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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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她的身體再次懸空。 這一次,男人沒再抱她。 他直接將她甩到肩上扛起來。 “放開我,你放開我。”這樣的姿勢極度強勢,她并不習(xí)慣。 男人一掌落下來,拍了拍她。 令窈紅了臉,怒道:“你作甚打我屁股!” 又是一下。 比剛才的力道重了許多。 其中警告意味,不用他說,她自己就能體會出來。 冷風(fēng)呼嘯吹過令窈薄紅的臉,她被迫伏在男人肩頭,腦袋朝下,嘴里的斥罵聲漸漸小下去。 饒是她再如何不愿承認,如今也不得不面對眼前的事實—— 她的生死,皆掌握在這個男人手里。 她要想活命,就不能再惹惱他。 她不該在他面前視死如歸,她該為自己掙一條生路。 活著才有尊嚴。 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這樣淺顯的道理,她上輩子就明白了,這輩子反倒做起什么烈女來,真是諷刺。 令窈忽地想起孟鐸來。 都怪他教她禮義廉恥,要不是他,她怎會糾結(jié)掙扎,早就乖乖討好這個狗賊了。 回去的路上,令窈安靜得很,一句辱罵都沒有。 倒不是因為她迅速拋開傲骨,而是因為她被冷風(fēng)吹得腦袋僵痛。 天寒地凍,冷得她牙齒打顫。 她怎會披著薄衣就跑出來了? 即便沒有狗賊逮她,她跑不了多遠,就會凍死在路邊。 令窈數(shù)著男人的步數(shù),有東西旋落至臉龐,涼涼潤潤,她伸手去揩。 她翹起脖子去望,什么都看不見,艱難地仰著臉,用額頭去頂空中落下的東西。 一片接一片,悄然無聲,落在她臉上。 涼涼潤潤。 是雪。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了。 今晚的夜宴,以一場賭注結(jié)束。 起因是有人瞧見他們英明神武的主君扛了一個女子入帳。 主君不近情愛,唯一能夠得他半分關(guān)懷的女子,也就只有前幾天被誤傷的那位姑娘。 “我瞧得真真切切,那女子穿著主君的衣袍,被主君扛在肩上,乖乖巧巧,也不掙扎?!蹦侨撕俸傩陕暎噶艘粋€方向:“他們是從那邊回來的?!?/br> “那邊是出營帳的方向嗎?他們出營帳作甚?” “定是那女子想逃,被主君抓了回來?!?/br> 眾人面露驚訝。 不得了,親自去抓。 難道真動了凡心? “這可千萬不能讓她逃了?!?/br> “對對對,得看緊了?!?/br> 眾人下了注,賭他們的主君何時與那名女子共眠鴛鴦被。 賭約本是隨性所擬,眾人雖期待,但并未報太大希望。 直至半夜,主將大營再次鬧出動靜。 當班的大夫都被召了去,主事們披了衣服聚在大帳外,聽得里頭傳來女子的聲音:“我不要!不要!” 聲音清麗,就是叫得凄慘了些。 主事們一臉茫然,里頭這是怎么了? 大夫跪在榻前,手里的針早就掉到地上,被令窈這么一叫,不敢再輕舉妄動。 孟鐸眉頭微蹙,一個眼神拋過去。 大夫瑟瑟發(fā)抖,立刻張嘴勸令窈:“姑娘,你已喝過藥,只要再施幾針,高熱就能退下,疼痛也能稍緩?!?/br> 令窈抱緊自己:“我不想扎針?!?/br> 她的病情白天已經(jīng)見好,結(jié)果晚上鬧了一出,吹了冷風(fēng),病情復(fù)發(fā),退下去的高熱又發(fā)出來,比之前更燙,肚子也比之前疼得厲害。 原本她想忍著,睡到半夜,實在熬不住,嘟嚷了一聲“難受”。 那狗賊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立刻召了大夫來。 大夫看著紙上的字,硬著頭皮傳達孟鐸的意思:“不想扎也得扎,長痛不如短痛,忍忍就過去了?!?/br> 令窈想到細長的針就怕。 她前世就遭過這罪,沒挨幾回,但還是怕,主要是因為鄭嘉和也遭過這罪。從前鄭嘉和腿沒好的時候,他天天都給他自己扎針,那么長的針埋進rou里,貼著骨頭扎,他咬牙忍痛的神情,她記憶猶新。 要不是此刻在敵軍營中,而是在鄭嘉和跟前,她早就哭著和他撒嬌求饒。 “做什么都行,只要不讓我挨針。” 令窈萬萬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向狗賊服軟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摸索著伸出手,一碰到衣袖,立刻捏在手心,輕輕扯著他的衣袍搖晃,生硬的撒嬌動作像是一個小孩子試圖騙糖吃。 “求,求求你了。” 她要一刀子抹了自己。 “我再也不喊痛了?!?/br> 來道雷劈死她吧。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 咦? 下一秒,令窈被摁在榻上,衣袖高高挽起,露出纖細雪白的胳膊。 大夫心領(lǐng)神會,迅速上前,取過針包一口氣連扎五xue。 令窈后知后覺,發(fā)出悲戚的慘叫聲。 但其實也不是很痛,那針扎得不深,根本不是鄭嘉和給他自己施針時的那種狠心程度。 她知道自己嬌氣,所以她必須叫出聲。 大夫繼續(xù)施針。 令窈繼續(xù)準備慘叫。 但她才叫一聲,就被人堵了嘴。 男人的手送到她齒間,做她的發(fā)泄品,任由她啃咬。 帳內(nèi)的人皆垂下目光。 大夫也慢了動作,目不斜視。 那可是主君。 他神圣不可冒犯,此刻卻心甘情愿做一個女子的受氣包。 想來主君臉上的抓痕,也是這名女子所為。 令窈不再抵抗。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男人這只主動伸出來求咬的手吸引。 這可是他自找的。 施針結(jié)束時,令窈聽見男人嘶地一口涼氣,她咬得很用力,牙尖鑲進rou里,甚至將他咬出血。所以他肯定很痛。 “是你自己讓我咬的。”她提醒他。 腦瓜頂落下一只手。 男人摸了摸她的腦袋。 乖。 令窈呼吸一緊,窘迫地轉(zhuǎn)開臉。 這狗賊怎么回事? 受虐狂嗎? 鬧騰了大半個夜晚,這邊剛結(jié)束,廣陵那邊又有戰(zhàn)情快馬加鞭送過來。 主事們一看,是對面西北軍的少主遞了書信。 “主君,廣陵那邊怎么說?” “沒說什么,尋常挑釁而已,無需記掛?!泵翔I淡然自若合起書信。 主事們一聽是尋常挑釁,沒了興致,紛紛散去。 孟鐸重新回帳。 山陽跟在身后。 別人沒瞧見,他可是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