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陸之汣愛我很多年、重生八零發(fā)家致富、我和總統(tǒng)結(jié)婚了、穿成民國大佬的瘋姨太[穿書]、休想和朕搶皇后、錯位十一年、永遠的女神[荒野生存]、這豪門,我不嫁了!、皇婚、影后暗戀日記
“哦,查到什么了?”韓暮斂起笑意,冷聲問。 王湛如實答話道:“老奴拿了任道非的小像去昨晚柴俊下榻的客棧打探,果然有人看到任道非和柴俊聯(lián)系過,可至于任道非和柴俊在屋中說了甚么,無人得知,據(jù)店小二說,任道非離去后,不出半個時辰柴俊便出了客棧,因柴俊走的匆忙,連客房也沒退,所以,店小二對柴俊和任道非這兩人有印象,因此,可以確認柴俊和任道非有關(guān)聯(lián)。” “老奴得知這個線索后,又問了昨夜緝拿柴俊的錦衣衛(wèi),對照時辰,正是柴俊離開客棧后半個時辰內(nèi)在巍府外圍碰到的柴俊,若以此類推,便能推測出,柴俊極有可能是受任道非指使后,才擄走了秦小姐。” 如今只靠這條線索,雖猜測任道非的企圖,可卻無法和任道非對峙,因此,此案子又進入了死胡同,看似無解。 顯然韓暮也猜到他心中所想,他略一沉吟后,冷聲道:“六.九的行蹤呢?” “六.九昨夜一直沒回客棧,他的行跡也十分可疑,可卻沒證據(jù)證明他和柴俊有關(guān)?!?/br> “這就對了?!表n暮聞言,似想到什么,眉峰倏然一沉,簡短下令道:“此事不用查了?!?/br> 王湛聽出他似乎已想到案子關(guān)竅,一愣,急聲道:“這案子若不查下去,揪出任道非和柳時明作案的證據(jù),恐怕今后這兩人聯(lián)手起來,還會挾持秦小姐對付您。” 若先前他猜不到任道非和柳時明擄走秦倌倌圖謀什么,那么巍威的出現(xiàn),便昭示了兩人的意圖。 他們想借秦倌倌的美色,挑起公子和巍威的爭斗,其用心險惡之極,不能令他掉以輕心。 “并不是不查。”韓暮冷聲道:“如今南京布政司的案子未破,先將此案偵破后,再給這兩人清算總賬?!?/br> 韓暮說罷,語氣微微一頓道:“你派人繼續(xù)在暗中搜集柴俊的證據(jù),不要用錦衣衛(wèi),用韓府的暗哨去查,切勿打草驚蛇,明白了嗎?” 王湛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如今若他緊追著秦倌倌的案子不放,極可能逼得任道非狗急跳墻做出別的惡事,倒不如先將此案放一放,令任道非放松警惕,他也好趁這段時日多搜集任道非犯案的證據(jù),便道:”老奴明白了,我這就去?!?/br> 韓暮頷首,人還沒走到樓下,忽聽幾道焦灼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也不看看我家老爺是誰,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敢攔我家老爺,不長眼的東西,滾來。” 韓暮剛松的眉峰倏然一緊,快步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大概有二更。明早來刷刷看。 第45章 有機警的錦衣衛(wèi)立馬迎上來稟告道:“是劉欽劉大人底下的人。” 聞聲去而復(fù)返的王湛噓了眼韓暮疑惑的眸色,忽然想到一刻鐘前任道非欲找韓暮定奪劉欽的事,忙一股腦的給韓暮解惑道:“事情是這樣的?!?/br> 原是巍威從客棧離去后,在回私宅的途中恰好遇到從城外八仙廟回城的劉欽女兒劉娥。 只因劉娥命運多舛,連續(xù)克死三位夫婿,應(yīng)高人指點,想要改孤寡的命格,不光是要接受“八仙”的祈福,還要徒步跟著“八仙”去城外的八仙廟還愿以顯心誠,因此,今日在劉娥從城外徒步回城的途中,恰好被巍威看到。 巍威被劉娥的美色所迷,竟當場擄走了劉娥,想要玩弄一番。 這劉娥是劉欽的心肝rou,那劉欽豈能咽下這口氣,聞訊后怒不可遏,竟親自帶上府衙的人打.砸了巍威的私宅,逼.迫巍威放人。 巍威剛在韓暮這受了氣,滿腹的怒火正無處可發(fā),又見劉欽挑釁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劉娥藏了起來,對劉欽拒不交人,聲稱擄走的人并非是劉娥,更倒打一耙說劉欽目無法紀,竟污蔑他擄民女玩弄,揚言要回京在圣上面前告劉欽一狀。 劉欽雖是皇親國戚,權(quán)勢滔天,可卻不是巍威的對手,他心系劉娥安危,急中亂投醫(yī),忽想到巍威的死對頭韓暮,便急忙趕來求韓暮助他解救劉娥。 王湛說罷,面帶憂愁道:“巍威是圣上的人,這些年作惡多端,強占民女,圣上一直對此睜只眼閉只眼不深究,可見圣上對巍威極其看重,公子您和巍威宿仇未解,若您再插手劉欽的事,豈不是更加得罪巍威?我看此事,您還是不要管為妙?!?/br> 韓暮不置可否,王湛不知他作何打算,正要再為他分析利弊時,這才驟然發(fā)現(xiàn)兩人說話間,已來至前廳。 “韓大人,您可來了。” 前廳為首的檀木椅上坐著一名胡須花白的老人,身穿一身褐色長衫,鐵青著臉,炯炯雙目如同鷹眼般露出鋒芒殺機,若非擱在扶手的雙拳緊握,恐怕很難令人看出他正焦灼不安著,此人正是劉欽,而說話者,是劉欽站著的仆人。 韓暮銳目掃視兩人一眼。 劉欽霎時感到殺機撲面而來,一股冷意從腳底猛地竄出,令他渾身不戰(zhàn)而栗,世人都道韓暮性情乖張,極難相處,此時看來此話非虛。 他忙盯仆人一眼,仆人立馬會意噤了聲。 他轉(zhuǎn)而看向韓暮,恭敬的道:“是我管教下人不周,令韓大人見笑了。” 竟是先禮后兵的給他致歉。 韓暮卻是面無波瀾,不知接不接受,只見他撩袍坐在劉欽對面的檀椅上,輕笑道:“無妨。” 劉欽吊著的心弦驟然一松,正要提劉娥的事,就聽韓暮話鋒一轉(zhuǎn),幽聲道:“劉大人不是身子不適,避不見客嗎?怎么今日忽然屈尊降貴的親自找韓某了?” 聽著微微施壓嘲諷的語氣,劉欽臉上不是顏色。 近幾日,韓暮一直調(diào)查南京布政司的案子想從他嘴里套話,他身為南京布政司的當家人,自然對司里誰拿了圣上撥下的皇銀一清二楚,若被韓暮查出來,不光是他劉家受牽連,就連整個齊榮國也要跟著動蕩不安。 是以,他寧可做縮頭烏龜,也不愿站出來指證曾經(jīng)的同僚。 因此,他對韓暮避之不見,早將韓暮得罪個干凈,如今他親自登門求韓暮救人,韓暮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可小娥還在巍威手里,生死不明,他縱然有一百個不愿意看韓暮的臭臉,還得裝作看不見,便放低了姿態(tài),直接道明來意道:”實不相瞞,劉某今日來是想求韓大人幫忙,助劉某救出小女小娥,若韓大人今日愿意幫劉某這個忙,今后劉某定會對韓大人俯首帖耳,馬首是瞻。” 韓家雖是皇親國戚,可自韓暮父親死后,韓家權(quán)勢早不如往日,如今韓暮又深受圣上忌憚,處處被圣上打壓,而韓暮也非省油的燈,這些年他私下籠絡(luò)了不少朝臣壯大韓家的權(quán)勢,若他投靠了韓家,對韓家而言,等同于如虎添翼,這樣誘人的條件,他不信韓暮不心動,不幫他救人。 而他早打定主意,想先哄著韓暮幫他救人,屆時他再來個死不認賬,韓暮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然而,韓暮卻似窺到他心中所想。 他幽幽一笑,揣著明白裝糊涂道:“劉大人說的這是什么話?您和韓某同在朝為官,同為圣上辦事,不光是您,就連韓某也要對圣上鞠躬盡瘁辦差,至于馬首之瞻,咱們肯定要以圣上旨意而為。” 這小兔崽子竟給他玩陰的,不肯幫他。劉欽強斂住怒火,克制著用平靜的語氣道:“明人不說暗話,韓大人您怎么才肯幫我?” 韓暮輕闔眉目,冷聲道:“此話好說。” 你倒是說??!劉欽見他慢吞吞的不表態(tài),只自顧自的喝著茶,一句不提幫他救人的事,火氣蹭蹭的往上冒,他霍然起身,焦灼道:“有什么條件你盡管提?!?/br> 韓暮聞言,這才撩起眼皮,不緊不慢的起身將他扶著坐下,恭敬說道:“按輩分,韓某還要叫您一聲叔叔,那小娥便是我的妹子,作為小娥哥哥,我定會盡心盡力的救她,只不過……您也知道侄子手里有件布政司的案子一直未破,圣上催促的緊,這案子一日未結(jié),小侄的腦袋便在項上一日不保,為了活命,小侄也是自顧不暇啊,真的是有心無力救小娥?!?/br> 他說罷,微微嘆息似下定決心般,又道:“可我也不愿看小娥落在巍威手里,遭巍威作踐,這樣吧,小侄盡力幫您救?!?/br> 劉欽聞言,喜出望外正要應(yīng)下,忽聞韓暮話鋒一轉(zhuǎn),施壓道:“不過,小侄也有件事要請劉叔幫忙,您也知道南京布政司的案子錯綜復(fù)雜,所以,小侄想請您助小侄將南京布政司的案子捋一捋,將此事做個了結(jié)。小侄不愿看到劉叔念舊而包庇知法犯法的官員,還請劉叔遞交個名冊,把這些朝官也交給小侄處置,還有您說的今后您對韓家俯首帖耳,馬首是瞻,韓暮感念劉叔的扶植,只不過空口白話,無憑無據(jù)的,恕韓暮不敢茍同,若劉叔寫張投誠狀交給小侄,小侄也能安心?!?/br> “當然,若劉叔不愿,小侄也不會勉強劉叔?!?/br> 韓暮說罷,提起手邊的泥壺慢條斯理的幫劉欽倒茶,將茶碗雙手呈給劉欽,態(tài)度端的是不卑不亢,卻是在逼.迫他做選擇。 心存僥幸的劉欽,一心想要忽悠韓暮,沒成想最后卻被韓暮獅子大張口反咬了,若他執(zhí)意救小娥,便是賠上了南京布政司的一眾同僚,甚至還將今后劉家全部系在韓家身上。 孰重孰輕,一目了然。 可憐他膝下只有這一個女兒,又命運多舛,他實在不忍小娥再遭橫禍,一屁.股跌坐在檀椅上,許久,猛地一閉雙目,顫著手似接洪水猛獸般接過韓暮的茶。 ………… 因這幾日調(diào)查倌倌被擄的事,韓暮派人嚴密的盯著巍威府邸的動靜,幾乎在劉欽來找韓暮的同時,韓暮的屬下便得知了劉娥被巍威藏匿在何處。 于是,幫助劉欽營救劉娥的事,幾乎不費吹飛之力,饒是如此,韓暮還是親自前往營救。 王湛是知韓暮所想的。 劉欽此人狡猾多變,雖已應(yīng)承公子所求,可誰也保不準劉娥被公子救出后,劉欽討了便宜卻不認賬了。 故,公子此去,便是給劉欽吃個定心丸,令劉欽知曉,救不救劉娥與公子而言,只不過是揮揮手指頭輕易能辦到的事,此舉,便是存了敲打劉欽的意圖,令劉欽不敢小覷公子的勢力,進而不敢再耍手段。 關(guān)押劉娥的地方,是城外的一處私宅,府內(nèi)防范極松,王湛領(lǐng)人與院內(nèi)東廠的人激斗,韓暮則令多余的人四處找劉娥,他則握緊繡春刀,站在房頂俯視院內(nèi),提防巍威養(yǎng)的暗衛(wèi)忽然從暗處竄出。 他正凝神間,忽聞一道極其低微的呼救聲從某一間房內(nèi)傳出,他神色一凜,身子如大鷂般從房頂躍下,朝聲音處奔去。 ……. 房門被人從門外猛地踹開,刺目的光線從門口蜂擁射.入屋內(nèi),將縮在榻角的女子身形照的無所遁形。 女子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藕臂緊緊抱著曲起的雙膝,聞見動靜的她,抬起驚懼的雙眸,見門外站著是個陌生男子,嚇得身子猛地抖瑟數(shù)下,身子朝后縮了縮,意圖用破爛的床幔遮住裸在外面的身子,生若蚊蠅的祈求:“別……殺我?!?/br> 此女子正是被巍威藏匿起來的劉娥。 她被巍威轉(zhuǎn)移到此處,已一日夜未進吃食,下人知她是巍威領(lǐng)來的女人,不敢虐.待她,怕她逃跑,將她身上的衣裳剝下拿走,她沒衣裳穿,身上唯一能遮羞的只有肚兜和褻褲,從沒受過此等虐.待的她,一邊生怕被巍威□□,一邊又盼望著爹爹來救她。 可她等了一日夜也沒等來人,驚怕焦灼的心神一直繃著,直到聽到院內(nèi)傳來的打斗聲,心中一喜,以為是爹爹來救她,又怕不是爹爹而是匪徒,驚懼之下,這才孤注一擲的試探倉惶呼救。 不成想,竟喊來了不知是敵是友的陌生男人,而非爹爹的人。她是個嫁過三個夫婿的女人,自然知道男人來找她意味著什么,不就是圖她身子嗎?雖她早有心理準備,依舊感到絕望恥辱,霎時強撐她心神的一根弦倏然斷裂,她垂頭,緊緊的抱著膝頭嗚咽出聲。 而那男子看到她反應(yīng),朝屋內(nèi)走的步子猛地頓住,繼而極快的背過身去,卻是守禮的沒在往前走一步。 寡淡平緩的聲音從床幔外傳來:“別哭,你爹令我來就你出去。” 劉娥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圓了雙眸,不及她反應(yīng),那男子快速褪.下外袍,反手將外袍扔了過來,“穿上衣裳,跟我出去。” 說罷,快步離去。 “啪”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關(guān)上,劉娥猛地回神,手捏著帶著男子溫?zé)狍w溫的衣裳,愣了一會兒,不意這男人竟受禮對她,也不得羞澀,忙披在身上,穿上鞋襪走出房去。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新月清蘭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6章 那男子正背對著她站在廊下,身姿巍峨如山巒般穩(wěn)健,一手扶在腰間佩刀上無意識的摩挲著刀柄,加之他身量高大,穿著一襲月白芽綉柳葉長衫,整個人看起來除了姿態(tài)閑適外,俊逸倜儻之下還隱露出股上.位者霸道的肅殺之氣,如團霧般直叫人想多窺幾眼。 劉娥先前嫁的夫婿,各個也是人中龍鳳,俊逸非凡,可和眼前這男子相貌氣質(zhì)相比,相差甚遠。 兼之……這男子方才看了她身子,雖是無意,她心頭卻有種說不出的悸動,以致于,只窺到他的背影就羞紅了臉。 “好了嗎?”那男子似察覺到她從屋中.出來,頭也不回的問一句。 聲音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似她是個和他毫不相干的人,只一剎那,劉娥滿懷希翼他能看自己一眼的心思瞬間落空。 她抿緊唇,生若蚊蠅的道“嗯?!?/br> “走吧?!?/br> 那男子丟下這一句,便大步流星的朝前走,絲毫沒打算多看她一眼。 劉娥心中一慌,忙幾步上前追問道:“敢問大人您尊姓大名?” 那男子腳步一頓,并未回應(yīng)。 與此同時,一道突兀尖銳的聲音倒是替他回應(yīng)了。 “又是你!韓暮!我又怎么招惹你了,你既然屢次壞我好事!你他娘的專門給我作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