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陸之汣愛我很多年、重生八零發(fā)家致富、我和總統(tǒng)結(jié)婚了、穿成民國大佬的瘋姨太[穿書]、休想和朕搶皇后、錯位十一年、永遠的女神[荒野生存]、這豪門,我不嫁了!、皇婚、影后暗戀日記
倌倌卻只搖頭:“你去門口看看柳時明回來了沒?說我有事想求他?!?/br> 青枝見倌倌神色不對,也不敢馬虎忙去了。 柳時明聽了青枝的話后,只冷哼一句:“現(xiàn)在才想起我不嫌晚了嗎?”話畢,卻是拒和倌倌見面。 當青枝將這話復(fù)述給倌倌時,倌倌坐在小榻上怔忪了好一會兒,就在青枝以為她要這般天荒地老的坐下去時,倌倌忽的起身拉開房門奔了出去。 …… 這廂,韓暮從柳卿府回來后,召集王湛,暗衛(wèi)部署調(diào)查秦堅的案子,此事,連一向樂呵呵的王也一臉愁容:“如今柳卿死了。死無對證,他家里的人咬死都不承認他生前買官的錢是從哪來的,這事還沒查出來,我們又收到了恐嚇信,這說明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幕后主使的眼皮子底下,這要怎么繼續(xù)往下查?” 一名暗衛(wèi)道:“今日審訊柳卿的家人,他們口訊不一,這便證明他們并不像外人所說的一家人和和美美,要不我們逐個攻破他們,一一審訊如何?” “眼下只能按此法了?!蓖跽柯砸凰妓鳎隙ǖ?。 他說罷,抬眸問詢韓暮韓暮,韓暮目光盯在桌案上不知再想什么,忽聽有人在外面大喊道:“城東著火了,快去救火啊?!?/br> 因幾人是在臨街的客棧內(nèi)邊吃邊商議事情,故,這道聲音傳來后,街道上霎時傳來一陣兵兵乓乓的聲音,卻是無數(shù)民眾抄起能接水的物什奔往城東失火處滅火。 王湛快步走到窗臺前,朝街上神色慌亂的民眾一望,狐疑道:“剛才我們剛從城東回來,怎么這一眨眼功夫城東可著火了?太奇怪了。” 他話音未落,韓暮猛地從桌案前起身暗叫道:“糟了?!?/br> 王湛一愣,還沒來得及做出相對的反應(yīng),韓暮已如一陣風(fēng)般快步下了樓。 那名暗衛(wèi)仿似福靈心至般不可置信的道:“莫……莫不是柳卿家著火了吧?” 王湛心里咯噔一聲,也顧不得理會暗衛(wèi)了,忙提劍尾隨韓暮奔去。 ……. 一刻鐘后,果然如那名暗衛(wèi)所猜想的那般,柳卿家不僅著了火,就連一家十幾口人也被燒的干干凈凈,若非公子跑得快,將只剩下一口氣的柳卿媳婦從火堆里救出來,哪怕柳家滿門就絕了。 王湛將那名奄奄一息的女子放在地上,俯低身子湊在她唇邊低問:“事到如今,說不準就是給柳卿買官錢的人害的你全家性命,你還要繼續(xù)為他守口如瓶,不愿意告訴我他是誰嗎?” 那女子渾身衣衫被燒焦,胸腹處被火熏黑的皮rou連著衣衫如巨大的黑瘡般朝外流著膿血,眼見進氣少出氣多快活不成了,聞言,轉(zhuǎn)動眼珠子將目光定焦在韓暮身上,張張嘴要說什么,王湛忙朝將耳朵朝前一送,與此同時,那女子頭一歪咽了氣。 王湛:“……” 那名暗衛(wèi):“……” 韓暮蹲下.身子眸含惋惜的將女子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闔上,轉(zhuǎn)頭對暗衛(wèi)快速說道:“快速封鎖消息,對外稱這女子未死,被我們所救,快去?!?/br> 那名暗衛(wèi)一呆,王湛仿佛猜到韓暮作何打算,忙道:“公子是準備打算利用這女子的事,引出柳卿背后的人?!?/br> 韓暮將身上衣裳脫下蓋住那女子的頭,邊道:“若那幕后黑手并沒燒死柳卿一家,我還對柳卿的死無從下手,不知該從哪里查這幕后黑手,而這幕后黑手轉(zhuǎn)身就給我來個“驚喜”,他想著燒死柳卿一家保全自己,熟料……這樣卻將他徹底暴露了?!?/br> 王湛眸色一亮道:“若那幕后黑手得知柳卿媳婦還活著,并且落入你手里,那他定然急著想要來殺這女子滅口,到時候,我們就來個引蛇出洞,甕中捉鱉?” 韓暮淡淡點頭,王湛簇起了眉:“那屬下找誰來冒充這女子?” 此話一出,氣氛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王湛真想扇自己一巴掌,瞧他這張臭嘴都說了什么? 眼下,公子帶的人除了秦倌倌和青枝是女子外,其余皆是男人,以公子對秦倌倌的看重,公子絕不會令秦倌倌和青枝冒險的,便立馬轉(zhuǎn)了話頭:“屬下立即去傳令給京城的女暗衛(wèi),令她們前來支援?!?/br> 另一個暗衛(wèi)道:“去京城路途太遠,柳卿幕后的人恐怕不會給咱們這個緩沖的時間?!?/br> 王湛也明白暗衛(wèi)的話,那藏在柳卿幕后兇手這么迫不及待的殺柳卿一家,便能看出……若他們把他逼急了,那幕后黑手會不會對他們痛惜殺手都難說。 眼下,柳卿妻子便是最快能拿捏住幕后黑手的繩索,令他們一改頹勢,變被動為主動。 想到這,王湛硬著頭皮試探對韓暮道:“要么公子就請秦小姐幫幫忙?我們嚴密部署一下,老奴保證絕不讓那幕后黑手傷了秦小姐?!?/br> “不可?!表n暮執(zhí)意道,“此事回去再議?!?/br> 王湛早知公子會有此反應(yīng),也不意外,可心底到底為這一個能快速抓到柳卿幕后黑手機會感到惋惜,正要依言而行,忽聽身后傳來一道明明驚懼之極卻強裝鎮(zhèn)定的話。 “我會點拳腳功夫,可以保護自己的,王叔,你莫要聽韓暮的話,讓我去吧,我愿意?!?/br> 韓暮聞言身子猛地一震,轉(zhuǎn)頭看來人立馬道:“不行?!?/br> 來人卻是剛踏出客棧門想要去找柳時明的倌倌,她看到城東火光沖天,便在暗衛(wèi)的指引下一路找了過來,她聞言忙上前幾步,急聲道:“我為什么不行?是怕我自己保護不了自己嗎?還是你怕你保護不了我?” 韓暮見她執(zhí)拗,從柳卿媳婦尸體前起身,握住倌倌的肩頭,臉色是從未見過的凝重:“這幕后黑手來無影去無蹤,證明他武功極高,可以殺人于無形,恐怕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把你扔在危險之中,此事我可以另外想辦法,你不要再管了?!?/br> 倌倌聞言,卻并未如以往般聽話的點頭,而是眼眶紅紅的盯著他一字一頓道:“你也說了,就連你也不一定是那幕后黑手的對手,那么是不是證明,你也可能在和那幕后黑手較量的時候會不小心受傷,還可能會被他殺死?是不是?” 韓暮抿緊唇,冷聲道;“倌倌!莫要再說了,我是不會讓你冒充柳卿媳婦的?!?/br> “你不想讓我說,我卻偏要說!”倌倌胸腹內(nèi)那股被柳時明恐嚇的驚懼一下子被激了出來,她狠狠的拂開他握住她雙肩的大掌:“你做這件事,和我做,同樣都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做,你覺得我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去受傷,去死嗎?易地而處,你若是我,你也看不得我受傷對不對?所以,這件事我們共同面對,共同承擔后果,不好嗎?” “這不一樣,我是男人,比女子要……”韓暮態(tài)度堅決的否定她,話音還未落,倌倌忽朝他跪了下去,“韓暮這次我求你了?!?/br> 韓暮想也不想的要將她拉起來,倌倌卻揚起滿是淚痕的臉,執(zhí)意道:“求你?!?/br> 大有他不答應(yīng)她,她就一直朝他跪下去的架勢。 這是他最在乎的人,最愛的女人,如今卻為了他的安危執(zhí)意用自己單薄的肩膀想要和他并肩作戰(zhàn),還有什么事能令他更悸動嗎? 沒有。 此刻,韓暮只覺他心頭仿佛有一道尖銳的聲音驀地的叫囂起來,那聲音令他心窩疼痛的同時,又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感,令他又痛又欣慰,許久,他攙扶她的手改為扶起她,用此生最為艱澀的聲音輕輕道:“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應(yīng)該還有一更,不知道碼到什么時候了,明早看吧,作者君要爭取周三凌晨前完結(jié)。 第78章 (終章10) 之后,韓暮命人將柳卿一家人秘密厚葬,而他則在她入住的客棧內(nèi)嚴密部署一番,為了以防萬一,更將她房間四周撒下令人吸入便會中毒的毒粉,王湛說,這樣一來,若兇徒潛入她房間,能大大提高抓捕兇徒的幾率。 倌倌和青枝事先已服下了解藥,對毒粉并沒太大感觸,便對此安排沒有任何意見,王湛欣慰之余,依舊不放心的又加派了很多人手在暗地保護她。 對此,韓暮雖嘴上沒說什么,卻整日黑著臉,表示拗不過她的不滿,倌倌只好陪著小心的討好他,韓暮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因主子心情不大愉悅,底下的人也跟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個不慎觸怒了主子,整日謹言慎行,搞得往日熱鬧喧鬧的客棧跟“墳場”一般沉悶的近乎壓抑。 一向愛笑鬧的青枝也斂了笑容,整日粘著她,時不時問她:“餓不餓,累不累,需要休息一會兒嗎?”來緩解她的緊張。 這日,還沒等青枝開口,倌倌已好笑的打趣她道:“以往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做老媽子的潛質(zhì)呢?” 青枝被她一噎,不可置信的拿“眼刀”剜她:“你可說對了,今后我不光是要當您老媽子整日在您耳邊提點你不要做錯事,還要督促您少吃點,免得等會兒刺客來了,逃跑的時候,你吃太胖我背不動你。” 倌倌:“……” 這姑娘許是和任道萱廝混久了,現(xiàn)在就連說話的八卦勁也跟著任道萱學(xué)了七八成,倌倌心頭好笑,同時又有些難過,不知那小八卦精如今過得怎么樣?神色不自覺的斂了斂,好一會兒沒說話。 青枝說完話也是一陣懊惱,想要勸倌倌對任道萱離去的事想開點,這時,忽聞?wù)驹陂T外的王湛驚呼道:“什么?公子又和柳大人吵架了?” 對方急聲回道:“兩人吵得很兇,都動起手來了,王大人您趕緊去看看吧。” 王湛應(yīng)著聲:“你在這守著,我這就去?!?/br> 說話間,門外響起一陣倉惶的腳步聲離她們漸行漸遠。 青枝聞到聲音,轉(zhuǎn)過頭來看倌倌,疑惑道:“這柳大人不是從不曾和人爭吵,這幾日怎么天天和韓大人吵架?怪哉!” 不止青枝想不通,就連倌倌也想不通,她總覺得柳時明和韓暮兩人似在絞著什么勁,在相互較量,說不準兩人的矛盾點和她爹的案子有關(guān),難道說……他們彼此都知道她爹案子的線索?而都不想拿出來嗎? 或者說,柳時明藏掖著她爹案子的重要證據(jù),不愿交給韓暮?所以前日.他才威脅她爹案子若沒他,韓暮便破不了案子的話?是要她繼續(xù)去求他嗎? 想到這,倌倌心慌的頓時坐不住了,忙要起身,這時忽聞“咔嚓”一聲輕響,緊閉的窗戶被刀刃撬開,一道黑影從洞.開的窗外躍了進來,還沒等她有所反應(yīng),那黑影抬手打暈了青枝。 倌倌大驚失色,張嘴就要呼救,那黑影揚手一揮,她只覺眼前霎時迷霧彌漫,一股刁鉆嗆鼻的香味鉆入鼻子內(nèi),她霎時感到頭疼欲裂,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 客棧的前廳內(nèi),韓暮正因柳時明屢次提出回京師的事爭吵,而惱怒著。 柳時明負手而立,胸腹激蕩起伏:“韓大人你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柳某扣押在宜州是何用意?” 韓暮淡淡的睇著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br> 柳時明了然自嘲:“你再逼問我多少遍秦堅案子的事,我還是那句話拿倌倌來換,若非她,你休想從我嘴里撬出一個字。” 韓暮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從桌案前緩緩起身,冷睨著柳時明:“我倒不知柳大人何時從一個不擇手段的政客忽然變成對倌倌深情款款的偽君子了?” 被韓暮戳中心思的柳時明一噎,背在身后的大掌倏然緊握,淡淡的道:“我不知道韓大人說的什么?!?/br> 韓暮眼神一暗,屏退周圍的暗衛(wèi),待只剩他和柳時明時,韓暮這才幽幽開口道:“明人不說暗話,柳大人對倌倌存了什么心思,有多少男女之情,韓暮心里一清二楚,你無需在用倌倌這個蹩腳的借口敷衍我,開出你的條件,你要我怎么做才幫我為秦堅翻案?!?/br> 柳時明聞言,心中大驚。 他沒想到……韓暮能這么快便能窺探到他心中所想。 是,他對倌倌是存了男女心思,可這些感情,卻不足以影響他將來要做的大事。 眼下,他失了任道非這個臂膀,在朝中孤立無援,雖劉欽有心助他,可若他拿不出相應(yīng)的劉欽想要的條件,劉欽倒戈是遲早的事,所以,他不得不將目光放在了韓暮這個情敵身上。 韓暮想要幫秦堅翻案,無非是想娶倌倌,而他若幫韓暮為秦堅翻案,那么,韓暮便要屏除前嫌的感謝他,和他解除之前的敵對關(guān)系,那么……將來沒有韓暮這個絆腳石,他何愁不能在朝堂上大放異彩?接著,他的家族也能因他榮耀重回皇族族譜,恢復(fù)昔日榮光。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一介政客在家族面前沒什么受不了的屈辱。 一個女子而已,和他背后整個家族的興衰相比太微不足道。 哪怕這女子,是他心中所系,在大業(yè)面前,他依舊要狠心舍棄??伤龀鲞@個決定后,又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舍棄倌倌,舍棄自己心中所愛。 懷著這個齷齪自憐的心思,他假意和倌倌提起兩人的舊情,想要逼.迫倌倌回到他身邊,然,倌倌還沒做出相對的反應(yīng),韓暮便做坐不住了,主動和他開出條件。 開出了這個大到令他主動放棄倌倌的條件。 他心里慶幸韓暮如他所愿上當,又不齒自己拿最心愛的女子談條件的小人行徑,可哪有如何?在家族利益面前,他沒得選。 放在他面前的路從來都是刀山火海,浮光劍影,他躊躇獨行,無數(shù)次問自己累嗎?累,可每當他想休息時,便有把名叫“家族”的刀懸在他頭頂,逼.迫他前行,于是,他一刻都不敢松懈。 這樣逼.迫自己的他,一路行來,為了“家族”放棄的太多自己想要的東西和人,從開始的心疼,到最后的麻木。 他不知這樣的自我舍棄到底還要持續(xù)多久,他不敢想,也不能想,只知在沒達到目的之前,他要繼續(xù)踐踏著自己的自尊朝前走。 韓暮見他不答,眸底泄.出譏諷的光:“難道柳大人這時候還要考量韓暮說的話是真是假?” 柳時明從臆想中回過來神,他目光落在韓暮身后的大樹后,聲音輕的仿佛要被風(fēng)散去:“幫我入主內(nèi)閣。” 韓暮神色一凝,還沒應(yīng)聲,暗衛(wèi)倉惶的聲音從院外傳來;“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被人抓走了?!?/br> 柳時明心頭大震,心想怎么會?明明倌倌人剛才還好好的?難道說是六.九趁他不在,擄走了倌倌…… 不外乎,柳時明這般猜想。 只因……前幾日巍威得知韓暮在宜州時不知發(fā)什么瘋,忽然要他把倌倌擄去送到巍家別院,他并未答應(yīng),六.九卻將此事放在了心上,眼下,整個客棧被韓暮的人圍的銅墻鐵壁般,外人很難進來擄走倌倌,他不得不有此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