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前路漫漫,還需努力啊喬同志! 回寢室后,洗完澡睡下的喬韶有點出神。 總覺得不甘心,替陳訴不甘心。 明明沒有偷東西的陳訴為什么要背負這樣的污名。 怎么才能幫他證明清白呢? 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因為戴著耳機,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 喬韶躲在被窩里看手機。 沒有星期五:“睡了?” 是賀深,大半夜找他干嘛? 喬韶回他:“沒?!?/br> 沒有星期五:“睡不著?” 喬韶正想回他很快就睡著了,這家伙又發(fā)來一條:“想不想幫陳訴?” 喬韶驀地睜大眼,趕緊刪掉之前的內容,重新打字:“怎么幫!你能證明他是清白的嗎!” 漆黑的出租屋里,賀深從椅子上站起,他一手插兜走向陽臺,一手在手機上敲了一行字。 喬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沒有星期五:“可以,只要你答應我一個事(づ ̄3 ̄)づ╭~。” 喬韶:“……” 不發(fā)顏文字能死?。?/br>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學深哥,嗷嗚飛吻你們一個~ 第16章 小不忍則亂大謀,喬韶無視顏文字,問他:“答應你什么事?” 沒有星期五:“陪我吃飯。” 喬韶發(fā)給他個問號臉。 這算什么事? 賀深靠在陽臺上,在漫天星光下打字:“我吃飯不規(guī)律,食欲也不好,這兩天和你吃得還不錯,想以后都和你一起吃飯。” 必須把這小孩哄到眼皮底下,否則天天吃豬食,怎么長rou。 看到這一長串字,喬韶發(fā)了會兒呆。 賀深食欲不好嗎? 食欲不好的滋味沒誰比喬韶更清楚了。 每天茶飯不想,坐到飯桌前就滿心厭倦,逼著自己吃兩口,也嘗不出食物的味道,只覺得胸口燒得慌,像吃了一把火。 喬韶握緊了手機。 他問賀深:“為什么和我一起吃飯有食欲?!?/br> 這個問題喬韶自己也想知道,他和賀深吃了兩次飯,這兩次也不知道是聊天分了心,還是怎樣,總之他吃得很好。 喬韶心有點緊,眼巴巴地看著對話框。 沒有星期五:“你都在努力吃飯了,我怎么好浪費食物。” 喬韶:??? 沒有星期五:“多好的對照,一想到不吃飯就會像你這樣瘦瘦小小,食欲一下子就好了?!?/br> 喬韶心里的那點緊瞬間煙消云散,他戳了一個字送他:“滾?。?!” 修養(yǎng)好的喬少爺,不怎么會罵人的字眼,只能用感嘆號發(fā)泄心情了! 賀深因為煩心事積郁的心情,一下子暢快了。 他又發(fā)了一條:“好不好嘛☆▽☆?!?/br> 喬韶:“…………” 這時候的喬韶真該截個圖,把這星星眼的顏文字發(fā)到校論壇上,一準讓萬千少年少女跌破眼鏡。 誰敢想? 常年全科第一,雄霸奧賽,以高冷著稱,連老師都退避三舍的賀神,居然熟練掌握顏文字的使用技巧! 可惜此時的喬韶并不知道賀深的真正身份。 他才懶得把一個不良學渣的神經病愛好給掛到論壇去。 喬韶糾結了好半天,最終還是說道:“你先告訴我你有什么辦法證明陳訴清白?!?/br> 這事喬韶怎么想怎么沒轍。 都過去半年了,當時的事也沒人目睹,那個丟了書包的人又不承認,這根本是個死局,百口莫辯。 賀深輕松破了個局:“那地方有監(jiān)控。” 喬韶睜差點從被窩里跳出來。 “對哦,監(jiān)控!”喬韶在心里叫了聲。 賀深道:“怎樣,可以答應我了嗎?” 喬韶又想起一事:“這都半年了,監(jiān)控還保留著記錄嗎?” 賀深道:“有?!?/br> 喬韶很快又喪氣了:“不行的,老師不會讓我們查這么久之前的監(jiān)控記錄。” 這事對于陳訴來說至關重要,可老師能理解嗎? 喬韶沒那么天真,不會想當然地認為,忙碌的成年人會把這種事當回事。 賀深回他倆字:“能行?!?/br> 喬韶越想越難辦,他下意識的戳了幾個字:“不行的,肯定不行……” 他倒是可以找老爸幫忙,只要他一出手,別說是半年前的監(jiān)控,十年前的都能調出來。 可是這樣一來,他獨自來這個學校的意義就沒了。 他始終無法…… “我說小喬,”賀深發(fā)了一段語音,“別對男人說不行?!?/br> 亂七八糟想了一大堆的喬韶被噎了個正著。 這句話槽點太多,喬韶又聽了一遍后,怒道:“不準那樣叫我!” 小喬什么的,他又不是女孩子。 賀深又發(fā)來一段語音:“戴著耳機啊?早說我就不打字了?!?/br> 喬韶不戴耳機無法入睡,當然他不會告訴賀深。 “你真的……”能行二字沒打出來,他改成了,“可以弄到監(jiān)控?” 賀深道:“相信我?!?/br> 戴著耳機聽,這低沉的聲音像是貼著耳朵說的,喬韶竟覺得耳朵有點癢。 他揉了揉耳垂打字:“我暫時信了。” 賀深又問:“條件也答應了?” 喬韶無所謂道:“那算什么條件,不就是一起吃飯嗎?!背跃统詥h,他也想憑著東高伙食,長高點。 賀深聲音里帶了笑意:“一言為定。” 喬韶:“嗯。” 話題結束,喬韶該睡了。 可他盯著手機看了會兒,還是忍不住又發(fā)了一句話:“有個事……想問你一下。” 這是個他自己想不明白卻一直掛在心上的事。 他不指望賀深能給他什么答案,只是有人告訴過他,想不通的事說出來也許就有了頭緒。 賀深本來都要和他道晚安了,冷不丁看到這消息,回道:“怎么?” 喬韶猶豫了好大一會兒,一行字斷斷續(xù)續(xù)地敲了好幾遍——落到賀深眼里就是長時間的“對方正在輸入中”:想說什么呢,這么糾結? 賀深向后靠了靠,抬頭看向夜空。 十一點了,夜深人靜,一層烏云不知何時聚攏,遮住了星辰。 消息發(fā)來了,賀深低頭,看到內容時彎起的薄唇像勾月。 喬韶:“我有個朋友,嗯……你不認識,他遇到這么個情況,他家境不太好,有些窮,好吧是很窮,然后他交了一個新朋友,這個新朋友呢……也許很有錢,你說我朋友該怎么辦……知道了朋友有錢后,還能不能和他做朋友了……” 喬韶問的就是他和陳訴,他原本只想扮個普通學生,誰知選錯了參照對象,跟著陳訴一路學下來,已經成了貧困生。 更要命的是陳訴把他當同類,喬韶不愿刺激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的陳訴,只能硬著頭皮裝下去。 可這也有隱患。 他不能裝一輩子,總有暴露的一天,到時候陳訴會怎樣? 會不會一怒之下和他絕交? 喬韶想想就不安,他找不到人問,于是就拐彎抹角地問了賀深。 陰差陽錯的,這段話落到賀深眼里,成了另一番意思。 什么朋友的事,明顯就是小孩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