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李昌明眼神由憤怒漸漸變得不可思議:“你這個(gè)瘋子。” “伯父,您還覺得,我會(huì)做傷害李苒的事情么?!?/br> “傷害她,比傷害我自己要痛百倍?!?/br> 李昌明被賀南方這番驚天駭?shù)氐脑捳f的又驚又無語(yǔ)。 李苒也是,她眼淚還沒干透,眼簾下帶著淺淺水汽,一臉驚狀地看著他。 對(duì)持了片刻,李昌明重重地哼了一聲,似乎對(duì)他眼不見為凈,怒氣沖沖地走了。 房間里很快只剩下兩個(gè)人,李苒呆立在原地,已然有種身在夢(mèng)境里的感覺。 賀南方跨著步伐一步一步走過來,像是敲在李苒的心上。 堅(jiān)定又逼迫。 “你為什么不反駁?” 李苒抬頭:“什么不反駁?” 賀南方問:“當(dāng)你父親問你,我還會(huì)對(duì)你做不好的事情時(shí),你為什么不反駁?” 李苒有些恍然,為什么不反駁呢? 大概是因?yàn)樗约憾紱]有把握吧。 她低著頭,熾白的燈光照在她的淺口毛衣上,以及因?yàn)榈皖^而露出的一截脖頸上。 她的沉默大概讓賀南方有些惱火,他說了這么多,做了這么多。 可李苒依舊不信任他。 他低頭,靠近。 李苒下意識(shí)想要躲開,被賀南方大手堵住去路,只見他彎腰,在李苒的露出的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 她忍痛,想要推開他。 賀南方在她的耳邊低聲道:“記住?!?/br> 他聲音有些輕喘,氣息不穩(wěn):“這大概是我以后對(duì)你做過最壞的事情?!?/br> 李苒不知道聯(lián)想到什么,耳根立刻燃燒起一片緋紅。 第85章 李苒在衛(wèi)生間照鏡子, 賀南方咬的位置及其刁鉆, 耳垂下面半寸, 高領(lǐng)毛衣都遮不住的地方。 一想到李昌明還在外面坐著,就知道賀南方絕對(duì)沒按什么好心。 她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拿著粉底液遮遮掩掩, 卻把那抹嬌艷的印記弄得欲蓋彌彰,若隱若現(xiàn),更加引人遐想。 “吃飯了。” 賀南方在門外叫她。 聽到他的聲音,李苒心里有氣, 聲音稍有些不悅地對(duì)著門外:“你進(jìn)來?!?/br> 賀南方欣然地推門進(jìn)來,水池上方的玻璃鏡子里倒映出兩人的影子,李苒將衣領(lǐng)稍稍撥開些,露出脖子上曖昧的痕跡。 “你看看?!?/br> “你是屬狗的嗎?” 隔著鏡子, 賀南方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寬松毛衣,露出的脖頸纖細(xì)白皙。 因?yàn)橥嶂X袋, 脖側(cè)方連著肩膀的部位, 是一塊被拉緊的斜方肌。 那塊肌rou輕如薄翼, 漂亮的像一根待奏的小提琴弦。 玻璃鏡子里賀南方的眼神緊盯著那一塊。 腦子里是這樣感嘆,手也沒閑著, 順著耳垂,摸了上去。 原本只是碰了一下, 李苒沒當(dāng)回事。 漸漸便覺得不對(duì)勁兒了。 她讓他看看,也沒讓他動(dòng)手呀。 她偏頭,想甩開在脖子里亂摸的大手:“你別動(dòng)我呀?!?/br> 賀南方笑了一下, 念念不舍:“好了,不動(dòng)你?!?/br> 說著,手卻沒有拿開,只是換了個(gè)位置,在她耳垂上輕輕捻了幾下。 她的耳朵很軟,耳骨也是,輕薄薄的一層。 連著皮rou和筋絡(luò),經(jīng)常碰碰變化變粉。 室內(nèi)的曖昧氣氛突然增了好幾個(gè)度,李苒也被他撩撥的心跳加快。 賀南方從后面抱著她,手指捻著她的耳垂,親在她的耳畔,他似乎也有些情難自已,連噴灑出來的鼻息都比往日guntang幾分。 “你……你松開我?!彼写娴睦碇遣欢唷?/br> 已然被賀南方親的暈暈乎乎,他最近時(shí)常會(huì)喜歡在李苒身上試驗(yàn)一下新花招,像今天這樣從身后抱住她,將她完完全全的擁入懷中,從后脖頸最脆弱的那塊皮rou開始,一直吻到前面。 每一處,都是過火的熾熱。 賀南方不為所動(dòng)。 兩人在狹小的衛(wèi)生間,而李昌明又在外面,這種新奇的感覺很容易引起她的戰(zhàn)栗。 她細(xì)微而又不可察覺的抖著,卻在他的懷里越陷越深。 “別……爸爸在外面?!?/br> 聽到李苒的這句話,不知是觸發(fā)了賀南方隱藏的哪一根弦,又或是□□。 他的吻更加細(xì)密而又炙熱的落下,伴隨著一聲長(zhǎng)嘆:“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br> 這句話擊潰李苒心里最后一根防線,她閉上眼,最起碼在此刻她也是相信的,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 “——還不出來吃飯?” 李昌明的聲音驟然在門外響起,李苒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在賀南方的懷里抖了一下。 幾欲彈開。 “別怕?!彼卫挝兆∷氖职参?。 李苒聲音十分不自然地應(yīng)道:“來了?!?/br> 門被打開,李昌明坐在飯廳的桌上,兀自低頭生氣。 他抬眼看到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兩個(gè)人,賀南方倒是神色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倒是李苒滿臉都寫著心虛,再配上她緋紅的臉龐,以及躲閃的眼神。 不用問都知道兩人在里面干了什么好事。 他凝著怒火,口氣也不太好:“吃飯?!?/br> 李昌明縱然快被這兩人氣死,但也沒有妨礙他做許多飯菜給李苒。 生氣歸生氣心疼歸心疼。 李苒拉著賀南方過來坐,桌上擺著三副碗筷。 看來李昌明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賀南方。 兩人坐下來后,李昌明叫李苒:“去把柜子里的酒拿來?!?/br> 李苒去酒柜里拿酒,紅的白的還有伏特加,她猶豫了兩秒后,拿了一瓶紅酒出來。 李昌明淡淡地掃了一眼桌上的紅酒:“都拿來?!?/br> 李苒愣了片刻,不確定的問:“都……都拿來?” 酒柜里少說也有五六瓶酒,而且還是紅白混著放的,這要喝下去…… 李苒不敢想象她待會(huì)兒要拿兩個(gè)酒鬼怎么辦? “爸,咱們意思下行了,不用喝這么多。” “去拿來?!?/br> 李苒不得不將柜子里的酒一瓶一瓶地全拿過來。李苒知道李昌明的酒量很不錯(cuò),他雖然不嗜酒,但天生一副好酒量。 李苒這一點(diǎn)遺傳她,要不然上次在南山的鴻門宴上,被灌了那多酒后,李苒還能撐到宴席結(jié)束。 她擔(dān)心的反而是賀南方,當(dāng)初在法國(guó)的那個(gè)圣誕夜,還有之前他喝醉酒來她家樓下那次。 總之賀南方的酒量,跟李昌明差的太遠(yuǎn)。 李苒將兩人面前的杯子滿上,白酒用的是兩副陶瓷杯裝,紅酒是兩副高腳杯,伏特加是玻璃杯。 混在一起,她看的心驚膽戰(zhàn)。 賀南方臉上一排鎮(zhèn)定自若。 今天坐在這里,他的身份不再賀家那位高高在上的賀先生。 換言之,只要今天坐在這張酒桌上,不論李昌明提什么要求,他都不能拒絕。 李昌明:“喝了?!?/br> 隨即又添了一句:“喝完?!?/br> 李苒一聽,她爸這是明目張膽欺負(fù)賀南方:“爸,你怎么能這樣?!?/br> “你一口沒喝,就讓賀南方把杯子里全喝完?!?/br> 她爸狡猾,太欺負(fù)人了! 賀南方態(tài)度很平靜,他端起桌上的裝白酒的白瓷杯,一飲而盡。 “伯父,您隨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