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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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酷酷依舊是趴著睡的,而且祁延斷定,第二天早上醒來,酷酷必定是半個身子懸在床沿外。 之前祁延不太明白,不過想起所有事情,知道這孩子的本體后,他也就懂了。 大自然里的苦瓜,不就是長長一條掛在藤蔓上的嗎? 旁邊,言竹竹躺得很端正,言天椒側(cè)躺著蜷縮成小小一團(tuán),手攥成拳頭,兩手相疊置于唇前。 言捕贏深深陷入床間,偶爾能聽到磨牙聲。 言星星則縮在言桉旁邊,兩只手下意識抓著mama灑在床上的頭發(fā)。 言桉本來是抱著女兒聽的故事,后來睡著后不知何時翻身過來,面對著祁延,腳也搭在了祁延身上。 祁延看著這一幕,眼里不經(jīng)意帶著笑意。 他伸手將言桉的腿從自己身上輕輕拿下,然后從床上站起來,將故事書在旁邊放好。他看著床上眾人,眉眼輕動,指尖靈力流轉(zhuǎn),充斥臥室之中。 過了一會兒,便見睡姿百態(tài)的床上,七個人不見了,原地多了七樣植物。 檸檬、苦瓜、山竹、朝天椒、捕蠅草、幸運(yùn)草、銅錢草。 祁延想了想,席地在床前坐下,手肘抵在床上,托著頭看著這一床的植物。 不知看了有多久,他眉頭一皺,有咳嗽聲意欲從喉間發(fā)出,被他強(qiáng)行壓下,同時還有充斥整個口腔的血腥味。 祁延唇色剎那間變得蒼白,可他的那雙眼睛絲毫波動都沒有,里面依舊映著黃黃綠綠紅紅棕棕的植物們。 他握手成拳,抵在唇前,低著頭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祁延情況恢復(fù)了一些。他手撐在床上站了起來,彎下腰,一手捧起銅錢草,一手撈起幸運(yùn)草,白襯衫衣袖拂動間,床上剩下的五株植物重新化成人形。 然后祁延拿著兩株草,靜悄悄地離開了兒子們的臥室,去了言桉那。 他把兩株草放在被窩里,放下那一刻,兩株草再次回到人形。 化成人形的言星星下意識滾進(jìn)了mama的懷里,言桉在枕頭上蹭了蹭頭,順勢抱住了女兒。 祁延唇邊笑容微勾,給母女兩人蓋上被子,轉(zhuǎn)身離開了。 今晚夜色本是很好,可到了深夜,夜空中飄過來一團(tuán)烏云,遮住了點(diǎn)點(diǎn)繁星,連月色也變得慘淡。 是要下雨的預(yù)兆。 祁延站在書房的窗前,面無表情地看著天幕。 唇角有血溢出,他伸手輕輕拭去。那雙眼底仿佛帶上了宇宙無窮無盡的黑,毫無波動,冷如冰山。 在第一滴雨砸入地面的時候,祁延拿出手機(jī),給陸東陽打了個電話。 第二天,天蒙蒙亮,孩子們的房間里已經(jīng)有了動靜。 言竹竹翻身而起,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jī)看了看時間。 言酷酷半邊身子懸在空中,聽到動靜爬了起來,語氣帶著一夜的睡意:“竹竹弟弟,幾點(diǎn)了?” 言竹竹小聲回答:“五點(diǎn)四十五了?!?/br> 平常這個點(diǎn),他們已經(jīng)跟著爸爸晨跑了??山裉欤职譀]有來叫他們,他們是因為這段時間養(yǎng)成的生物鐘醒來的。 連平日表現(xiàn)得最不愿意,非得和祁延嗆的言天椒都坐了起來。他搓搓毛躁的頭,不經(jīng)意間搓成了一個鳥窩:“爸爸怎么還沒來叫我們呀?”他都躺床上等了好幾分鐘了。 言檬檬把自己卷在了被子里,聞言他從被子縮出個頭,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爸爸是不是睡過頭了?” 言捕贏也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他望著房間的天花板:“睡過頭的話,那我們也繼續(xù)睡吧。” 言天椒站了起來:“不行!平日都是爸爸吵我們起來,今天難得爸爸睡懶覺,我們得去叫爸爸才是!”他眼睛亮起了小火焰。 哈哈哈終于讓他抓住了機(jī)會,他要讓爸爸知道被吵醒的滋味! 言捕贏有些懶懶的:“一起多睡會兒不行嗎?把爸爸吵醒又要去晨跑了?!?/br> 言天椒已經(jīng)跳下了床,踩在鞋子上穿鞋:“贏贏弟弟,你不能這么懶的。跑步對身體有好處,我們要多跑跑!” 言竹竹見大家都醒了后,干脆打開了房間的燈,然后走到窗前,把窗簾給拉開了。 他看了看窗外,提醒道:“外邊下雨了?!币贿呎f,言竹竹一邊將窗戶打開。 祁延知道孩子們怕打雷聲,之前就把窗戶換成了隔音效果好的。被隔絕了一晚上的雨聲,順著打開的窗戶,淅淅瀝瀝的傳入孩子們的耳中。 地上的言酷酷和言天椒跑了過去,雙手扒拉在窗臺上,踮起腳尖往外看去。 言酷酷:“哇,很大呢?!?/br> 言天椒努力探出手,想去接雨滴:“雨那么大,難怪爸爸沒有叫醒我們!” 床上掙扎著起來的言檬檬和言捕贏見此,又倒了下去。 既然如此,就再睡會兒吧。 言捕贏由衷道:“我愛下雨天。” 床上兩人還在努力補(bǔ)眠,地上三人看夠了大雨,困意消失無蹤,便打開房門出去了。 言天椒第一個沖向書房,腳步頻率很快,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眼睛滴溜溜的,一看又是有了什么壞點(diǎn)子。 可這一切,在他看到窗邊悠哉喝著咖啡的祁延時,戛然而止。 咖啡剛煮好沒多久,還冒著熱氣。熱氣蒸騰,向窗外蔓延,和外頭煙霧繚繞的晨景融為一體。 祁延微微低頭,吹了口咖啡,看到書房門口的孩子時,揚(yáng)眉:“這么早就起來了?” 言天椒搓著自己的雞窩頭,臉色有一瞬間的凝滯。 唉,爸爸為什么下雨天都起那么早呢?為什么不給他叫醒爸爸的機(jī)會? 但很快,言天椒神色恢復(fù)如常。 “對啊,我和哥哥們都起來了。”言天椒走進(jìn)來,“不過檬檬哥哥和贏贏弟弟還在補(bǔ)眠。” 祁延喝了口咖啡,點(diǎn)了下頭:“現(xiàn)在還早,你不再睡會兒?” 言天椒搖搖頭。 “那好。”祁延勾唇,“你和我一起下樓燒早餐?” 言天椒腳步猛地一停,警惕的看著祁延:“爸爸,你要燒飯?!”不要???!這樣還不如淋雨跑步呢! “不可以?” 言天椒實話實說:“當(dāng)然不可以!爸爸你就不適合下廚!” 祁延伸手,敲了一下孩子的頭:“那你想燒嗎?” 言天椒眨了眨眼睛。他對廚房里種種工具早已經(jīng)垂涎很久,但爸爸mama和哥哥們都不讓他碰! 他立馬點(diǎn)頭:“想!想!我一定燒的比爸爸好吃!” 于是祁延抱著言天椒下樓了,言竹竹和言酷酷也隨之跟上,一起去了廚房。 臥室里,言檬檬和言捕贏重新躺下,但卻睡不著了。 言檬檬索性爬了起來,推了推弟弟:“贏贏,我們也起來找他們?nèi)グ伞!?/br> 言捕贏躺了片刻,沒忍住也爬了起來:“好?!?/br>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是能躺著就躺著,能睡覺就睡覺,能偷懶就偷懶的性子??蛇@才過了多久,他怎么就躺不住了呢? 兩人準(zhǔn)備好后,一起出門打算下樓,結(jié)果在外頭遇到了meimei。 言檬檬微微一驚,趕緊朝meimei走去,溫柔問道:“星星,你也起來了嗎?”他探著頭,看向后方,沒看到人,“mama呢?” 言星星摸著自己歪歪扭扭的羊角辮,睜著黑白分明的一雙眼睛,軟軟糯糯回答道:“mama在刷牙,讓我出來先找爸爸和哥哥們?!彼戳丝磧扇耍謫?,“爸爸和其他哥哥呢?” 言捕贏站在一旁道:“他們在樓下,我們一起下去吧?!?/br> 言星星點(diǎn)頭,一左一右牽著兩個哥哥,一起下了樓。 廚房里,熱熱鬧鬧的。 料理臺前擺了三個凳子,言酷酷言竹竹言天椒正踩在上頭。 之前經(jīng)過了一番討論,唯獨(dú)言天椒和祁延喜愛燒菜,而言竹竹和言酷酷對此都沒有絲毫興趣,因此掌勺便在言天椒和祁延中產(chǎn)生。 可祁延因為廚藝給孩子們留下的深刻的心理陰影,在投票中,以0:2落選,掌勺被言天椒拿下,祁延降級淪為洗菜工。 而言竹竹掌刀,也就是切菜。言酷酷掌碗,也就是擺盤子。 四人各司其職。 祁延給黃瓜去了皮,洗了洗,然后給了言竹竹。 言竹竹將黃瓜放在砧板上,刀起刀落,咔嚓咔嚓,沒怎么刻意,但每片都切得格外均勻,而且速度快。 祁延揚(yáng)眉,眼中帶著點(diǎn)欣賞。小小年紀(jì),從未訓(xùn)練過就有如此能力,不愧是他兒子。以后竹竹應(yīng)該挺合適用劍。 言天椒熱了鍋,見此拍拍手,驚嘆道:“竹竹哥哥,你刀工好好!” 說完后,在鍋中下了油。 油進(jìn)熱鍋中,微微有些沸騰,旁邊的言酷酷下意識躲了一下。 言天椒全然不懼,直接將切好的黃瓜倒入沸騰的油鍋中,油星四濺。 言竹竹和言酷酷見到油星,遠(yuǎn)離了一些,唯獨(dú)言天椒,一邊哇哇哇叫著“啊啊啊啊燙死我了!又濺到我身上了!”,一邊依舊不肯松鍋鏟,努力按照爸爸的指示,炒啊炒,炒啊炒,炒的還挺開心的。 祁延想,這孩子倒是個天生的武qi鍛造師。興許,竹竹日后用的靈劍,可能出自這孩子之手也說不定。 廚房門口,言檬檬言捕贏言星星探起來三個腦袋:“需要我們幫忙嗎?” 言天椒大氣擺手:“不用,人夠了,擠不下了?!?/br> 廚房外三個小腦袋點(diǎn)了點(diǎn)頭。 言星星摸著自己歪歪扭扭的羊角辮,下意識看了看洗菜的爸爸。 她本來想讓爸爸幫忙扎辮子的,可爸爸在忙呢。 言星星想了想,問旁邊的兩人:“哥哥,你們能幫我扎一下辮子嗎?” 祁延聞言,溫和道:“星星,哥哥們不會扎的話,放著爸爸來?!?/br> 言星星點(diǎn)點(diǎn)頭:“好。” 然后,她便和兩個哥哥到客廳沙發(fā)上坐著了。 她坐在中間,言檬檬坐meimei左邊,言捕贏坐右邊,給meimei搗騰羊角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