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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直很寶貝的那顆石子糖,就在暴風(fēng)雪那夜,戀戀不舍的給了朝他跪下的祁野。 他不過是提了一句,如果是祁野本人的話,拿著這顆石子,說不定能到黑黑的世界把他帶回來。 然后那被火燒壞腦子的家伙就當場下跪了。 其實就算不跪,他也會給他的啊。 真是的...怪難為情的... 讓他平白占了這個便宜。 誒真爽。 許沉風(fēng)暗自得意呢。 …… 大雨下了一夜也沒有要停下的跡象,黑黑渾身是傷的躺在泥水里,而滿地的積水早他的血被染成了紅色。 他的視線模糊了,不知是長時間被雨水浸的還是失血過多虛的,他想抬手擦一擦,可現(xiàn)在的他就連抬手的氣力都沒有。 他不敢發(fā)出半點聲息,周圍都是御靈界能人大佬的埋伏,他被困于此不能輕舉妄動,而事實上他也沒力氣再妄動什么。 只能靜靜的等寧驍?shù)木仍?,只能靜靜的騙過自己對方?jīng)]有叛變,只能靜靜的、用現(xiàn)在這種難堪狼狽的姿態(tài)變涼變僵硬。 黑黑已經(jīng)知道自己活不到天亮了,可他寧可在這里耗死,也不愿被別人的刀劍奪走最后一口氣。 他的意識也開始模糊,蒼白的臉不爭氣的垂在泥水里,沙子灌進口中又臭又咸,還有強烈的血腥味。 恍惚間他感覺有人走近,踏著泥水,他掙扎著睜開裂開半條眼縫,一雙熟悉的球鞋映入眼簾。 很熟悉,但他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而且他已經(jīng)看不清了。 那人繼續(xù)走近,近到黑黑能清晰的嗅到他身上煙味兒,這種煙味并非煙草的氣息,更像是剛從火場走出來的、濃烈刺鼻的燃燒味兒,即使滂沱大雨也沒辦法沖淡。 這人是來殺我的嗎? 我不想被殺,我寧可自己死。 但是我不能選擇了。 那人停在了他的上方,似乎蹲了下來。 密密麻麻的雨點一瞬間消失了,可淅淅瀝瀝的聲音還在,透過雨水的聲響,他分辨出那人在窸窸窣窣的找什么。 似乎很著急很著急。 他似乎找到了,黑黑有掙扎著看了眼,沒看清那人的臉,卻看到了他手中閃著寒光的刀子。 所以真的是要殺了他吧。 黑黑已經(jīng)放棄了。 可那把刀子并沒有落在他身上。 而是劃破了那個人的手,血水溢出,合著不斷滴落的雨水一起,手指滲著鮮血被送入他的口中。 這個滿是腥甜的滋味,很熟悉。 第62章 陌生人 黑黑的喉結(jié)滑了滑,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吞咽對方的血。 也不知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怎么的, 他竟然覺得嘴里的血腥味異常甜美, 甜到他忍不住咬上對方的傷口。 此時此刻他腦海里蹦出一個詞:久旱逢甘霖。 簡直像一個被困沙漠即將渴死的人嘗到一口清冷的井水, 舒服得就連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了。 很奇怪, 他明明不是什么喜歡喝人血的怪物, 從前也沒有過飲血的怪癖,究竟什么時候染上這惡心的毛病? 而且這個人血的滋味, 熟悉到令他恐怖。 對方看他喝得急, 似低低的笑了笑, 還抬手為他擦掉淌落臉頰的雨水, 動作溫和又小心:“沒事了, 埋伏附近的人都處理干凈了?!?/br> 這個人的手指是guntang的,和黑黑因失血過多、又長時間泡在泥水里的冰涼形成鮮明對比。 黑黑甚至被那一下的觸碰燙得輕微一哆嗦。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對他做出這么親昵的動作了。 應(yīng)該說,從他母親過世后就再沒有過。 被驟然這般對待,黑黑有點不習(xí)慣,若放在平時他早推開對方了, 可現(xiàn)如今的他什么也做不到。 甚至任那人將他背在背后。 “喂…?”黑黑掙扎了一下, 實際上只是嘴唇輕微的動了動, 沒發(fā)出半點聲音。 而對方卻似讀懂了他的困惑:“帶你去避避雨?!?/br> 他的聲音很淡很輕, 也可能是這夜雨聲太大,把他的話語浸得溫和又柔軟。 黑黑不得不伏在他的背上, 剛開始還警惕的掙著一絲清明。 雖然對方說埋伏者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但黑黑心里是不大信的,就憑他一個人, 怎么可能辦到呢? 而且他也沒必要為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得罪御靈界各大佬吧?會不會是在使詐? 可自己已經(jīng)這副不堪的模樣的,他沒理由大費周章的使詐啊… 黑黑看著自己的血將他白色的衣領(lǐng)弄臟,心里突然有點過意不去。 于是他有使勁的蹭了蹭,弄得更臟…… 那人似覺察到了他的動作,笑了:“困了你先閉眼歇一歇。” “……” “沒事,一切有我?!?/br> 黑黑的眼睛始終睜不大開,他隱隱約約看到雨水中糊成一團的光斑,光斑漸漸擴大,直到他和這個人一并被強烈的白光包圍。 一聲‘歡迎光臨’在耳邊響起,原來是24小時便利店。 那人買了一把傘,大雨天遮在黑黑的頭上。 黑黑想,這人很多此一舉啊,他倆身上都濕成這樣了,打傘還有什么意義嗎? 對方似乎能讀懂他的心思,輕描淡寫的調(diào)侃了句:“用你的卡刷的,不介意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