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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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倌。 這人怎么這么霸道,倌倌暗惱的瞪他一眼,他仰頭就喚站在遠處的王湛:“把倌倌連夜送回京城……” “別呀?!辟馁囊宦牷帕?,忙扯住他衣袖哀求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呆在客棧那也不去!行了吧!你還不信我?要不要我給你起個誓?” 韓暮唇角一抽,答應的痛快:“行,你就起個若被我發(fā)現(xiàn)出了客棧,就把上次還沒償完我“酬勞”的吻補上的誓吧。” 他幽幽道:“我很期待?!?/br> “……”倌倌。 這哪里是那個不善言談木訥的木三!簡直是個混跡風月場撩.撥女子的情場高手。倌倌不知是羞的,還是窘迫,捂著唇猛地忙朝后退了半步,放棄抵抗生若蚊蠅的道:“我哪也不去了。” 韓暮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待韓暮走后,倌倌等臉上熱意消退了些,這才去找任道萱,她人還沒走出兩步,忽的,肩頭被人輕輕一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真的很粗長!我可以說是二合一更新嗎?(害羞的捂臉)明天繼續(xù)雙更。 另外,謝謝昨天小可愛們的生日祝福,我都一一看了,謝謝,真的很感謝你們關系。90度鞠躬感謝。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逸軒 4瓶;隔壁家的本本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倌倌一愣,緊繃著身子轉過頭去。 霎時看到一張青面獠牙的人,她驚駭?shù)摹鞍 钡囊宦?,倉惶朝后退了半步,頃刻,臉上血色褪盡。 “是我是我,我是道萱,表姐別怕?!?/br> 來人見她驚懼,忙將臉上青面獠牙面具脫掉,緊張的來拉她的手。 任道萱也不知平日看著云淡風輕的表姐,膽子怎么小的針眼似的,她不安的舔下唇角,收起逗表姐玩的心思。 “這面具從哪來的?”認出來人是任道萱,倌倌緊繃的身子猛一卸力,霎時感到后背一片黏.膩,她心有余悸拍拍小胸脯,待那股驚悸過去,這才凝神看一眼任道萱手中面具,詫異的問。 “哦,這個啊?!比蔚垒娴靡獾膶⒚婢吲e高,在她面前晃了晃,語含興奮道:“我方才在客棧樓下買的。” 她說著,做勢就要將面具塞給她,倌倌嚇得忙縮手不去接:“這玩意我看著就害怕,你怎么不買個漂亮點的面具?” 任道萱對她抗拒的神情,不以為然的笑笑,將那張丑的人神共憤的面具又帶在臉上,雙眼一瞇笑道:“惡鬼驅邪嘛?!?/br> “……” 被任道萱優(yōu)秀想法感到震驚的倌倌竟無言以對。 她張張嘴,不忍心戳破這姑娘的幻想,將她就像猛鬼不用再驅邪的話咽下去,朝四處看了一眼,詫異的問:“青枝呢?” 這陣子青枝和任道萱總形影不離的,親密的似一對孿生姐妹,連她看了也止不住心里直冒酸泡。 “她給表姐買和我一樣的面具去了?!币荒樀靡獾娜蔚垒娉瘶翘菘谕艘谎邸?/br> “……”倌倌。 對兩人奇特的審美表示嚴重懷疑的倌倌,被任道萱一噎,真想說“她真不需要這玩意”時,忽聞樓下傳來敲鑼打鼓的喧鬧聲,那聲響極大,如道道魔音般一股腦灌入客棧內,將客棧地面也震了幾震。 正在樓下大堂進食的食客聽聞,皆興奮的推碗置筷,快步涌到客棧門口伸長脖子朝街上瞧,不知看到了什么,“轟”的一聲,熱議聲從人群里似炸開了鍋,亂嗡嗡一片。 因倌倌站在客棧二樓樓梯拐角處,距站在客棧門口的眾人頗遠,一時聽不清他們說什么,驚疑的要下樓去客站門口看一眼熱鬧,任道萱已興奮的叫道:“是跳大仙來了?!?/br> 倌倌從未聽說過什么“跳大仙?!辈挥梢徽蔚垒嬉殉蹲∷直鄄挥煞终f的“咚咚咚”的快速下樓,邊催促道:“我們快走,再晚一會兒我們就看不到了。” 腦子完全懵住的倌倌,直到被任道萱推到客棧門口,這才明白她話中的“跳大仙”是什么。 只見,傍晚時還熙熙攘攘的街道兩旁,如今各自站著一排手執(zhí)利劍的衙役,將道路兩旁圍觀眾人和主街隔離開,空無一人的主道上,一隊臉帶面具身穿奇裝異服的人從道路盡頭緩緩行來,為首的人不知是男是女,臉色黝.黑,頭發(fā)蓬松,頭戴金箍,胡須雜亂,眼睛圓瞪,瘸腿并拄著一只鐵制拐杖,竟是傳說中“鐵拐李”的長相。 倌倌長與鄉(xiāng)野,極少見到這等場面,不由好奇的朝“鐵拐李”身后探看,做神仙裝扮的人還有七人,竟是湊成傳說中的“八仙。” 她見此,恍惚一瞬,忽然想起來,前幾年她曾聽木三提起過,江西一帶近幾年興起“跳八仙”攤舞,每十年由民間信徒組織舉行一回游街,有驅鬼逐疫、祭祀神明之途,被世人推崇,因齊榮國歷代圣上皆信奉道教,追求長生不老。故,底下的官員也競相仿之,對民間諸如此類的活動也是寵信備至。 只不過……這“跳八仙”怎會出現(xiàn)在南京? 不等她問出口,近旁一個做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一臉沉痛的嘆息:“迂腐迂腐!找?guī)讉€假仙人游街祈福就想為自己女兒憶蓮逆天改命,哪有這么好的事?” “呦,我看兄弟你是吃不到葡萄牙酸吧?!币粋€滿臉絡腮胡的壯漢,嘖嘖接話道:“劉大人家有的是錢,人家樂意為閨女花錢請神仙改命,你一個窮書生想花錢還沒有呢!” “你……”那書生氣的鼓著腮幫子,說不出一句話。 “就算劉大人愿意花錢又怎么了?他那閨女三年內連克死了三任夫君,是被廟里大師批過字的,天生的孤獨終老命!就算劉大人真為他女兒改命,他女兒的命是那么好改的嗎?我看這錢也是白話?!?/br> 幾人三言兩語間,就將“跳八仙”說了始末,倌倌記得她爹曾經的屬下有個姓劉的官員,溺愛.女兒如命,難道是他? 不由的問了出來:“這跳八仙可是提刑按察使劉大人請的?” 方才說話的幾人皆是客棧附近的住戶,聞言抬頭去瞧問話的姑娘,當看到姑娘容貌時,猛地愣住了。 小姑娘約莫十五六歲,穿著件蓮青色夾金線繡百子榴花緞袍,明眸皓齒,容顏清麗脫俗,尤其是那雙濕漉漉的杏眸,不笑時已然露出嬌嗔模樣,若笑起來豈不是把人的魂都要勾走了。 那書生看的眼都直了,腦中忽浮出溢美女子的詞:“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保斓恼f不出話。 而滿臉絡腮胡的壯漢曾走南闖北做生意,見過不少美人,定力比書生好上不少,他回過神來答話道:“正是,聽說這劉大人不知聽那個高人說的,若請來大仙去他家跳一跳,對著他女兒祈福一番,他女兒今后便能免除厄運?!?/br> “這么說,這跳大仙等會兒要去劉府?”倌倌詫異道。 瞧出倌倌是外地人,那滿臉絡腮胡的壯漢笑吟吟的為她解惑道:“正是,等仙人到了劉府,圍著劉大人女兒跳一圈念念咒,便是為她破除厄運了?!?/br> 倌倌本就出于好奇一問,弄清了事情來龍去脈,頓感沒甚么看頭了。 她瞧了眼外面,道路兩旁的圍觀的民眾看著正路過“八仙”嘴里喊著什么,場面亂哄哄的,看樣子這熱鬧勁還需一陣子才能消停,正要回去,忽想起給她買面具的青枝還沒回來,忙問任道萱。 任道萱正看著起勁,聞言驚愕的“啊”了一聲,她朝人群里搜尋一圈,眸色一亮,指著街對面道:“青枝在那?!?/br> 倌倌順著任道萱指的方向看去。 青枝手里捧著幾個面具,正艱難的的從人群里擠出想要朝這邊過來,可卻被手持利劍的衙役擋住了,她沮喪的跺了跺腳,朝這邊望來。 倌倌朝她揚了揚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青枝會意,朝她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緊挨著她的任道萱似看到什么,她身子猛地緊繃,震驚道:“檀……檀郎?” 倌倌跟著一驚,忙問道:“他在哪?” 任道萱面色倏然變得煞白,抖著唇指著對面客棧的二樓的方位。 倌倌順著她指的看去。 對面客棧二樓一排廂房正對著街道開的窗戶,房內未點燭火一片漆黑,不似有人居住。 她回頭,握住任道萱冰涼的手,輕蹙娥眉道:“萱萱,你是不是看錯人了?” “我……我不知道。”任道萱杏面上顯出驚懼神色,有些手足無措:“我方才看到一道人影,在那個窗子里一閃而過,我……我不會認錯的?!?/br> “他肯定是來報復我的?!比蔚垒嫠葡氲绞裁矗碜硬蛔《渡?,語無倫次的道。 “萱萱,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事?”倌倌見她這等模樣,心頭突突疾跳。 以任道萱活潑的性子,極少會顯出這等驚駭模樣,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令她難以接受的事。 “我沒……沒有。”聽到她質問的聲音,任道萱卻一下子鎮(zhèn)定下來,她眸色躲閃著回話:“方才……可能是我看錯人了?!?/br> 聽她說話前后矛盾,一副不愿令她多問的意味,倌倌也不愿逼.迫她,握緊她冰涼的手正要說點什么安撫她。 忽聞街道上倏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見官叩拜聲,似乎是哪個官員和“跳八仙”在路上迎頭相撞了。 倌倌抬頭去看,只見方才圍觀的民眾朝“跳八仙”相反的位置烏泱泱的跪了一片,她心頭疑惑此人是誰?下一瞬,便聽到從人群里傳出熙熙攘攘的呼喚聲:“魏大人?!?/br> 魏威?東廠的大太監(jiān)?他不是一直在京城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此處?倌倌心頭疑惑甫一生出,手腕一涼,卻是任道萱緊握著她的手,“表姐,我想回房休息?!?/br> 倌倌回過神來,柔聲道:“嗯,等你想說的時候,再給表姐說?!?/br> 任道萱遲疑的點了點頭。 因這一茬口,倌倌也沒心思看熱鬧,便陪著她先回了房。 與此同時,方才任道萱指的二樓廂房的隔壁房間,窗戶緩緩朝外推開一道縫,露出兩雙陰蟄的眼睛,朝對面客棧方才秦倌倌站的位置看一眼,驚愕道:“怎么回事?秦倌倌怎么沒出客棧?” “小的奉您的命,以將她身邊的丫鬟支開困在客棧外,秦倌倌沒理由不去找青枝而不出客棧?”小姑娘家不是最愛看熱鬧嗎?那秦倌倌莫非是個另類? 這人正是任道非的心腹郭濤,和柳時明的隨從六.九。 郭濤氣結:“……” 按照原先制定的計劃:在客棧的秦倌倌聽到“跳八仙”好奇來到街上,為防秦倌倌不來,他們甚至將她的丫鬟青枝羈絆住,引她出來,原想著趁巍威路過秦倌倌身旁時,他們推秦倌倌一把,讓秦倌倌猝然出現(xiàn)在巍威跟前,令好色如命的巍威看到貌美的秦倌倌,將秦倌倌帶走,如今呢? 秦倌倌和巍威根本沒碰面,接下來的一切計劃全部打亂,這要他們回去怎么給主子交代? 郭濤一臉惶恐的來回渡步,生無可戀的扶額:“讓我靜靜?!?/br> 六.九也跟著郁卒:“能怎么辦?公子安排咱們這么小的事都沒辦好,回去咱們會有好果子吃?” 他眸底泄.出一縷兇光:“不如咱們一不做二不休,將秦倌倌綁了送去給巍威。” “不行不行?!惫鶟齽褡璧溃骸叭羧f一事情暴露,韓暮查出是咱們做的事,不僅主子會暴露,連咱們項上的腦袋也保不住了?!?/br> 六.九不甘心的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只能見機行.事?!惫鶟[眸朝對面客??匆谎?,胸有成竹的道:“機會是留給有心人的,咱們守株待兔,先觀望一會兒再做打算。” 夜里,長途跋涉好不容易到南京的一行人疲累不堪。早早就睡了。青枝買完面具后,甚至沒梳洗便倒頭就睡了,平日倌倌是兩人中睡的最沒心沒肺的一個,今夜卻意外的睡不著了。 腦中一直浮現(xiàn)傍晚“跳八仙”的情形,那位姓劉的官員曾是她爹的得力屬下,和她爹的關系非比尋常,若她去找他,應該能從他話里套出幾分她爹案子的事吧? 可韓暮不會允許她去找劉大人,她要怎么說服韓暮? 還有任道萱,她還有什么事瞞著自己? 各種紛雜的念頭索繞在腦海里,令她輾轉難眠,她索性起身,推門出去找任道萱,準備先解決一個問題。 “啊——” 人還沒走到任道萱房門口,忽聞一聲女子短促聲,同時,一道尖銳似椅子碰撞到地面的聲音從屋中傳出,緊接著“吱呀”一聲輕響,屋中再無動靜。 這一切只發(fā)生在瞬息,倌倌心中一驚,忙過去推門,推不動,卻是房門從里面反鎖著他,她驚惶大力拍門:“萱萱,萱萱快開門?!?/br> “發(fā)生什么事了?”拍門聲引來住在隔壁房的錦衣衛(wèi),只聞”噼里啪啦“一陣摔門聲,七八個錦衣衛(wèi)手持繡春刀,圍攏在門前,其中一人喝問道。 “萱萱出事了?!辟馁拇鹪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