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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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蘇微微一笑,拍了拍他光滑的臉頰。 “別問了,你擔(dān)不起責(zé)任的,去找你爸出來談吧?!?/br> 他這下心里更慌了,懷疑自己真的惹到不該惹的人。 怎么會(huì)呢?寒城所有大官大老板他幾乎都見過啊,沒聽說誰要在南街開新店的。這女人看起來也面生的很,怕不是唬自己的吧? 思來想去,他決定效仿那韓信,先忍受一時(shí)之辱,等確定對方是騙子了,再好好奪回面子。 下定了決心,他對阮蘇笑起來。 “那行,小姐里面坐,我去請我爸爸?!?/br> 阮蘇帶著小曼隨他進(jìn)入這棟西班牙式的大洋房,坐在客廳喝著紅茶等待。 趙祝升小跑著上樓去了,沒過多久,樓梯處便傳來成年男子喋喋不休的唾罵聲。 “說了不要你去不要你去,你非去!現(xiàn)在好了,又給我惹麻煩……天知道這次又得罪了誰,你以后安安分分在家呆著行不行?我不要你做事,供你白吃白喝行不行?” 趙祝升連聲答應(yīng),好說歹說把他哄下了樓。 他理了理衣襟,拿出萬年不變的笑容準(zhǔn)備迎接貴客,看見阮蘇后卻是猛然一愣,然后兩人都笑了。 “趙老板,真是巧啊,又見面了。” 阮蘇放下杯子,微笑著站起身。 趙祝升被這一幕弄得滿頭霧水,沖兩人臉上看了看,問:“你們認(rèn)識(shí)?” 趙庭澤一巴掌把他拍到身后去,走向阮蘇,伸手與她握了握。 “你說是不是,上次在你家,這次在我家,哈哈。” 阮蘇瞥了眼他身后跌倒在地的趙祝升,示意問:“這位是貴公子?” 趙庭澤與她已算熟稔,便沒有客氣,直言道:“狗屁貴公子,敗家子惹禍精罷了。天天在家閑不住,盡給我惹是生非!” 趙祝升爬起來,委委屈屈地不敢靠近,“我哪兒有給你惹是生非?明明是看你累的不行了,身為長子想給你分擔(dān)一點(diǎn),也給下面的弟弟meimei們做個(gè)榜樣。你倒好,天天罵我就算了,還在外人面前……” 他看了看阮蘇,沒有說下去,別扭地哼了一聲。 趙庭澤毫不客氣地罵他,“分擔(dān)?我要是放手讓你去分擔(dān),這家業(yè)恐怕用不了十年就敗光了!你說說,你都做了什么?其他的我就計(jì)較了,你又對阮太太怎么了?害得人家找上門來?!?/br> “太太?這么小的太太?你是誰家的太太啊?” 趙祝升被這個(gè)詞吸引了主意。 阮蘇正要回答,趙庭澤又是一巴掌扇在他后腦勺上,聲音極其響亮,仿佛在拍一個(gè)大冬瓜。 “你個(gè)蠢貨!我問的是這個(gè)嗎?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么?” 趙祝升簡直要被他打成腦震蕩,哭喪著一張臉道:“我也沒做什么啊,就是之前租了個(gè)店面,付了三萬塊的訂金,結(jié)果那老王八蛋收了我的錢跑路了,又跟她簽了合同。我氣不過,今天早上就帶小汪他們?nèi)グ训暝伊寺??!?/br> 砸了嘛……砸了嘛…… 這么大的事,說起來輕飄飄?趙庭澤得虧是沒有心臟病,不然非得被他直接氣死不可,抓起雞毛撣子就往他身上抽。 趙祝升痛得吱哇亂叫,躲去茶幾底下。 阮蘇萬萬沒想到趙庭澤下手這么狠,與小曼站在一旁面面相覷,猶豫要不要攔一下。 父子兩個(gè)動(dòng)靜太大,驚動(dòng)了樓上正跟朋友打麻將的太太王夢香,跑下來看清情況后,護(hù)住兒子破口大罵。 “你個(gè)死東西,對自己兒子下手這么狠?要把他打死???不就是一間店面嗎?砸壞了賠人家就是了,咱家又不是賠不起!” 趙祝升見寵愛自己的mama來了,躲在她懷中有了底氣,附和道:“就是啊,賠嘛!” 趙庭澤落了下風(fēng),自覺在阮蘇面前丟了臉,偏偏拿二人毫無辦法,哐當(dāng)一下踹翻了茶幾,坐在沙發(fā)上不說話了。 王夢香習(xí)以為常,讓傭人過來收拾殘骸,先寶寶長寶寶短的安慰了一頓親兒子,然后才笑瞇瞇地看向阮蘇。 “段太太,您的名字我可是早有耳聞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阮蘇沒什么興趣跟這些貴太太們交朋結(jié)友,于是直接拿出了照片。 “趙公子把我的店砸成這樣,你們是不是該解決解決?” 王夢香看了看照片,隨手放在一邊,“段太太希望怎樣解決?賠錢?雖然我們這邊沒問題,但是段家最不缺的就是錢吧?” 阮蘇點(diǎn)點(diǎn)頭,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出自己剛剛才想好的答案:“我要趙公子親自登門道歉?!?/br> 這趙祝升分明是對自己有意思了,而毛頭小子又最擅長纏人。等將來二人之間真真假假的緋聞傳得滿城風(fēng)雨時(shí),她不相信段瑞金還能無動(dòng)于衷。 他唯一介意的,不就是姨太太們給他戴綠帽子么。 王夢香一口回絕,“那不行,雖說錯(cuò)在我們,可趙家在寒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只是砸了一家店而已,用得著阿升親自登門道歉?他以后還要不要做人?” “他現(xiàn)在要做人,砸店的時(shí)候就沒想到做個(gè)人嗎?” 趙庭澤又說話了,站起身道:“這事我來做決定,就按段太太說得做。阿升,你明天就去段公館道歉?!?/br> 王夢香瞬間變了臉色。 “她是你誰???你這么聽她的話?” 趙庭澤知道太太一旦發(fā)起飆來什么話都往外罵,不好控制,忙讓趙祝升送阮蘇出門,自己留下來應(yīng)付。 王夢香嗓音極大,走出院門坐進(jìn)車?yán)?,阮蘇依然聽到她用尖銳的聲音罵趙庭澤——你這個(gè)狗娘養(yǎng)的! 趙祝升回頭望了眼家門,苦笑。 “他倆老這樣,很奇怪吧?!?/br> 阮蘇存了心讓他糾纏自己,此時(shí)便多看了他幾眼,微笑著問:“那你天天呆在家里,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啊,我還得勸呢,誰讓我是家中老大。” 阮蘇與他接觸多了,越發(fā)了解他的痞性都是裝出來的,內(nèi)里其實(shí)傻乎乎,還特別單純。 對方在她眼中已然成為一條很好逗弄的小狗,她趴在車窗上嫣然一笑,露出幾顆雪白的貝齒。 “那你明天來嗎?” 趙祝升怔住,感覺心跳都漏了幾拍,回過神連忙點(diǎn)頭。 “來,當(dāng)然來!你喜歡什么?我買給你當(dāng)賠禮?!?/br> “不用啦,那我等你哦。” 阮蘇揮揮手,讓司機(jī)開車。 汽車開出去很遠(yuǎn),依然能夠看見趙祝升站在路邊的小小身影。 小曼掩唇笑道:“我的天,這傻小子該不會(huì)是看上你了吧?要是被二爺知道,那可了不得?!?/br> 阮蘇捏捏她手感極佳的小圓臉蛋。 “所以啊,你不想我又挨打,就什么都別說?!?/br> “想堵我的嘴呀?那你得賄賂我哦,至少十盤冰淇淋。” 阮蘇喊道:“停車?!?/br> 小曼不解地問:“做什么?” 她指指路邊的西餐廳,開門下車。 “不是要吃冰淇淋嗎?現(xiàn)在就請你吃,喂飽你?!?/br> 日落西山時(shí),二人帶著滿肚子的奶油冰淇淋回到家。一回去她們就聽見玉嬌與小春鵑的臥室里不停傳來抽水聲,問了傭人才知道,原來是吃多螃蟹拉肚子。 小曼樂不可支,跑去門外狠狠嘲笑她們一通才作罷。 阮蘇沒有去,因?yàn)樽呃鹊奈兜缹?shí)在不好聞,等空氣完全疏通了再上樓。 夜深時(shí),段瑞金回來了,車燈光從窗外照進(jìn)來,照得滿室明亮。 阮蘇豎起耳朵聽他的腳步聲,他沒有在二樓停頓,直接去了三樓,顯然今晚不用任何人伺候。 阮蘇深吸一口氣,翻個(gè)身睡了。 翌日她早早起床,穿上昨天吃冰淇淋時(shí),在隔壁洋裝店順手買的粉色短袖印花洋裝長裙,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化了精致的妝,坐在桌邊喝咖啡。 姨太太們不到中午是不會(huì)起床的,因此第二個(gè)下樓的是段瑞金。 他本要進(jìn)餐廳吃早餐,看見阮蘇愣了愣,狀若無事地走進(jìn)去,坐下時(shí)隨口問:“不痛了?” 阮蘇笑瞇瞇地點(diǎn)頭,為他倒咖啡盛粥,夾小籠包,就差沒喂他吃。 段瑞金問:“今天為何如此高興?” “有嗎?大約是因?yàn)樘鞖夂冒??!?/br> 段瑞金望了眼外面陰沉沉的天,對她的話表示懷疑。 飯吃到一半,仆人跑進(jìn)來報(bào)告。 “二爺,五太太,外面有位自稱姓趙的小公子,說要求見五太太,當(dāng)面跟她道歉呢?!?/br> 段瑞金眸光一暗,看向阮蘇,“趙公子?” 第17章 阮蘇心中微喜,知道自己惹他討厭的機(jī)會(huì)來了,臉上不動(dòng)聲色,乖巧地問:“我能讓他進(jìn)來嗎?” 段瑞金道:“他找你道什么歉?” 阮蘇將原委與他說了一遍,他沉吟片刻后道:“讓他別進(jìn)來了,去警察局等著吧?!?/br> “警察局?” “砸了別人的店,道歉有什么用?送進(jìn)去關(guān)兩天再說。” 阮蘇咽了口唾沫,干笑道:“還是不用了吧,他爸爸就是趙庭澤,寒城飯店老板里數(shù)他最有人緣。要是得罪了他,以后我這飯店還怎么開呀?” 段瑞金斜眼看著她,淡淡道:“有我在,這就不是你該擔(dān)心的事?!?/br> 阮蘇知道他說這話有底氣,光枯嶺山金礦一年就給寒城創(chuàng)造多少稅收,官員們又借用金礦之名,從政府那兒批來多少撥款。 金礦是一座真真正正的搖錢樹,而段瑞金身為搖錢樹的主人,盡管平日低調(diào)慎行,外人卻是不得不高看他幾眼的。 可問題是,自己并不需要他幫忙出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