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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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手榴彈和地雷: r扔了1個手榴彈 vi扔了1個地雷 感謝營養(yǎng)液: 讀者“秉秉stone”,灌溉營養(yǎng)液 8020180716 23:58:49 讀者“1983”,灌溉營養(yǎng)液 3020180716 22:20:35 讀者“”,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80716 12:47:35 讀者“錦言無聲”,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80716 12:28:12 讀者“r”,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80716 11:07:03 讀者“小馨馨”,灌溉營養(yǎng)液 2020180716 10:56:59 讀者“敬簫”,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80716 10:19:04 讀者“阿”,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80716 09:41:04 讀者“”,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80716 08:50:47 讀者“word哥”,灌溉營養(yǎng)液 5020180716 05:27:29 讀者“miso”,灌溉營養(yǎng)液 520180716 01:34:27 讀者“苜?!?灌溉營養(yǎng)液 520180716 01:15:01 讀者“弄墨”,灌溉營養(yǎng)液 120180716 00:03:21 讀者“r”,灌溉營養(yǎng)液 520180715 23:34:22 ☆、40(結尾大修) 轉眼間半月過去, 來到了六月底。 這半月來, 長安城說忙亂也忙亂,說太平也太平。 之前硬扛著不交糧的世家大族如今紛紛松了口風, 幾萬石幾萬石的糧食往戶部運,戶部忙著收糧和賑災,成日價忙得昏天黑地。 戶部忙, 門下省也不清閑。 沈孝剛被升進了門下省做給事中, 屁股還沒坐熱,官威就大增。他主司審議奏章,眼睛嚴得像篦子, 奏折里稍有錯誤都叫他盯出來,毫不留情地駁了回去,叫不少官員沒了臉。 門下省都是世家把持,諸位同僚瞧不起他的出身, 聯(lián)合孤立他,成日在他面前陰陽怪氣明嘲暗諷,什么游宴詩會都不帶著他去, 就想讓沈孝從門下省知難而退。 可偏沈孝是個孤絕的,竟然根本不在乎, 一身緋紅官袍獨來獨往,反倒愈發(fā)顯得桀驁。 滿朝世家互有姻親, 從前這家犯事了,叫人一封折子遞上去彈劾,可往往到了門下省, 各種姻親朋黨關系就能把折子攔下來,從不會戳到皇上面前。 如今倒好,有了沈孝這么個葷素不沾的,甭管大小事,只要是彈劾的,無一例外都捅到了陛下那里。這半個月來,朝中沒少有官員被陛下訓斥,一時人人自危。 如此,沈孝竟然得了個“沈閻王”的稱號,說的就是他面冷心狠。 而長安城的太平一面,則主要是平陽公主和太子這頭。公主自被皇上訓了后,就乖乖順順地窩在府里頭。太子也一直縮在東宮里,只等著崔進之把永通渠收尾了,好拿這件事做政績,博皇上一個笑臉。 崔進之盯著永通渠收尾,比之前還忙。也是因此,劉管事一直沒門路求見崔進之。 自從他被攆出平陽公主府后,到如今已經過了半個月了。 他本想回崔家去的,可崔家如今卻沒有他的位置。也難怪,他被調出崔家已經五年了,昔年的管事位置早都被別人占了。 再加上這幾年崔家不比從前的盛況,裁撤了不少奴仆,也賣了幾個莊子,他如今再回去崔家,也沒有多余的莊子讓他去管,只能做一個普通的下人。 可劉管事做慣了大管事,怎么甘心屈居人下。 因此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想求見崔進之,求駙馬爺念在他這幾年替公主分憂的份兒上,給他在崔家謀一個管事做做。 可求見了半個月,崔進之都沒空見他。 劉管事心里慌,只當駙馬爺跟公主一樣,也不想要他了。 慌張之下,就要找找門路,看能不能討好一下駙馬身邊的人,也要替他美言幾句。 于是這日正午,劉管事就來到了延康坊,想要求見青蘿。 他這幾年只悶頭管莊子了,到如今才知道,原來駙馬一直養(yǎng)了外室。 怨不得公主要跟駙馬決裂。 駙馬給外室置的宅子倒是清幽,白墻里頭露出棵郁郁蒼蒼的古樹,有一種遠離塵世的安靜,黑色的大門緊閉著。 他敲門,說明來意后,門房就將他迎了進去,繞過影壁,沿著中庭就往正屋走。 站在正屋里,他也不跪下,兩手垂在身側。 他來之前想得還好好的,心想不管外室還是內室,能在駙馬爺面前說上話的人,他總得討好一下。 可這會兒真站在這宅子里,劉管事卻由衷升起一股不忿,竟是連討好的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從前他也是大管事,如今反倒來求一個連臺面都上不了的外室? 再者,平陽公主多有本事的人,府里管得井井有條,駙馬怎么能負了她,反而養(yǎng)外室呢?! 門房進了側間,劉管事聽見他說,“姑娘,之前公主府里的劉管事有事求見您?!?/br> 劉管事聽了心道,這外室還算有點規(guī)矩,沒名沒分的知道稱為“姑娘”。聽說不少人家的外室,私底下沒規(guī)矩,下人都是叫“夫人”的。 “讓他進來吧?!币粋€輕柔的聲音響起。 劉管事聞言就進了側間,大拉拉地掃了一眼,才不管什么下人不準直視主子的規(guī)矩。 她也配當主子? 羅漢榻上坐著一個少婦,手里拿著繡花棚子,桌上擺著布料,看模樣像是正在給駙馬做衣裳。 見他大拉拉地看過來,青蘿也不生氣。 劉管事勉為其難地叉手,權算作行禮,“見過青蘿姑娘?!?/br> 青蘿擱下繡棚,吩咐道,“給管事搬個凳子來,再端碗涼茶。” “今天的日頭毒,你從公主府上來,別叫熱著了。” 立刻就有丫鬟搬來凳子,劉管事坐了下來。這待遇倒是他從前沒受過的。 公主素來冷硬,別說坐了,不讓跪著回話那都是天大的恩賜。 青蘿見他坐下后,開口慢慢道,“我也聽說了,公主近來整理府邸,清退了不少能干的老人兒,管事就是其中一個?!?/br> 劉管事點頭,“正是?!?/br> 青蘿又道,“那管事如今重回崔家老宅,是做什么事?” 劉管事面露幾分難堪,“也……也沒什么事好做?!?/br> 青蘿聽了就明白,“這也難怪。到底你離開本宅那么久了,一時半會兒你也尋不到什么好位置。只是你也不用擔心?!?/br> 她說著就抿了抿唇,微笑了笑,帶了幾分善解人意,“你有本事,連我都聽說過你,三郎識人,自然不可能叫你埋沒了。只是他近來忙,一時半會兒顧不上下人的事,所以才沒給你重新安排。” 劉管事聽了“三郎”這個稱呼,略皺了皺眉。 這稱呼可真親密,竟帶了幾分家常夫妻的意思在。 公主素來都是直呼駙馬爺姓名的。 劉管事這才后知后覺地覺察到,其實公主跟駙馬爺之間的隔閡早都很深了。 青蘿又道,“你放心,等永通渠那頭就忙完了,我會在他面前提一提你的,別讓他忘了?!?/br> 劉管事聽了,登時滿心欣喜。 他來了之后,統(tǒng)共沒說幾句話,甚至連態(tài)度都不好,沒想到這位青蘿姑娘竟然這樣體察,主動說出了他心里的話。 劉管事忙從圓凳上站起來,這次卻是真心實意地行了個禮,“多謝姑娘!” 青蘿抿唇,帶了幾分羞澀地笑,“不必謝我。原是你有本事,三郎不會不管你,我不過是提醒他一下?!?/br> 劉管事聽得心里一暖。 這位姑娘可真是會說話,明明她幫了人,卻還沒有一點施恩的模樣,由此反而愈發(fā)讓人記得她的好。 青蘿又道,“聽說今日永通渠的事就畢了,說不準三郎就會回來,你且多待一會兒,若是他回來了,你直接去求見他就是?!?/br> 劉管事正愁見不著崔進之,聞言又道了一聲謝。 青蘿臉上帶著幾分溫柔色彩,“大中午的,你也沒吃飯吧,下去吃了飯,去客房歇一會兒去。三郎若是回來了,我讓人叫你?!?/br> 劉管事心滿意足地下去了。 他走后,青蘿復又拿起繡棚開始繡花,卻見丫鬟端了一盞茶過來,擱在矮桌上,氣沖沖的,“那個什么劉管事,是被平陽公主攆出來的奴才,姑娘干嘛對他那么客氣?” 青蘿看了丫鬟一眼,溫柔換了嚴肅,道,“劉管事雖然被趕出來了,但他有能力,三郎肯定會用他,日后他說不定是崔府的一個大管事。好好待他,總是沒錯的?!?/br> 能施恩的時候就施恩,一向都是青蘿的行事原則。 “那劉管事就罷了,可您之前對每一個下人干嘛都那么和顏悅色的?!?/br> 丫鬟不高興。她伺候的主子都這么低聲下氣的,她豈不是更低人一頭。 做主子的哪能這樣小家子氣。 丫鬟勸道,“姑娘,您如今可是這院子的女主人,可不能像從前那樣只會伺候人。您要點威嚴才是。就像……就像平陽公主那樣,多厲害啊,一雙眼睛盯著誰,誰就嚇得不敢動彈。那才是主子模樣!” 姑娘就是性子太軟了。 青蘿聞言卻只瞧了丫鬟一眼,搖頭笑笑不說話,繼續(xù)低下頭繡花。 天底下能有多少女人像平陽公主那樣呢。 她那樣厲害,想要什么就能給自己掙來什么,輕松地不費吹灰之力。 也是因為她那么厲害,所以她總是顯得太冷淡了,只靠著能力論事,從不靠感情籠絡人心。在她身上感受不到溫情。 青蘿見平陽公主的次數不多,只記得她有一雙尖銳而冷淡的眼睛,一下子能看透人心。 沒有人喜歡那樣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