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畢竟沒有誰敢用一個億做餌,引得虎狼相爭后,他自顧自地臥薪嘗膽。 費烜在電話里洋洋道:“之前還跟我吹噓李苒喜歡你,馬上就要結婚了?!?/br> “現在老婆跑了,就你這控制狂脾氣,活該!” 賀南方聽得心里刺痛:“說夠了沒?” 費烜:“當然沒有。嘖嘖嘖,賀總你說你要這萬貫家產有什么用,最后還不得孤獨終老?!?/br> “要不我?guī)湍惴謸謸鷺I(yè)務?!?/br> “不需要。” 費烜挖苦歸挖苦,倒也不吝嗇幫忙:“好歹也跟我爭了這么多年,結果連自己女人都搶不過別人,你就這點段數??!?/br> 賀南方忍無可忍:“有話快說!” 費烜悠悠,聲音似乎都是挑著的:“想不想追回老婆?” 賀南方一副廢話的語氣:“你說呢?” 費烜輕笑一聲:“給我一個億,我教你!” 賀南方忍無可忍,被他氣得上頭:“銀行有的是錢,你怎么不去那搶?” 費烜絲毫不以為恥:“銀行哪有你有錢?!?/br> “我把銀行搬空了,都沒你賀總一個項目有錢?!?/br> 賀南方聽著他那狡猾的狐貍音:“怎么追?!?/br> 費烜:“先打一個億!” 不得不說,費烜這多么年對這一個億耿耿于懷,雖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但這也是真金白銀轉出去了。 最重要的是,他這一輩子聰明絕頂,偏偏舍身飼虎這么一次。 說出去毀他英名。 賀南方冷哼一聲:“你想得美?!?/br> 費烜語氣一轉:“你要是沒錢,也不是不可以打折?!?/br> 賀南方:“費烜,你那公司是怎么做上市的?靠你的三寸不爛之舌?” 費烜一副他又古板,又固執(zhí)的語氣:“你懂什么,你花一個億,我?guī)湍惆牙掀抛坊貋?。?/br> “你得人,我得錢?!?/br> “豈不是兩全其美?!?/br> 賀南方戳穿:“只有你美吧!” 費烜:“你要是嫌一個億多了,五千萬也不是不可以?!?/br> 賀南方:“掛了?!?/br> 費烜:“你別掛,三千萬一口價,買賣不成情意在?!?/br> “兩千萬也不是不能商量?!?/br> “賀總,你不會窮的連一千萬都沒有吧?” “友情價,五百萬。成交!” 賀南方:“你說!” 費烜:“……” 費烜:“先打錢!” 幾分鐘后,費烜看著卡里的錢志得意滿。 他不僅狠狠地嘲笑了賀南方一番,賀南方還要付給他五百萬。 這兩件事不管哪一樣說出去,都可以打賀南方的臉。 費烜狐貍眼瞇了瞇:“我問你,你喜歡李苒嗎?” 賀南方一副廢話的語氣:“不喜歡,我娶她?” 費烜心里呵了一聲,“你告訴我喜歡有什么用,李苒知道你喜歡她嗎?” 賀南方沉默,半晌才道:“知道也沒用,她不信?!?/br> 費烜在這頭咂舌:“她不信不是她的原因,是你的原因。” “你做了什么,讓她不相信?” 賀南方沒說話,要說他對李苒做了什么,讓她對他不再信任,那可就太多了。 “太多,我記不清了!” 費烜居然被他這理直氣壯的語氣給氣笑了:“賀南方,也就李苒能忍你八年,但凡換成別人,早一腳踹了你!” 賀南方惡狠狠道:“要你提醒?” 費烜見自己戳中他的痛處,在這頭樂不可支:“喲,你自己也知道呀!” “還不算沒得救!” 賀南方:“……” 費烜:“既然你真心喜歡她,下面就是讓她明白你的心意。” 賀老板冷著臉請教:“怎么明白?” 費烜一副這是小學課程的樣子:“這還用我教,你對她好呀!” 賀南方冷聲一聲,像是從心底里發(fā)出別扭:“你當我一直都在虐待她?” 他當然對她好,可李苒不領情,他的好就都變成笑話。他的自尊當然不允許他一直這樣鬧笑話,所以有的時候初衷雖然是對她好,但是一開口,便又成了硬邦邦的命令,以及不帶任何感情的強硬。 費烜:“你聽聽這語氣,賀總你這架子擺這么高,是怕老婆逃的不夠遠么?” 賀南方抿著嘴角不答話。 費烜口無遮攔:“真不知道你老婆是怎么忍你這么久?!?/br> 賀南方冷冷:“五百萬打給你,不是花錢讓你教訓我!” 費烜就當自己行善積德:“對她好,第一步你不能高高在上?!?/br> “你們是平等的,你的那些特權都不要用?!?/br> 賀南方:“我沒有高高在上?!?/br> 費烜在電話里冷嘲:“沒有誰是天生喜歡做舔狗,也沒有誰天生就應該被寵著愛著?!?/br> “李苒已經不愛你了,賀南方你這點自知之明總該有吧!” 費烜夾槍帶棒地上完課,賀南方在書房沉默了許久。 最后再想到李苒已經不愛他這件事,便覺得難以接受,心中像是被涌入潮水一般,又濕又咸。 他摸了摸臉頰,盯著指尖的濕意。 雖費烜贏了這么多年,卻還不如人家會哄女人。 失敗,太失??! —— 賀家這邊,婚禮一結束,老爺子便被送去了醫(yī)院。 私人感情被搬到臺面上后,已經不是李苒和賀南方事情,而是動到了賀顏面。 賀家在n市屹立百年,一點點積累出來的家產,積威已久,當之無愧是n市企業(yè)產值的龍頭老大。 被這般對待后,自然引起不少議論。 而老爺子就是被這些議論聲,氣的住院的。 李苒這些天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口氣畫了三期,也就是三周的畫稿,本來想要趁著空閑出去走一走。 哪知一出辦公室門,便遇到了孔樊東。 她現在對賀家人心態(tài)平穩(wěn)了不少,大概是婚禮時出了一場惡氣,或者是篤定賀南方不會在糾葛。 所以見到孔樊東時,李苒并沒有什么表情。 她以為他是因為賀南方的事情來的,哪知一開口卻是說老爺子的事情。 “老爺子氣的生病住院了?!?/br> “先生去見他幾次,都被他打出來了。” 李苒:“嚴重嗎?” 孔樊東以為她說的是賀南方被打的嚴重不嚴重,“不嚴重?!?/br> “上次背被打了十幾下。?!?/br> “我說的是老爺子?!?/br> 孔樊東:“……” 離訂婚典禮已經過去一周,李苒的心情平復了一些,心下便想去醫(yī)院看望老爺子。 為了防止跟賀南方的行程撞上,她特意找了一個工作日,上午九點過去。 老爺子住在特護病房,上午陽光充足,他正帶著老花鏡在看報紙。 雖然年輕人都喜歡電子產品,但是老一輩并不習慣,老爺子還延用以前的習性,用報紙看新聞。 李苒一進來,便笑著叫他:“爺爺!” 老爺子看見她,倒也沒表現的多生氣,不過臉色還是不太好。 故意板著臉:“來了?!?/br> 李苒推門進來,放下果籃后,搬著凳子坐過去:“爺爺,我給你讀報紙吧?!?/br> 老爺子見她一臉小心翼翼,眼神里的都是緊張的。 不想為難她,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們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