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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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喉嚨眼的糕點似無數(shù)片魚鱗,令她難受的吞吐不出,霎時眼底飆出點點淚花,倌倌忙抓起手邊泥壺倒水喝,韓暮已快速的提起酒壺湊在她唇邊,“先喝口酒?!?/br> 倌倌也顧不得羞燥,趁著他的手連喝幾大口酒將卡在嗓子眼的糕點沖下去,待喉嚨那股難受勁過去。她剛喘口氣,就聽韓暮挑唇,一本正經(jīng)的道。 “吃慢點,我又不會和你搶?!?/br> 以往木三最喜歡搶她的糕點吃,每次為了不讓他吃她的糕點,她都要和他大打出手,倌倌下意識張嘴就要笑罵他:“那也要看你搶不搶的過我?!笨稍挼阶爝厖s成了:“我不想吃了?!?/br> 許是兩人剛做了親密的事的緣故,和他相處時似乎有種不同以往的可稱之為“羞燥”的情緒一瞬襲上她的心頭,倌倌窘迫的忙丟下糕點。 “不合胃口?”韓暮驀地變得緊張,聲音卻聽起來低啞寵溺:“你想吃哪種糕點,我讓下人端來。” 倌倌想說自己想回去,抬頭,猝然撞入男人凌厲的眸光里,她嚇的身子一抖瑟,慫著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若蚊蠅的道:“我想去如廁。” 人有三急,這樣說韓暮再不通情達(dá)理也該放自己回去了吧?倌倌舔.了唇角,害臊的想。 男人目光巡視在她臉上,緩慢的挑起唇角,倌倌只覺沒好事,不料男人卻痛快的答應(yīng)。“行,快去快回?!?/br> 倌倌心中大喜忙要頷首,就聽韓暮皺著眉煞有其事的說:“不過,這間客棧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南邊毗鄰墳苑,北靠荒山,時常有豺狼鬼魅出沒,你可要小心點。” “……”倌倌。 方才還沒尿.意,如今被韓暮一說,倒勾起了她想如廁的尿.意。 因客棧地處偏僻,裝潢簡陋,并未蓋如廁的地方,她和任道萱投棧時又將夜壺遺落在了馬車上,眼下青枝和任道萱已睡著了,她不想叫醒兩人陪自己去如廁,若她要去如廁,勢必要走出客棧,可這夜深人靜的……她忽然不敢自己單獨去了。 “怎么?害怕?”韓暮似察覺到她猶疑,他手指扣著桌案詫異的問:“要不我陪你去?” 他尾音稍稍上揚,是強(qiáng)忍著憋笑的語氣,倌倌卻聽出戲謔的惡趣味來。 “不用!”她囧的將腳一跺,轉(zhuǎn)身就要走。 怕什么!不就是豺狼鬼魅嘛,來一個她打一個,來兩個她趕一雙! 還沒等她邁出房門,韓暮的大掌忽的拍住門框,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慢吞吞的自下而上的看她,頗有些嫌棄的道:“正好我也內(nèi)急,我?guī)氵^去?!?/br> 他語氣隨意的好似他是她最好的閨蜜,兩人可以大半夜同伴去如廁?。。?/br> 驚駭?shù)馁馁木箲Z的無言以對:“……” 為了不讓自己被尿.意憋死,委曲求全的倌倌,一路跟著韓暮出了客棧。 四下漆黑,夜風(fēng)刮過左側(cè)一大.片密林,枝丫簌簌輕響,方才還大義凜然要拳踢鬼魅的倌倌嚇得似個鵪鶉,心提到嗓子眼,攥著衣袖警惕的看著四周。 走在她前面的韓暮皺了皺眉,忽然駐足。 他淡聲道:“倌倌,你看你左手邊的樹后是什么東西一閃一閃的?” 正驚懼的倌倌嚇得“啊”的一聲,身子緊緊的伏在韓暮的左臂膀上,緊閉雙目發(fā)顫的問:“是什么?” 韓暮瞥了眼左邊黑梭梭的密林,唇角一抽,攬住她纖細(xì)的腰.肢,將人扣入懷里緊緊擁著,一本正經(jīng)道:“哦,沒甚么,只是幾縷青綠鬼火,似是趕著投胎朝你身后去了,這種鬼魅傷不到人的?!?/br> 倌倌:“……” 作者有話要說: 通知:6.26號凌晨要上夾子不更新了,明晚雙更補(bǔ)上。 推基友文:《穿成七十年代嬌嬌媳》by夏挽歌 顧錦文看了一本年代文,書中與她同名的重生女配是個渣女 她各種嬌媚柔軟,趾高氣昂不聽女主勸告一心只想離婚去城里 穿書后,顧錦文趟在病床上 渣女深沉俊朗的丈夫守在病床頭,對著她說:“那就離婚吧?!?/br> 顧錦文看著他淋了一身雨,秀出一身健碩的肌rou,于心不忍:“我考慮考慮。” 第26章 倌倌霎時想到曾看到的話本子中孤魂野鬼的模樣,張著血盆大嘴的惡鬼,瞪著狀若血窟窿的眼,吊著舌頭,從墳頭里飄出來排隊的去黃泉投胎。 而這些本是話本子上才存在的鬼魂,此刻正從她身后飄過去!想想都心驚rou跳。 倌倌嚇得心跳都要驟停了,也顧不得羞澀,將頭深深埋入韓暮臂彎里,磕磕巴巴的問:“……他們走了嗎?” “嗯?!彼四懽哟蟮臎]邊,竟會怕鬼?韓暮皺起矜貴的眉頭,收起逗她的心思,柔聲道:“不信你回頭看看?” 懷里的倌倌聞言,先遲疑了下,而后尖著耳朵聽了一會兒,這才扒拉著他衣襟緩緩的抬頭,越過他肩頭朝后試探的偷瞄了一眼,忙又縮回來,幾次探看后,這才心有余悸的拍著小胸脯,慶幸道:“好險好險。” 她整個人似只受驚的兔子,萌動又可愛的緊。 韓暮好笑的咧了下唇角:“……” 倌倌扭回頭,猝然撞到韓暮偷笑自己,似對她行為相當(dāng)無語。 她這才察覺自己正窩在他懷里,霎時窘紅了臉,忙從他懷里撤出來想說些什么緩解尷尬,就聽韓暮忽然道:“不是要去如廁?前面就是。” 倌倌一愣,隨即順著他目光看去。 迷蒙夜色中,隱可窺到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堵半人多高的小土坡,勉強(qiáng)能遮住人,這對于荒郊野外夜壺不在身邊的人來說,已是最佳的地點。 可同時,剛剛才緩和的尷尬勢如破竹般席卷而來。 看看她深更半夜的和一個大男人在荒郊野外討論什么!不是花前月下對月吟詩這等高雅之舉,而是討論這么個隱秘的問題。饒是她自詡自己臉皮夠厚也頓感燥的厲害。 “我在前面等你?!痹倏错n暮,他面上卻遠(yuǎn)比她鎮(zhèn)定,丟下這句話,便目不斜視的朝前去了。 這一刻,倌倌險些對他君子的行為感激的痛哭流涕。 待人走后,她忙奔到矮墻后方便,待出來后,韓暮并未如往常那般譏誚她。 他只淡淡的瞥她一眼,似在確認(rèn)她有無大礙。倌倌便硬著頭皮小聲道:“我好了?!?/br> 韓暮“嗯”了聲,他這才收回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慢慢的領(lǐng)著她朝客棧方向走。 饒是他這回沒譏笑她,倌倌也尷尬的厲害。 這等稀疏平常的小事,若放在兩人以往,她面對“木三”時定多會尷尬,而今夜不知怎的除了尷尬外,她竟感到羞燥無比,以致于一路上人都顯得十分沉默。 多年不見,當(dāng)初那個木訥的少年“木三”,褪去了眉眼間的青稚,長成了如松柏般傲氣凌然的男人,熟悉中夾雜著陌生,好似換成了一個人,再非是能和她嬉鬧玩耍的玩伴。 她忽然想問問他,當(dāng)年他是怎么從山洪中逃生的?又是怎么變成韓暮的?再不濟(jì),問他一句這些年他過得好不好也行,可話到嘴邊,卻似跟魚刺般卡在喉頭再也問不出。 “小心?!彼氲某錾?,忽的手腕被韓暮猛地攥.住朝他方向一扯,她身子被那股力道帶著堪堪避開了自己腳前方凸起的一堆亂石。 回過神來的倌倌,心有余悸的朝韓暮瞥去一眼,低若蚊蠅的道:“謝謝?!?/br> 韓暮黑沉著臉?biāo)撇⒉活I(lǐng)情,只聽他輕嗤道:“走路冒冒失失的?!?/br> 他語氣里六分關(guān)切,四分緊張,卻和以往“木三”嫌棄她做事毛躁的口氣一個樣,似乎經(jīng)過歲月洗禮的“木三”雖看著陌生的令人恍惚,可卻依舊是她最熟悉的那個人。 霎時,倌倌心底亂糟糟的各種念頭一哄而散,她笑著快走幾步走到韓暮跟前,試著和以往和木三相處時一樣,雙手負(fù)后倒著走,眼露淘氣的道:“那又怎樣?誰說女子生來就要走路端莊的?” 韓暮似被她堵的說不出話,頗為嫌棄的睨她一眼,冷嗤道:“牙尖嘴利?!?/br> “呀,那也是你縱的?!辟馁男Φ乃浦煌档诫u的小狐貍,得意的似要把尾巴搖上天,再非方才忐忑驚怕他的模樣。 韓暮眸底泄.出一絲柔意,嘴上卻冷嗤道:“巧舌如簧,怎么不去說書去?” 被他譏諷的倌倌絲毫不惱,她睜著亮晶晶的眸子,煞有其事的道:“行,明日.你幫我準(zhǔn)備一塊上好的驚堂木,我這就去街頭支個攤子說書謀生去?!?/br> 韓暮唇角微不可查的一抽,卻冷著臉答應(yīng)的痛快:“行,明日我去南京辦差,你留在這貴地好好說書?!?/br> 她佯裝笑著的臉頓時垮了,低喃著問出壓在舌根滾了幾遭的話:“木三……我們以后是不是做不回朋友了?” 歷了今夜的事,哪怕她方才她想將眼前的男人當(dāng)做她的朋友木三,可……似乎再也不能了。 站在她眼前的男人除卻權(quán)勢以外,還是她的未婚夫,今后會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是和朋友不同定義的人。 韓暮的臉隱在夜色里,叫人瞧不清臉上神色。 他緊抿唇并未回話。 倌倌原本也沒打算令他回話,她只是想到兩人愉快的過往,不知是出于哪種情緒想要再求證他一下,好令自己死心。 兩人就這樣忽然陷入詭異的沉默,倌倌無措的舔.了下唇角,轉(zhuǎn)過身子走到她前頭,韓暮卻忽然喚住她,“倌倌。” 倌倌回頭,隨口應(yīng)道:“嗯?” “還記得上次你給我做的冬雷震震的菜嗎?” “……” 驟然被提黑歷史的倌倌懵了一瞬,這才想起前幾日.她為了討好韓暮做的那頓慘不忍睹的飯,只覺他忽然這提起這話口準(zhǔn)沒好事。 果然,下一瞬男人輕嗤道:“那頓飯品相極差,咸的難以下咽,是我自出生以來這二十年中吃過的最難吃的飯菜?!?/br> “……” 倌倌頓時大囧,氣弱的訕訕辯解:“……我第一次做飯,做的不好,可……也沒你說的那般差吧?” 黑暗中,韓暮似笑了下,“知道我為什么明明知道那么難吃還要吃嗎?” 倌倌被問的啞口無言,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怎么會知道? 顯然韓暮也并沒打算令她回答,他俯身靠過來,定定的望入她忐忑的雙眸中,“因為那是你第一次親手給我做的飯,別說是難吃了些,哪怕是穿腸毒藥我也甘之如飴,當(dāng)時,我甚至想的不是飯菜難吃,而是想,你這么笨手笨腳的切菜時會不會切到手,會不會感到累,并為你感到心疼,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倌倌的心迅疾的跳起來,腦中似有個聲音呼之欲出,她張張嘴不知該如何回答。 韓暮語速很慢,似怕她聽不懂般一字一頓道:“因為我愛你,在我還是木三的時候,便認(rèn)定此生非你不可,我愿意接納你各種的缺點,更愿意為你付出一切?!?/br> 接著,他話音一轉(zhuǎn)道:“可我也會強(qiáng)迫你,諸如今夜的事,你恨我怨我惱我也罷,還是決意和我決裂不把我當(dāng)做朋友也罷,我并不后悔,我也不會放手,更不允你今后再喜歡別的男人,此生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所以,對你懷著占有心思的我,是做不了你朋友的。” 他緩緩的將她摟入懷里,雙臂錮著她身子是那樣大力,似要把她嵌入他骨血一般,語氣也變的鄭重:“我們雖做不了朋友,可我們可以重頭開始?!?/br> ………… 倌倌直到被韓暮親自送回屋中,腦中還回蕩著他在她耳邊解釋又仿似宣誓般的話,怔忪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不知“木三”說的重新開始是指何意?是指兩人相處的方式,還是別的?只知當(dāng)時她胸腔內(nèi)那顆仿徨無措的心似一子變得安定。 她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結(jié)果,直到看見天際漸漸泛白,才將腦中紛雜的念頭驅(qū)趕出去,忙鉆入被窩睡了。 爹還等著她去救,她不允許在爹出獄前自己的身子再有任何病痛,她耽擱不起。 至于韓暮,她每日都和他一起,多的是機(jī)會問他,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