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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民國大佬的瘋姨太[穿書]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接著是一條纖細的小腿,被高檔玻璃絲襪包裹了,套著形狀優(yōu)雅小巧的高跟鞋。鞋尖、小腿、膝蓋,三者形成一道完美的曲線。雪白的裙擺抖落下來,垂至膝蓋下方,至此主人露出了全貌——阮蘇穿一條白色的洋裙,戴同色小禮帽,禮帽邊緣嵌了一圈精致蕾絲,如同面紗一樣垂在她臉前。

    為了配合段瑞金衣著,她的妝容也是簡單素雅的,只輕點朱唇略施粉黛,但是并沒有完全舍棄自己的審美——她配了一只鮮紅的小牛皮包。

    躲進段瑞金的雨傘底下,她笑嘻嘻地伸出手,接了幾滴冰涼的雨滴。

    段瑞金用手帕為她擦掉頭發(fā)上的雨水,然后塞回口袋里,單手環(huán)繞住她的腰,以一種禮貌又親密的姿勢,親自打傘護送她前行。

    傭人認出他,跑進去稟報市長,后者立即放下茶杯出來迎接。

    “段老板,好久不見……喲,這位是?”

    市長的一雙小綠豆眼驚奇地看著阮蘇。

    段瑞金將她摟得更緊了些,旁若無人地說:“我太太。”

    太太?整個寒城誰不知道,他是孤家寡人搬來的,太太還在晉城呢。

    市長的眼神變得很有深意,笑道:“真是絕色佳人呢,來,請進。”

    二人隨他進了客廳,段福與司機同其他客人帶來的跟班一起,留在外面的小廳里吃飯,不得入內(nèi)。

    客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無一例外都是男人,阮蘇一個都不認識,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最年輕的也有三四十了,挺著大肚皮和地中海,抽著市長拿出來分的進口雪茄。

    看看他們,再看看身邊高大俊逸的段瑞金,她心道難怪他不愿意獨自赴宴,這里與他根本格格不入。

    兩人落了座,在市長右手方向的雙人沙發(fā)上。左邊是財政部長,右邊是糧食局長。

    阮蘇聽他們聊天,毫無興致,聽得昏昏欲睡,又不好意思真的睡過去,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她的手悄悄繞到段瑞金身后,戳了戳他的皮帶,鉆進他的外套里,捏他腰上手感良好的肌rou。

    他低頭瞪她,她正襟危坐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沒做。

    段瑞金無語,只好也偷偷把手伸到背后,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警告般地捏了她一下。

    阮蘇來了勁兒,故意用指甲搔刮他的手掌心,特地挑那最敏感的地方,刮得他呼吸加重,最后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所有人被他吸引了目光,市長不解地問:

    “段老板,有什么問題么?”

    段瑞金深吸一口氣,冷淡地微笑,“我太太想用下洗手間,請問在何處?”

    “樓上就有,我讓人帶她去吧。”

    “不必了,她膽子小,怕黑怕生,還是我陪她去,諸位繼續(xù)。”

    他說完就把阮蘇拉上了樓,找到衛(wèi)生間后也不開燈,把門一關將她按在那門板上,重重地親吻。

    這次的親吻帶著懲罰的意味,懲罰她如此大膽,要她嘗嘗大膽后的代價。

    黑暗成了最好的催情劑,兩人越吻越投入,阮蘇簡直連氣都喘不上來了,渾身guntang,懷疑自己要暈過去,不得不出聲討?zhàn)垺?/br>
    段瑞金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逼出一聲悶哼,才放開她打開了燈。

    阮蘇靠在門上,身體軟成了一灘水,面色桃紅,嘴上的口紅被吻得干干凈凈,卻因為動作過于激烈,唇瓣依舊鮮紅。

    看著她這副誘人的模樣,段瑞金想來個下半場,但傭人來到門外提醒:“段老板,開席了,請下樓入座吧?!?/br>
    他應了一聲,幫阮蘇整理頭發(fā)與衣服。阮蘇打開包包對著鏡子給自己補了口紅,好不容易才恢復平靜。

    段瑞金打開門要出去,被她叫住,回頭看她。

    她踩著高跟鞋走到他身邊,把自己剛才情迷意亂時拽出的襯衫下擺塞回皮帶里,然后揚起臉道:

    “你看看我多好,再看你,開個玩笑也不可以,壞死了?!?/br>
    段瑞金似笑非笑,牽著她的手往外走,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少血口噴人,回去我再跟你好好理論。”

    阮蘇翻了個白眼,可是自己的手被他握住的感覺溫暖又安全,真是讓她喜歡極了。

    市長請客,出手自然闊綽。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燕窩魚翅已成為基本配置,更有國外的鵝肝醬、牛rou、鱈魚,都是用冰凍住空運到晉城,然后由人開車連續(xù)數(shù)日送來的,每停歇一次就補充一點冰塊,送到市長府上時還帶著冰涼的溫度呢,一般人有錢也弄不來。

    新來的文.化.部長是個文化人,出身于書香世家,表兄乃當今首長的參謀之一。

    他一落座便悲天憫人地嘆了口氣,“唉,晉城的官員們都快加不起汽油了,我們怎能如此鋪展浪費,胡吃海塞呢?”

    市長與幾個好友對視了一眼,賠笑道:

    “那就是你不懂了,這鵝肝醬,乃是本地自產(chǎn)大白鵝的肝所制,這牛rou,是城外西山上飼養(yǎng)的土牛。至于這鱈魚……就是叫個洋氣點的名字罷了,其實是河中的小河魚啊,都是土特產(chǎn)!咱們?yōu)榘傩站ぞI(yè)業(yè)的工作,吃點土特產(chǎn)不足為道吧?”

    文.化.部長與他相視而笑,拿起了筷子,為自己夾來一塊“西山土?!钡膔ou。

    “嗯,好吃!待會兒我回家時,也帶上幾斤這樣的土特產(chǎn)吧,給我的太太們嘗嘗,哈哈?!?/br>
    眾人相視而笑,無比熟稔地推杯換盞起來。

    段瑞金不說話,仿佛真的只是來吃飯的。那些人偶爾拋個話題給他,他也不接。

    市長對此見怪不怪,心知他到了就是給面子,不必強求太多。

    不過對于這位初次露面的“太太”,他是有些好奇的。

    當阮蘇喝下半碗銀魚羹后,市長發(fā)問了。

    “我聽聞段太太在南街開飯店,不知生意如何?”

    “一般般,賺點零花錢罷了?!?/br>
    “女人拋頭露面做生意不容易,段老板礦上事務又繁忙,你若是遇到什么難題,也可以隨時找我們呀?!?/br>
    阮蘇笑了笑,“多謝您的好意,不過我一不跟人爭搶生意,二不指望賺大錢,每天賺多少算多少,混混日子,大概是沒什么機會勞煩您的。”

    “無妨,其實我們時常出去下館子,搞不好要反過來叨擾你呢。”

    “那是我的榮幸,諸位要是去了,我一定讓人好好招待大家。”

    眾人對她說了一番夸贊的話,不知是誰起了頭,話題又轉(zhuǎn)到當今局勢上。

    文.化.部長是從首都晉城來的,知道的消息最全面,嘆氣道:

    “這世道啊,實在叫人無可奈何。首長也是很努力的想挽救局面了,可惜回天無力。這不,榮大帥上次打完戰(zhàn)歇了還沒多久,又被派到西南邊剿匪。那幫匪徒數(shù)量眾多,據(jù)說有成千上萬,還自建了武裝部隊,配備槍支彈藥,在那深山老林里打游擊,耗子似的,抓都抓不到。”

    “?。磕窃撊绾问呛??”

    “誰知道呢,榮大帥打過那么多勝戰(zhàn),大約是有辦法的吧。唉……只恨我們是文官,手無縛雞之力,不然這時候也該出分力才是?!?/br>
    他說完喝了口酒,想起一事,“對了,聽聞榮家老二也回了寒城,為何今日沒來?”

    有人答道:“我們是送了邀請函的,只是那榮二老板生意繁忙,騰不出時間?!?/br>
    “這兩位也算是互相成就了,老二賺錢給老大買軍糧買武器。老大打了勝戰(zhàn),老二又可以借他的名望繼續(xù)賺大錢。”

    市長搖頭,“說起賺錢來,咱們這兒可是坐著財神爺呢,對不對段老板?”

    段瑞金冷淡地說:“我只不過為國賣命,算不得做生意?!?/br>
    “段老板太謙虛了,這金礦可不是人人都有本事管的。光我知道的,就有三四家想爭奪經(jīng)營權呢。不過這么重要的東西,沒點真功夫,首長怎么可能換人?還是得你們段家人出馬?!?/br>
    段瑞金垂下眼簾,似乎不怎么在意。阮蘇卻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

    之前就聽段福與王經(jīng)理提過一嘴,這經(jīng)營權似乎是可以變動的,原來真的有人想搶走這座金山嗎?

    她本想繼續(xù)聽下去,可市長又被人引走注意力,談論起其他事來。

    阮蘇頗感遺憾,忽然感覺小腿處有毛茸茸的東西蹭過去,低頭一看,赫然是條小白狗,正沖著她搖頭擺尾,討要東西吃呢。

    她立即露出笑容,夾了一根雞腿給它,小狗開心得轉(zhuǎn)圈圈,尾巴都要搖掉了。

    阮蘇徹底忘記桌上那些抽煙喝酒的中年男人,只顧擼狗。

    段瑞金看了眼,“很喜歡?”

    她點點頭,又喂了它一塊鴨。

    飯后市長讓人叫來許多漂亮女郎,陪這些客人們跳舞,充當消食運動。

    段瑞金是唯一自帶了女伴,便沒有為他分派女郎,讓他們兩個自己跳。

    阮蘇的心被小狗勾引走了,它搖著尾巴走到哪兒,她的目光便跟到哪兒。

    段瑞金故意踩了她的腳,她也不理,弄得他醋海翻波,提前帶她告辭離開。

    回去的車上,他與她并肩坐在后排,板著一張好看的臉,面無表情地望著雨幕。

    小狗不在,阮蘇恢復正常,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笑嘻嘻地碰了碰他。

    “生氣啦?干嘛跟一條狗爭風吃醋,別那么小心眼啊。”

    “我小心眼?我……”

    段瑞金哼了一聲,扭頭瞥向窗外,徹底的不理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加更~

    第30章

    阮蘇與他相處這么久,對于如何化解他的醋意已經(jīng)整理出一套方法,首先要做的是……不管他。

    二人沉默了一路,等回到段公館,即將各自回房間歇息時,她倚靠著門窗煩惱地說:

    “怎么辦?我睡不著……”

    段瑞金冷冷道:“躺著就睡著了?!?/br>
    “可是我不想一個人進去,不是你說得嗎?我怕黑,得有人陪我才行?!?/br>
    阮蘇伸出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口。鮮紅的指甲落入眼中,是亂人心魄的**藥。

    段瑞金腦海中已將她懲罰了千百遍,臉上依舊是副冷淡的模樣,擦著她的肩膀走進去道:

    “我只陪你十分鐘。”

    阮蘇偷笑,竊喜的模樣活像一只小狐貍,跟著進去,反手關上門。

    段瑞金端正威嚴地坐在床上,阮蘇則坐在他一米開外的梳妝臺椅子上,單手撐著側(cè)臉,發(fā)髻解開隨意慵懶的披散在肩上。

    高跟鞋也脫了,穿著絲襪的腳一晃一晃,最后用腳尖踢了下他的膝蓋。

    “你怕不怕將來真的有人奪走金礦經(jīng)營權?”

    段瑞金嗤了聲,“他們奪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