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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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曹三哥還惦記著夏茗那小賤人?聽說那小賤人考了全年級第一名,難道就因為這樣,把曹三哥的魂給勾去了? 這樣下去不行! 陸知晴身上的錢,都丟給錢強了,她顧不上買禮物,就直接攤牌了。 “曹三哥,我,我喜歡你?!标懼缒樀凹t紅地說。 這話并不是假的。 曹三跟女人調(diào)情很有一手,陸知晴壓根不是他的對手,至今還以為曹三對她是認(rèn)真的,曹三也不肯告訴她自己的考試成績,她到現(xiàn)在還以為曹三是可以考上大學(xué)的潛力股呢。 跟曹三曖昧幾個月,陸知晴被撩得暈頭轉(zhuǎn)向,確實陷進去了。 錢強突然出現(xiàn),讓她更迫切想要嫁給曹三,讓曹三保護她。 “嗯。”曹三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態(tài)度不冷不熱。 陸知晴暗自咬牙,捏著衣擺,緊張又委屈地望著曹三,“那曹三哥呢?你喜歡我嗎?” 曹三眉頭一擰,隨之露出曖昧的笑容,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知晴meimei這么討人喜歡,誰會不喜歡呢?” 陸知晴鼓足勇氣,說:“既然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那咱兩試試處對象?” 曹三沒料到陸知晴會突然提這個,錯愕了一下,眉頭擰成一團,沒有直接答應(yīng),“太突然了,我沒有心理準(zhǔn)備,等6月份我高考結(jié)束再說吧。” 曹三不想答應(yīng),心想著能拖一時是一時,而且他對夏茗還沒死心。 只要高考還沒結(jié)束,他跟夏茗就還會有機會接觸,畢竟是最后一個沖刺的學(xué)期,各種考前的準(zhǔn)備,月考,預(yù)考等等,夏茗都躲不過,一定會回學(xué)校。 曹三想著,一定要制造某個機會接近夏茗,放手一搏。 他學(xué)習(xí)成績差,反正考不上大學(xué),他就想著,實在不行,等高考結(jié)束后,他就跟陸知晴處對象,然后娶了陸知晴,成為夏茗的堂姐夫。 到那時,他跟夏茗是一家人,還是有機會的。 堂姐夫和小姨子什么的,近水樓臺嘛,只要不被人發(fā)現(xiàn),想怎么做不行?曹三不覺得有問題,反而覺得有種禁忌的刺激感。 在他眼里,陸知晴就是個要利用的備胎,不急著跟陸知晴確定關(guān)系,能拖就拖。 陸知晴很不甘心。 她想過曹三對夏茗不死心,但曹三用了學(xué)習(xí)的借口,迷惑了她。 陸知晴以為曹三要專心考大學(xué),更認(rèn)定曹三是個潛力股,一定要好好抓牢了,便道:“我知道,最后一個學(xué)期了,你學(xué)習(xí)壓力大,不好分心,我等著你,到你高考完咱們就把關(guān)系定下來?!?/br> 曹三終于滿意了,點頭贊許陸知晴的懂事。 陸知晴話說得好聽,心里卻打起了別的主意。 第379章 高家 還有幾個月才高考,她怕有變數(shù),覺得要回家好好問陸知曼當(dāng)初是怎么拿下高一鳴的,好把方法學(xué)過來。 當(dāng)初陸知曼讀高中的時候,跟高一鳴壓根不是情侶,可高考結(jié)束后,卻迅速確定關(guān)系,突然宣布在一起了。 陸知晴始終覺得有貓膩,她的jiejie很聰明,一定用了什么辦法,才把高一鳴給降服了。 陸知晴下決心把方法學(xué)到手,等曹三高考結(jié)束后,就跑不掉了。 與此同時,必須利用錢強除掉夏茗,不能夏茗這個變數(shù),成為她跟曹三之間的阻礙。 陸知晴臉上笑得乖巧,眼神卻一片歹毒。 陸知晴的未來姐夫,也就是高一鳴,在這個新年,其實過得很不好。 陸知曼的確緊緊抓住了高一鳴的心,讓高一鳴恨不得馬上把她娶回家,然而高一鳴現(xiàn)在,還沒有個像樣的家。 高父原本是京都的干部,下鄉(xiāng)被分到了養(yǎng)豬場,干著又累又臟的養(yǎng)豬活,住著離養(yǎng)豬場不到十米的泥瓦房。 白天要去打豬草,煮豬潲水喂豬,進豬圈里頭清理豬糞,整天跟豬在一起,整個人都臭了。 吃著沒有油水的大白菜,因為就在養(yǎng)豬場邊上,豬糞味彌漫,令人作嘔,吃進嘴里的是大白菜,卻讓人有種在吃豬食的錯覺。 幾十頭豬,夜里也不安生,耳邊都是豬叫聲,吵得人睡不著。 那聲音傳到夢里,總讓人夢到自己也是一頭待宰的肥豬,有時說夢話,還會不自覺發(fā)出跟豬叫一樣的聲音。 這樣的日子,看不到任何希望,太折磨人了。 再不回城,高家夫婦遲早要瘋掉。 高一鳴回到養(yǎng)豬場旁的泥瓦房,看到父母過得艱苦,鼻頭一酸。 母親鄭鑫慧從得體的大家閨秀,變成了面黃肌瘦的黃臉婆,而父親高福強從英姿勃發(fā)的高級干部,被累彎了脊梁,頭發(fā)也熬得發(fā)白,變成了枯瘦蒼老的養(yǎng)豬戶。 高一鳴孝心爆棚,跟父母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大過年的,一家人在養(yǎng)豬場旁的泥瓦房團圓,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家徒四壁,窮得叮當(dāng)響,高一鳴也沒錢給家里添置新物件。 他在學(xué)校里挺風(fēng)光,雖然不富裕,但卻是公認(rèn)的吉他小王子,深受追捧,回到養(yǎng)豬場,心里落差極大,內(nèi)心竟隱隱有幾分嫌棄又老又臟的父母。 意識到自己竟有這么不孝的念頭,高一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覺得自己很不是個東西。 “爸,媽,我給你們帶了新衣裳回來,過年的時候換上,新年換新裝,明年一定新氣象!”高一鳴擠著笑容說。 鄭鑫慧和高福強對視一眼,都熱淚盈眶了。 兒子在京都念大學(xué),有出息了,還給他們買了新衣裳呢。 鄭鑫慧愛不釋手地摸著新衣服,馬上就換上了,苦悶的心可算高興了些,“一鳴,你掙錢了?哪里來的錢買衣服?” 高一鳴猶豫了一下,才說:“其實新衣服是知曼給你們買的,說天寒地凍的,怕你們受凍,特意給你們買新衣服過年穿,還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打點關(guān)系,早點讓你們返城回京都?!?/br> 讓女人給自己爸媽買新衣服,還拿女人的錢,其實挺羞恥的,很傷高一鳴的男人自尊心。 可是沒有辦法,高一鳴加入了學(xué)生會和社團,忙著各種社團活動,跟學(xué)校的高干子弟走得很近,積攢人脈,到處疏通關(guān)系,就為了讓父母早點返城。 做這些事,耗時間也耗金錢,高一鳴哪里有空去掙錢? 陸知曼給他錢的時候,他甚至覺得陸知曼在羞辱他,被陸知曼一番好言相勸,才不情不愿地拿著,說遲早會還給她。 陸知曼很體貼,說他們已經(jīng)是這樣的關(guān)系,早就不分你我了,她幫著高一鳴,是為了兩人的未來。 說了不少安慰話,才把高一鳴安撫住,拿了這筆錢,但依然不肯讓陸知曼跟他回家。 養(yǎng)豬場旁的泥瓦房,又舊又臟,盡管陸知曼不介意,但高一鳴覺得羞恥。 強烈的自尊心驅(qū)使下,他不肯把陸知曼帶回家見父母,想等父母返城了,住回京都了,再把陸知曼帶回家。 鄭鑫慧來了興致,追著問:“知曼?就是你之前說過的,正在談的對象?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高一鳴連忙說:“不是,她家在陸尾村,是個很窮的南方小山村,她家三代貧農(nóng),只有她最有出息,考上了大學(xué)?!?/br> 鄭鑫慧臉上的欣喜一掃而光,“三代貧農(nóng),哪里來的錢買衣服?” “她上學(xué)后很刻苦,經(jīng)常做兼職打工,放暑假的時候做暑假工,掙到的錢一分沒花,省吃儉用著,寧可啃白饅頭也不舍得花一分錢,都用來賣衣服和給我打點關(guān)系了?!备咭圾Q替陸知曼說好話,希望鄭鑫慧別對陸知曼有偏見。 鄭鑫慧這才滿意一點。 她家兒子這么優(yōu)秀,談了個村姑當(dāng)對象,本來就令她很不滿意,幸好這個村姑識相,知道全心全意對她兒子好,還知道討好未來公公婆婆。 不錯,以后會是個聽話的兒媳婦。 滿意之余,鄭鑫慧又挑刺。 她兒子這么優(yōu)秀,女方付出一切去討好是應(yīng)該的,可她覺得兒子眼光不好,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為什么要選一個對自己的未來沒有幫助的村姑? 這么一想,鄭鑫慧看新衣服的眼神,就變得挑剔了,穿新衣服的好心情也敗了不少。 窮村姑買的衣服,肯定不值錢,說不定買的是打折貨,舊款式,料子差。 “你沒帶她回來,是做對了?!编嶖位壅f。 倒沒覺得自己住在宰豬場旁的泥瓦房見不得人,她依然認(rèn)為自己是京都人,是高貴的城里人,遲早是要返城的。 陸知曼想要見她這個婆婆,還要多多表現(xiàn),要經(jīng)得過時間的考驗,等她覺得合格了,才能帶回家見她。 鄭鑫慧始終對陸知曼的出身不滿意,又補充說:“你跟她處對象可以,但不要隨便承諾一定會娶她,再看看吧?!?/br> 高一鳴表情一僵,滿嘴說不出的苦澀。 他沒有告訴父母,自己因為喝酒誤事,跟陸知曼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都已經(jīng)這樣了,怎么可能不娶她呢? 第380章 不滿意 高福強卻沒有穿新衣服,他盯著新衣服好一會兒,突然說:“這兩套新衣服多少錢?” 高一鳴搖頭,“不知道,知曼沒有說,只說是一份心意,不要太計較是多少錢,我摸著料子,應(yīng)該不便宜?!?/br> 鄭鑫慧心里舒坦了些。 還算這個陸知曼懂事,沒買便宜貨,要是買的便宜貨,那就是瞧不起她,她絕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高福強卻不高興,臉色唰地一下就陰沉了,“不便宜?為什么要浪費錢買沒用的東西?這筆錢為什么不留著打點關(guān)系,好讓我們早點返城?” 高一鳴急了,連忙替陸知曼解釋:“爸,不是這樣的,咱們這里冬天太冷了,又沒有暖氣,知曼怕你們受凍,才特意買了衣服給你們穿,好過個暖和的新年?!?/br> 高福強壓根不領(lǐng)情,冷冰冰地說:“天氣冷,比得上我們心里頭的冷嗎?她要是真的有心,真的聰明,就應(yīng)該知道什么事才是最急迫的!” “我們早點返城,不就暖和了嗎?用得著在這里忍饑受凍?她就是婦人之見,根本就拎不清,不知道留著錢辦最重要的事!” “她拎不清,你怎么也跟著犯蠢?還是說,你跟她談了對象,就被她給傳染了?你在京都念大學(xué),忙著談對象,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們在這里有多苦!” 高福強大聲譴責(zé),義憤填膺的,好像陸知曼是故意陷害他,而高一鳴是幫兇一樣。 鄭鑫慧一聽,也紅了眼眶。 他們在宰豬場干粗活,實在太苦太苦了。 眼看著同一批下鄉(xiāng)的人,一個又一個返城了,他們幾乎成了落單的,心里又恐慌又絕望。 有個女干部終于受不了毫無希望的等待,深夜懸梁自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尸體已經(jīng)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