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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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嬤嬤氣的手腳發(fā)抖,怒罵道:“表小姐你罵誰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這不是你鄉(xiāng)下的地盤,由不得你撒野……” “我什么身份不重要。”倌倌驚疑的“哦”了一聲,上下打量嬤嬤一眼,笑道:“重要的是,我是主子,你卻是個下.賤的奴才。” “你……”被譏誚的嬤嬤嘴里“荷荷”喘著粗氣,再想不到看著柔弱可欺的庶女竟這般伶牙俐齒,還叫人挑不出錯處。 “嬤嬤,你先下去?!?/br> 這時,一道隱怒的女聲從兩人身后傳出。 卻是后跟出來的任道萱。 那被叱責(zé)的嬤嬤惡狠狠的剜倌倌一眼,憤然離去。 片刻靜默中,倌倌握了握冰涼的指尖,一時瞧不出任道萱來意,抿著唇?jīng)]說話。 倒是薄怒后的任道萱,忐忑著開口:“是我管教下人不周,讓倌倌表姐見笑了。”語氣歉意十足。 “無妨?!辟馁挠行┮馔馊蔚垒鏇]趁勢折辱自己,便開門見山道:“萱meimei可是有話想問我?” 任道萱聞言后,驚惶看向四周,轉(zhuǎn)而將倌倌拉至無人的墻角,有些難以啟齒的道:“……我知道,今日用石子驚動我和譚郎的人……是你?!?/br> “你怎么猜到的?”倌倌反問,既不承認(rèn)又沒否認(rèn)。 任道萱面上慌亂,卻吐字清晰:“我……我離去時瞥到假山后有一片藍(lán)色衣角,記得白日里你見我時穿的是藍(lán)色衣裙,可晚間你卻換了套衣裳,據(jù)我所知,我娘這陣子沒給你院子送去新的布料,你是沒錢做新衣裳的,在這情況下,若無意外,一日之內(nèi)你是不會換衣裳的?!?/br> 她語氣一頓,肯定道:“更何況,我早已問過府中下人,知你是從我和譚郎私會的院子出去的,我便猜測那人是你?!?/br> 倌倌為這聰慧的女子識人不明感到可惜,搖了搖頭道:“可若我不承認(rèn),你接下來要怎么辦?” “你若不想承認(rèn),也不會用話引我過來?!比羟刭馁漠?dāng)真想隱瞞下去,不會當(dāng)著她的面刻意說自己迷路的話。 秦倌倌默了默,從懷中掏出任道萱離去時掉落在假山旁的玉佩,輕笑道:“我只是在回去的路上迷了路,順手撿了這玉佩,至于別的我一概不知?!?/br> “為什么?”任道萱接過玉佩,一臉震驚的看著秦倌倌。 作為求助任府救父無路的庶女,這時候不該拿著她的把柄,敲訛她或者是她爹助其救人嗎?可秦倌倌卻什么都做,只是平靜的把玉佩還給她,幫她息事寧人。 “因為你是我血脈相連的親人?!?/br> 倌倌面上故作高深的應(yīng)答,心里卻在暗罵:韓暮那狗男人做下的事,卻讓她無辜出來頂鍋,這燙手山芋她能昧了不給嗎? 顯然不知倌倌心中所想的任道萱,再沒料到倌倌幫自己竟是因這最簡單的因由,她羞愧的垂下頭,生若蚊蠅的道:“謝謝?!?/br> “若真想謝我,就幫我一個小忙?!辟馁乃瓶闯鏊狡龋蛑诽岢鲆螅骸敖o我那院子里送兩個火爐子,取取暖?!?/br> “……”任道萱。 戶部侍郎府最不缺的便是銀子,倌倌前腳剛回院子,后腳任道萱便派人送來足足十個火爐,青枝圍著火爐,高興的手舞足蹈,“小姐,這下咱們終于不用挨凍了?!?/br> 倌倌用被褥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只露出一對眼睛,生無可戀的潑她冷水:“那也得有炭燒才行?!?/br> 身為嬌養(yǎng)的小姐任道萱,她八成沒想到用火爐子取暖需要燒炭。 青枝轉(zhuǎn)而嘆氣,“是哦,那小姐您再想想辦法呀。”她說罷,眼眸一亮,“大公子哪里肯定有炭,我這就去找他?!?/br>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叩門聲,伴著任道非低沉的嗓音一并傳入屋內(nèi)。 “表妹,你睡了嗎?”竟是不經(jīng)下人通傳便來了。 青枝微微一驚,轉(zhuǎn)而不悅,大公子看起來溫和沉穩(wěn),恪守本分,近日來卻屢次無視男女大防,深夜來找.小.姐。 “表哥在院外等著,倌倌稍會兒就來?!百馁恼χ樧兊牡模T外答話道。 寒風(fēng)夾雜著雪花呼嘯而過,任道非身穿飛魚服立在風(fēng)中,身姿挺拔如松,屹立不動。 “表哥。”倌倌穿好衣裳,站在離他一步遠(yuǎn)的位置,輕喚:“這么晚叫倌倌什么事?” “今日.你去哪兒?”秦倌倌身上披件青緞掐花披風(fēng),領(lǐng)口縫的白狐毛稀稀落落的圍著頸子,本是落魄潦倒的穿戴,放在她身上,卻反倒有種柔弱軟惜的感覺,令人更想占有。 倌倌倒不知任道非的想法,如實說了,只省略了任道萱的部分。 “本想趁著道萱及笄宴,把你引薦給韓暮,卻沒成事,我心里很是過意不去?!比蔚婪瞧沉搜蹆扇酥g能并排站四五個人的距離,他眉眼一深,便故意挑起話口。 “恐怕下次你想見韓暮,還需耽擱些時日?!?/br> “是我不好?!辟馁陌脨赖拇怪^。 早知韓暮這么難見到,今日.她就該對他多費些心思。 而她不知的是,自己低頭時不自覺露出的小女兒嬌嗔模樣,落入任道非眼里,更勾起他想占有她的邪念。 “表妹無需自責(zé)。”任道非上前兩步,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入懷里。 “只要有我在一天,我會幫你的?!?/br> 倌倌從未被陌生男人摟抱過,立即掙動起來,卻見任道非并不放開她,她微沉了語氣,“表哥也會替我爹翻案嗎?” 錢,權(quán),色這幾樣,任道非向來拎的清楚,顯然美色還不足以撼動他求權(quán)的心,他身子一僵,緩緩放開倌倌,皺眉敷衍道:“倌倌,這事還需長遠(yuǎn)計議?!?/br> 倌倌立即后退,退到離他幾步之外的地方,警惕的盯著他。 “倌倌?!比蔚婪抢潇o下來,沉聲道:“你還不相信我嗎?”這段時日.他放下.身段各種討好她,已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我信?!辟馁呐ゎ^看向別處,聲音里透著沙啞,“所以,表哥不要令倌倌失望?!?/br> 任道非也知是自己猴急惹怒了倌倌,便軟了語氣,“好?!?/br> 這一夜倌倌徹夜難眠,躺在榻上天亮才合眼睡去。 許是任道非覺得愧對倌倌,沒過幾日,他便以參加韓暮嫡母詔顯公主舉辦茶話會的由頭,將倌倌和任道萱一并帶到了韓府。 詔顯公主是前朝幽王的女兒,地位尊貴,穿戴自是不俗,站在水榭里被一眾朝臣女眷連聲恭維著,自然也注意不到混進(jìn)來的倌倌和任道萱。 見倌倌坐立不安,四處張望,任道萱便湊在她跟前小聲道:“倌倌,你是不是看上韓暮了?” “是啊。”倌倌正聚精會神觀察韓府布置,根本沒聽清她說什么。 “你怎么會喜歡這種人?”任道萱感到匪夷所思,震驚了。畢竟在她眼里,一個嗜殺如命的錦衣衛(wèi)頭子是不值得任何女子動心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剛幫她遮羞的表姐。 “他長得俊?!辟馁倪@才察覺自己說了甚么,怕任道萱追問緣由,忙搪塞過去。 “是嗎?我倒不知道任家表小姐看人竟只認(rèn)皮相?!?/br> 她話音方落,一道微微譏諷的聲音乍響在耳畔。 倌倌一驚轉(zhuǎn)頭,就見方才還空著的走廊欄桿處竟立了一人。 韓暮斜倚著欄桿,正抱臂閑閑的盯著她,神色比上次更為晦暗,漆黑不見一絲亮光。 “……”倌倌。 作者有話要說: 倌倌是個顏控!親媽鑒定完畢! 繼續(xù)紅包雨,歡迎來領(lǐng)@小可愛們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新月清蘭 5瓶;錯過的補回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章 對于這不友好的開場方式,倌倌悔的恨不得咬斷舌根。 她立即站起來,試圖挽救:“韓大人有舉世之才,倌倌傾慕,也是……也是……” 許是急切,她竟想不出任何字眼恭維他。 “牙尖嘴利?!绊n暮冷嗤一聲,雙手一撐越過欄桿,抬腳就要朝詔顯公主方向去。 “韓大人,倌倌想單獨和您說幾句話,行嗎?”倌倌無視他惡劣的語氣,忽生出執(zhí)拗,追出兩步阻住他去路。 男人居高臨下盯她片刻,眸底洶涌難辨,答應(yīng)的倒很干脆,“行,就在這說?!?/br> 此處東臨菡萏池,西靠亭臺樓閣,中央嶙峋假山勉強阻隔住坐與水榭中女眷的身影,饒是如此,陣陣的笑鬧聲仍頻頻從四面八方涌來,著實不是敘話的好地方。 明白他有心敷衍她,倌倌攥緊凍得發(fā)僵的指尖,慢慢道:“……先前在任府,倌倌無意唐突了韓大人,倌倌先向您賠罪?!?/br> “你費盡心機來找我,只為說這個?”韓暮不時盯水榭方向一眼,態(tài)度極其不耐。 不知他為何從一見面就對她語含不善,她想破頭皮也沒想明白原因,便小心措辭道明來意:“我爹做官一輩子,從不曾貪污受賄,我不相信他會以權(quán)謀私,貪污修宜州橋的官銀,所以,這其中定然有什么隱情?!?/br> 她想到那段時日爹爹督修宜州橋事務(wù)繁雜,在信中說無暇給她寫信,還稱修完橋后,便親自將她接回秦家,再替她指一門好親事,他便可解甲歸田過上閑云野鶴的日子等云云。 這本是封爹爹思念她的家書,如今她想來卻疑點重重,比如從不曾和她說官場事宜的爹,屢次提到修橋細(xì)節(jié)的事,更在信里提起她從不曾聽說過的男子名諱——韓暮。 “哦?”韓暮下意識摸向腰間,卻沒摸.到繡春刀,隨即把手背在身后,冷嗤:“據(jù)我所知,秦堅督建宜州橋貪污受賄之事已經(jīng)三司會審,圣上親判,已然證據(jù)確鑿,怎么會出錯?再者,哪怕他沒貪污受賄,但是督建宜州橋不力,致使宜州橋坍塌,已是罪責(zé)難逃,更何況,這樁樁件件沒一條冤枉了他?!?/br> 倌倌被他噎的說不出話,早知爹爹翻案難,卻沒料到還牽這么多事,她霎時手足冰涼,愣站在原地。 “可……可我爹不會做知法犯法的事的。”明知板上釘釘?shù)氖?,倌倌仍不死心的辯解,“倌倌聽說韓大人當(dāng)初曾親自護(hù)送官銀去宜州給我爹修宜州橋,我想……這案子其中曲折,韓大人多少知曉一二,所以,倌倌想求韓大人能不能看在我爹多年政績的面上,幫我爹重申此案?!?/br> 韓暮聞言一語不發(fā),眼底晦暗不明。 倌倌也知自己強人所難,以秦家和韓家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韓暮沒理由犯上忤逆圣上幫她爹平.反。 此念頭剛生出,果然下一瞬就聽他冷譏道:“你舅父貴為戶部侍郎,在朝位高權(quán)重,你怎么不去求他,反而舍近求遠(yuǎn)來求我?” 她爹落難后,舅父一家為避嫌,早將嫡母的名諱從族譜中剔除,對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尚且薄情如斯的人,沒對她落井下石已是寬仁,這也是她沒求助任家的緣故。 倌倌羞愧的垂下頭解釋:“皇上親審的案子,若沒他欽命的錦衣衛(wèi)翻供,便沒人敢接這案子?!?/br> 韓暮統(tǒng)領(lǐng)錦衣衛(wèi),為她爹翻供的機會最大,這也是她棄任道非而求助韓暮的緣由。 顯然韓暮也猜到她心中所想,他寒聲道:“倌倌,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要再幫你?” 他臉上憤怒神色竟與當(dāng)日在任府朝她說“這是最后一次”,如出一轍。倌倌被他突兀的高音嚇得下意識朝后退了半步,后背“咚”的一聲,狠狠撞在枝丫上覆滿積雪的枯樹上,霎時殘雪從樹冠紛紛揚揚撒下,灑滿兩人肩頭。 曦曦白雪中,男人上前一步逼近她,眸底似怒海翻騰,絞著不知名的情緒。 “倌倌,倌倌?!闭驹诩偕脚詾橘馁陌扬L(fēng)的任道萱輕呼聲傳入這邊,她實在不放心倌倌和韓暮那殺人狂單獨在一起這么久。 倌倌對任道萱的聲音充耳不聞,她迎著男人怒意騰騰的臉,緊.咬著下唇,終于下定決心,道:“若韓大人能幫倌倌救父,倌倌愿為大人奉上自己的一切。” 她未言明的是:包括她自己! 這已是她能做以交換的所有。 “是嗎?”韓暮一把攥著她手腕,將她拉入懷里摟著,俯身慢慢湊近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