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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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事,只是她目前還不知道而已。 誰知道沈孝捏著手中紙條,先沒去想東宮或黃河的事,他腦子里第一個反映出來的念頭竟然是—— 她竟然還這么關(guān)注崔進之! 這念頭剛轉(zhuǎn)出來,沈孝的嘴就不受控制一般,“你們不是和離了,你還關(guān)心他的動向?” 李述聽得就是一愣。 怎……怎么這句話聽著有點委屈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會盡快補更,今天太晚。 感謝地雷: 白云蒼狗丶扔了1個地雷 冬淮揚揚扔了1個地雷 敬簫扔了1個地雷 breathesky2007扔了1個地雷 酥皮粉扔了1個地雷 酥皮粉扔了1個地雷 感謝大家的營養(yǎng)液! 感謝大家的評論! 鞠躬?。?/br> ☆、第 63 章 #63 李述都有點傻了, 下意識就開始解釋:”不, 我不是關(guān)心他……啊不我確實挺關(guān)心他的……“ 她當然關(guān)心崔進之,那可是政敵?。?/br> 對面沈孝一雙黑沉的眸子直直就望了過來, 李述瞬間就有口難辯,”我說的不是‘那個’關(guān)心,而是‘那個’關(guān)心。“ 什么這個那個的。 沈孝聽得眉峰皺起, 李述恨不得咬斷舌頭,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慌了,嘴跟不上腦子。 實在是沈孝這幅模樣怪……可憐的。 他眼睫低垂下去,蓋住瞳中神色, 只見一道挺直鼻梁向下,勾勒出緊抿的薄唇。一副又是委屈又是生氣的模樣。 李述這才找回自己的口才:“崔進之是太子手下第一號能干實事的人!太子非常倚重崔進之,所以我才派人盯他。只要盯緊了崔進之,我們就能知道太子的很多動向?!?/br> 李述話說罷, 可對面沈孝還是沉沉不語,抬起眼仔細盯了她半晌,然后又垂下眼去看手上那張紙條。 李述被他這說不清喜怒的神態(tài)動作弄得不知所措, 身子半傾過來,趴在矮桌上, 一雙眼不安生地覷了過來。 誰知這么仔細一盯,才發(fā)現(xiàn)沈孝唇角竟然微微翹起。 他在笑! 那么點醋意不過一閃而逝, 片刻之后沈孝就想明白了李述“關(guān)心”崔進之的原因。 畢竟是東宮手下的頭一號干將。 可是看著對面李述著急忙慌解釋的樣子,沈孝低下眼來,愣是不說明, 就想看李述自證清白的樣子。 原來她也怕他生氣啊。 這個念頭一起,沈孝臉上就沒繃住,薄唇微翹,透出心里萬分之一的喜悅。 誰知自己就被李述逮了個正著,李述眼一瞪,“你笑什么?” 沈孝連忙舉起手中紙條,一副認真閱讀的樣子,“我沒笑?!?/br> 李述揚手就拍落紙條,伸手指他,食指就差點戳到他唇角了,“那你嘴巴勾什么?” “……好吧,我剛確實在笑?!?/br> “為什么笑?” 沈孝一本正經(jīng),“因為七皇子得了陛下的夸贊?!?/br> 李述:……!??! 沈孝低眼,就看到李述的食指懸停在他鼻尖下。 她的手傷已全好了,傷痂基本脫落,因此能看到手上新長出來的粉紅嫩rou,與周圍白皙的肌膚相比,顯得格外礙眼。 滿手傷疤,看著其實是頗為可怖的,但沈孝卻只覺得有些心疼。 許是因為李述聽他的話,他說不許喝酒她就不喝;許是他不高興的時候,原來李述也會被他的情緒所牽動。 這些種種細節(jié)交織在一起,令沈孝忽然伸出手,輕輕握住李述的手腕。 她身上始終偏冷。 李述一驚,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沈孝鼻端的氣息沉穩(wěn),正好呼吸在她食指上,她覺得手上被他氣息噴的微微潮濕,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色彩。 他輕握住她的手腕,手指干燥而溫暖。 李述不過愣了片刻,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手抽了回來。他的手心很溫暖,所以她不喜歡。 溫情是世上最可怕的情感,會讓人沉溺進去,然后失去一切斗志。 她在崔進之這堵南墻上已經(jīng)撞得頭破血流了,不會在第二個人身上再栽跟頭。她不需要誰喜歡她,更不會去喜歡誰。 世上一成不變的絕不會是感情,只會是權(quán)力與金錢。 李述冷下目光,縮回身子,又窩回了迎枕上。她別過眼,目光落在地上,沒有去看沈孝。 沈孝第一次伸手觸碰,就被李述果決的態(tài)度打斷。 他伸出去的手空落落的,懸在半空,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片刻后,沈孝將臉上神情換做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仿佛方才觸碰不過是一場意外。他順手撿起方才被李述打落的紙條,慢慢道,“黃河應(yīng)當是出事了,而且看崔侍郎這樣急迫,恐怕不是小事?!?/br> 李述伸手覆著方才被他碰過的手腕,仿佛還能感覺到殘留的溫度,她語氣都是官腔,“我會讓人盯著崔進之的?!?/br> 沈孝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事情及時通知我。” 李述點頭。 窗外的雨依舊在淅淅瀝瀝地下,室內(nèi)就顯得更加寂靜,李述身上拒人千里的冷淡也就更加明顯。 沈孝盯著她,卻有一種不想退讓的堅決。 她身上真的偏冷,拒人千里,因此更顯孤單。 他輕咳了咳,道,“七皇子慢慢出頭了,以后朝事會越來越多,遇到的絆子也會越來越多。以后如果有事兒……我們還是在這兒見面?” 李述聞言,抬眼就盯了他一眼,沈孝故作不在乎,迎著她通透的目光。 半晌,李述點頭,“好。” * 崔進之離京,給正元帝上的折子里,借口果然如李述猜測,說是工部例行去巡視黃河,以防出現(xiàn)什么問題。 正元帝自然不會阻隔。 崔進之騎了一匹快馬,身后跟著許多侍衛(wèi)。 他披了一件蓑衣,但雨水還是兜頭蓋臉地打在他臉上,他抹了一把臉,甩掉滿手雨水,繼續(xù)河南道方向走。 今天中午在東宮里,太子的吩咐還響在腦海里。 他被太子急召入東宮,剛跨進東宮的門檻,迎面就是一封薄薄的紙,和太子惶恐的臉。 崔進之還以為是天塌了,可擰眉看完信件,神情卻并不似太子那樣驚慌,反而語氣頗為鎮(zhèn)定。 “殿下不必太擔心,看信上說,黃河暴漲,部分堤壩被沖垮。雖信上沒有明確災(zāi)情,但我估計頂多會淹幾個縣。“ 他眉目之間都是和離之后的郁色,但整體還算沉穩(wěn),感情沒有太影響他的政治判斷。 ”上一次黃河出事,淹了整個河南道,中原遍地流民。這次相比之前,災(zāi)情并不算嚴重?!?/br> 誰知太子聽了,卻顯得更加煩躁,他眉頭緊緊皺起,一揚手,殿中所有人都退下了,只剩了崔進之。 殿門關(guān)閉,殿內(nèi)光線就顯得陰沉沉的,太子如困獸一般來回轉(zhuǎn)了幾圈,然后忽然駐足,三兩步?jīng)_到崔進之面前,“現(xiàn)任洛府郡守,是我三年前給父皇舉薦的!“ 這次黃河出事的地段,正好是洛府! 崔進之聞言,目光尖銳直逼太子,“洛府是河南道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裕,那郡守這幾年沒少給殿下送東西吧?!?/br> 太子惱羞成怒,“那跟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 崔進之盯著太子不語,太子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半晌才承認,“也不過是逢年過節(jié)孝敬一些……你先別管這個,只說現(xiàn)在這件事怎么辦?” 崔進之咬牙,臉色鐵青。 洛府郡守是太子拍胸脯舉薦給皇上的,洛府出了事,太子肯定會受連坐。若是從前勢大的時候,這件事可以不管,大不了被陛下罵一通,反正災(zāi)情也沒有嚴重到不可控的地步。 可最近不行。 太子連連丟失城池,正元帝已經(jīng)明顯表露出敲打之意,太子一退再退,地位遠不如前。 若是洛府的事情再被捅出來,在正元帝那里,太子又多了一層識人不明,收受賄賂陰影。 說不準那洛府郡守還是拿修河堤的錢來孝敬東宮的! 一定要保著東宮。 崔進之一念及此,目光中已是狠戾,“臣這就趕去河南道。殿下放心,這件事臣給你瞞下來!” 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崔進之緊緊握著馬鞭。 東宮像是沼澤一樣,從他跨進去的那一日起,他就不可能脫身而出,他知道自己在慢慢腐化,可他無法逃離,更不愿逃離。 馬鞭高高揚起,猛然抽了胯·下坐騎一鞭,仿佛想借此將滿心怨憤都傾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