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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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倌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頓時急了,忙用手擋著他四處巡視的俊眸,“為什么?” 韓暮眼前視線被擋,這才訕訕的收回目光,領(lǐng)著倌倌走到不遠(yuǎn)處的暗巷口,此處遠(yuǎn)離鬧市,頗為安靜,勉強算是說話的好地方,倌倌巡視一圈得出這個結(jié)論。 待再抬眸,就聽韓暮低聲道:“我猜劉欽是受人之托,不得不告訴我你爹的事,就算今日沒有我為難劉欽那件事,他也會將你爹的事告知我,而我剛才只是借機試探試探他?!?/br> 倌倌聞言只覺自己的腦子已經(jīng)不夠用了,忙催促韓暮道:“木頭,你別能賣關(guān)子了,趕緊給我說說?!?/br> 韓暮卻緊繃著唇,眸色躲閃著不說話。 得了,一旦他露著這個神色準(zhǔn)沒好事。倌倌仿佛福靈心至般脫口道:“莫非劉欽說我爹的事和任道非有關(guān)?” 韓暮詫異的看她一眼,似在說“你還不算太笨?!?/br> 倌倌無視他不友好的眼神,又拽了拽他的袖角,韓暮似見她快要惱了,這才慢吞吞的道:“傻丫頭你只猜對了一半,他不光是為了幫助任道非,后面可能是在幫柳時明?!?/br> 倌倌一呆,不知劉欽和任道非柳時明怎么又糾纏在一起了。 下一瞬就聽韓暮忽然問道:“你想下,你是從哪兒聽到任道非被我綁了的消息的?” 倌倌對他的話不明所以喃喃的道:“道萱。” “當(dāng)時道萱妹子正在做什么?她是從哪兒聽到任道非被綁的消息的?” 倌倌怔忪一瞬,隨即蹙緊了眉頭:“當(dāng)時……當(dāng)時道萱meimei在集市上置辦回京的物什,她是聽……好像是聽六.九說的?!?/br> 倌倌說到這,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震驚的道:“你是說……是說是柳時明示意道萱妹子給我說任道非的事的?或許更準(zhǔn)確的說,劉欽主動說我爹的事也是和柳時明有關(guān)?” “差不多?!表n暮擒住任道非的事對外一直保密的情況下,任道萱是如何知曉此事的,進而又告訴了倌倌?除此之外,他還沒對任道非有所發(fā)落,一向拿倌倌爹的事拿喬他的劉欽也主動招認(rèn)倌倌爹的事,這一件件事在同一時間發(fā)生是不是太巧合了?于是,他便有個大膽的推測,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柳時明。 畢竟……任道非一旦被他治罪,沒了權(quán)勢后,對渴望權(quán)勢的柳時明最為不利。所以,柳時明定會想盡辦法救任道非,故,他想到了倌倌。倌倌……是最能說動他放了任道非的利器,柳時明不會放著倌倌這顆救任道非的棋子不用。 而柳時明在壓上倌倌這個棋子后,生怕他依舊不放過任道非,便又賭上劉欽說出倌倌爹案子的籌碼。想到這,韓暮幽聲道:“柳時明在你爹的案子里起到什么作用我還沒查出,不過……有一件事可以確認(rèn)。” “劉欽已投靠了柳時明?”倌倌似和他猜想到一切去了,詫異的問。 “嗯。”韓暮有些意外,俊眉一挑,詫異的看著倌倌。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倌倌立馬有些得意洋洋了,她聳了聳肩自鳴得意的道:“這個不難猜,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柳時明和劉欽勾結(jié)了,那柳時明知道我爹案子的事有多少這才是重中之重,對不對?” 她說罷,抬眸看韓暮。 韓暮卻聳拉著眼皮,牽起她的手朝市集走并不答話。 只要一提到柳時明這木頭就吃味!倌倌對別扭的韓暮氣的牙癢癢,忙挽起他胳膊,小聲喚韓暮:“木頭,你不說柳時明的事是怕我不信你?” 韓暮正走著的步子一頓,并沒答話。 倌倌一猜就是這樣,忙哄慰道:“你是我夫君,是我最親愛最親熱的人,我怎么會相信柳時明這個外人而不相信你呢?你若再不信,要不要我把心掏出來讓你看看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此話一出果然湊效。 韓暮唇角一抽,似對她死纏爛打非常無語。 倌倌立馬再接再厲道:“木頭,你若再不信我我就去……就去投河去?!?/br> 這次她話音未落,韓暮卻忽然道:“你看看你后面站的是誰?” 倌倌不明所以,心底突突直跳,有些懼怕般不敢扭頭看。 韓暮:“嗯,害怕?” 倌倌實誠的點頭,韓暮“嗤”的笑一聲,似在笑她慫,倌倌氣不過正要和他理論,就見他朝她身后擺手道:“柳大人好巧了,你也來胡同里說悄悄話?” 倌倌聞言心里咯噔一聲,扭過頭去。 作者有話要說: 20號之前應(yīng)該能完結(jié),喜歡存稿的可以20號后一并看大結(jié)局。 第71章 (終章3) 只見柳時明站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的梧桐樹下,正和一名仆人說話。 那仆人倌倌認(rèn)得,是劉欽身邊的大總管劉仁,劉仁看到她,正寡淡著的臉倏然變得震驚非常,忙用衣袖遮臉,生怕她認(rèn)出他來。 反觀柳時明,他遠(yuǎn)比劉仁鎮(zhèn)定,只見他目光坦蕩的回視她和韓暮,那雙充滿算計的雙眸古井無波似激不起一絲漣漪。 倌倌喉頭頓時如同被guntang的水澆過般將心底那句:“柳時明怎么可能在這兒”的話強行咽下去。 甚至為了讓柳時明走近她時臉上不出現(xiàn)“嗤然”的神色,她還假裝若無其事的將耳邊碎發(fā)撫在耳后,對他露出個堪稱:”和顏悅色”的笑容來。 原因無他。 柳時明這人看起來溫文爾雅,實則最小氣不過! 以往她也曾抱怨柳時明對她態(tài)度冷淡背地里說他壞話……柳時明每次得知后,他都要幾個月不和她說話,甚至高冷的拒絕和她有眼神交流。每次都是她追著他百般賠禮,他才勉為其難的作罷。 如今她有了韓暮,倒不怕他的“刻薄對待”,只不過是擔(dān)憂韓暮安危。 柳時明對付男人向來不比女子手軟,眼下他和韓暮是死敵,她不確認(rèn)在兩人這種敵對的關(guān)系下,柳時明撞見拆穿他行蹤的韓暮會不會憤怒?亦或者說他會不會趁機暗害韓暮? 倌倌想到這兒心驚膽戰(zhàn),正忐忑難安中,柳時明揮退劉仁,舉步朝她和韓暮走過來,待一站定,他負(fù)手冷冷一笑:“怎么?只許韓大人在柳某背后說壞話,就不許柳某和劉府的人說幾句悄悄話了?” 瞧,這就是柳時明的境界! 哪怕被韓暮當(dāng)場抓包他和劉欽有勾結(jié),人家還能一臉正色的反駁!倌倌忽然有些擔(dān)心蠢木頭韓暮應(yīng)付不來? 然,下一瞬,事實證明她的推測是多不靠譜。 韓暮不僅沒回答柳時明的問題,反而將這問題拋給她。 韓暮挑眉望著柳時明微微一笑:“韓某只是和倌倌說幾句知心話,在探討……” 他語氣微微一頓,扭頭睨著她,似十分苦惱接下來要怎么給柳時明解釋他和她的關(guān)系!倌倌就知道這蠢木頭一旦露出這個表情就沒安好心! 他這是借用她變著法對柳時明宣誓對她的所有權(quán)。 倌倌不動神色的白他一眼,立馬接上柳時明的話口:“我和韓暮在商討待會兒去哪吃晚膳,柳大人您和劉府下人說的也是這個?” 柳時明聽到她譏諷的話,心中冷冷一笑。 倌倌你就這般維護韓暮?甚至不惜配合韓暮做戲,也要護著韓暮嗎? 那他與她之前的多年情誼算什么? 他算她的舊情郎?一個被她摒棄的男人? 她給他白白按上這個身份,他為何要憑白受著?只因如今是他在乎她,維護她,甚至是有些喜歡她,便得無償?shù)慕邮芩囊磺袉幔?/br> 她想,可他偏不! 柳時明想到這,那雙冷寂的眸色霎時露出一縷兇光。 那眸色閃的極快捉不到,饒是如此,倌倌依舊看到了。她嚇得一下子攥緊了掌心,實在猜不到她又哪根筋觸怒了柳時明。 這時,她甚至慶幸自己若不是有韓暮這大靠山在,柳時明會不會上前直接掐死她,然,這念頭剛在腦中閃過,柳時明似知知韓暮在這,他奈何不了她,他“嫌惡”的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轉(zhuǎn)投到韓暮身上,繼而微微一笑道:“若韓大人沒要事的話,柳某還有要事去劉府,就不在這兒陪韓大人敘舊了。” 柳時明說罷,轉(zhuǎn)身就要走。 韓暮負(fù)手叫住了他,“倌倌爹的事,謝了。” 聞言后的倌倌猛地回過神來,再不知她怔忪那一小會兒功夫,兩人方才還“弩張劍拔的關(guān)系怎么“嗖”的一下似火箭升空抵達(dá)“友好朋友”的關(guān)系上了。 還沒等她對韓暮此話有所反應(yīng),柳時明已冷聲對韓暮道:“我不是在幫你?!闭f罷,他頭也不回的拂袖離去。 倌倌:“……” 待柳時明走遠(yuǎn)了,韓暮這才收了戲虐的神情,垂眸看倌倌。她正望著柳時明的背影苦思冥想著,不知想到了什么令她難過的事,她秀眉時不時簇起,櫻唇也跟著頻頻喘著細(xì)氣,似完全不把他這個大活人放在眼里。 韓暮牙酸的幽聲道:“人走好遠(yuǎn)嘍?!?/br> 倌倌還沒從柳時明離去前那句對韓暮說的那句:”我不是在幫你”中回過神來,就聽韓暮忽然來這么一句,她苦惱的嘆口氣,小聲嘟囔道:“柳時明這人怎么這樣啊,也不說清楚就走了,害的待會兒我還要找機會去問他?!?/br> 問柳時明? 難不成她和柳時明私下的關(guān)系很好嗎?好到能令她單獨去找柳時明的地步?韓暮眸底迅速聚出不悅的神色,卻壓低了音柔柔的問:“問柳時明什么?” “問他……問他,他方才說的話是不是說給我聽的,想要我承他這個人情。”倌倌正怔忪著不解,聞言,心中疑惑似找到了井口般霎時噴薄而出,她脫口說道。 話落,忽覺兩道涼颼颼的視線盯住了自己,倌倌不明所以,抬眸看向視線處,這一眼不打緊,倌倌登時嚇了一跳。 只見韓暮黑沉著臉,一言不發(fā),只盯著她瞧,好似她再敢替一句柳時明,他就會醋了。 倌倌是早領(lǐng)略過這木頭吃味的模樣,心中感動他在乎自己,同時又有些好笑,忙亡羊補牢般哄著眼前這人:“我沒想過要找柳時明,只是想不通他既然用我爹案子的線索想求你救任道非,那么這件事對他而言本就是賭注般的存在,并不能湊效,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是應(yīng)該對你藏著掖著他和劉欽勾結(jié)的事嗎?這樣做不但不會令你起疑,反而還能促成你放過任道非這件事,眼下,他怎么忽然轉(zhuǎn)了性子,承認(rèn)他和劉欽的關(guān)系不說,還承認(rèn)他做下的這件事?” 這也是倌倌一直不解的地方。 柳時明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他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在明知韓暮對他不善的情況下,主動暴露他掩藏的權(quán)勢給韓暮看,他這次反其道而行,是否隱藏了別的心思? 倌倌能想到的,韓暮也能想到。 柳時明打的如意算盤他豈會不知? 這還要從頭說起。 據(jù)王湛從宜州暗訪的秘報稱,柳時明不僅在倌倌爹出事后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宜州不說,期間還曾秘訪過巍威,那巍威于秦堅是何須人? 十多年前。 秦堅早些年跟著圣上討.伐柔然后,下令屠殺柔然城內(nèi)三萬手無寸鐵的百姓之舉被圣上不喜,而身為圣上弄臣的巍威得知圣意后,沒少給圣上吹枕邊風(fēng)說秦堅的壞話,秦堅因此大怒,時常彈劾巍威專權(quán)胡亂朝綱,那巍威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這一來二去的便成了仇敵,之后,秦堅被圣上一貶再貶,少不了巍威的功勞,以巍威睚眥必報的性情,秦堅修宜州橋出錯,巍威定要會拿捏著秦堅這個污點,對秦堅趕盡殺絕的。 故,因有這個前因在,柳時明在秦堅出事后不久密會巍威,從他行跡上便很可疑。 也因這一條線索在,若以前他對柳時明插手秦堅案子的事只是猜測,那么有了這一條兩人線索在,他便能肯定,柳時明在秦堅案子的事上絕對有牽連。 也是因柳時明和秦堅案子這一層關(guān)系在,柳時明這才能得知他和倌倌目前最在意的并非是任道非的生死,而是為秦堅翻案的事,故,他才拋出秦堅案子的線索來鉗制他,令他放過任道非。 只不過,柳時明百密一疏,救任道非的同時,竟無意暴露了他和秦堅案子的關(guān)系。 韓暮想到這,黑沉著的臉微微松動。他心中暗暗的想:”只要緊緊抓.住柳時明這條線索,秦堅的案子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可目前依他手中掌握秦堅案子的線索來看,他還不知柳時明在秦堅案子中充當(dāng)什么角兒,為防意外,眼下他還是小心提防柳時明為妙。 也因此,這話他暫時不想告訴倌倌,以免她聽到秦堅案子會胡思亂想做出傻事來。 再者,柳時明方才的話中對倌倌維護之意深重,為防他回頭找倌倌再續(xù)前緣,他處于私心也不想倌倌和柳時明再有牽扯,便皺著眉頭提起了方才事關(guān)柳時明的話口:“柳時明這么做什么不能理解的?” 說罷,抬眸看向柳時明隱于街頭的背影,緩緩的道:“他手中應(yīng)該另外有籌碼,這個籌碼能令迫使我放過任道非?!?/br> “所以,他覺得在我面前暴露劉欽算不上什么大事?!?/br> 倌倌恍然大悟,立即道:“那這個籌碼是什么?” 韓暮噓著她的臉,眸色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