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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歸雁說對了,朱雀不但有辦法,他的辦法還十分簡單。 他只觸碰了那繩索,繩索便脫落了。 目瞪口呆的眾人:“……” 其間的關(guān)竅不難想通,但凡長了眼睛就能看出地下的魂靈與朱雀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這座幻境雖由它創(chuàng)造,亦聽從朱雀的差遣。他若想放人,繩索便會為他所用,果斷地松開。 折騰一通下來,疲乏勞累的絕不止穆辭一個,不少人都怨聲載道,還有的人淚眼婆娑,誰都笑不出來。 穆辭一條腿泛著疼,索性席地而坐,好腿盤著,壞腿支棱著,腦子里亂作一團,毫無頭緒。 “哎!”他突然一拍大腿,將周圍人都嚇了一跳。 “我可真是餓傻了,連這事都沒想到!” 別人都以為他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沒想到這人手上一甩,熒光乍現(xiàn),穆辭從里頭拿了一包點心出來。 “林歸雁,這是你之前給我?guī)У牧闶?,我居然現(xiàn)在才想起來,你要不要吃?” 說話間,他已經(jīng)往嘴里塞了一塊。 林歸雁早就辟過谷了:“你吃就好?!?/br> 這些點心原本也只是林歸雁給穆辭帶著充當零嘴的,并沒有多少。穆辭只能分給了幾個年歲小的,以及唐婉宜等女修。 至于其余的同齡男修,穆辭又拿出一個精致的小壺,給他們分了些鹿奶。 有人道:“你出來試靈大會這一趟,怎么還帶這些東西。” 穆辭張口就來:“自然是我?guī)煾笇ξ覡磕c掛肚,舍不得他愛徒吃一點苦?!?/br> 林歸雁沒反駁。 眾人又一次集體鴉雀無聲。 勉強填了肚子后,林歸雁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穆辭。 首先,地下的魂靈無害人之意。 其次,它并非強得離譜。 根據(jù)之前的經(jīng)歷推測,地下魂靈將少年少女們困住的原因,大概是它的記憶中沒有他們,而他們的出現(xiàn)對于本就記憶混亂的魂靈來說并非是極大的刺激,所以沒有引起幻境的癱瘓。但魂靈的自保意識無疑是極強的,所以它將這些孩子們束縛住,卻沒有將他們盡數(shù)斬殺。 而林歸雁與穆辭并沒有被束縛,其原因恐怕是它的靈力并非逆天,林歸雁雖傷不到它,但它亦傷不到林歸雁。穆辭為林歸雁所護,它也傷不了。 如此看來,這魂靈鎮(zhèn)在此處,是守衛(wèi)多于攻擊的。它守在這里太久了,連記憶都出了問題。它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往事,剪不斷理還亂,過往曾經(jīng)重復上演,卻總是不得解脫。 林歸雁猜測,這座城就是由混亂的記憶所構(gòu)建的,或許,只要幫助它理清記憶,幻境自然就破了也說不定。 至于如何理清他人的記憶。 穆辭意會,看向朱雀。 魂靈的每一段記憶都與朱雀息息相關(guān),朱雀對于它來說無疑是刻入骨子里的重要人物。只要朱雀將那些回憶按照順序串聯(lián),不就行了。 穆辭問朱雀:“你總該記得吧。” 朱雀咬牙:“一清二楚,刻骨銘心?!?/br> “那就最好不過了。” “可是,”有人不解:“如何將幫它理清記憶?又不能鉆進它腦子里?!?/br> 林歸雁道:“只要按照正確的順序,將魂靈的記憶演繹一遍即可?!?/br> 一眾人走到城門前。 從方才零散的碎片中可以得知,最初的記憶始于城外,那時的朱雀城還未被朱雀占領(lǐng),自然也沒有那般繁榮。 記憶中的美貌少年出場,朱雀陰沉著臉,趕在記憶中的自己出現(xiàn)前,搶先一步走到少年身邊。 他聲音干澀,對少年道:“凝霜。” 原來這少年叫凝霜 這時的凝霜形容明媚,他聽見朱雀叫他,眼瞳里閃了閃,回首嫣然一笑。 他道:“怎么了?” 穆辭與所有人一樣,都躲得遠遠地看戲,生怕一個不小心破壞了這魂靈的記憶。 朱雀卻不說話,只看著他。 凝霜疑惑,主動去拽他的胳膊:“怎么了你,說話啊。” 這一拽可不妙,朱雀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反將凝霜帶入懷中,他一手摟住凝霜的腰,另一手捏住了凝霜的下頜。 穆辭看這場景有些奇怪。 再一眨眼,朱雀居然吻住了凝霜紅潤的唇。 穆辭剛看了個開頭,就被林歸雁扳過身子。 正所謂非禮勿視,可惜林歸雁晚了一步,穆辭已經(jīng)看見那倆人親上了。 被親的那個內(nèi)心的波動絕不亞于周圍的看戲群眾,他驚詫地看著朱雀,身后的城池又塌了個徹底。 很快,朱雀懷中的人散了,朱雀抱了個空,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卻并不羞愧,只覺得悵然。 夜以繼日地等待與尋找,此時人在眼前,他如何心如止水。 林歸雁搖頭道,這件事不能由朱雀去做。 穆辭贊同,這要重啟到猴年馬月才是個頭。 可若是不用朱雀,又有誰做得到。 林歸雁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問穆辭:“儲物戒中可有紙筆?!?/br> 穆辭翻找了一會兒,還真有。 林歸雁抽出劍,割破手指,以毛筆沾了血,在空白的紙上作了一個符咒出來。 他一連化了三個,分別拍在了朱雀,自己,與穆辭身上。 穆辭心中一空,許久才緩過神來,他的頭腦中涌入了一部分不屬于自己的記憶。他問林歸雁道:“同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