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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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各種的念頭齊涌心頭,正生悶氣的倌倌腹內(nèi)酸泡“咕嘟咕嘟”不停往上冒。 續(xù)上次這木頭帶她去“觀星樓”挨凍大半夜后,她已對他這種自以為的浪漫,實則簡單粗暴的認(rèn)知不太大抱希望。 一個“告白”都能說得彎彎十八繞的榆木疙瘩,他能想到帶你出來兜兜風(fēng)用用膳都很不錯了。 你還指望他能給你一場“浪漫的驚喜”嗎?那是夢中才會發(fā)生的事。 她人已不指望他浪漫了,可最起碼事先給她說下,為何帶她來青樓吧? 語了好一會兒,聽到身后傳來穩(wěn)健的腳步聲,知是韓暮過來了,也沒扭頭看他。 韓暮似掩飾什么輕咳一聲,才道:“我要進(jìn)去辦點事,你若不想去,先在馬車?yán)锏任乙粫???/br> “……???” 等這木頭主動給她解釋帶她來這里的原因,還不如不等了。 倌倌郁悶的摸了摸凍得生疼的臉,怕他再說什么令她無語的話,她忙道:“我去。” “既然來了,怎么不進(jìn)去瞧瞧?”她說罷,甚至還擺出一副很大度很溫柔賢惠體貼未婚夫的模樣。 韓暮嗤的笑了聲,也不知是笑她“口是心非”還是怎的,他唇角笑意不減的點頭,柔聲道:“進(jìn)去要聽話,不要東顧西看?!?/br> 倌倌頭點的如小雞啄米,答應(yīng)的痛快:“我保證除了看你,別的什么都不看?!?/br> 她都要為自己的貼心話感動了呢。 然而韓暮卻并不感動,他眉峰微微一擰,似對她有些無語,卻沒答話,只捏了捏眉峰,率先去叩門。 小倌從門縫里探出個腦袋,見是韓暮,不知和韓暮嘀咕了幾句,韓暮的眉峰微微一凝,朝小倌點頭示意知曉了。 那小倌警惕的朝外看一眼,這才放韓暮和她一起進(jìn)去。 入了院內(nèi),韓暮輕車熟路的尋個廂房進(jìn)去,待在屋內(nèi)坐定,見向來呱燥的倌倌一語不發(fā)的東瞧西看,秀眉越皺越緊,他心里“咯噔”一聲,后知后覺的大叫不妙。 哪有來青樓辦差,帶著自家未婚妻來的? 這不是給未婚妻心里添堵么? 韓暮想了下,措辭道:“在看什么?” 倌倌道:“你常來嗎?” 兩人竟默契的同時發(fā)問彼此,倌倌愣了下,眸底呈出數(shù)簇小火苗在熊熊燃燒,韓暮忙摘清自身:“不常來。” 這是什么答案?倌倌愕然,嘴里咀嚼著“不常來”這三個字,這是不是說明他比那些愛逛青樓的男人來的次數(shù)少? 雖知韓暮不是那種輕浮的男人,可她聽了這話,心里還是會本能的不舒服,便低下頭不再過問了。 過了好一會兒,手忽然被韓暮握著,只聞他低聲問:“不信?” 倌倌抿緊唇?jīng)]答話,手腕卻掙了掙,表示出極大的抗拒。 下一瞬,韓暮的手聽話的從她手上移開了。 溫潤干燥的觸感從手背上消失,倌倌心頭也似落了空??章渎涞臉O不舒服。 這木頭難道就不該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難道非要她舔.著臉去問他,問他有沒有在她看不到的時候潔身自好?曾不曾和青樓的女子有一絲的牽扯? 她自問哪個女子都大度不到這種程度,能看著自己的未婚夫來青樓而不聞不問。 忍了好一會兒,她怎么都忍不下去,遂斟酌著措辭想說:“你今后不要來了!”想想不妥,這句話她讀起來就沒什么分量,怎么能顯出她對他的不滿呢? 要么來一句“若你再來青樓,我就不嫁給你了?!边@話聽起來像潑婦叫罵有辱斯文,不行不行不行…… 正想的腦仁疼,“咚”的一聲,面前忽然擲過來一個本子,倌倌一愣,就聽韓暮低聲道:“打開?!?/br> 倌倌不明所以,瞟本子上鎏金大字一眼,當(dāng)即一呆。 是無常薄。 這是錦衣衛(wèi)隨身攜帶記錄嫌疑犯罪證的本子,有句話說錦衣衛(wèi)“丟命不丟本”說的就是這本子,這么重要的東西韓暮給她看做什么? 她可不想看血淋淋的慘案類的話。 沒尋到答案的倌倌喉頭有些發(fā)堵,燙著般的收回目光,并不去拿。 韓暮卻饒有耐心的替她掀開本子,攤在她面前,他似她肚子里的蛔蟲低笑誘.惑道:“不想想看看我每天做什么嗎?都在這上面,你不瞧瞧?” 想!她做夢都想知道他每日做什么! 倌倌張嘴就要應(yīng)下,抬眸猶疑的看韓暮。 韓暮唇角抿著,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若她當(dāng)真看了,上面沒寫什么,那待會兒,她豈不是要被他笑話死! 方才她還被他誆騙好幾回呢! 這一回會不會又是他想轉(zhuǎn)移她注意力,不想叫她知曉他做什么? 她不能再次上當(dāng)! 她閉目凝神了一會兒,轉(zhuǎn)念又想,若那本子上的內(nèi)容……真如他所說是記錄他每天做的事?那她不看,在這憑白生悶氣,豈不是吃虧了? 要么,就看一眼? 就一眼! 于是,剛才還義憤填膺想要痛批韓暮的倌倌狀似“頭暈”的扶扶額,摸.摸臉,趁著韓暮眨眼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飛速的朝本子上探一眼,正要撤回目光,視線卻猛地在一行蠅頭小楷上頓住。 上面寫的是: “昨夜卯時三刻,秦小姐腹餓,下樓去吃早膳?!?/br> 這行字的下一行依次是: “辰時和青枝,任道萱一同敘家常,其間,青枝從樓下買來糕點給秦小姐?!?/br> “申時秦小姐今日第十次在屋中窗口望向樓下,似在尋找公子身影?!?/br> “秦小姐說公子好多天沒帶她出門玩,您是榆木疙瘩,賭氣地說您再也不要找她了?!?/br> 這哪是記錄嫌疑犯的無常薄,而是她每日的生活的點點滴滴,看到這些,似乎她整個人都惟妙惟肖的活在本子里。 她震驚的似乎找不到任何話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聽自己張嘴平靜的問:“這是……” “哦,我不在客棧的時候令王湛記錄的?!?/br> 韓暮卻遠(yuǎn)比她鎮(zhèn)定,他挑眉笑的一本正經(jīng):“我想知道,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在做什么,是否和我想你一樣在思念我,是否遇到了困境,是否又被人欺負(fù)了,而你卻不愿給我添麻煩,不想告訴我這些,這些微末的事我統(tǒng)統(tǒng)都想知道。” 倌倌面色一呆。 他唇角勾了勾,繼續(xù)道:“于是,每日光顧著想你了,連記錄嫌犯的細(xì)目正事都忘了做,更不用提來青樓找姑娘了,我哪有那個時間?” “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 一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忽然用他拙劣的方式對她述說愛意,還這么“浪漫”的告白,心思單純的倌倌怎么能抵擋得住?霎時擠壓在腹中的醋味一瞬煙消云散。 她感動的眼眶微紅,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的親韓暮一口,告訴他她也想他,想和他時時刻刻的膩歪在一起。 然而,她還沒這么做,韓暮唇角朝下一壓,低笑著伸開雙臂,“現(xiàn)在還懷疑我嗎?”語氣酸溜溜的,竟是比她還委屈,活像個小怨婦。 倌倌心頭喜悅?cè)绫瑸R的煙花,再也忍不住,如小牛犢般朝他懷里撲過去,在他下唇上狠狠咬一口,來個死不認(rèn)賬:“我什么時候懷疑你了,我只是想問問你為什么來青樓?你一路不說,害得我胡思亂想,你現(xiàn)在倒還有理了,木頭,這是什么道理……” 少女睜著一雙亮晶晶的雙眸,在他懷里嘰嘰喳喳抱怨著他,字里行間熟稔的似多年的眷侶般親密,韓暮耐心的聽著,緩緩的松了口氣,想親的念頭再也忍不住,忽然低頭用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倌倌只怔忪了一瞬,隨即黑眸一彎,主動摟著他脖子,迎合他這個吻。 待一吻唇分,兩人皆氣喘吁吁。 韓暮意猶未盡的盯著癱軟在他懷里的直哼哼被他吻的舌頭疼的倌倌,剛斂住心猿意馬又開始作祟,他恨不得立馬在這里辦了她,可此處是青樓,兩人還沒成親,若他當(dāng)真控制不住和她做了……以她的性子,估計會放不下女兒家的顏面,恐怕又要和她鬧一陣子了。 想到這,韓暮忍住洶涌的渾欲,壓著音笑道:“我親的時候,你不是挺舒服的嗎?” 倌倌不意他忽然提這個,杏面“騰”的一下熱透了,她伸手堵著他嘴,沒好氣的道:“我也沒讓你親這么久???” 男人在這種事上霸道的令人發(fā)指,她一個弱女子能抵擋的住的嗎? 倌倌越想越覺得自己吃虧,捶他胸口一下,低頭將被他按著親時弄的亂哄哄的頭頂戳在他面前,“幫我整理下頭發(fā)?!?/br> 韓暮斜睨下她亂成鳥巢的發(fā)髻,聲音壓抑著什么:“待會兒再弄。” “什么?”倌倌不明所以。 韓暮已一手摁著她后腦,俯下頭吻住她的唇。 還來!再來她命都要沒了!舌根被吻的發(fā)麻的倌倌也顧不得羞燥了,忙推搡情難自禁的男人,正要殊死抵抗時,韓暮忽然眸色一動,抬眸越過她看向她身后的墻壁。 與此同時,一聲重物撞擊桌面的清脆聲從隔壁房傳來。 “時明,你竟是巍威的人。” 那道詫異聲極其細(xì)微,若不是倌倌正凝神推搡韓暮,恐怕也聽不到。 聽出是任道非的聲音,她一驚,不知剛從飯館離去的任道非和柳時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青樓,韓暮已利索的放開她,他左掌撐著桌面,身子朝上一躍,翻身去了墻邊,附耳在墻壁上似要聽清楚兩人在隔壁房說些什么。 倌倌也想知道兩人籌謀著什么,忙起身跟去,正要將耳朵貼在墻壁上聽兩人說話,耳.垂忽然一熱,卻是被韓暮捂著了耳朵! 他竟然不讓她偷聽! 而他自己卻貼面聽得聚精會神! 火光電石間,有什么東西忽然從腦殼中沖出,以迅雷之勢席卷整個腦子,令她之前想不通的事驟然變得清晰。 怪不得韓暮在飯館見了任道非和柳時明驟然出現(xiàn)時,他臉上的表情并無異樣,難道是早已猜到兩人在籌謀什么? 接著,王湛來報,極可能是對他說的事是任道非和柳時明的事,韓暮并未離去,而是帶著她來到青樓,以此類推……任道非和柳時明的行蹤一直在韓暮手中? 可這些天韓暮,任道非,柳時明三人之間異常平靜,不像是有矛盾拔劍弩張的關(guān)系,韓暮防著這兩人做什么? 難道其中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而這到底是什么? 一旦疑問的種子在心中落芽生根便一瞬間長成參天大樹,倌倌好奇的不得了,忙用手扒拉韓暮捂著自己耳朵上的大掌。 然而,這力道與韓暮而言,簡直是撓癢癢,韓暮不但沒松開捂著她耳朵的手,更是將她整個人摟入他懷里,防止她身子亂動。 倌倌郁悶極了,百無聊賴的抬眸看韓暮。 不知他聽到了什么,好看的俊眉時緊時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倌倌實在好奇任道非和柳時明說了什么,能令一直波瀾不驚的韓暮做出此等反應(yīng)。 她瞥了眼他圈在她胸脯上的手臂,機(jī)靈一動,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