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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靈者眼里靈魂也跟物品一樣分新和舊,所謂新舊并非一定按時間算,而是靈魂承載的記憶,記憶就像年輪一樣刻在魂體里,記憶越多,靈魂就越‘舊’,而投胎往往會把過往的記憶抹去,就相當(dāng)于回爐重造,出來又是個嶄新的。 祁野皺眉:“有沒有可能是前世的記憶沒抹除呢?” 許眠搖頭:“就算是沒抹除干凈,也不可能‘舊’成這樣,破破爛爛的就跟廢舊品一樣?!?/br> 祁野黑黑:“……”這形容說得,好在一旁的何太太沒聽見。 進屋后,何太太和何先生又是沏茶又是端點心,熱情又周到,何太太還小心翼翼的問另外那位祁先生要不要吃點什么,她還考慮著家里有沒有清明剩下的紙錢香燭什么的,結(jié)果祁野只淡淡答了句不用準(zhǔn)備他的,他自己捕食這小區(qū)的野鬼。 聽了這話,何太太何先生震驚后都有點開心,心中感嘆這服務(wù)真好,來給他們看孩子的同時還附贈除靈服務(wù),買一送一很值當(dāng)。 黑黑就不開心了,憑什么他們有好吃好茶端到眼前,自己就要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捕食?他揪著祁野的脖子抗議,對方只云淡風(fēng)輕的用隨身帶的瑞士軍刀割破中指塞他嘴里。 祁野也不廢話,只安安靜靜的看著黑黑吸他的血,眸子里藏著不愿外露的寵溺和溫柔。 就在他們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的當(dāng)兒,嬰兒房一點動靜都沒有,祁野黑黑沒帶過孩子,但也隱約覺得安靜得不尋常。 “這孩子很安靜,完全不像一般孩子那樣哭鬧,其實挺好帶的,但是……”何太太抿了抿唇,她兒子乖巧安靜得不像個孩子。 “方便的話帶我們?nèi)タ纯窗???/br> 何太太點頭,引他們打開嬰兒房的門,何太太走了過去抱起嬰兒床里的孩子甜甜的哄:“諾諾,來跟哥哥jiejie打個招呼?!?/br> 那孩子安安靜靜的坐在何太太懷里,果真不哭不鬧,rou嘟嘟水靈靈的稚嫩臉上,神態(tài)冷靜得像個無趣的成年人,全然沒有孩子看到新鮮事物的靈動勁兒。 他看了眼許眠和祁野,最后視線停留在黑黑身上,何太太看兒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虛空,小小的身體還在她懷里顫了顫,自己也跟著脊背發(fā)寒。 “諾諾,那個是……祁叔叔?!彪m然看不見,何太太還是十分禮貌的硬著頭皮介紹,說完自己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春⒆訜o動于衷,何太太尷尬的笑笑:“他大概也看不見...” 許眠微微瞇起了眼,盯著那孩子:“說不定是認(rèn)生?!?/br> 黑黑則饒有興味的看著嶄新的軀殼下破破爛爛的靈魂,唇角翹了翹:“喂,你誰家的?” 他記得祁野說過,何太太私信里提到過,這孩子一睜眼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聞言,孩子漆黑的眸子漸漸聚起水霧,猝不及防突然哇的哭了出來。 何太太一下子懵了,這孩子平日里不哭不鬧的,怎今夜這樣反常?她也沒閑心思多想,一邊哄孩子一邊跟客人說對不起,就把孩子再次抱回床上。 黑黑撇了撇嘴:“快百來歲的人了,倒是挺能哭?!?/br> 許眠狐疑:“百來歲?可我確定他不是附體更不是奪舍...” 祁野淡然的看了黑黑一眼:“但也不是原裝,對吧?”黑黑下的結(jié)論他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黑黑言簡意賅:“新瓶裝舊酒的玩意兒?!?/br> 之后何夫婦又很客氣的給兩人一鬼備了茶水宵夜,許眠問及何太太孩子的情況,何太太認(rèn)真回憶后說:“現(xiàn)在諾諾只有夢里會說話,平時我們怎么逗他都不說了,也不知是不愿還是怎么的……”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確認(rèn)道:“九玄先生,許小姐,諾諾他到底有沒有被臟東西...” 許眠沉吟片刻為難開口道:“不是被臟東西附體...” 祁野則態(tài)度肯定:“他早不是你孩子了。” 許眠扶額,一言難盡的看了祁野一眼,這人對客戶說話也未免太直白生硬了,直男典范。 何太太一聽這話,險些嚇得暈倒過去,一口氣噎在心口,虧得何先生及時走過來替她邊揉邊順,也虧得何夫婦都是有教養(yǎng)的文明人,聽這話沒立刻翻臉:“九玄先生,這話怎么說?” “有可能是借胎還魂?!逼钜安粍勇暽年愂鍪聦?,語氣客觀篤定反而更容易讓人信服。 “可是孩子是我生的,我們抱回來的,我們親自帶這么大的…怎么可能…”何太太捂住嘴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但孩子時不時說的夢話,露出的陰冷表情還有一些奇怪的舉止,讓查過許多靈異資料的她也不得不往這上邊想。 難道她一口口喂大的孩子是個借胎還魂的怪物么……?思及此何太太感覺胃部一陣翻攪,最后憋不住直接沖到廁所里嘔了起來,何先生則面色灰敗的去為他妻子遞紙。 “祁小哥你……” “這事兒沒必要拐彎抹角,”說著,祁野余光睹見嬰兒房原本緊閉的門裂開一條縫,門縫后是一只陰沉沉的眼睛,正冷颼颼的看著他,饒是見過大場面的許眠,被這詭異陰郁的視線盯著,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而祁野卻不動聲色:“出來吧,躲著做什么?” 沉默一瞬,門后的身影一閃,消失了。 而許眠也深深的看了眼祁野,不過半年,眼前的祁野和他在漫西莊園初見時很不一樣了,渾身上下彌漫著一種令人和鬼顫栗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