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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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阮蘇回到自家客廳,魂不守舍地坐在沙發(fā)上,望著面前墻壁上的油畫。 她表面上在發(fā)呆,內(nèi)心早已掀起狂濤駭浪,一想到林清就住在自己對門,報仇的機會已經(jīng)來臨,她便忍不住拿來自己的包,望著包里的槍想象自己打爆他腦袋的模樣。 然而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想單槍匹馬暗殺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部長本身搞情報工作,家里戒備森嚴(yán),她難以得手。 林清又是陳定山親自發(fā)邀請函請來的貴客,外出時必定有許多人保護(hù)。她這樣一個毫無干系的人如何能沖到他面前,奪走他的命? 若是離得太遠(yuǎn),她又沒把握隔著重重人群還能打中他,畢竟不是神槍手。 想來想去,還是得靠腦子。 阮蘇嘆了口氣,將皮包放在一邊,絞盡腦汁地思索起來。 夜幕降臨時,趙祝升回家了,他看見院子里的狼藉嚇了一跳,趕緊下車跑進(jìn)門,找到正在陪兄妹倆吃飯的阮蘇,擔(dān)心地問:“家里被人搶劫了嗎?偷襲?” 阮蘇看了他一眼,放下碗筷道:“去樓上說。” 保姆接過她的位置,二人上了樓,趙祝升聽她說完小凰的事后,自責(zé)不已。 “都怪我,我之前知道小凰被其他狗咬了的,以為沒事就沒放在心上,鬧成了這樣……還好有你在,不然他們要是被咬了,我簡直沒臉見你?!?/br> 阮蘇搖搖頭,“這件事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知道開槍的人是誰嗎?” “誰?” “林清?!彼裏o比嚴(yán)肅地說:“他就住在我們對面,等大典結(jié)束才會離開。” 趙祝升怔在原地,回過神后做得第一件事竟是馬上抓住她的手,“你千萬別沖動!” 阮蘇推開他的手,“你放心,我沒那么傻,苦苦等了這么多年,我不會因為一時的沖動前功盡棄?!?/br> 趙祝升抿了抿嘴唇,還是不放心,盯著她問:“你親眼看見他了?他看見你了嗎?” 阮蘇將自己與林太太的會面說了一遍,回憶著白天的情形道: “他肯定是看見了我的,說起來他當(dāng)時若是槍口偏一點,死得就不是小凰而是我了?!?/br> 趙祝升搖頭,“這個倒不必?fù)?dān)心,當(dāng)年的事早就過去了,你變化又大,他未必認(rèn)識你。何況晉城是陳定山的地盤,他身份本就特殊,應(yīng)該不敢隨便傷人?!?/br> 阮蘇嘆道:“他不傷我,我也傷不了他。今晚他回來時我特地觀察過,車直接開到門口,警衛(wèi)足有幾十個,把他圍得連人影都看不見?!?/br> 趙祝升想了想,提議道:“無論如何我們得親眼見見他確認(rèn)一下才行,不如明天我找個借口,跟你一起去部長家?” 阮蘇點頭,“可以?!?/br> “那好,你早點休息吧。良爺近期又到了一批貨,我今晚把該辦的事都辦了,省得明天他們又叫我出去。” 趙祝升說完往外走,即將開門時阮蘇喊了他一句,走到他背后認(rèn)真地說: “如果遇到什么危險,你不要管我。這件事是我一意孤行要做的,是死是活我也自己受著,不連累別人?!?/br> 趙祝升沒回頭,微不可聞地嗯了聲,開門出去。 他忙到凌晨四點多才回來,累得倒頭就睡了。阮蘇一直半夢半醒,天亮后就再也躺不住了,早早起床準(zhǔn)備事宜,同時監(jiān)視著對門的一舉一動,以防林清離開不知道。 上午九點,她打算去叫醒趙祝升,突然接到商云微打來的電話,也不說原因,火急火燎地讓她馬上去找她,聽語氣像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阮蘇放下電話,站在客廳里猶豫了幾秒,決定先去商云微那邊看看情況,便給趙祝升留了言,說明去向,告訴他自己會盡快回來,不要單獨行動,然后開車出門。 抵達(dá)商云微的大洋房時,她正好被阿旭抱出來,翹起的右腳上打著石膏。 阮蘇趕緊停車問:“你這是怎么了?” “摔了一跤而已,哎呀來不及了,快上車!” 她稀里糊涂地被推上另一輛車,由阿旭架勢,載著二人不知前往何處。 商云微的腳抬也不是放也不是,疼得齜牙咧嘴,阮蘇等了一會兒才從她口中得知自己被緊急叫來的理由——她被人委托了一個任務(wù),去陪一個常年待在院子里的姑娘玩。而她昨晚喝醉酒滾下樓摔斷了腿,為了保證完成任務(wù),就想到找阮蘇來幫忙。 這個理由讓阮蘇很費解,“那姑娘是誰?值得你專程去陪她玩?” 商云微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委托我的人實在太厲害,不去不行。” “誰?” “陳定山?!?/br> 第76章 商元良與陳定山的關(guān)系并不僅限于新政府成立時的支持,安豐煙草是晉城的納稅大戶之一,陳定山偶爾也會與他們一起吃頓飯,聊聊時事籠絡(luò)人心。 據(jù)商云微說,她接到電話時自己都很驚訝,結(jié)束后馬上去隔壁找了商元良,后者卻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讓她不用管太多,按照陳定山所說得做就好了。 她終于找到一個適合放腳的位置,專心猜測起來。 “他自己有個八面玲瓏的老婆,老婆沒空也可以找同樣能言善辯的小姨子,放著她們倆不找,來找我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去陪一個姑娘,莫非……他有外遇?” 阮蘇搖頭。 “若是外遇,他給錢讓那人去買東西,去吃飯,去聽?wèi)蚩措娪?,哪樣不是消遣?非得你親自跑過去陪她,這不正常。” “說不定人家懶得出門呢?!?/br> 阮蘇道:“你想想,你若哪天不開心,是找個不認(rèn)識的人來陪你說話有用,還是跟朋友出去逛街有用?” 商云微咬了咬嘴唇,“那到底是什么情況呢?聽你這樣一說我慌得很?!?/br> 阮蘇望向窗外,“誰知道呢?不過他對你爹還是看重的,應(yīng)該不至于害你?!?/br> 車上的氣氛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半小時后,汽車來到一條偏僻的路上。 陳定山給得位置很模糊,只讓商云微在路上等。 三人坐在車?yán)锏攘嗽S久,前方開來一輛車,停在他們旁邊,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男人嚴(yán)肅的臉。 “商小姐?” 商云微忙推開車門,“我在!” “請換乘我們的車。” 三人下車換乘,打開對方的車門后才發(fā)現(xiàn)上面還有持槍的警衛(wèi),這副架勢讓他們心里充滿了警惕。 警衛(wèi)搜了三人的身,搜出他們各自防身用的手.槍,放進(jìn)一個小袋子里。 開車那人見他們不太愿意,解釋說:“這是為了安全考慮,請諸位配合,等回去的時候會還給你?!?/br> 商云微半信半疑,威脅他道:“你知道我爸是誰吧?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他可不會放過你們?!?/br> 對方輕笑:“商小姐,我們是聽從**指揮的,他要是想對你做什么,用得著這樣拐彎抹角?” 三人對視了一眼,沒說話。 他拿來三條黑布,說:“麻煩再配合一下?!?/br> 將黑布綁在眼前,阮蘇什么也看不見了,對于陳定山的這個委托更加好奇,同時慶幸自己跟商云微的關(guān)系還不錯,否則根本無法知道這么隱秘的事。 汽車勻速行駛,阮蘇在心里估算著時間,大概二十分鐘后,車子停下。 他們得到許可摘下黑布,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棟三層小洋樓,而他們正站在洋樓前的花園里。 這棟樓的外表堪稱平淡無奇,毫無記憶點。但樓內(nèi)樓外有許多警衛(wèi)把守,門窗都封得死死的,好似一個牢籠。 開車的人與守門警衛(wèi)交談了幾句,打開鐵門帶商云微和阮蘇進(jìn)去,阿旭被留在院中。 天氣明明炎熱,客廳里沒有風(fēng),卻陰冷的讓人后背發(fā)毛。 商云微不由自主靠近些阮蘇,后悔接了個這么莫名其妙的任務(wù)。 穿過樓梯和走廊,他們停在三樓一間臥室的房門外,守門的警衛(wèi)敲了敲房門,對著里面說:“來客人了。” 接著他打開門上的大銅鎖,推開容納一人進(jìn)入的寬度。 帶她們來的人示意她們進(jìn)去,商云微不安地看向阮蘇,后者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率先走進(jìn)門內(nèi),于是她也趕緊跟了進(jìn)來。 門后是間客廳,兩邊墻上都有門,看樣子是套房。 唯一的窗戶被封住了,靠燈光照明。阮蘇正打量著客廳,身后的門被關(guān)上,那人在外叮囑道:“一個小時以后,我來接你們?!?/br> 說完腳步聲遠(yuǎn)去。 商云微一路都提心吊膽,見對方直到最后都如此無禮,忍不住踢了一腳房門。 “什么人啊?是總統(tǒng)他自己打電話叫我來的,難道我是囚犯嗎?” “噓?!?/br> 阮蘇拍拍她的肩,“你聽?!?/br> 她靜下心傾聽,隱約聽到一陣歌聲,像留聲機里放出來的。 二人順著聲音走到右邊房門外,把耳朵貼在門上,發(fā)現(xiàn)有個女聲跟著一起小聲唱。 “那南風(fēng)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凄蒼。 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 我愛這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 ……” 商云微皺眉,“這人唱歌怎么跟公雞打鳴似的?忒難聽了吧……你怎么了?喂?” 她抬手在阮蘇眼前晃,后者震驚地看著門,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熟悉的音調(diào),這熟悉的歌聲,難道是……難道是…… 房門突然拉開,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眼神不善地看著她們。 “誰讓你們來的?陳定山?他拍你們來監(jiān)視……??!” 女人的目光掃過商云微,落在阮蘇的臉上。四目相對,爆出一聲尖叫,捂著嘴驚詫不已。 商云微徹底被她們搞蒙了,不解地問:“你們一驚一乍的是想干嘛?以前認(rèn)識嗎?” 阮蘇啟唇道:“她是……” 女人忙勾住她的脖子,搶先一步說:“我跟她在商場里看中過同一件衣服,吵過架?!?/br> 商云微道:“真的假的?冤家路窄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