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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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chapter45 桑攸在家昏沉沉的睡了三天,給公司請了假,杜茹一直打電話給她,桑攸實在是沒行力再安撫她,回了個這幾天暫時不會回來,直接掛斷了。 謝舟行也打了很多電話過來,還有葉沈彤等一堆朋友。 不知道到底是他們在安慰她,還是她在安慰他們,桑攸實在是心力交瘁,想一人安靜一會兒,第三天索性把手機關機了,誰的電話都不接。 或許她需要的是時間,哪天可以徹底忘掉他們的過去,不再介意,那時,再找個溫和內(nèi)斂,對她好的男人,想杜茹說的那樣,安穩(wěn)的過完后半生。 * 遲晝住回了公司,處理手頭一個并購投資,連軸工作了兩天兩夜,幾乎沒有合過眼,用工作麻痹自己,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當年遲城的心態(tài)。 葉沈彤氣勢洶洶找上門來時,他剛回家,睡下不到一個小時,他起床去開門,一雙狹長冰冷的黑眼睛,不耐煩的看著她,聲線有幾分沙啞,“你有什么事?” 葉沈彤看見他那張臉,就氣得渾身發(fā)抖,“渣男?!?/br> 她罵道,“桑桑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種渣男?!?/br> 遲晝瞇了瞇眼,“有???左轉去腦科?!?/br> 葉沈彤差點氣炸了,“你那四年跑到哪里去了,桑桑在北城病得快要死的時候,你這男朋友在哪?跑到國外逍逍遙快活去了!桑桑四年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一直等你,你一回來,這樣玩她,在一起一個月又分手,接下來是不是又想跑國外去?她攤上你這種男人,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她那時候病了?”良久,遲晝輕輕問,似乎是在喃喃自語,語調有幾分奇異。 “上高二的時候,病得快死了,不得不回北城做手術?!?/br> “你那時候正在考試,她病得快死了,還給你cao心前途,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你考完干什么了?出國了?四年一個電話都沒有?”葉沈彤噼里啪啦,一陣亂罵,說得心里痛快極了。 遲晝再抬起頭來時,面色蒼白,眼睛卻明亮,像是暮色里的大海,已是波瀾過后的平靜沉黑,他抿了抿薄唇,淡淡問她, “攸攸現(xiàn)在在哪?” “不知道,今天一整天都聯(lián)系不上,要我說,你干脆一輩子別去找她,求您放過她?!比~沈彤沒好氣答道。 她說得口干舌燥,想喝水。 對面男人已經(jīng)飛快站起身來,推門,大步走了出去。 * 第三天時,桑攸覺得舒服了一些,踏著晚風出了門。 她在湛州邊坐了一晚,一直到夜幕深處,華燈初上,再到人流逐漸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江風,只有霓虹燈牌依舊亮著,她在街邊等了很久,終于打到了一輛出租。 下了車,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城市,輪廓隱沒在黑暗中,高樓投下沉黑的影子,像是頭巨大的野獸,靜靜的蟄伏在黑暗中。 周圍路燈光線極暗,商鋪都關了門,沒有任何人影,只隱隱傳來野貓長長的嚎叫。 路過一條小巷子時,她似乎聽到了異樣的響動,背上冒出了層細細的冷汗,她加快了步伐,想趕忙回到家里。 身后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桑攸幾乎失聲叫出,沒等她跑動。 一雙冰冷有力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嚨,身后的小巷子里忽然冒出的矮個子男人,目露兇光,笑容猙獰。 桑攸猝不及防,尖叫聲都被堵在了喉嚨口, “唔……”她的反抗反而讓身后的男人興奮到顫栗。 他在這個小巷子里等了一整晚了,不料這么晚,還能有這么上乘的貨色獨自經(jīng)過,他在這附近見到她很多次,白皙,安靜又清秀文雅,在人群中非常顯眼,是他最喜歡的那類型。 不過她作息規(guī)律,經(jīng)常和男朋友一起出入,他逮不著機會,今天是老天爺給的機會。 他身上的臟臭味讓桑攸忍不住想吐,男人拿他骯臟的唇,湊過去,胡亂的想啃她,桑攸終于尖叫出聲。 “你叫啊,再叫大一點?!蹦腥藧汉莺萃厣贤铝丝谕倌?,想揪過她頭發(fā),咧嘴狂笑。 桑攸心里已經(jīng)快要絕望,視線開始模糊,舌尖被自己咬得發(fā)疼。 “媽的。”那男人腦袋上結結實實挨了一下,他反應過來,咒罵道。 桑攸只覺得身上忽然一輕,對面男人被掀開,他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整個人已經(jīng)跌了出去,撞在了角落里的垃圾桶上。 “沒事了……”遲晝脫下外衣,把桑攸裹了進去。 桑攸驚魂未定,整個人都在哆嗦著,遲晝在她面頰上親了一口,低聲安撫她。 那男人摸到自己頭上留下來的血,憤怒的咆哮了一聲,沖二人撲了過來。 遲晝抬起頭,漆黑的眸底,滿是暴戾,他緩緩直起身,朝對面那男人走去。 他下手又重又狠,沒有任何收斂,那男人被打得在地上,翻滾著跌到了墻邊。 “刀,遲晝,他有刀?!鄙X齑筋澏吨?,終于叫了出來。 那跌坐在地上的男人已經(jīng)爬了起來,眸子涌上一股狠意,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把尖刀,罵著臟話,朝遲晝狠狠戳了過去。 遲晝反應很快,劈手奪過了那把刀,把那男人手折到背后,一膝狠狠頂了下去,四年了,他打架的本事似乎一點也沒退化,下手一如既往的穩(wěn),狠,準。 血腥味,撞擊聲,對面男人吃痛的嚎叫。 一切和四年前的那個晚上如此相似。 遲晝衣領和袖口沾滿了血,右手還握著從那男人那里奪過的刀,他拿腳背挑起那人的腦袋,又狠狠踩了下去,一下又一下,那男人滿嘴的血,在他腳下一聲聲含糊的求饒。 桑攸完全怔住了,跌坐在巷子口,裹著他的外衣,瑟瑟發(fā)抖。 遲晝有些遲疑,緩緩走了過去,把刀扔在了一旁,卻始終沒有靠近她。 “我已經(jīng)叫了醫(yī)生?!彼麊÷暤?。 桑攸視線終于清明了。 她毫不猶豫,一頭狠狠扎進了遲晝懷里,大哭起來,“阿晝……”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 遲晝身子微僵著,片刻后,緊緊的回抱住她,輕輕吻吻了她發(fā)白的唇,低聲道,“攸攸,對不起。” * 桑攸受了點傷,醫(yī)生說無礙,只是精神受到了極大地驚嚇,在醫(yī)院住了幾晚。 桑正平出差回來,聽說這件事情之后,嚇得半死,火速趕去了醫(yī)院看女兒。 “阿晝,幸虧有你了?!彼@魂未定,幾乎不敢想象那天如果遲晝沒有及時趕到,在自己女兒身上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杜茹眼眶也紅了,低頭給桑攸削蘋果,沒再說話。 那男人原來是個在逃通緝犯,最近一直潛伏在湛州,曾經(jīng)多次有過強jian,搶劫無辜女性的案底,前科累累,這次終于被捉拿歸案。 警察來找她取過幾次口供,見到遲晝,還笑著說這位先生可以去警察局領取獎金。 那男人很快被收監(jiān),桑攸也終于出了院。 桑攸住回了自己的出租房,遲晝很快也死皮賴臉搬了進來。 桑攸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一直板著臉,不理他,只做飯時會多做他一份。 遲晝不工作時,把時間都花在了在她旁邊轉悠。 “媳婦?!彼麄€子高,小小的廚房里多了個大男人,一下顯得擁擠得要死。 聽他改口這樣叫她,桑攸臉一紅,嗔了他一眼,“別亂叫?!彼迤鹉?。 遲晝見她終于肯理他,勾了勾唇,俯身湊過去,“都破相了,攸攸,你下半輩子要對我負責?!?/br> 桑攸心里一沉,忙湊過去看。 他右眼眼角,果然有道細長的傷痕,遲晝膚色很白,五官清雋,期中最出彩的部分就是那雙漆黑澄明的眼睛,那道傷痕就掛在眼角,很是明顯。 桑攸看得仔細,清淺的呼吸拂在了他的面頰上,癢癢的,暖暖的,遲晝?nèi)滩蛔〔[了瞇眼,眸子暗沉下去。 “幾天就好了。”她檢查完,確定就是個輕傷,沒好氣道。 遲晝喉結動了動。 他垂下濃長的睫毛,不等桑攸縮回去,低頭,一把吻上了她的唇,輕輕含住磨蹭,沙啞道,“攸攸,嫁給我吧。” 桑攸原本掙扎著,聽到這句話,眼圈忽然紅了。 從漫長的孩提時代開始,一直到少年時期重逢,她多少次暗自歡喜的幻想過,今后想嫁給這個男人,而今終于從他嘴里切實的聽到這句話時,竟然有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 “嫁給我?!彼J真的重復了一遍,毫不躲閃,直直的看著她。 第46章 大結局 桑攸對他的那天那次忽如其來的求婚采取的是冷處理。 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當做沒聽到,不記得。 遲晝似乎不在意她的拒絕,依舊待在她家,無論桑攸怎么暗示明示,也學了她,就當做沒聽到?jīng)]看到。 桑攸憤憤不平,可是也拿他沒辦法。 不過再想和她一起睡是不可能的,沙發(fā)也好客房也好,桑攸堅決不同意他再進她臥室。 那天的襲擊事件到底對她還是有影響,之前幾天有父母陪著,在醫(yī)院時,還不明顯,待她自己住回家,晚上睡覺時,那個小巷子里忽然撲出的男人開始頻頻進入她的夢里。 夢里的陌生男人面目猙獰,持著一把雪亮的刀,朝她惡狠狠撲了過來,滿身惡臭,她縮在墻角,動彈不得,渾身無力。 桑攸夢魘了,出了半身冷汗,在床上發(fā)抖,卻始終醒不過來。 遲晝現(xiàn)在被她趕在了客房,他睡眠很淺,聽到這邊房間的動靜,很快醒了過來。 桑攸的房門緊閉,他沒怎么猶豫,打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房間里漆黑一片,米色被子里,有一塊淺淺拱起,桑攸在被窩蜷縮著,似乎在顫抖,仔細一看,她眼角還掛著淚痕,睫毛不住地顫動著,顯然沉浸在了噩夢中。 “攸攸?!彼p聲叫著她的名字,替她擦去眼角淚痕。 他身上有股淺淺的檸檬香,干凈清冽,他伸出手,隔著被子把她摟進懷里,低聲安撫。 桑攸慢慢清醒過來,渾身依舊在顫栗。 “沒事,我在,別怕?!?/br> 桑攸睜開霧氣蒙蒙的眼睛,瑟縮了一下,看清來人的面龐,她主動縮進了他的懷里,雙手緊緊的摟上了他的腰,這還是倆人上次爭吵之后,桑攸第一次這么主動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