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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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述捻了捻指尖,不想看到安樂走上一條死路,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如果楊方養(yǎng)了外室,你怎么辦?” 安樂聞言,心思立刻就從崔進之身上跳過來了,杏眼圓瞪,“他敢!” 楊方要是敢這么做,她……她……她進宮找父皇母后,讓他們扒了他的皮! 別說是外室了,就是他敢跟哪個女人說說笑笑,安樂當(dāng)場就能拉下臉來。 當(dāng)然這么多年他也沒有過。 ”你怎么忽然問這句話?“ 安樂心中警鈴大作,”是不是你發(fā)現(xiàn)了他什么私事?是不是他真敢背著我找別人?“ 這消息仿佛當(dāng)頭一棍,把安樂當(dāng)場就打懵了。如果他真喜歡了別人……他怎么可能喜歡別人!他不是一直都喜歡她的么! 被喜歡,被追隨,被照顧,被人捧在掌心,這樣的感受是天經(jīng)地義,她天生就該如此??砂矘窂膩矶紱]有想過這個可能性——任何人,包括父母,兄長,以及楊方,都是有可能離她而去的。 這個念頭讓她心中驚慌,旋即這種驚慌就轉(zhuǎn)為了憤怒。安樂心中氣結(jié),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上不去,下下不來。 她一甩袖,”我這就去找他!“ 他敢養(yǎng)什么外室! 安樂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往前院跑。 李述簡直就懵了。 她本是想引到崔進之外室一事上去,好讓安樂徹底對崔進之死心,以后好好的和楊方過日子。 沒成想安樂這個腦袋,除了簪釵環(huán)外就沒有一點別的用處! 李述真是哭笑不得,連忙讓侍女追上去,好歹在前院湖泊邊上攔住了安樂,這才沒生出一場烏龍來。 李述趕過來的時候,只見安樂一雙眼竟都微微泛著紅,也不知是因為氣,還是因為傷心,正朝攔住她的侍女發(fā)脾氣。 李述揚手讓侍女退下,她趕的急,微微喘氣,也不耐煩起來,“我又沒說楊方養(yǎng)了外室,你急什么!再在我府上亂跑,我讓侍衛(wèi)把你叉出去!” 安樂比李述矮半個頭,再加上李述相貌冷,生氣訓(xùn)人的時候十分威嚴(yán)。 安樂被李述一罵,帶了幾分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剛你明明說他養(yǎng)外室了?!?/br> 李述不耐煩,“我剛是說‘如果’!下次聽人說話的時候別漏字兒?!?/br> 李述恨不得翻個白眼,真是懶得跟蠢人打交道。 安樂不忿還嘴,“都怪你說話不說清楚!” 李述懶得跟她爭,擺了擺手,進了涼亭,靠著闌干坐下。安樂跟了進來,挨著她也坐下了。 湖畔的風(fēng)帶著涼意,李述緊了緊披風(fēng),然后側(cè)眼看著安樂,她一雙眼有看透人心的力量,微微俯視著安樂那張不諳世事的臉龐。 “只是聽到‘外室’這兩個字,你都要氣瘋了,那你可知,崔進之養(yǎng)了三年的外室。“ 安樂瞬間就愣住了,杏眼圓瞪。 怎么可能? 李述見她臉上表情凍結(jié),勾唇露了個諷笑,“你喜歡崔進之這么多年,真的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嗎?你到底喜歡的是他那個人,還是只是你心中的一個幻象?你一直說楊方比不上崔進之,可在我看來,他至少在感情一事上,比崔進之要好一萬倍?!?/br> ”安樂,你這么多年妒恨我,我始終都想不透,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妒恨的?!?/br> 連天風(fēng)雨,可安樂身上一點都不會沾濕,因為早有人替她將所有風(fēng)雨都擋住了。她渾身干爽,指著在雨里掙扎地滿身泥濘的李述說,“她身上的泥點子花紋很好看,我也想要?!?/br>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安樂愣愣地不說話,這消息來得太突然,她一時都被弄懵了。 她不是最厲害的人么,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安樂以為李述應(yīng)該是天下第一的快活人,沒想到原來她也有無可奈何的事情。 她仿佛才看到李述蒼白的臉,與瘦削的肩。 厭惡了她這么久,安樂早都在心中將李述妖魔化成了一個強壯無比,刀槍不入的人。 原來卸下盔甲,戰(zhàn)神也不過是滿身傷痕的普通人。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 ☆、第 58 章 #58 安樂愣了愣, 忽然問, “你……你的手還疼不疼?” 李述想翻個白眼,“你覺得呢?” 那不是廢話。她疼得太陽xue都在抽抽。 安樂咬了咬牙, 她是在關(guān)心她好不好!就李述這個冷淡脾氣,真是活該單身。 她坐在李述旁邊,伸出胳膊趴在闌干上, 微風(fēng)吹過, 非常安靜且溫馨。 有朝一日,竟然她也能和李述安靜地坐在一起。 ”父皇一定會給你把壞人抓住的?!卑矘酚值?。 誰知李述聞言又嗤笑了一聲。 安樂皺眉,“你笑什么?我說錯了?” 李述:”抓不住的。“ 安樂:”你怎么知道?” 李述:“我就是知道。” 安樂:“那我怎么不知道?” 李述:“因為你笨?!?/br> 安樂:“………………” “李述!你!” 呸呸呸, 虧她還覺得李述可憐,剛才真是眼瞎了。 安樂“哼”一聲就轉(zhuǎn)過身去,又開始生氣。 真的就跟個河豚一樣,一戳就炸。 李述攤手, 安樂本來就不聰明,還不許她說實話了。 默了片刻后,安樂不甘寂寞, 又主動發(fā)問,“你為什么要跟我說崔進之有外室的事情?” 若她有壞心眼兒, 明天就能傳遍全城,讓所有人都笑話李述無力馭夫。 李述聞言, 先是恍然大悟,旋即就懊悔不已,“哎呀, 我怎么能告訴你崔進之外室的事情!” “就該好好夸崔進之一通,讓你離開楊方嫁給崔進之。嘖,我怎么就說漏嘴了呢。不然楊方很快就會單著了,正好我也單著的,說不定我們倆還——” “——什么你們倆!” 安樂蹭一下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瞪著李述,“你不許打他的主意!” 李述攤手,“我憑什么不許?他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是一直嫌棄他么。怎么,你不要的東西還不許我拿了?” 安樂:“我……你……” 她都被李述氣結(jié)巴了,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偏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就是不許! 安樂尚看不清自己的心,李述也不介意推她一兩步。這世間能成眷屬的有情人本就少之又少,當(dāng)一回月老就算積德了。 李述唇角一彎,露出個笑。 況且安樂這種小姑娘吧,逗起來是很有意思的。你在她鼻子底下挖一個大坑,她睜眼瞎一樣就能往里跳。智商堪憂,但幸好她也沒有什么壞心思,因此傻得也不讓人厭煩。 李述甩了甩手,覺得傷口好像也沒那么疼了。 朝堂里不缺心眼多城府深的人,跟他們打交道太久了,李述已經(jīng)被同化。臉上厚厚一層面具,連喜怒都被剝離出去。 安樂這樣天真爛漫,喜怒由心的人,反而是最難得的。 她理解楊方為什么喜歡安樂。 如果有選擇,她也想成為安樂這種人。 李述也站了起來,走出涼亭沿著湖畔散步,安樂緊緊跟上,氣鼓鼓的,猶自不忿李述要挖墻腳的事情。 還沒走幾步,李述忽然就停了下來,“安樂,過去的人就過去了,你就不要再執(zhí)念了。眼前人才是值得你珍惜的。“ 安樂順著李述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不遠處一棵垂柳下,楊方正沿著湖畔走,旁邊是另一位緋紅官袍的官員,二人正說著話。 不如憐取眼前人。1 * 沈孝正跟楊方說著話,忽然間,前頭綠竹小徑傳來腳步聲,緊跟著跑出來一個十歲出頭宮裝少女。 沈孝沒提防,險些被少女撞上,連忙閃過身子,誰知那少女身后緊跟著又沖出來一個人,”永泰,慢些,別玩瘋了!“ 后者追得急,沈孝沒閃過去,二人登時就撞在了一起。 金城從沈孝胸膛上抬起眼,猝不及防地撞進一雙濃如墨色的眼睛里,非常深沉,以至于好像能將人的魂都吸進去。他眉微微皺起,薄唇抿著,是一副冷峻的面相。 金城瞬間就紅了臉,一退三四步,垂下頭來,只覺得心如擂鼓,耳畔長鳴。 ”對不住?!奥曇羧缥脜纫话慵殹?/br> 她在深宮里,除了諸位皇子與各位駙馬外,從沒有見過外男。忽然跟沈孝相撞,只覺得身上都是陌生男人的氣息,手都是慌的,連忙就把永泰拉過來,低聲訓(xùn)斥道,”你亂跑什么,跌下湖了可怎么辦。“ 永泰公主今年十歲,正是好奇調(diào)皮的時候,只是往日在宮里,在皇后手底下討生活,不免壓著性子,今日跟著金城驟然出宮,就跟籠中鳥放飛了一般,有點玩瘋了。 沈孝略皺了皺眉,看到兩位少女身上宮裝,身后跟著宮女,便猜是公主。果然旁邊楊方就過來解圍,”見過金城公主,永泰公主。“ 沈孝便也拱手行禮,“下官見過二位公主,方才失禮,還請公主海涵。” 他說話略略帶著一分南方口音,尾音有些上卷,就在沉肅雅正之下顯出些別樣的氣質(zhì)。 金城愈發(fā)低頭,不知為何,聽得耳朵都要紅了。 楊方又問,”二位公主可見了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