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喬韶:“清白還沒學(xué)分重要?” 賀深可占理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翻譯下就是腐眼看人基,本人真不基?!?/br> 還壓上韻了! 喬韶算是明白了,對付這家伙的招數(shù)就是閉嘴,和他講道理,只會被他的歪理給拐出銀河系! 其實閉嘴也不行,賀深一句話就讓他破功:“說起來,你不基吧?” 喬韶想死:“我不!” “嗯?!辟R深道,“那么繼續(xù)之前的話題,難道在你心里,我居然是漂亮那一掛的?” 喬韶真想用殘廢腳踹飛他:“滾!” 賀深眼中全是笑意,覺得這小孩真有趣,和他聊一聊,他連續(xù)熬夜的疲憊一掃而空。 搞基這事算是翻篇了,涂好藥后賀深又道:“你這的確是比早上厲害了一些?!?/br> 喬韶道:“上午我是不會回去的,等下午的體育課我請假回寢室休息?!?/br> 賀深看了他一眼:“到時候你就該去醫(yī)院了?!?/br> 喬韶不出聲。 賀深頓了下,忽地起身把他們的課桌往后挪了挪。 他們的桌子在最后排,后面空蕩蕩的,往后挪也不會妨礙誰。 喬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干嘛?” 賀深道:“照顧愛學(xué)習(xí)的好學(xué)生。” 喬韶一臉懵,又是什么跟什么? 賀深轉(zhuǎn)身出去,沒一會兒拎了個板凳回來。 正常情況下同學(xué)們坐得都是和課桌配套的椅子,而賀深找來的這個卻是個窄窄的矮凳。 他把凳子放在了課桌前頭,對喬韶說:“腳伸過來?!?/br> 喬韶這下明白了,他把腳伸過去,剛好擱在了矮凳上,賀深抬頭看他:“高度如何?” 饒是嫌棄死了這個嘴巴壞的不良學(xué)渣,此刻喬韶也滿心熱氣:“剛好?!?/br> 賀深道:“就這樣吧,應(yīng)該會舒服些?!?/br> 的確是舒服多了,不倒控著,腳踝的壓力小了太多。 喬韶是恩怨分明的人,他覺得賀深人還是很不錯的。 這時賀深又從自己課桌里拿出一摞書,道:“起來下?!?/br> 喬韶沒想太多,撐著課桌站起來:“高度可以的,不用再墊了。” 他話剛說完就發(fā)現(xiàn)賀深是把書本放在了他坐著的椅子上。 喬韶心中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賀深把他按回到墊了書本的座位上,笑瞇瞇道:“這樣你坐最后一排也不用怕被人擋住了?!?/br> 說著他坐在他旁邊,撐著下巴看他:“你可真夠矮的,墊了六本書才勉強(qiáng)和我平視。” 喬韶:“…………” 收回前言,賀深這家伙這輩子都不會和‘很不錯的人’劃上等號了! 后來喬韶當(dāng)然沒有墊著書本上課,他就差沒把這六本書扔賀深腦門上了! 第三節(jié) 課,喬韶一整堂課都沒理賀深。 賀深頭埋在書本里,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打瞌睡。 反正喬韶不信他是在聽課。 下課鈴聲一響,有個挺為難的問題纏上了喬韶。 他坐了一上午,雖然竭力避免喝水,但新陳代謝不會停止……他想上廁所了! 下堂課是物理,喬韶本來就跟不太上,再憋著聽,只怕腦子會亂成一團(tuán)。 必須去解決下這個重要問題。 喬韶見賀深一動不動,以為他睡了。 他不想驚動這家伙,只想自己去上廁所。 誰知他費力撐著課桌站起,前桌的宋一栩就大聲道:“喬韶你要去哪兒?小心你的腳!” 喬韶:“……” 這大嗓門一喊,那埋在書里的男人睡眼惺忪地抬起頭。 “吃午飯了?”賀深問。 喬韶嘴角抽搐:“還有一堂課?!?/br> 賀深打了個哈欠:“你這是要去哪兒?” 喬韶只得坦白道:“上廁所。” “哦,”賀深道,“我?guī)闳?。?/br> 喬韶真不想麻煩他,可賀深都醒了,也不好拒絕。 喬韶只能認(rèn)了,順便祈禱這家伙別整什么幺蛾子。 一班教室離著廁所有點遠(yuǎn),要橫跨整整五個班級,他們這一瘸一拐地走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賀深見喬韶踮腳走得費力,問道:“我背你?” 這一群人又一群人的,喬韶還要臉的:“不用!” 賀深也沒再說什么,只是覺得這小胳膊太細(xì)了,一點不像個十六七的高中生。 這小孩之前的日子到底怎么過的,是受了什么樣的虧待才會發(fā)育這么遲緩。 好不容易挪到廁所,喬韶累得不行。 賀深十分自然地來了句:“扶著墻,我給你tuo褲子?!?/br> 喬韶立刻道:“不用,我自己來!” 賀深道:“你自己怎么來?” 喬韶道:“我一只手就行!” 賀深看他一眼:“緊張什么?都是男的,占不了你便宜?!?/br> 喬韶是連公廁都沒去過的人,本就適應(yīng)不了這樣排排放的小便器,他胡亂找了個借口:“男的怎么了?不是還能搞基嗎!” 賀深幽幽道:“我又不和你搞?!?/br> 喬韶一時語塞。 “行了,老實點,回頭弄疼你……” “不……” 哐當(dāng),有人聽不下去了。 廁所門開了,手插在褲兜里,嘴上叼著煙的樓驍死魚眼的看著這倆人。 “老賀,”樓驍吐了個煙圈道,“這就是你拒絕?;ǜ姘椎脑颍俊?/br> 作者有話要說:咳…… 親媽必須幫倆兒子澄清下:他倆是清白的!【超大聲】 第9章 這畫面比聽到的還要命。 一個死命拽著褲子,生怕被人做點什么。 一個死命扯著對方褲子,非要做點什么。 樓大爺要不是為了手上這根煙,早走了。 偏偏當(dāng)事人還純真得很,一個是真純,另一個嘛,甲醇(假純)超標(biāo),賀深道:“男廁所里提什么校花,尊重一下小姑娘行嗎?!?/br> 樓驍看看他那一臉無辜和對比鮮明的禽獸動作,道:“那你怎么不尊重一下她?!?/br> 賀深可有理了:“他又不是小姑娘。” “他是個男的?”樓驍煙往下掉了掉:“我說你脫男人褲子干嗎?” 狀況外的喬韶火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樓驍你是個瞎子嗎! 別說,校霸還真有點瞎。 賀深無語道:“你這近視得六七百度了吧,趕緊去配眼鏡。” 這是東高不為人知的秘密。 征戰(zhàn)沙場,雄霸一方的樓驍是個嚴(yán)重近視眼。 嚴(yán)重到看人全憑感覺,比如高個子是男生,矮個子是女生…… 喬韶這體型和委屈樣,自然而然被他理解成小姑娘了。 至于聲音嘛……備受驚嚇的喬韶音其實軟趴趴的。 校霸雖然眼瞎,但絕不會戴眼鏡,這眼鏡一戴,他還怎么霸氣側(cè)漏? 反正打架又不用看太清楚,上課也從不聽課,平日里“目中無人”也是校霸標(biāo)配。 所以,戴個屁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