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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鬼似意識到了黑黑的視線,倉惶的將手藏進衣袖里。 黑黑看這鬼也有幾百歲了,雖然實力一般,但輩分在那兒,他又不知對方來歷深淺,遂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低:“我和那孩子可能要叨擾一陣了,希望前輩不要介意。” “沒事,那孩子能看到鬼吧,我盡量避開不嚇到他?!?/br> 黑黑搖頭:“我跟他說一聲就好,前輩不用刻意回避。” 男鬼怔了怔,這么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上能交流的人,不,是能交流的鬼。 …… “你怎么還不開始烤?”黑黑和古董級別的男鬼寒暄完,就端著工工整整的孤魂野鬼切片來到院子,看到祁野對著跳動的鬼火發(fā)呆,很顯然,是在等他一起嘛。 他清楚,自己小時候那變扭性格,絕對不會承認,果然—— “不餓,”祁野看了眼黑黑盤子里的鬼魂切片:“我們住人家的屋子,現(xiàn)在你連主人都烤來吃,這樣好么?” 黑黑拿了幾串鬼架在烤架上:“他們這種生前騙婚偏色,死后鬧得房主不得安生的惡鬼,我肯吃已經(jīng)算給面子了?!?/br> 祁野:“……” “至于鋼琴房那位,稍后解決?!?/br> 白鋼琴在黑暗中打了個哆嗦。 祁野看了眼被烤得滋啦滋啦響的惡鬼串兒,也閑閑的調(diào)侃回去:“那你自己不也是惡鬼?” 此話一出,他立馬有些后悔了,雖然本意是朋友間的玩笑,但以自己的立場似乎……有點過了。 幽藍的火光映在黑黑的白狐面具上,將他的眼神照得有些莫測:“我啊,說不定比這些鬼串兒更可惡?!?/br> “……” “我可是被燒了三天三夜呢?!?/br> 黑黑看著在炭火里逐漸變色的烤rou,語氣平淡得就似說旁人的事,事實上,也不是他裝模作樣,那些年的記憶確實只剩下一些浮光掠影的碎片,淡到幾乎不屬于他……反而是年少時窮困潦倒的記憶比較清晰。 那會兒,他就是眼前的祁野。 沉默一瞬,祁野淡淡的開口:“嗯,還好過去了?!?/br> 他沒有多問,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于黑黑而言真是最好的回應(yīng)。 “祁野……” “嗯?”祁野抬頭看他,一雙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澄澈見底,黑黑從他的眸子里看到自己戴著白狐面的滑稽模樣。 黑黑清楚,他再不是這個祁野了。 “怎么了?”看黑黑許久沒作答,祁野一顆心提了提。 “你的雞翅,該翻面了?!?/br> “……” 滋滋滋,烤的金黃的雞翅冒著油,脂香四溢,祁野咽了咽口水,只覺得這兇宅的冬夜熱烘烘的,他給自己倒了杯冰可樂消消火。 黑黑將烤得焦黃的惡鬼rou片放入口中,細嚼慢咽,突然興致勃勃的朝屋里來了句:“彈鋼琴的小鬼,來一曲助助興唄?” 咣——尖銳的琴聲震得人頭皮發(fā)麻。 鋼琴鬼似乎有點脾氣,正喝著肥宅快樂水的祁野差點被噎到。 “認真點兒,待會送你去投胎,否則——” 黑黑的語氣半是玩笑半是商量,對峙片刻,屋里響起了斷斷續(xù)續(xù)的鋼琴聲,祁野再次被嗆到。 在殺人現(xiàn)場吃著被害者的分尸烤串,聽殺人兇手演奏助興,這是什么聳人聽聞的兇宅燒烤派對! 而剛巧從宅子外遠遠路過的羅管家,隱隱約約看到院子內(nèi)閃著藍綠色的鬼火光,整個人都不好了,心中暗自揣測,這祁先生不會第一晚就被惡鬼吃了rou拆了骨,扔在院子里烤了吧? 他害怕又憐憫,好好的一個年輕人,生得又好前途無量,怎么想不開為了區(qū)區(qū)二十萬住兇宅,這不,說沒就沒了。 這一邊,鋼琴鬼彈奏了五六支曲子,更可惡的是黑黑叫人演奏就算了,還點播,導(dǎo)致后來鋼琴鬼憤憤不平,越彈越不走心,幾乎是用腳在敲琴鍵。 “……不要這么為難他了?!边B祁野都看不下去了。 黑黑笑著調(diào)侃:“讓他先前嚇唬你?!?/br> 言下之意,給你出口氣呢。 “……”祁野埋頭吃烤得外酥里嫩的雞翅,不知是不是鬼火燃的炭太熱了,烘得他臉微微泛紅發(fā)燙。 臉紅就算了,心跳也莫名有些快,一頓燒烤吃得動魄驚心的。 黑黑卻邊咬著惡鬼烤串邊想,現(xiàn)在的祁野乖巧又可愛,自己保護他幫他掙錢的同時忍不住言語欺負,等他十八歲靈脈覺醒,會不會秋后算賬…… …… 吃飽喝足,祁野將院子收拾干凈后又去洗碗,黑黑則在屋里散步消食,然后飄到浴室給祁野放洗澡水。 他在屋里檢查了一遍,除了綠帽鬼和古董前輩,整個兇宅被他吃得干干凈凈的了。李總也是個周到人,吃穿用度一應(yīng)俱全,而且都是高級貨,生活在此比貓兒胡同那個破公寓好得多。 “祁野,洗澡水我給你放好了?!焙诤谥雷约盒r候是個土包子,沒用過這么高級的浴室,八成不知道浴缸洗澡水怎么放。 “……多謝?!?/br> 水龍頭嘩啦嘩啦的,其實現(xiàn)在祁野有些無所適從,和一只鬼走這么近,自己還不知不覺越來越依賴對方,這應(yīng)該算不得好事吧? 鬼侍就是這樣的嗎?雖然如今的他不甚明白,但他能感覺得出,黑黑對他的好,早就超出了鬼侍的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