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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懷孕后我和影帝離婚了在線閱讀 - 第143節(jié)

第143節(jié)

    言桉笑了一下,如果此刻系統(tǒng)能看見她的笑意,會發(fā)現(xiàn),這個笑容有幾分神似祁延。

    幸福的八人生活?

    言桉:你在騙我。

    系統(tǒng)頓了一下。

    【宿主何出此言,系統(tǒng)向來忠于宿主,從不做欺瞞之事。】

    言桉:你當(dāng)初也是這么騙溫漾的嗎?

    系統(tǒng)沒有動靜了。

    言桉下意識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繼續(xù)道:你的目的從一開始便是祁延,對不對?這段時間,你一直借由任務(wù)的名義,讓我和祁延進行肢體接觸,然后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腳,他現(xiàn)在才這幅模樣,對不對?那你現(xiàn)在,又想干什么呢?想從我身上到祁延身上,想……毀掉他嗎?

    她剛剛想了一些事情,也想起了系統(tǒng)曾經(jīng)說過,這個世界是一本書,書的名字叫《延》,祁延是男主角。

    祁延,延,靈延大帝。

    靈延大帝,修仙世界最強大的存在。沒人知道他的過往和來歷,向來是無數(shù)人心目中的神。

    第76章

    系統(tǒng)否認(rèn)了言桉所有的說法,并表明自己確實可以給祁延治傷,只要保證兩人間的肢體接觸,無論是牽手、擁抱或者親吻都可以。

    然而言桉沒有再理會系統(tǒng)的說辭。

    從一開始,言桉便對系統(tǒng)沒有好感,到后面系統(tǒng)用孩子威脅她完成任務(wù)更是。可那時她嘗試過了擺脫系統(tǒng),卻以失敗告終,言桉便只能聽系統(tǒng)的,完成任務(wù),然后讓種子安全發(fā)芽。

    可現(xiàn)在,孩子們都已經(jīng)相安無事,她不可能再聽系統(tǒng)的。

    秋夜?jié)u涼,結(jié)界里四季與外界無異,湖水也變得冰冷,順著腳心流轉(zhuǎn)到渾身上下。

    言桉手抓著湖岸邊石巖,纖細(xì)的五指因為用力而在月色下泛著銀白。

    她咬著牙望著眼前淡藍色屏幕上的一排字:【宿主,系統(tǒng)實在不知您為何懷疑我??伤拗餍杳靼?,如今被攻略對象傷勢嚴(yán)重,若不及時予以治療,過不了多久依舊會死亡。還請宿主盡快完成[接觸]任務(wù),不然被攻略對象必死。】

    祁延的傷勢如這個系統(tǒng)所說,確實很嚴(yán)重。

    言桉下意識偏頭,朝那棵銀杏樹看了一眼。黑暗之中,隱隱約約看不太清晰,但偶爾壓抑不住的咳血聲依舊讓人聽著心慌。

    當(dāng)年在修仙界,和言桉住在同一個湖的鄰居鯉魚,化成精后出去游歷了一趟,回來時便受了重傷。和祁延很像,它也是虛弱的不行,時不時咳血,奄奄一息。

    四面八方各族族長都來看過傷勢,都說回天乏術(shù)了。

    言桉便每夜聽著鯉魚咳嗽,很是揪心。鯉魚還安慰它,說它活了幾百年,和尋常人類相比,已是幸事。之后咳了沒幾天,鯉魚便魂飛魄散了。

    它們妖精和普通植物動物不同,普通植物動物死后還會留下軀殼身體,可它們妖精死了變化為飛煙,什么都留不下。

    如果祁延死了,也是如此。會不會哪天早上醒來,銀杏樹下已經(jīng)沒了人。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閃過,心臟的地方就疼得不行,疼得無法呼吸。

    言桉臉色蒼白了下來。

    幾分鐘過后,仿佛下了什么決定,言桉站了起來,朝祁延走去。

    她要把系統(tǒng)的事情告訴他!

    言桉很明確的知道,祁延實力很強。與其她自己想辦法,還不如把系統(tǒng)的來龍去脈告訴他,讓他自己對癥下藥。

    畢竟言桉在修仙世界,兩百多年都在靈山中晃悠,根本不怎么出山。

    在靈山,都是花花草草鳥鳥,彼此認(rèn)識且相處和諧,她根本就沒怎么受過傷。

    唯一沒有變成人形的言天椒已經(jīng)睡著了,在草地上滾著滾著,滾到了一邊。

    言桉繞過言天椒,小心翼翼不讓自己踩到旁邊的捕蠅草堆和幸運草堆,來到祁延面前。

    祁延靠在銀杏樹干上打坐,身上偶爾有靈力顯現(xiàn)。

    言桉站在他兩步之外,蹲了下來,小聲喚道:“祁延。”

    “嗯?”祁延睜開雙眼,“怎么了?”

    言桉抓著草地上的草,就要把系統(tǒng)的存在脫口而出。

    可話都到了喉嚨,言桉徒勞發(fā)了幾個音,卻都發(fā)不出來,仿佛有什么規(guī)則在阻止她說話。

    言桉很急,她下意識捏住自己的脖子,漲紅了臉,用盡了全力,可還是只能徒然地發(fā)出:“啊、啊……”的單音節(jié)。

    就在此刻,眼前虛擬的屏幕上,一排紅字閃現(xiàn):【警告,警告,檢測到宿主有透露系統(tǒng)行為,加以強行干預(yù)!】

    言桉很生氣!不能說她還不能寫嗎?!

    她于是便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開記事本,就開始打字。

    可她一個字都按不出來。

    祁延靜靜看著言桉的所作所為,半晌有些不解地挑眉問道:“怎么了?”

    言桉挫敗的收回了要打字的手。

    她抬頭看著他,張了張嘴巴,憋出幾個字,悶悶不樂的:“……沒什么,你覺得好點了嗎?”

    祁延淡笑:“好多了?!?/br>
    可到底好沒好,兩人心知肚明。

    言桉咬了咬唇,低下了頭,有些后悔當(dāng)年沒有好好修煉。如果她認(rèn)真修煉了,實力強一點的話,說不定能幫他療傷的。

    她想了想問道:“祁延,你現(xiàn)在缺靈力嗎?你靈力不夠,我可以給你轉(zhuǎn)化靈力?!毖澡耦D了頓,小聲地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得先給我賬戶上打錢?!?/br>
    “夠了?!逼钛游⑽⒐创?,“之前給你賬戶上打的一千萬,莫名其妙消失你沒懷疑過原因嗎?”

    言桉一頓。她懷疑過,系統(tǒng)承認(rèn)是它搞的鬼。難不成,不是?

    言桉猛地抬起頭:“是你?!”

    “嗯?!彼p輕頷首,“就是因為這一千萬,我才想起來的?!?/br>
    言桉唇微微顫抖,那既然是祁延所為,系統(tǒng)干嘛要主動背鍋?系統(tǒng)不想讓她知道祁延的真實身份?

    也對,如果那時言桉知道他不是人,肯定什么都告訴他了。憑借祁延的實力,未發(fā)芽被隔絕靈力輸送的種子們,他說不定能想辦法解決。

    這樣的話,系統(tǒng)就無法利用言桉完成任務(wù)了。

    而且好像從那時起,系統(tǒng)就很少在滴滴滴和她說話了,有事情也是字幕告知。而且她和祁延一起的時候,系統(tǒng)基本上沒有任何存在感。

    系統(tǒng)怕祁延!它怕祁延發(fā)現(xiàn)!而現(xiàn)在,系統(tǒng)依舊還是怕祁延發(fā)現(xiàn)!

    言桉受制于系統(tǒng)不能直說,那她不還可以委婉提示嗎?畢竟祁延還是很聰明的。

    她眨了下眼睛,沉思片刻,謹(jǐn)慎道:“我從沒懷疑是你,因為……”有東西說是它拿走的。

    后面半句,和剛剛的情況一樣,她說不出來。

    祁延很自然地幫她補上:“因為你從未懷疑過我的身份,自然不會覺得是我。”

    言桉用一種很幽怨的目光看著他,想搖頭搖不了,想說話發(fā)出來的都是:“啊、呃……”

    她只能再次問道:“你真不要靈力嗎?這個世界沒有靈力,會不會影響到你療傷?”

    祁延搖頭:“不用,夠了。我如今的傷勢,再多靈丹妙藥都于事無補?!?/br>
    言桉心空了一下,脫口而出:“那怎么辦?你不是說會好的嗎?”

    聞言,祁延的眉間輕輕動了一下。他看著她,因為害怕接近再給彼此帶來傷害,她特意離得有些距離,可那張臉,那雙眼,都帶著顯而易見的擔(dān)憂。

    他低聲笑道:“言桉,你在關(guān)心我嗎?”

    言桉頓了一下:“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你。”不知為何,明明這句話沒有什么,可她還是補充了一句,“孩子們也都關(guān)心你,大家都關(guān)心你啊?!?/br>
    “我知道了,放心,不會有大事。”祁延語氣里含著笑,只是笑著笑著,便忍不住咳了出來,身形虛弱的晃了晃,咳得彎下了腰。

    言桉就想上前去扶,可想起身上的系統(tǒng),便尷尬的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咳嗽聲漸息,他用指尖拂去嘴邊血絲,強撐著道:“言桉,很晚了,休息吧。”

    言桉咬著唇,坐在原地沒有動:“……好?!?/br>
    他一直說自己會好的,沒事??墒茄澡裥睦锊缓玫念A(yù)感卻不減反增。

    她沒敢走,靠在一旁的樹上,抱著雙膝守著祁延。

    言桉一點睡意都沒有,但一縷金光閃過,她頭一歪,便沉沉睡了過去。

    祁延撐著樹干站起,無聲無息的繞過孩子們,走到結(jié)界里最偏僻的一角。

    快了,就這一兩天了,他不想明日自己的樣子被言桉和孩子們看見。

    祁延伸手,指尖金光流轉(zhuǎn)間,一個小小只供一人的結(jié)界,在言桉的大結(jié)界里出現(xiàn),他走了進去,把自己鎖在里邊。

    祁延越來越虛弱,屬于他的氣息時有時無。雖然言桉和孩子們進不了祁延設(shè)的結(jié)界,看不到他如今的情形,但大家都感覺到了。

    言桉和六個孩子就坐在泛著金光的結(jié)界外,一片沉寂。

    昨天言檬檬和言星星看到爸爸的樣子,還偷偷哭了。但此刻,誰都沒有哭。

    巨大的沉痛和哀傷籠罩著七人,他們只覺得內(nèi)心深處一股空寂之感。

    言星星散落著頭發(fā),嫩黃色的皮筋繞在她小小的手腕上。

    她眼眶微紅,但又強忍著不哭。

    不能哭的,爸爸肯定不喜歡他們哭。而且哭會發(fā)出聲音,現(xiàn)在爸爸受傷在療傷,他們要安靜,要聽話。

    言天椒終于忍不住開口,但聲音很小,近乎喃喃自語:“爸爸是壞蛋,爸爸騙人!他昨天明明讓我們不用擔(dān)心,說他會好的!我以后再也不會相信爸爸了!”

    言竹竹坐在言天椒旁邊,聞言閉了閉眼,伸手拍了拍言天椒的肩膀。

    他另外一只手,握著拳頭,內(nèi)心很是不甘。怎么辦?他其實一點都不聰明,一點都不厲害,如果他很厲害,他就能幫爸爸??涩F(xiàn)在,言竹竹也束手無策。他甚至連爸爸設(shè)的結(jié)界都進不去,嘗試進入,只會被溫柔的推出來。

    言檬檬低著頭,望著草地里在爬的螞蟻。

    早知道他就不應(yīng)該悄悄嫉妒。很多時候,看到厲害的竹竹弟弟,活潑的天椒弟弟,他其實心里都會有些酸酸的。是不是因為這樣,他這個當(dāng)大哥的這么不乖,上天才會這樣懲罰爸爸?

    言檬檬吸了下鼻子,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意。他以后不會這樣了,他要當(dāng)甜甜的大哥哥,而不是酸酸的大哥哥。

    言檬檬看著旁邊的meimei,柔聲道:“星星,哥哥幫你綁頭發(fā),好不好?”

    言星星搖搖頭,童音稚嫩:“哥哥,我今天不想綁頭發(fā)。我想等爸爸出來再幫我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