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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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這段時間你為什么沒來找我?” “我很忙?!?/br> “很忙?很忙也不至于連一個信息都回不了吧?” 許卿暉有些不耐煩:“這段時間我確實(shí)很忙,等忙完再過去看你?!?/br> sara被他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惹怒,電話里她的音量也提高了幾分:“是不是上次在酒吧那個女人?你是喜歡上她了所以對我厭惡了?許卿暉,我當(dāng)初為了和你在一起背負(fù)了多少罵名?你有沒有點(diǎn)良心?” 許卿暉眸子瞇了一下:“sara,你要擺正一下你的位置,我沒有強(qiáng)迫過你和我在一起?!?/br> “是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你,甚至為了你甩了李巖也在所不惜,我是真的很想和你過一輩子的!” 一輩子? 許卿暉冷笑,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sara,不用再打我電話,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br> “我們什么時候分的手?” “前一分鐘。” “許卿暉你……” sara話未說完,電話已經(jīng)被許卿暉給掛斷。 其實(shí)許卿月的擔(dān)心有些多余了,sara這樣的女人,他見得太多了,不過是逢場作戲,有怎么可能會真的娶? 許卿暉掛了電話之后,把電話號碼拉入黑名單,然后將頭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想想剛才sara在電話里一番言辭,莫名地,就又回想起迤邐酒吧的那天晚上。 那個味道清冷的女人,想起她對他說:“天然金融可以被任何一家公司收購,但是,遠(yuǎn)通能源除外?!?/br> 沈天萇這個女人,也是一樣的沒有自知之明,但是,他討厭嗎? 許卿暉冷笑,越是帶刺的玫瑰,才能越引人犯罪。 腦中身影還未消散,手機(jī)又發(fā)出了來電震動。 許卿暉看著來電顯示,接起電話,叫了一聲:“爸?!?/br> 那頭傳來許建中的聲音:“天然金融這家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卿暉眉心忽然皺起,自己的父親許建中自從從位置上退下來之后,幾乎是徹底放了手,從不過問公司的事情,如今卻忽然問起天然金融,這代表著什么? “是一家新公司,但是最近的競爭勢頭不小。”許卿暉如實(shí)回答。 “早點(diǎn)處理掉。”許建中淡淡說道。 許卿暉原本還想多問兩句,但是也覺得沒必要,許建中的敏銳程度遠(yuǎn)在他之上,他突然打來電話,應(yīng)該也是察覺到了天然金融以后的威脅。 “好的,我知道?!?/br> 396:他說他會來找我的! 云東區(qū)監(jiān)獄。 “054號,沈天歌——” 早飯過后的探監(jiān)時間,獄警叫了被探監(jiān)人的名字。 沈天歌穿著橙黃色的囚服,手上帶著鐐銬,緩緩走進(jìn)探監(jiān)室。 沈天歌走到隔間坐下,看著和探監(jiān)室外的沈天越,明明只有一層透明的玻璃隔著,但她和他已經(jīng)完全是兩個世界。 沈天歌面色蒼白,硬生生扯出一抹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她伸手拿過傳聲筒。 “哥——” “天歌,你在里面還適應(yīng)嗎?”沈天越關(guān)心的問道。 “你去幫我找他了嗎?” 沈天越眉頭皺了起來:“我沒有見到陸之汣?!?/br> 沈天歌目光頓了一下。 “但是我去找沈天萇了。” 沈天歌笑容里,終于有了幾分真實(shí)感。 “她是不是跟你說永遠(yuǎn)都不會讓我見到陸之汣?” “是?!?/br> “呵呵——”沈天歌終于笑出了聲。 “我猜她當(dāng)時她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難看,哥,你信不信,我敢打賭她一定會來找我的!” 沈天歌目露精光,胸有成竹。 沈天越看著她的模樣,表情忽然有些復(fù)雜:“所以,你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讓我?guī)湍阏谊懼疀C,而是沈天萇。” “沒錯!我就是要惡心她,她不是最恨我嗎,我就是要在她心里埋下一根刺,讓她每日每夜,都因?yàn)檫@根刺而難受,最好如坐針氈,夜不能寐!” 沈天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果然,全部都被沈天萇全部說中。 沈天萇,為什么你要這么聰明。 “天歌,你和陸之汣在m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沈天歌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里。 半晌之后,她嘴角露出一絲恍惚的笑:“你說男女之間,還能發(fā)生什么?” 模棱兩可的話語,帶著曖昧的語氣。 沈天越吸了一口氣:“天歌,別再自欺欺人了,陸之汣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 “不,他只是……可能,忘記了,當(dāng)時如果不是沈天萇冒名頂替我,現(xiàn)在在陸之汣身邊的人根本就是我!” 沈天越一臉冷漠:“天歌,你明明就知道,從一開始陸家挑中的人,就是沈天萇?!?/br> “才不是,是我!他找到的人是我,他說他會來找我的!” 沈天越看著她幾乎已經(jīng)扭曲的表情,完全已經(jīng)沒了往日的美麗明艷,從什么時候起,沈天歌變成了這個樣子? “如果他答應(yīng)了回來找你,那為什么,你去了陸達(dá)集團(tuán)那么久,卻幾乎連他的面都見不到,準(zhǔn)確的說,從你回國以后,你又見過他幾次?你的這些話,只能騙你自己,不要再繼續(xù)給自己這樣的錯誤的心理暗示了?!?/br> “一定是他認(rèn)錯人了!他把沈天萇錯認(rèn)成我了!” 沈天越閉著眼,他對沈天歌的毫無邏輯的言語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興趣。 “天歌,這是我能幫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鄙蛱煸嚼淅溟_口。 “什么意思?” “我以后不會再來看你了?!鄙蛱煸秸玖似饋?。 “為什么?爸不來看我,媽沒辦法來看我,我只有你了哥,你不能這么做!”沈天歌哀求著,眼里也終于落了淚。 “天歌,如果你知道你只有我,就不應(yīng)該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對你割舍不掉的親情,我不是天羽,能任由你擺布!” 沈天歌見他要走,連忙大聲叫道:“哥,我沒有利用你,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好不好!” 沈天越已經(jīng)準(zhǔn)備放下傳聲筒。 “沈天越!你以為你又很無辜嗎!你憑什么說我利用你去找沈天萇,難道不是你自己也想去找她嗎!”沈天歌大吼道。 沈天越頓住。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更想破壞陸之汣和沈天萇的關(guān)系?” 沈天越手握著話筒,眼睛死死地看著沈天歌。 沈天歌擦掉眼淚,也站了起來,直視著他:“是我求你,讓你幫我去找陸之汣,我想見他一面又有什么錯?我沒有說過讓你去找沈天萇,是你自己要去找她的,你就承認(rèn)吧,在你心里,哪怕是有一絲破壞她和陸之汣關(guān)系的機(jī)會,哪怕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可以挽回她的機(jī)會,你都會抓住的,沈天越,在某種程度上,你和我是一樣的!因?yàn)槲覀兪切置?,我們一樣的討厭沈天萇!” 沈天越聲音顫抖,一字一句:“我和你不一樣!” 沈天歌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笑:“哥,我為什么這么討厭沈天萇,我為什么要對她做那么事情,你不是最楚嗎?” 是的,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那一晚,沈天萇被帶進(jìn)沈家的那一晚。 他和沈天歌躲在門后,看著他門的父母沈燃和趙涵,跪在他們的姑姑沈星茹面前。 沈天歌卻趁他不注意跑了出去,她跑到沈星茹面前,瘋狂的踢打沈星茹的腿。 但沈星茹卻輕松地捏住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他絲毫不懷疑,她只要輕輕用力,就能立刻將沈天歌給捏死。 “沈天萇的命,就和沈天歌一樣重要!” 沈星茹輕描淡寫的語氣,對于九歲的沈天越,卻像是最殘忍的語言,她要掐死沈天歌的那一幕,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里。 所以他才會在后來的那么長的時間里,縱容沈天歌對她所做的一切。 “但是,你明明就應(yīng)該討厭沈天萇,你明明就看不起沈天萇,但是你還愛上了她,沈天越,你比我還慘!” 沈天歌的這句話,像是徹底在沈天越心中撕開了一個口子,將他內(nèi)心深處那些埋藏至深的丑陋給挖了出來。 “沈天歌,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 這是沈天越,留給沈天歌的最后一句話。 沈天歌看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笑,因?yàn)樗?,沈天越不會扔下他不管的,因?yàn)檫@個世界上,只有她最了解他,只有她才是他割舍不下的至親,這一點(diǎn),從一開始,沈天歌就清清楚楚。 沈天歌重新坐回位置上,一直過了好久,她才轉(zhuǎn)頭問一直站在一旁的預(yù)警。 “不讓我回去嗎?你別跟我說你還想放了我?!?/br> 獄警睨了沈天歌一眼,在心里冷笑,一個被判了十年的階下囚,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傲的。 “好好待著,一會兒還有人來探你的監(jiān)。” “還有人?” 沈天歌挑眉看著獄警,這個時候能來看她的,不就是只有沈天萇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