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王穩(wěn),換一套?!?/br> 只見王穩(wěn)像是變魔術似的,從身后又拿出了一套鉆石項鏈。 李苒:“……” 賀南方:“不喜歡沒關系,總能挑出一套你喜歡的。” 李苒隨便指著眼前:“就這個?!?/br> 賀南方替她帶上項鏈,李苒轉身就打算走。 “等等。” 她轉身,見賀南方站在她的身后,語氣淡淡,從伸手拿出一枚戒指:“還有這個?!?/br> 那是一枚跟鉆石項鏈配套的戒指。 被賀南方窩在手心里,攤開在他的掌心。 戒指小小的一枚,鉆石不算特別大,光澤柔和,在賀南方的手心里靜靜地躺著。 “帶上?!?/br> 李苒沒有伸手:“這個就不用了,容易引起別人誤會?!?/br> 別說引起別人誤會了,恐怕賀南方生怕別人不購誤會。 十一點,到達許家會所。 賀南方一下車,一直站在門口的許明朗便看見了,他走過來,徑直帶繞過李苒。 “南哥,你終于來了!” 賀南方牽著李苒,微微跟他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許明朗雖和賀南方同輩,但實際上他倆地位并不相等,賀南方已經(jīng)在賀家當家十年,而許明朗現(xiàn)在還是許家的少爺。 許聞斌一日不退,他這聲少爺便一直都摘不掉。 這種場合,以賀南方的身份,自然不是許明朗能接待的。 賀南方牽著李苒一進來,許明月便看到了。 當看到兩人牽著的手,更是快要嫉妒瘋了! “南哥哥,李苒jiejie你們回來了啦!”許明月邁著步子,滿臉恬美地過來。 “嗯?!辟R南方應聲,隨后移開眼神。 “你父親呢?” 許明月軟聲指了指樓上:“他們在樓上。” 賀南方點頭,正要攬著李苒上樓,一路緊牽著的手卻被抽走。 李苒:“你先上去,我和許明月說幾句話?!?/br> 賀南方看了她一眼,“談完來找我?!?/br> 賀南方一走,許明月就原形畢露,她雖生的嬌俏可愛,骨子里卻不是什么小白兔。 之前李苒住在賀家時,許明月仗著賀母撐腰,對李苒各種冷嘲熱諷,明里暗里地欺負她。 李苒倒不是真怕她,就是覺得她比較可笑。 許明月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眼神里頗為嫌棄:“今晚這么重要的場合,你就穿成這樣?” “真是給南方哥哥丟臉。” 李苒全身上下,就一根鉆石項鏈值錢,甚至今天連耳飾都沒有帶。 李苒內(nèi)心被她激的絲毫不起波瀾,她跟許明月認識多年,自是知道她排擠人的手段。 大多數(shù)時候喜歡攀比,當眾給人難堪。 李苒笑笑,故意說道:“我穿的丟人不要緊,你穿的長臉就行呀。” 許明月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裙,外面搭著一條白色狐貍毛坎肩,倒是顯得文弱端莊。 李苒卻把視線定在許明月脖子上的翡翠項鏈上,看著十分眼熟。 “當初也不知道誰信誓旦旦說,搬出去就絕對不會來的?!?/br> “真是夠打臉的?!?/br> 李苒如今心態(tài)不同以往,相比許明月恨不得立刻搬進來的難看吃相,李苒像是貓逗弄耗子似的:“糾正一下,是賀南方請我回來的?!?/br> 許明月更是咬牙切齒:“你得意什么,回來又能怎樣,總有一天你還是會搬出去!” 李苒淡淡道:“就算我搬出去了,也輪不到你住進來?!?/br> 許明月羨慕李苒,也嫉妒她。 李苒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賀南方未婚妻的身份,她卻要討好巴結裝乖來討得賀母歡心,讓賀母開心了才能允許她住進來。 李苒見自己三兩句話就把許明月氣的七竅生煙,心里感嘆,賀母這選兒媳婦的眼光并不怎么樣。 雖然她看不上自己,可這許明月也是個傻白甜。 許明月一派淑女氣質被她氣的面目正變得紅漲:“你給我等著?!?/br> 李苒掠過她身旁,徑直上樓。 二樓一層,皆是會客室,中式家具,紅木沙發(fā),將這里裝飾的價格不菲。 賀南方上來時,有人將他引坐至許聞斌的左手邊,李苒坐在他的旁邊。 果然,賀南方一落座,許聞斌便開始說話,無非是一些感謝的話,李苒在一旁聽得有些頭暈。 后面便是簡單地介紹,能在此刻坐上許家會所二樓的,都不是簡單人物。 依次介紹至賀南方時,許明朗頓了一下,用了“女友”這個詞。 他這聲女友說的十分輕挑,像是不入流,沒什么分量可言。 正要將此事蓋過去,只聽賀南方喝了口茶,不輕不重的聲音:“是妻子。” 說完淡淡地瞥了一眼許明朗:“下次不要錯了?!?/br> 李苒從樓上走了個過場后,便離開賀南方,獨自下樓去。 他們這些夫人太太們都有各自的圈子,李苒站在下面張望了一會兒,便被一位太太叫住。 “你是在找賀夫人嗎?” 李苒搖頭:“不是?!?/br> 結果卻被幾位太太簇擁過去。 賀夫人即將被送往臺州這件事,在圈子里也小范圍地傳開了,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是謠言,結果有些好事的人,便問起來:“賀夫人,聽說你馬上要回臺州了?” 賀夫人臉色立馬變了,她這人極其好面子,且在n市的圈子里張揚了那么久,若是當眾承認被送回臺州,真是不亞于在眾人面前抽她一耳光。 “當然沒有,怎么可能?!?/br> 她否認的太著急,像是故意掩飾,又道:“南方前幾日還送了我一根貴妃鐲,” 說完,露出手上的鐲子。 李苒垂著的眼神落到賀母手上的那只手鐲上。 帝王陽綠玻璃種貴妃鐲——前年生日,賀南方送給她的禮物。 此時應該存放在她的保險箱里。 她才離開家?guī)兹眨R母就把她的保險箱占了。 ——吃相真是難看。 李苒未留情面,面帶笑容問:“你動我保險柜了?!?/br> 賀母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臉色變了變,下意識就遮住了自己手上的玉。 “我怎么會動你東西呢?”臉色又青又白,十分好看。 李苒:“是嗎?” 旁邊坐著的幾個人都是人精,眼尖的很。 前面賀母剛夸過自己的鐲子是賀南方從國外帶回來,親手挑給她的。 結果現(xiàn)在卻被李苒質問,眾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激動。 賀母掩蓋住內(nèi)心的慌張,她為了顯擺這只鐲子,特地穿了一件中袖的旗袍,這會兒根本遮不住。 李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可能我看錯了?!闭f著一只手抬起賀母的手臂,仿佛是自言自語,“不過你這只手鐲,跟我保險箱里的很像?!?/br> 說罷,又添了一句:“簡直一模一樣?!?/br> 賀母臉上表情尷尬又隱忍,又實在不好發(fā)作。李苒一反常態(tài)地不再溫順,句句話尖銳,賀母心里更加厭惡幾分。 草草地應付了幾句,就讓李苒自己去玩。 李苒出門后,徑直打電話回家。 文阿姨在電話里細聲問她:“怎么了。” 李苒:“文阿姨,你把我臥室的保險箱打開?!?/br> 那些玉佩首飾需要定期保養(yǎng),李苒一向是交給文阿姨。 文阿姨應聲,隨即上樓。 “看看我那套陽綠貴妃鐲在不在?” 文阿姨握著電話,又仔細瞧了瞧:“不在?!?/br> 說完,又小聲的添了一句:“好像……還少了其他東西?!蔽陌⒁潭ㄆ谡硭奈葑?,對這些東西比李苒本人還要清楚。 “先生送你的那個鑲滿鉆的手鐲,叫什么……l……”文阿姨記不得叫什么牌子。 李苒:“我知道了。” 賀南方這些年經(jīng)常出差,每次出差都會給她帶禮物。 有時是幾千幾萬的小玩意兒,有時是幾十萬上百萬的貴重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