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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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位置在皇子后頭,隔著人頭,李述看了正元帝一眼。 父皇這次是鐵了心要把太子扳回正軌上,所以態(tài)度才如此強(qiáng)硬,希望太子能吃這個教訓(xùn),從此改過自新。 可時間不等人,就算太子真吃了教訓(xùn),等他從東宮里幽閉出來的時候,外頭說不定都換了天地了。 李述看向前排的李勤,李勤若有所察,也轉(zhuǎn)過頭來。 不僅要做實事來體現(xiàn)能力,更要表現(xiàn)的十分孝順,去補(bǔ)上太子在父皇心里頭的親情空缺。 畢竟父皇已經(jīng)老了。 他一個人坐在高臺上,左右都無人陪伴,竟有些暮年的單薄光景。 今年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含元殿的燭火每天都亮到三更后。為了旱澇兩事,父皇的心血都熬出來了,還要為太子cao碎了心。 皇上的精氣神都大不如前了,就連頭發(fā)都比從前白了不少,只在席宴上略坐了坐,就下去換頭遭衣服,外加歇一會兒。 見皇上去更衣了,各家也都從座位上慢慢活泛了起來,老成的推杯換盞,交換幾句情報。女眷也湊到一起,往景致好的園子里走去。官員帶的半大不小的孩子,也都湊在一起嬉戲,去旁邊宮苑里去投壺蹴鞠。 李述便也退了宮宴,想說去歇一會兒,可剛走幾步,就有命婦迎面過來,笑著對她行禮。 那人還沒開口去請李述,李述就先止了她的話頭,“剛喝了點酒,身體不大舒服,我去走會兒醒醒酒?!?/br> 當(dāng)她不知道呢,宮宴上多少女眷的目光往她身上打量。不就是看她和離了,想把她娶回家去當(dāng)尊大佛供著,好借著她的權(quán)勢在父皇面前更長臉。 若是她真跟著那命婦過去玩,十有八九要偶遇上誰家還沒婚配的嫡子。 雖沒什么損失,就是怪麻煩的。 嗯,再說今日宮宴,沈大人不也出席了么。 若是被他碰上了,又得問一句“你們怎么在一起”這種送命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安樂公主最近心情很差。 太子哥哥被禁閉,她今日還眼巴巴地指望父皇能心軟,把太子哥哥放出來呢,她再撒嬌撒癡求求情,興許太子哥哥就不用再關(guān)禁閉了。 可誰知道父皇竟然那么狠心! 所有子女都來給父皇賀生辰了,只差了太子哥哥一個,這算什么事??! 安樂沿著花園就往前走,她的侍女小跑著跟上,不住地勸。 “公主,陛下下過命令,不許人去探望太子殿下?!?/br> “公主……” 安樂不聽,悶頭就往東宮的方向走。她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那是她哥哥,她想見就要見。 因走得急,拐過彎,迎面就是一道身影,幸好對面的人閃得急,堪堪就要碰到了,對方又驚恐地連忙縮回去。 “見過安樂公主?!?/br> 安樂就冷斥了一聲,“走路當(dāng)心點!” 她驕縱慣了,別說對面是金城,就算對面是皇上,她都能撅嘴瞪眼發(fā)起脾氣來。 金城本就懦弱膽怯,又一向害怕安樂,被這么一訓(xùn),渾身都要抖起來了。 “對……對不住……” 安樂不耐煩地瞪了一眼,“你急慌慌地要去哪兒呢?” 金城忙搖了搖頭,“沒……沒想去哪兒。就是隨便逛逛?!?/br> 她目光卻隔著水池,往另一邊看過去。 那頭一個孤瘦人影正對著水池,背對著她們,他紅色圓袍,腰間玉帶,長身玉立的一道影子,負(fù)手低頭,正入神地看著御花園水池子里養(yǎng)的金鯉。 安樂眼睛一瞇,從太子哥哥被禁閉開始,滿腔的不樂意終于找到了發(fā)泄點。 要不是因為那個沈什么孝的人彈劾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怎么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安樂氣急了,也不急著去闖東宮探望太子了,三兩步怒氣沖沖地就朝沈孝沖了過去。 金城見狀,連忙就跟上她。 沈孝察覺到人的腳步聲,忙轉(zhuǎn)過身去,只掃了一眼,就認(rèn)出是來人是安樂公主與金城公主。之前他在李述府上見過她們。 雖說大鄴男女不設(shè)防,但沈孝還是忙退了幾步,保持著一個客氣的距離,垂眼拱手行禮問安,“下官見過二位公主。” 安樂公主面色不善,沈孝看出來了。 猜測是因他彈劾了東宮,安樂公主瞧他不順眼,來撒撒氣。 沈孝敢彈劾東宮,自然做好了被太子·黨擠兌的最壞準(zhǔn)備。他在朝堂上沒少遇到太子手下的人使的絆子,明的暗的都有。但沈孝就從來沒怕過,此刻更不怕一個驕縱公主。 他只是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心想都是公主,人和人怎么差距就那么大。 沈孝行了半天禮,都沒聽見安樂公主叫起身的吩咐。她好像就準(zhǔn)備等著沈孝躬身,一直把腰給躬斷了似的。 就連為難人的手段也低級。 沈孝倒好,也是一言不發(fā),半彎著身就權(quán)當(dāng)是練腰力了。 金城看了看他,又扭過頭來看了看安樂,面色非常焦急——安樂jiejie怎么能這樣折辱沈大人呢! 她有心想勸安樂幾句,可話到嘴邊又不敢說出來,怕安樂又罵她一通。 她只能看著沈孝,目光中都是擔(dān)憂。 沈孝躬了半晌,覺得腰力也練夠了,正準(zhǔn)備自己直起來,回一句“臣還有正事處理”,把安樂公主搪塞過去,就聽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安樂,金城,你們做什么呢?” 沈孝蹭一下就直起了身子,見李述今日妝容嚴(yán)謹(jǐn),身上是一件拖地華服,走過來的模樣凌厲又淡漠。 沈孝帶起微微笑意,“見過公主。” 安樂見沈孝直起身子,好不容易抓到把柄,斥責(zé)到,“沈大人好不懂禮數(shù),本宮還沒讓你起身,你就收了禮數(shù),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宮!” 沈孝還沒說什么,李述就先不耐煩了,“你鬧什么呢!” 安樂一噎,“我沒鬧!明明是他——” 李述聲音淡淡,“今日宮宴上的御史多的很,你看誰不順眼,盡管去欺負(fù),反正明日要被御史彈劾的人又不是我?!?/br> 安樂梗著脖子,“彈劾就彈劾,我才不怕。” 李述恨不得翻個白眼,“你當(dāng)然不怕??赡闶翘影?,沈孝前陣子彈劾了太子,如今你就要為難他。御史彈劾你有什么用?當(dāng)然是把臟水往太子身上潑。” 李述皺眉看她,“做事情之前動點腦子!” 她一雙眼泛起寒冰,冷聲斥責(zé)安樂身后的侍女,“你們主子糊涂,你們也跟著糊涂?不勸著些,還任由主子胡來!” 李述長相偏冷,發(fā)脾氣的時候就更有威嚴(yán)。侍女聽得一縮脖子。 安樂知道李述說的有道理,可她就是生氣。太子哥哥都關(guān)了禁閉了,憑什么沈孝這個始作俑者還能因此升官! 李述見安樂還是執(zhí)迷,冷聲嘲諷,“你若是真看他不順眼,用禮數(shù)壓人多低級。你還不如把自己衣服一扯,說他在這兒非禮你,跑到父皇面前哭一通,父皇一生氣,立馬就能把他那身官袍給扒了?!?/br> 沈孝聽得就是一愣。 等等等等非禮? 他非禮安樂干什么! 安樂聞言一口氣就提了起來,“平陽你!” 非禮?虧平陽說得出口。 “你——你跟沈孝是什么關(guān)系,你今天怎么總是幫他!” 虧她前段時間還把李述當(dāng)jiejie! 安樂生氣地瞪了李述一眼,卻被李述一道冷冷眼風(fēng)給逼了回去。“他是父皇重用的大臣,我是父皇的女兒,我跟他就這種關(guān)系。我只知道一件事:父皇都要重用的人,我不會甩臉子給人家看,拆父皇的臺。” 安樂被李述噎了回去,偏不知道要回什么話,可滿心氣又散不了,只能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就怒氣沖沖地走了。 李述對身旁侍女吩咐道,“去找找楊駙馬,讓他趕緊把安樂領(lǐng)回去,安樂再在宮宴上待下去,遲早要跟父皇發(fā)脾氣。” 侍女領(lǐng)命忙下去了。 李述低聲嘟囔了一句,“就安樂那個脾氣,真要是跟父皇頂嘴,父皇能被她氣到肝疼?!?/br> 說罷抬起眼,就見剛才還被安樂欺負(fù)地一副小媳婦模樣的沈孝這會兒正看著她,肅冷臉上是淡淡笑意。 李述卻不對他笑,瞧了他一眼,頗有點怒其不爭的意思,“別看安樂她張牙舞爪的,可她沒什么實際威脅,你怎么還能被她欺負(fù)去?” 她畫了嚴(yán)整的妝容,顯得非常端莊冷冽。 于是在朝堂上冷硬到誰都不怕,見誰就敢彈劾誰,被世家又厭又懼的沈大人,就這么在李述的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下,默默地低下了頭,表示自己知錯了。 自己不該被安樂欺負(fù),然后讓李述來關(guān)切地救他。 這模樣……這分明才是被訓(xùn)斥的小媳婦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嗎噠我一定要快點走劇情。不能再讓他們膩味了! 感謝地雷: lalala~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813 06:56:04 與黑惡勢力談笑風(fēng)生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813 10:55:27 苜蓿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813 12:09:33 breathesky2007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813 19:10:58 馮安不安扔了1個地雷 ☆、第 70 章 #70 水池里水波泛起響動, 李述低眼, 見是一尾金鯉正在游動。那金鯉渾身金黃,唯有尾部帶赤, 有一種金尊玉貴的漂亮,除了宮闈,民間根本就見不到這樣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