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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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越戰(zhàn)越勇,死死咬著陸建國的手,把陸建國摁倒在地上,跟陸建國扭打成一團。 陸建國存了必死的心態(tài),整個人都癲狂了,在大黃面前竟然不落下成,對大黃拳打腳踢,“畜生,滾開!放開我!” 夏茗心臟砰砰跳,飛快沖上前,彎腰去撿地上的鐮刀,想把兇器拿過來,防止陸建國反撲。 剛剛彎下腰,羅成驚恐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夏小姐,小心!” 夏茗聽到聲音,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錢強潛伏在拐角,看到大黃跟夏茗出來,就蟄伏著等待機會,好對夏茗下手。 好巧不巧,陸建國突然殺出來,牽制住了大黃,還把夏茗的注意力全給拉過去了。 機會千載難逢! 錢強沖了出來,揮起手里的鋼棍,一棍子砸在夏茗的后腦勺上。 “嘭”的一聲悶響。 夏茗只感覺到后腦勺被重物砸下來,腦袋猛地一震,隨之眼前一黑,頭暈?zāi)垦?,身體徑直朝前栽倒下去。 后腦勺上,鮮血涌了出來。 錢強卻不放過夏茗,一腳踹在夏茗的手背上,再次舉起鋼棍,朝夏茗的右手,狠狠地砸了下去。 夏茗悶哼一聲,意識漸漸模糊。 纖細的手臂,哪里禁得起鋼棍的重擊,錢強鐵了心要置夏茗于死地,下手又重又毒。 一棍子下去,砸在夏茗的手肘,直接把她的手給打折了,虛弱而扭曲地擺在地上,動彈不得。 羅成肝膽俱裂,沖過來救人時,已經(jīng)晚了一步。 錢強舉起鋼棍,再次對準(zhǔn)了夏茗的腦袋,如果這一棍下去,夏茗只怕一條命都要沒了。 “夏小姐!” 羅成驚呼一聲,千鈞一發(fā)之際,飛撲過去,把錢強撲倒在地上,對著錢強的臉,就是一拳重擊。 錢強慘呼一聲,鼻子被揍歪了,鼻血橫流。 他揮起手中的鋼棍,奮力反擊,卻被羅成搶先一步,把鋼棍奪在手里。 手起,鋼棍落,一棍子掄在錢強腦袋上,錢強腦袋直接開花,慘叫一聲,暈死過去。 羅成卻沒有停手,手里抓著染血的鋼棍,朝陸建國走了過去。 那赤紅的眼神,儼然是殺紅了眼。 陸建國沖出來的時候,做好了跟夏茗同歸于盡的打算,可是被大黃咬斷了手腕,身上多處被咬傷,眼看著計劃落敗,他終于怕了。 看到雙目赤紅的羅成,朝自己一步步逼近,陸建國嚇得尿褲子,連連慘叫。 夏茗倒在地上,眼皮重得睜不開,模糊中看到羅成朝陸建國走去,她虛弱地開口:“羅成,別殺人……” 當(dāng)街殺人是犯法的,要坐牢。 話沒能說完,夏茗兩眼一閉,失去了意識。 第471章 恐慌 “夏小姐!” 羅成嚇得肝膽俱裂,狠狠給了陸建國一個重擊,把他擊暈后,奔過來把夏茗扶起來。 “夏小姐,夏小姐?!” 羅成急紅了眼,托著夏茗的后腦勺,感覺到一片濡濕,攤開手一看,都是猩紅的血。 而夏茗的右手,以無力而扭曲的姿勢垂著。 7月的天,夏茗穿的是短袖上衣,大半條手臂都露出來了,而被重擊的手肘沒有遮擋,可以清晰地看到手肘上青黑一片,皮rou微微翻出來,血流如注。 手肘的位置,只怕是斷了。 盡管大男人流眼淚很丟人,羅成還是紅了眼眶,顫抖著手想去碰夏茗的手肘,剛伸手過去,又觸電般收回來,然后緊緊握成拳頭,一拳砸在地上。 大黃背上受了傷,鮮血染紅了半個身體的毛,向來精神奕奕的它,此刻歪歪扭扭地走過來,虛弱地癱在夏茗身邊,伸舌頭舔夏茗的臉頰,喉嚨里發(fā)出難過又虛弱的聲音。 大黃為了保護夏茗,后背被鐮刀重擊,傷口外翻,血紅猙獰,傷勢不比夏茗輕。 羅成眼睛里泛著淚花,悔恨極了,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如果他來得再快一點,只要再快一分鐘,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 他之前到底在磨蹭什么! 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紛紛沖出來看,齊齊倒吸一口氣。 地上倒了兩個男人,到處是血漬,人夏茗也不省人事,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的天!” “快去公安局報警!” “快送醫(yī)院!” “醫(yī)院離得不遠,在這邊,我?guī)闳?,快!?/br> 羅成如夢初醒,小心翼翼地抱起夏茗,跟著鄰居大嬸往醫(yī)院的方向沖。 其他的鄰居,紛紛涌了出來,看到現(xiàn)場的情況,都嚇得不輕。 “這兩個人咋辦?還有大黃?!庇腥私凶×_成。 “麻煩來兩個大哥,幫我把大黃抬到醫(yī)院救治,小心一點,它受了重傷。”羅成說著,目光落在陸建國和錢強身上。 他目光變得兇狠,強壓著滔天怒火,說:“這兩個人先綁起來,他們是兇手,別讓他們跑了,然后報警,把他們交給公安,讓他們坐牢!” “交給我們,絕對不會讓他們跑了!你趕緊把夏家姑娘送去醫(yī)院!”鄰居們紛紛說。 “謝謝大家?!绷_成鄭重地說完,抱著夏茗往醫(yī)院狂奔。 鄰居們看到染血的陸建國和錢強,心里直打突。 “這兩個壞蛋,傷得也不輕啊,一動不動的,不會死了吧?” 兩個人都一身血,尤其是陸建國,跟大黃扭打在一起,身上的衣服被大黃咬得破破爛爛,也有不少地方被大黃咬傷了,一身的血,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大黃的血。 看著極其恐怖。 有人小心翼翼地過去探鼻息,感覺到還有氣息,才松一口氣,“還有氣兒,沒死?!?/br> 另一個大叔狠狠踹了陸建國一腳,“死了活該!夏家姑娘多好的人呀,竟然要害她!他就算不死,也得把牢底給坐穿了!” 自從夏家搬來這里后,跟鄰里打成一片,伊人衣坊掙了錢,也不跟其他暴發(fā)戶一樣,給大家甩臉色。 孫巧容還經(jīng)常給大家送自制的泡菜和酸蘿卜,夏茗就更不用說了,有禮貌又懂事,見了大家都笑著打招呼,大家都很喜歡她。 聽說她成績很不錯,要考華清,大家就更喜歡她了,她可是這周圍第一個考上華清的,說出來大家臉上都跟著沾光。 因此,夏茗出了事,大家都很擔(dān)心,也樂意幫忙,拿著粗繩子,把陸建國和錢強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 “夏姑娘出了事,趕緊去伊人衣坊通知她舅媽。” “趕緊報公安,送他們?nèi)ス簿郑扰行套?!?/br> 大伙兒齊心協(xié)力,把陸建國和錢強給捆住,然后分兩路人馬,一半的人在原地守著,一半的人趕緊去公安局報案。 夏茗醒來的時候,病床邊圍了一圈的人。 羅成紅著眼眶,見夏茗幽幽醒來,松了一口氣,可滿臉的自責(zé),誰都看得出來。 孫巧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到夏茗睜眼,一個沒忍住,眼淚又涌了出來。 旁邊還跟著兩個鄰居,是來幫忙的,臉上都是一臉擔(dān)憂。 朱校長和何老師,收到消息后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此時剛進病房,還喘著氣兒,卻顧不上歇一下,齊齊奔過來。 看到夏茗的慘狀,兩人又擔(dān)心又著急。 這陣仗有點夸張,搞得夏茗以為自己快不行了。 實際上,她傷得很重。 后腦勺被重擊,傷了一個大口子,上了藥,腦袋纏滿了紗布,腦袋里一陣陣刺痛,壓根思考不了。 同樣被重擊的右手手肘骨折了,傷口也處理了,打著石膏,壓根動不了,稍微動一下,那股鉆心的疼,就能要人命。 夏茗暗暗松了一口氣。 沒死,已經(jīng)是萬幸。 先是陸建國舉著鐮刀要砍死她,再是錢強握著鋼棍要她的命,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僥幸活命,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夏茗艱難轉(zhuǎn)過頭,聲音很虛弱,問羅成:“大黃呢?” 羅成心頭一震。 他沒想到,夏茗醒過來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關(guān)心大黃。 有她這份心,大黃受了重傷,也值得了。 “大黃受了點傷,送去醫(yī)治了,傷口處理過,也包扎了,它沒事,正在休息?!绷_成一口氣交代完。 夏茗露出虛弱的笑,“那就好?!?/br> 如果沒有大黃在,這一劫她肯定逃不過,可以說,大黃救了她的命。 何老師又氣又急,說話的語氣就有點沖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關(guān)心一條狗?你看看你這傷,還怎么參加高考?” 考試靠什么?就是靠腦子,偏偏這個時候,夏茗腦袋受傷了。 錢強明顯是想要夏茗的命,下手直接對準(zhǔn)了夏茗的腦袋,就是要夏茗腦袋開瓢,結(jié)果夏茗沒死,但傷得也不輕。 傷在腦袋上,還怎么思考?不思考,高考不就完蛋了嗎? 不只是腦袋思考不了,寫字的手也廢了。 手肘骨折,打了石膏,只能直挺挺地放著,手肘不能彎曲,可是在考場答題,手肘怎么可能不彎曲?不彎曲,還怎么碰答題紙,還怎么寫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