 而且任務完成,她也沒有牽掛,在系統(tǒng)界面點撥了催眠歌單,聽著聽著就陷入了夢鄉(xiāng)。 等她醒來后,已經(jīng)快中午了。 臥室里沒有人,放在床頭邊的椅子空著,祁延人不在。 房間窗簾拉了一大半,特意留下一角。燦爛的陽光從那一角傾瀉而入,灑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光束中灰塵漫天飛舞,將這一刻的時間,無限拉長。周圍一切似乎都靜止了下來,時間的腳步也停住了。 通過臥室微闔的門,能聽到門外祁延壓低的交談聲,影影綽綽,聽不清晰,卻莫名令人安心。 此刻的言桉,高燒依舊沒退,傷也還沒好。 可她躺在床上,卻有一刻的錯覺。仿佛自己還在那年午后,舒舒服服躺在靈山湖面,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沒有靈智的普通蜻蜓偶爾飛過,落在她的葉片上。蜻蜓翅膀微動,連帶著她的葉片也微抖。 有時言桉會起些調皮的心思,故意動動葉片,嚇得蜻蜓飛走了…… 思緒悠長,就在言桉躺在那發(fā)愣的時候,祁延掛了電話,輕聲開了門,躡手躡腳走了進來。 但目光在觸及睜著眼的言桉時,稍微一停,索性幾步走了過去,問道:“我吵醒你了?” 他的聲音,還保持著先前的音量,特意壓低,把聲音壓的低沉。 沉如月光下幽黑不見底的湖水,是言桉最喜歡的湖水。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言桉突然就很想哭。 她好想把什么都告訴他。告訴他,她不是人,孩子們也不是人,而且他還有三個孩子就在后院的結界里呢。 這樣,言桉就能和那年一樣,做一株沒有心事,無憂無慮曬著太陽的銅錢草。 她不用再苦苦隱瞞著什么,猶豫著什么,擔心著什么。 可是,她不能。 晶瑩的淚珠靜靜的從眼角掉落,將言桉那雙眼睛潤得更亮。 猝不及防見到眼淚,祁延眉頭緊皺,坐到床邊,俯下身,微微冰冷的手指探在她發(fā)燙的額頭上,哄小孩般道:“怎么了,很不舒服嗎?溫度還沒退,藥效沒那么快。如果真的不舒服,我們去醫(yī)院?” 她用沒有扎針的手抹著眼淚,搖搖頭,哽咽道:“祁延,我手疼……” 祁延頓了頓,看著她扎針的手,小心翼翼拿起來仔細打量片刻:“是不是針頭逃掉了?我讓醫(yī)生過來看看?!?/br> 言桉繼續(xù)搖頭:“我不要醫(yī)生來看,我不想打針了,我想拔掉?!?/br> 祁延無言片刻,語氣無奈:“輸好了再拔,快了,你看最后半瓶而已?!闭f完,他指了指頭頂?shù)妮斠浩俊?/br> 她淚眼朦朧的瞄了一眼,哭泣聲都壓不住了,很絕望:“怎么還有半瓶啊……”她都睡了一覺醒來了。 祁延:“……” 他將言桉的手小心放下,輕敲了一下她額頭,哄道:“聽話?!?/br> 言桉吸了吸鼻子,想了想,拉著哭音問:“你錢打給梁白羽了嗎?” 祁延頓了一下:“打了?!?/br> “哦……”她拿過被子,擦了把臉,把旁邊的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 果然,半個多小時前,梁白羽就把一百萬轉給她了。 言桉把手機放下,對他道:“我又想睡覺了。” 言桉思維向來跳脫,聊天也常常天馬行空。 祁延給她掖了掖被角,在床頭柜抽了張面巾紙細細擦了擦她眼角殘留的淚滴,道:“睡吧?!?/br> 她于是便閉上了眼睛,靜靜將錢轉化成靈力,專心療傷。 運功療傷向來都要百分百投入的,所以言桉沒有發(fā)現(xiàn),祁延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轉化的靈力,幾乎有一半進入了祁延體內。 一百萬療傷,最后卻只有五十萬的效果。 退完燒,但依舊渾身無力的言桉揪著自己頭發(fā),很是費解。 怎么回事?難道她算錯了? 正當言桉琢磨再搞一百萬療傷的時候,系統(tǒng)跳了出來,說剩下的靈力,系統(tǒng)提供。 言桉自然沒有拒絕,這本來就是系統(tǒng)害的,靈力本就該系統(tǒng)出。 所以到了晚間,孩子們放學回來后,言桉便又是生龍活虎,蹦蹦跳跳一株銅錢草了。 在幼兒園擔心了一整天的三個孩子見狀終于放心了。 言檬檬拉著言桉的手,興高采烈的報喜:“mamamama,我們的網(wǎng)店真的有人來買苦瓜和檸檬了,有很多呢!” 昨晚的節(jié)目,眾人喝苦瓜檸檬汁互噴的那段視頻,昨天夜里就上了熱搜,今天白天更是掛在第一居高不下。 視頻下方評論,網(wǎng)友們一眾的哈哈哈哈哈,除此之外,也有不少評論說嘉賓演戲,節(jié)目作秀,大家看看罷了的言論。 最后,節(jié)目官博給出了苦瓜和檸檬的網(wǎng)店地址,并道:是不是演戲,大家自己可以買來喝喝試試哦[我看好你.jpg] 現(xiàn)在這苦瓜檸檬汁熱度本就很高,見此,大家更是獵奇心起,紛紛下單。 畢竟苦瓜和檸檬,再貴能貴到哪里去? 這導致的結果,便是言檬檬和言酷酷都有種甜蜜的負擔。 言酷酷愁眉苦臉的:“可惜買的人太多了,我們不夠賣啊?!?/br> 言竹竹的山竹自家人都不夠吃,見此深有同感的點了下頭,然后喝了杯手里的苦瓜檸檬汁。 祁延拿了杯水從廚房出來,見狀眼神微動。 一起住后發(fā)現(xiàn),竹竹這孩子真的是雷打不動每天一杯苦瓜檸檬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