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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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哪里知道周秋彤口中的沈虞兮是誰?她聽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但是既然周秋彤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人,那么說明她們兩個人有恩怨。為了活命,小雪盡可能地讓這個人替自己背這個黑鍋,更是把所有自己做的事都套在她的頭上:“對,對,就是她!” “就是她指使我,讓我在酒吧接近你,讓我?guī)闳∽屛以谀愕臒熇飺搅舜舐?!她就是想毀了你!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能傷害我!” 小雪的指認使周秋彤更加確信所有的事情都是沈虞兮所為。 竟然是她! 果然是她! 從沈虞兮在沈家時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可以看出來,她所有純善的一面全是裝出來的。她為了留在沈家,就想要毀掉自己!讓自己無法威脅到她的地位!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竟然一點點指使小雪,引誘她墮落,事后更是利用毒品讓她再也無法爬起來,墮入深淵。 這個惡毒的女人!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周秋彤眼底的恨意幾乎要凝結(jié)成實質(zhì)。 她絕不能讓這種人逍遙法外,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沈虞兮的真面目!她要讓沈虞兮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她要她死! —— 顧澤睿沒想到沈鐸竟然真的同意了沈虞兮那異想天開的請求。他看了一眼一旁的沈鐸,見他表情冷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時他們兩人正坐在一家婚紗店的沙發(fā)上,等待著兩人心中藏著的那同一個人出現(xiàn)。 顧澤睿在著名婚紗設(shè)計師請設(shè)計師為沈虞兮設(shè)計了幾套婚紗,因為工作量很大,時間卻緊迫,設(shè)計師加班加點直到今天才制作完畢。所以他今天是帶著沈虞兮來試穿婚紗的,只是這沈鐸也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消息,硬是厚臉皮地跟了過來。 距離他向沈虞兮求婚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月,但顧澤睿到現(xiàn)在還有些難以置信,覺得自己身在夢中。他甚至還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今天會出什么事。 不過應(yīng)該是他多心了。 顧澤睿開始專心期待沈虞兮的婚紗裝扮。 化妝間的門就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頭頂?shù)臒艄忤矈Z目,身穿純白婚紗禮服的少女帶著淺淺笑容翩然出現(xiàn)?;榧喪翘氐馗鶕?jù)她的身材設(shè)計,完美地掩飾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她手捧花嫁,笑容美麗宛如純凈的天使。 頭頂?shù)臒艄饩拖袷蔷酃鉄?,讓所有人的眼里只看得到她?/br> 美到極致。 兩個男人同時屏住呼吸,不愿意打破這美好的一幕。 “怎么不說話?”沈虞兮低頭看了看自己,表情有些失落,“不好看嗎?” “……是太好看了。”顧澤睿起身迎了過去,將她抱在懷里,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我都想將你藏起來,不讓別人見到?!?/br> 走近了顧澤睿才發(fā)現(xiàn)這件婚紗的略顯前面保守,可是后背卻別有用心,展露出沈虞兮完美的蝴蝶骨以及背脊,十分性感。 顧澤睿有些不爽:“這會不會露的太多了?要不把它縫起來……” 他甚至還有想要親自動手的意思。 “休想?!鄙蛴葙獍琢怂谎郏@段期間她的脾氣愈發(fā)大了,“我再去換一套?!?/br> 她走進去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沈鐸,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兩人親昵的對話,目光深邃,卻一言不發(fā)。 沈虞兮將門關(guān)上,第二套禮服一個人不怎么方便穿,她又叫了一名店員進來。 這名店員似乎比較內(nèi)向,一直低著頭,不怎么說話。她進來后見到沈虞兮正背對著自己擺弄衣架上的禮服,她內(nèi)心熱血沸騰,激動地難以抑制,放在身體兩側(cè)的手微微攥緊。 可是下一秒,沈虞兮的話卻如冷水一桶澆在她的身上,使她冷得發(fā)顫。 “秋彤,好久不見?!?/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可能,下一章,就是下一個世界了? 第29章 “看到你今天真的來找我, 我還嚇了一跳呢。” 她竟然早就知道自己要來找她?! 原以為所有事情都盡在自己掌握之中,卻沒想自己所有的行為都被對方看在眼中而且早有預(yù)料。 周秋彤如今便是這樣的感受。 “你……你為什么會知道……” 沈虞兮轉(zhuǎn)過身,周秋彤發(fā)現(xiàn)她還是那么美,與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行成鮮明對比。 “我聽說你出院了, 沈鐸也找不到你, 就猜你可能會來找我。畢竟我們多年朋友, 你心里想些什么我都知道。” “不然你以為, 你怎么會這么輕易就混進這里呢?” 沈虞兮的語氣親昵, 似乎兩人從來就不曾有過隔閡。她聲音還是那么綿軟動聽, 說出的話卻讓周秋彤感覺遍體生寒。 “不過秋彤, 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沈虞兮慢慢地靠近她, 眼底滿是憐惜,“你看看你,憔悴了不少,我都心疼了?!?/br> “我會變成這樣, 不都是你害的嗎?!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在裝?!”被沈虞兮故作無辜的話給刺激到,周秋彤情緒開始激動,剛剛因為沈虞兮詭異態(tài)度而升起的膽怯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早就知道我是沈家的女兒!你貪戀沈家的錢, 不想讓我回沈家。所以故意讓周銳接近我,故意讓小雪騙我, 故意在我的煙里放大麻!” “我從沒見過你這么狠毒的人!” “你害了我不夠,甚至還搶走了我的哥哥!我喜歡的男人!你分明就和沈鐸有一腿,現(xiàn)在竟然還要嫁給顧澤睿?!你都不感到羞恥嗎?!” “你說的不對?!鄙蛴葙獬了计?,表情認真地搖頭否認周秋彤說的話, “當初周銳的事我一知道就馬上提醒你,可是當時你根本聽不進我說的話?!?/br> “我也沒見過什么小雪,秋彤,你是不是精神狀況不太好?” 沈虞兮想要握住周秋彤的手,卻被她一把打開。 “你不要在這里假惺惺,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你沒必要繼續(xù)演戲了吧?”周秋彤冷笑,“小雪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她說那些事情都是你指使的!” “我們十多年的朋友,還比不過那一個小雪嗎?”沈虞兮似乎十分傷心,可她手上的動作卻快得驚人。一把就抓住周秋彤放在身后的手,將她手里的東西奪走。 “瞧瞧,你還帶了錄音筆。”沈虞兮當著周秋彤的面就把錄音筆扔在地上,用腳將它碾碎,“你想錄給誰聽呢?” “你……!” 自己的意圖被對方識破,周秋彤瞬間變了臉色。 “與其說你是被我害的,不如說你是因為自己禁不住誘惑?!睕]了錄音筆,沈虞兮的氣勢忽然變強,原本純潔如白蓮的氣質(zhì)變得妖氣十足。沈虞兮步步朝周秋彤走近,將她一點點逼到墻角。 “我只是給了你一支筆,后面發(fā)生的故事都是你自己書寫的?!?/br> “周銳不是你自己選的嗎?小雪的電話也是你自己打過去的吧?她讓你去陪酒,沒讓你去賣身……就連那根煙,只吸一次根本不會上癮,可你后來根本就沒有拒絕。你明知道它有問題,卻還是自欺欺人,沉迷于毒品給你的幻覺之中。” “沒有任何人逼你,你眼前的路明明有很多,可你卻選擇了最差的那一條。你眼高手低,并且貪得無厭,心性如此,這又怎么能怨我呢?” 周秋彤被沈虞兮一字一句說得啞口無言,險些就要被她帶偏了過去:“……你這都是歪理!如果沒有你引誘我,我根本不會做出這種選擇!” “不,你會的?!鄙蛴葙廨p輕地搖了搖頭,湊到她的耳邊,“你瞧,你出來之后我根本沒見過你,也再沒人引誘過你,可你還是做出了選擇。” “你口袋里的那把刀,不拿出來嗎?” 沈虞兮的聲音低不可聞,卻仍舊使周秋彤感到毛骨悚然。她怎么會知道自己在口袋里放了一把刀?! 見周秋彤傻傻地站在那發(fā)懵,沈虞兮發(fā)出一聲輕笑,她伸出手替周秋彤從口袋里拿出了那一把小巧的水果刀。 接著沈虞兮把水果刀塞進了周秋彤的手心,看她愣在那毫無反應(yīng),還貼心地幫她握緊:“來,你不是要殺我嗎?” 她的聲音婉轉(zhuǎn),但在周秋彤的耳里卻如同惡魔低吟。她現(xiàn)在只覺得渾身發(fā)軟,雙腿無力,沈虞兮松開手后,那把水果刀就掉落在地上。 “唉,怎么掉了?!鄙蛴葙鈴澭嫠龘炱?,眼睛閃爍著鬼魅的光芒,“那我就最后再幫你一次。” 周秋彤已經(jīng)嚇得身體發(fā)僵,心底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虞兮將刀塞進自己手里,接著握住手朝她的胸口刺過去。 鮮紅刺眼的血液從沈虞兮的胸口一直蔓延到周秋彤的手上,感受到這黏膩的觸感,周秋彤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發(fā)出一聲恐懼的尖叫。 這聲尖叫十分具有穿透力,外面的人聽到后馬上就沖了進來。 看到顧澤睿和沈鐸滿臉驚慌地從外面跑來,沈虞兮在周秋彤的耳邊對她說了一句話。 “你欠我一條命,如今便陪我一起下地獄吧。” 什么……欠她一條命? 周秋彤看著眼前的景象,看到那兩個男人雙眼猩紅恨不得殺了自己泄憤的神情才后知后覺地明白沈虞兮竟然又擺了她一道。 可是沈虞兮那一刀直直插入胸口,流出的獻血染紅了她身上的婚紗。她流了那么多的血,她不可能救得活! 為什么寧愿死也要陷害自己? 周秋彤想不明白,看到那兩個男人的神情連忙開始為自己辯解:“不是我……是她自己,她自己握著我的手!” “她想要陷害我!” “滾開!”顧澤睿哪里還顧得上看她在這里表演,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他跪在沈虞兮的面前,看到她胸口流出那么多的血。他想要替她止住,卻不知道該怎么做,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 “兮兮,兮兮……”顧澤睿想將她抱起,卻又擔(dān)心自己的行為會使她的情況更加糟糕,他聲音充滿著絕望。 “讓開?!鄙蜩I一把就將沈虞兮抱在懷里,大步朝婚紗店外面走去。盡管他看似冷靜,但他的手卻有細微的顫抖。 現(xiàn)在叫救護車已經(jīng)來不及,沈鐸將沈虞兮小心地放置在車后座,讓她靠在顧澤睿的身上。自己則是發(fā)動汽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最近的醫(yī)院。 “兮兮,你別睡……”顧澤??吹缴蛴葙獾难燮ひ稽c點合攏,他不斷地叫著她的名字,恐懼又絕望,“兮兮,兮兮……我求求你……” “阿?!鄙蛴葙庥米詈笠稽c力氣,握住他的手,語氣虛弱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我的孩子不能死,你知道嗎?” “就算我死了,他也絕對不能死……” “兮兮,你不會死的,不要說這種喪氣話……” 沈虞兮感受到有水漬滴落在她的手上,睜眼一看,顧澤睿竟然哭了。 沈虞兮深吸一口氣,看向前方駕駛座上的沈鐸。他背對著她,沈虞兮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但這車速之快,也足以說明他心底的情緒并不像他表面那般平靜。 “哥……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哥哥了?!?/br> “我希望你能當我一輩子的哥哥,好嗎……” 長久的沉默。 直到車子停下被抬上擔(dān)架推進手術(shù)室,沈虞兮都沒能聽到他的回答。 在手術(shù)室外面等候的兩個男人只覺得這時間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過了多久,一位帶著口罩的醫(yī)生終于從里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