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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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為了大會而特意做了妝造搭理,所以比起手握大權(quán)的公司掌權(quán)人,反而更像是某個明星。 “各位同行,我是許卿暉,今年遠通主辦行業(yè)大會的第十年……” 商業(yè)性質(zhì)的發(fā)言,基本都是由底下的員工擬的稿子,每年說來說去都是差不多的話,陳紫染聽了一會兒便直打哈欠。 “話說現(xiàn)在聽許卿暉的陳詞濫調(diào),我越來越覺得之前行業(yè)交流會那次楚南雋是真的水平,至少專業(yè)上的東西能抓得很準,讓人不會打瞌睡?!?/br> 雖然吧,后來發(fā)生了讓人膈應(yīng)的事情。 “行業(yè)大會和交流會不同,來的人不僅是圈內(nèi)人,還有不少圈外的人,你要說的太專業(yè)人家都聽不懂。”沈天萇開口道。 陳紫染泄氣的把頭往沈天萇肩膀一靠:“萇兒啊~咱啥時候能走???” “不想看許卿暉變臉了?” 陳紫染又坐直了身子:“想!” 許卿暉發(fā)完言后,從臺上走了下來。 他先是巡視了一圈,目光才終于落到了沈天萇這邊。 然后抬步朝沈天萇這邊走了過來。 沈天萇抱著雙臂等著。 但還沒走到沈天萇跟前,許卿暉的助理卻忽然沖到了他面前,靠近許卿暉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沈天萇看見許卿暉面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便知道盛嵐的舉報材料已經(jīng)提交上去了。 許卿暉握著拳頭狠狠地看了沈天萇一眼,最終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而一直站在不遠處的許卿月看著許卿暉突然離開,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她知道現(xiàn)在就是機會。 于是她迅速將身旁的吳方草給推了出去。 她看著吳方草端著香檳走到沈天萇和陳紫染跟前。 然后沈天萇和陳紫染開心的碰了杯。 再然后……順利喝下。 那一刻許卿月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緊張,她的心幾乎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沈天萇和陳紫染喝了香檳,剛剛將剩下的酒放回吳方草的餐盤里。 吳方草低著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手忽然就滑了一下,兩杯香檳就順勢潑在了沈天萇和陳紫染身上。 吳芳草慌亂撿起餐盤:“兩位小姐,實在是對不起,對不起。” 陳紫染擦著身上被酒潑過的地方:“遠通找的服務(wù)員就這種水平,連盤子都拿不穩(wěn)嗎!” 吳芳草又鞠了幾個躬“對不起,實在對不起?!?/br> 沈天萇揚了一下手:“算了,你走吧?!焙苊黠@不打算再周旋下去。 吳方草朝沈天萇鞠了一躬,才低著頭重新走了回來。 才剛回到許卿月身邊,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怎么搞得!你這樣很容易打草驚蛇的知不知道!” “我剛剛……剛剛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時間沒拿穩(wěn)盤子……” 許卿月見她又要哭了,深吸了一口氣,想著反正酒已經(jīng)被兩個人喝了,只能先壓了怒氣:“你現(xiàn)在回去,跟她們說因為你不小心打濕她們的衣服,領(lǐng)班要罰你,所以你特別申請了一間房間,讓她們把衣服換洗一下,然后把她們帶到我說的房間?!?/br> “可是……” “吳方草我告訴你藥是你下的,你要是不按我說的做,警察立馬就會來抓你!”許卿月完全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528:天涯何處無芳草 吳方草徹底被嚇住,只能按照許卿月要求重新走了回去。 一開始沈天萇和陳紫染聽了吳方草的話還推脫,但最后耐不住請求便跟著吳方草走了出去。 許卿月跟在幾個人身后,一直到吳方草帶著幾人進了房間。 許卿月也躲進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房間,就在沈天萇他們房間的對面。 片刻之后,她透過貓眼看見吳方草一個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吳方草神色慌張地站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許卿月默默站在門后等了一會兒。 視野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她認識,是云商所的中層劉子光。 劉子光跌跌撞撞的走房門口,很明顯已經(jīng)喝多了酒。 許卿月看著劉子光掏出房卡推門走了進去。 然后,門被關(guān)上。 許卿月唇邊的笑意終于放到最大,她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因為那枚膠囊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腹瀉藥,而是一種幾乎已經(jīng)絕跡了的強效cuiqing藥。 失落的夜鶯。 只需要沾上一點點,就能讓人失掉心智。 這場行業(yè)大會,是遠通舉辦,也是她從一開始就精心為沈天萇準備的局。 她清楚的知道會展中心每個方位,知道酒店安排的是哪些客人,更衣室里的東西,她從一個月前遠通開始籌辦大會的時候就開始準備。 她從小,就極其聰明,她甚至勝過她的親哥哥許卿暉。 如果不是對公司不感興趣,她的父親許建中甚至會將公司交給她。 她自命不凡,自詡卓越。 她絲毫不費力就能碾壓盛嵐。 她不動聲色就能把沈天歌踢出局。 從頭到尾,她的完美計劃只有一次失誤,就是她會錯了意,她以為懷孕的是沈天萇這個出生低賤的女人。 當她看到他們兩個人在母嬰店里,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絕對不能讓那個孩子生下來,她絕對不能讓那個男人和任何人有孩子! 于是,她精心策劃,將沙欏通過營養(yǎng)師放到賤人的餐食里。 可是,她還是大意了,她沒想到懷孕的人不是沈天萇,更沒想到沈天萇能這么快就知道是她。 明明,她根本不可能留下查到任何證據(jù)。 她沒意料到沈天萇會在餐廳對她打大出手,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用隨身攜帶的短匕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但是她低估了匕首的鋒利度,她沒想到傷口會那么深。 縫了整整十二針。 她幾乎成了殘疾人。 她好恨,為什么沈天萇這種賤人偏偏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庇護。 她犧牲了一只手換來的卻是她被拘留兩次,甚至都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好在,好在。 她未雨綢繆,準備了這次行業(yè)大會,只要這一次成功,前面的那些失敗又算什么。 而她,顯然已經(jīng)成功了。 她早就在房間里提前準備好了紅外攝像,她要讓陸之汣知道,沈天萇,從今天晚上開始,會臟到令人作嘔。 劉子光進房間以后。 走廊沒再出現(xiàn)過任何一個人,而對面的房間也再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 許卿月興致昂揚,她拔下房卡重新打開房門。 才剛踏出房間半步,手腕卻忽然被人握住。 還沒來得及驚呼,人又重新扯回了房間里。 房門“砰——”的一聲被大力關(guān)上,房間的燈也徹底熄滅。 許卿月想要大聲呼救,嘴巴卻被人死死的捂住。 黑暗的房間里,她像是被惡魔扼住了身體一般,一步步走向痛苦的深淵…… 幾分鐘后。 一個身影重新出現(xiàn)在走廊的盡頭。 是剛剛已經(jīng)離開的吳方草。 她一步一步走到離許卿月房間不遠的房間門口,抬手輕輕地的扣響了房門。 連續(xù)敲擊了幾下之后,房門終于被打開。 吳方草神色鎮(zhèn)定的走了進去。 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坐在客廳里。他雙腿交疊著,兩指正夾著一跟點燃的香煙。 吳方草走到男人面前,臉上已經(jīng)全然沒了之前的驚恐與怯弱:“浩哥?!?/br> 周浩撣了撣煙灰唇邊勾起一抹笑:“事情辦得不錯?!?/br> 吳方草皺起眉頭:“你的手下有沒有輕重?別把人給弄死了?!?/br> “放心,死不了?!?/br> 就算是自愿想死,也沒那么容易 吳方草點了點頭:“天黑前我一定要帶她回許宅。” 周浩歪頭示意她先坐下。 “怎么會用吳方草這個名字?” 吳方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天涯何處無芳草。” 周浩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不錯,想開點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