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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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聞一聲慘叫,為首的錦衣衛(wèi)一腳將正行兇的黃嬤嬤踹翻在地,立即有人將縛著的青枝松綁抱扶到榻上。倌倌見青枝無甚大礙,稍微安心,這才抬眸看院中。 劉氏嚇得面色慘白,緊攥.住身側(cè)嬤嬤的手腕才勉力站穩(wěn)身子,“韓大人是什么意思……” 劉氏話音未落,臉上就挨了任侍郎一巴掌,任侍郎朝她怒罵道:”少在這給我丟人現(xiàn)眼,立馬給我滾回去?!?/br> 夫妻二十載,兩人稱不上舉案齊眉,也算相敬如賓,任侍郎從來沒對她冷言半句,今日卻當(dāng)著滿院人的面使她顏面掃地,劉氏捂著被扇的熱辣的臉,憤恨的剜秦倌倌一眼,拂袖離去。 任侍郎轉(zhuǎn)而看向韓暮,陪著歉意:“是我管教賤內(nèi)不周,讓韓大人看笑話了?!彼膊恢n暮怎么會氣勢洶洶的忽然闖入任府,叫人攔都攔不住,劉氏那蠢婦凈給他招禍。 余下眾人皆聽出任侍郎弦外之音。這便是要韓暮息事寧人了。畢竟為了一個低賤的庶女打了當(dāng)家主母,任侍郎已拿出十足的誠意。 顯然韓暮并不領(lǐng)情,他手扶在繡春刀上,瞇眸看著任侍郎:“我常聽人說任侍郎內(nèi)帷不修,原以為是人以訛傳訛,污蔑侍郎的聲譽(yù),今日一見,才知此話竟是真的,你應(yīng)也知道,圣上最厭惡婦行有虧之人,若有人拿今日的事去圣上面前參您一本,不止您仕途不遂,恐怕連您兒子也無緣升遷?!?/br> 明.慧帝軟弱無能,被皇后外戚專權(quán)已非一兩日,私心里對跋扈的皇后厭惡至深,已是宮中傳開的秘密。 院中一瞬靜默,任侍郎聽出韓暮語中要挾他處置劉氏,正驚惶想不到對策時,柳時明淡聲道:“舅母被刁奴蒙蔽,聽信了刁奴的謠傳,誤以為倌倌婦德有虧,這才激怒攻心打罰了倌倌的丫鬟,想要以此懲戒倌倌,乃情理之中,若韓大人追究下去,恐怕會傷及他人,尤其是韓大人最不想傷害的人?!?/br> 倌倌聞言渾身冰冷。 果是那樣,柳時明還是那般冷血薄情,剛出手幫她,轉(zhuǎn)頭就對她刀劍相向,她早該料到的。只不過對他的多年情愫,令她對他總是抱有希翼。 她唇角微翹,拉了拉韓暮衣袖。韓暮立刻轉(zhuǎn)頭看她,她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為她出頭了。韓暮眼神一厲,扣在她腰間的大掌倏然緊握,疼的她倒抽口涼氣。 任侍郎瞧見兩人小動作,忙要借驢下坡?!皝砣耍涯堑笈舷氯y棍打死,” “慢著!”韓暮寒聲道:“任侍郎你思量清楚了再說?!?/br> 任侍郎眸底微閃,立馬對下人道:“回去告訴夫人,她無故責(zé)罰下人,德行有虧罰她禁足半年,不許外出?!?/br> 之后任侍郎又將今日打.砸倌倌院中的一并人等,全部罰了板子,韓暮才結(jié)束對峙,面色才緩和了些。 消耗了不少體力的倌倌,幾乎整個身子都窩在韓暮懷里,察覺到她異樣,韓暮立馬脫下外衫,罩在她身上,將她一把攔腰抱起,大步朝院外去。 倌倌大驚,不知他要做甚么,忙哀求的扯住他衣襟,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畢竟?jié)M院子人都看著,他不分緣由的幫她,已叫旁人瞧出她和他關(guān)系不同尋常,她還沒大方四處承認(rèn)自己勾引韓暮。 “再敢動彈一下,我就親你?!?/br> 韓暮腳下不停,覆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威脅。 正掙動的倌倌聽話的不動了,察覺到有道芒刺扎在她后背,她回頭看去。 柳時明負(fù)手立在原地,目光越過她不知看向何處,眸底一片清明,似乎對她被別的男人抱著無動于衷。 倌倌眼眶熱熱的燒起來,沮喪的將頭靠在韓暮臂膀上,閉目一動不動。 恰巧路過院中的一汪人工湖,韓暮下頜繃的極緊,寒聲道:“你再敢想他,我立刻把你扔湖里喂魚?!?/br> 正犯情殤的倌倌,怒瞪韓暮一眼,雙臂卻實誠的摟緊他脖子,生怕被他扔下去。 不對!她和柳時明的關(guān)系,只有青枝,木三,爺爺,爹爹知曉,韓暮怎么會知道? 憶及此,她眼眸微動,試探著用手指在他胸口劃拉幾下,韓暮身子猛地一震,須臾繼續(xù)大步朝前走,既不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 倌倌驚愕的攥緊發(fā)顫的指尖,久久回不過神。 她寫的是:木三。 作者有話要說: 倌倌:當(dāng)年你可是我的好姐妹,咱們一塊追過男人,一塊喝過酒,可是過命的交情,你特么現(xiàn)在說想shui我?(震驚臉) 韓暮黑著臉:我有說過做你姐妹嗎? 親媽苦惱:要撮合這一對有點難度。女主有白月光,男主就淪為蚊子血了,親媽需要小可愛們的鼓勵?。?! 提示:本文中最強(qiáng)男配出現(xiàn)了,對的,就是女主心中的白月光,不過他已是過去式了(認(rèn)真臉) 第10章 倌倌前腳剛從任府離去,任道非便回來了,聽了下人稟告倌倌的事,他沉著臉疾步朝后宅去,尚未走近,就從虛掩著的房門聽到劉氏的怒罵聲。 “那不要臉的狐媚子到底給你了什么好處,叫你處處維護(hù)她,連娘的話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 任道萱小聲反駁:“表姐人很好的,她不是娘說的那種人……”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屋內(nèi)傳出劉氏暴怒聲:“你這吃里扒外的東西,娘白養(yǎng)你了,給我滾!” 下一瞬,房門被捂著哭臉的任道萱猛地拉開,任道非眉目一沉,大步上前扶住她:“怎么回事?” 任道萱急聲道:“娘讓下人把表姐的東西扔出任府,哥,你快勸勸娘別讓她把表姐攆走?!?/br> 任道非閉了閉目,強(qiáng)斂下怒火,提步入了屋。 劉氏正坐在床榻邊喘著粗氣,見任道非入屋,尚未開口,就聽他寒聲質(zhì)問:“倌倌不過是一個孤女,竟叫母親這么容不下?” 見一直對自己恭敬的兒子也因秦倌倌頂撞她,劉氏大怒,她霍然起身,指著任道非鼻子怒罵:“那禍害背著你勾搭別的男人,行為不檢點,你不去質(zhì)問她,反而來娘這撒氣,道非你好叫為娘失望!” 任道非正驚怒的火氣一瞬熄滅了。 他緊抿著唇,冷聲道:“不管倌倌勾搭沒勾搭男人,母親不該趁我不在的時候攆走倌倌。” 劉氏怎會不知自己兒子德行?他恐怕是早把秦倌倌當(dāng)做嘴里的rou,便怒道:“不攆走她,留著她給你招禍嗎!你若再收斂對她的心思,下次可不只是被韓暮支走去南京,或許連命都沒了?!?/br> 自從韓暮任職錦衣衛(wèi)指揮使后,便不動神色的拉攏五城兵馬司,又暗中扶植寒臣蕭領(lǐng)為中郎將,提攜與韓家交好的士族官員,一并把持大半朝堂,至于他暗中拉攏的朝臣更是不計其數(shù),只不過區(qū)區(qū)幾年時間,他的勢力便根植在啟榮國內(nèi)外, 這樣一個心思縝密,手段毒辣的人,殺人只需動動手指頭,便可取人性命于無形。 劉氏緩了語氣:“你若當(dāng)真想要秦倌倌,就好好想想怎么絆倒韓暮,到時候韓暮倒了,那秦倌倌自然就是你的了。” 任道非語氣一厲:“兒子這次聽母親的,可以后倌倌的事,母親不要再插手?!?/br> 劉氏一驚,不禁又是一怒:“你還想把那禍害招回來?” 任道非沒接話,扭頭出去了。 等在門外偷聽屋內(nèi)動靜的任道萱,見任道非從屋內(nèi)出來,忙通風(fēng)報信道:“倌倌在韓府!” 任道非眉頭隨即狠狠一擰,朝院門方向大步走去。 …… 韓府。 一貫做事雷厲風(fēng)行的韓暮,剛出韓府就帶倌倌看了大夫,抓了藥后,也未詢問倌倌意愿,直接把人帶回了韓府。 倌倌前幾日曾跟著任道非來過韓府,當(dāng)時她只想著如何求韓暮為爹翻案并未留意府中布置,如今再次登門,不知是因猜測韓暮是木三的緣故,還是因別的,進(jìn)門時她竟分出一縷心神多瞧了幾眼。 夜色下的韓府雕梁畫棟,瓊樓玉宇,美不勝收,府內(nèi)親兵訓(xùn)練有序巡邏各處,奴仆來往各序,偌大的府邸竟聞不到一絲喧嘩之音,倌倌長與鄉(xiāng)野,見過最大的宅邸便是任府,已覺恢弘非凡,可和韓府一比,便有點破落寒磣了。 直到她跟著韓暮入了屋,心里還五味雜陳的想著:修得起這樣的宅邸韓家得多有錢?而她所認(rèn)識的木三是個十足的窮鬼,怎么可能會是韓暮? “六公子,公主請您過去一趟?!币幻诀吡煤熑雰?nèi),對吩咐下人端飯菜的韓暮道。 韓暮面色淡淡的“嗯”了一聲,做勢就要走。 倌倌心里存著事不想呆在韓府,忙拽著他衣袖,朝他搖了搖頭。 韓暮正寡淡著的臉立馬沉下去,語氣一厲:“怎么?還想回任府找柳時明,或者是任道非?” “……” 語氣和木三提起柳時明時一樣惡劣!倌倌未被他嚇住,眼眸一轉(zhuǎn),快步走到臨窗桌案前,提筆寫道:“青枝?!?/br> 她被韓暮半挾持著出了韓府,擔(dān)憂落在任府青枝的安危。 韓暮面色緩和了些:“我命人將青枝一并帶回來了?!?/br> 這幾日.他一直忙著查南京布政司造假通寶的事,今日剛出了衙門準(zhǔn)備去宮.內(nèi),就接到屬下稟告任府發(fā)生的事,他忙及時趕去救下她和青枝。 看樣子他是打算把她長留韓府了,倌倌輕蹙秀眉,遲疑了下,試探著寫道:“今晚我睡哪兒?” 倒不是倌倌矯情,今日歷了那樣的事,她強(qiáng)撐到現(xiàn)在已是極限,實在太需要先睡一晚,等明日再理頭緒。 韓暮眸底晦暗,視線掠過她慘白的臉,定在她干涸脫皮的唇上,低啞著聲:“和我睡?!?/br> “……” 倌倌嚇得手一抖,軟毫從指間滑落,“啪”的一聲掉落在宣旨上,醮滿墨汁的軟.毛糊住了上面的“睡”字。 她忙撿起軟毫,顫著手寫道:“倌倌蒲柳之姿,恐怕入不了韓大人是眼。” 前幾日.他對她蓄意討好,還擺出副貞潔烈夫容不得她染指的模樣,今日怎么忽然轉(zhuǎn)性了? 韓暮對她過激的反應(yīng),冷嗤著“呵”了一聲,離去了。 他臉上的表情似在說她真有自知之明,是淡淡羞辱的意味,倌倌捏緊軟毫,愣是站在原地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他這是幾個意思?是嫌棄她長得差配不上他? 倌倌立馬放下軟毫,跑到妝鏡前照照。 鏡中的女子,肌膚勝雪,美.目流盼,粉.頰桃腮,雖不是令人一眼驚艷的傾城美人,可也能稱得姝色靚麗。于是,一直以為自己長得不算差的倌倌,第一次對自己的美貌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懷疑。當(dāng)下人端來飯菜的時候她足足吃了比平日多兩倍的飯,才勉強(qiáng)安慰住自己。 經(jīng)這一遭,深受打擊的倌倌自然也把韓暮說“和他睡”的話忘得一干二凈。 等再冷靜下來的時候,她看著充斥著男性氣息的房間,呆了一呆。 莫非今晚她真的要和那狗男人睡??? …… 韓暮見了母親后,再趕回院子,已是一個時辰后了。 屋內(nèi)的燭火亮著,從窗縫里透出微弱的光線,他盯著窗戶看好一會兒,才提步準(zhǔn)備入內(nèi),守在門外的丫鬟立馬上前,回稟道:“奴婢照您吩咐,盯著小姐吃完飯才讓她睡下?!?/br> 韓暮腳步一頓,收回要推門的手,轉(zhuǎn)而朝書房去,邊走邊低聲問丫鬟:“她睡前可有說什么?” 丫鬟搖頭,忽而想到什么,為難道:“小姐不肯睡您的床,說要在小榻上擠一晚,奴婢替她拿被褥的時候,小姐已靠在小榻上睡著了,奴才不敢驚動小姐,就沒叫醒她?!?/br> 六公子尚未娶親,也無通房,平日又極少和府中女眷說話,今日卻忽然帶個女子回來,并令那女子睡他自己的床榻,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因此,她們也不敢輕慢這女子。 韓暮眉峰一緊,調(diào)轉(zhuǎn)腳步,來到房門前推門就要入內(nèi)。 與此同時,房門被人從內(nèi)打開,秦倌倌睜著惺忪睡眼,將手中的紙高舉在韓暮眼前,以令他看清楚。 宣紙上面寫著歪歪扭扭幾個大字,明晃晃的顯出她被人吵醒后的郁卒和煩躁: “我想和你談幾句話!現(xiàn)在!”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端午節(jié)作者君休息一天,整理后面十萬字的細(xì)綱,為表歉意,此章留言的小可愛們皆有大紅包呦,歡迎留評來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