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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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紀書蔓一張大臉填滿了屏幕,聲音洪亮:“別哼哼哈哈敷衍我,我可把你微信號給人家了,你再跟以前一樣裝死,我馬上買票去帝都?!?/br> 楚恬呼啦從床上坐起來:“媽,你怎么又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把我微信號給人家?這是我隱私好不好!” 那邊聲音又調(diào)高了好幾度:“什么隱私?你都二十六了,再耽擱下去就成老姑娘了,到時候長得再好看有啥用?”說完聲音小了些,嘟嘟囔囔:“當(dāng)初要不是跟那個霍峰耽誤好幾年……” “媽!”楚恬不愛聽。 當(dāng)初楚恬失戀,畢業(yè)之前一直呆在家,整天把自己關(guān)房里,她這個當(dāng)媽的也跟著心疼。 想到這,紀書蔓語氣緩和了些:“行了,反正我跟人說了,加不加隨便你吧?!?/br> 楚恬嘆了口氣:“知道了?!?/br> 關(guān)了視頻,楚恬看見通訊錄一個紅色的 1,以為那人加了她,點進去一看,好友申請,昵稱:f,通訊錄備注:混蛋。 她猶豫一下,還是點了同意。 手機界面停在空白的對話窗口,過了幾分鐘沒動靜,楚恬剛想關(guān)上,忽然傳過來一個58秒的視頻,緊跟著幾個字:新歌,你幫我聽聽。 楚恬翻了個身躺下,把枕頭抱在懷里,騎著被子,點了開始鍵,視頻是一個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懷里抱著吉他,彈了首曲子,配著輕哼,沒有臉,沒有腿,只有中間抱著吉他的上身部分,應(yīng)該是在家里,穿的很少,是個灰色貼身背心,幾塊緊實的腹肌若隱若現(xiàn)。 一看就是霍峰。 應(yīng)該是手機立在沙發(fā)前面自拍的。 音樂旋律靈動輕快,一聽就是他的風(fēng)格,他喜歡這種輕柔的音樂,像講故事一樣,娓娓道來的感覺。 跟他性格倒是不怎么一樣,霍峰屬于那種痞帥痞帥的男生,愛玩愛鬧,沒事兒使個小壞,但只要一拿起吉他,秒變溫柔小哥。這次重逢后性子倒是穩(wěn)了一些,可能跟家里出事有些關(guān)系。 楚恬反復(fù)聽了幾遍,想了想,回了幾個字:聽了,還行。 馬上有回復(fù):那我再改改。 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只要楚恬說“還行”,那就是還有改進的空間,霍峰會一直改到她說“好聽”為止。 好聽,這倆字聽起來雖然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可在霍峰眼里,卻是楚恬對他的肯定,每次楚恬說完好聽后,都會湊過來親親他的臉,夸他:“你真厲害。” 霍峰會順勢摟過她的腰,對準嘴唇親下去,然后壞笑著在她耳邊說:“我別的地方也挺厲害?!?/br> 每次楚恬都掐他咯吱窩罵他臭流氓,于是霍峰立刻做些臭流氓該做的事兒來證明楚恬是正確的。 是挺厲害的呢。 第8章 日子一天天過去,楚恬早就進入了忙碌的工作狀態(tài),幾乎不出現(xiàn)在工作室了,一天中超過十二小時都在棚里,連飯都是叫外賣,成了名副其實的“棚蟲”。 男一還是陸現(xiàn)配,不過陸現(xiàn)目前手頭還有另外的工作,所以要延后一些,所有角色分別配好后,再拿去其他部門配聲效。 楚恬的聲線可以說非常有天賦,用她大學(xué)老師的話來講,她天生就該吃這口飯,配音不只需要臺詞功底硬,對配音演員的模仿能力和對角色的揣摩程度要求也非常高。一段話重錄十幾遍是常事。 夏天天氣熱,棚里一絲雜音不能有,所以不能開空調(diào),很熬人。有人勸過楚恬,她條件這么好,完全可以轉(zhuǎn)到臺前做演員,幕后配音辛苦,配一集電視劇拿到手的錢跟演員沒法比,沒必要吃這個苦,可楚恬就是喜歡配音。 她低調(diào),不喜歡演員那種關(guān)注度高的職業(yè),因為近兩年配的全是女一號,所以關(guān)注度也越來越高,她的微博粉絲都快一百萬了,全是實打?qū)嵉恼鎸嵎劢z,每天好多人在她評論區(qū)叫女神,可至今網(wǎng)上沒有一張她的正面照。 就連百科里面也沒有,越這樣越引人關(guān)注,網(wǎng)上好多人都說估計恬女神長得一言難盡,所以不愿意上鏡頭,每次工作室同事給她看這種評論時,她都一笑而過,依舊我行我素。 霍峰沒有繼續(xù)找工作,這段時間專心在家寫歌,改歌,每天臨睡前必備項目是跑到楚恬朋友圈和微博里看看她的最新動態(tài)。 她的朋友圈隔三五天能有一次更新,每次都是棚里的照片,要么拍個收音話筒,要不就是裝修的跟ktv似的隔音墻,配上簡單的幾個字:好累。 或者:啊啊啊什么時候能完。 微博倒是挺熱鬧,不是她熱鬧,是底下評論區(qū)熱鬧,粉絲馬上破一百萬,評論區(qū)幾乎是清一色的求爆照,求福利。每次霍峰都看的一臉姨母笑,爆照?她才不會。 他的微博賬號當(dāng)初就是為了看楚恬申請的,至今只關(guān)注了楚恬一個人。 日子過的挺平靜,直到霍峰接到了鄭圖的電話:“有好事!” 霍峰甩他:“你一打電話就有好事?!?/br> 鄭圖在那頭提著嗓子:“這次絕對是好事,你明兒趕緊來我公司!” 鄭圖的公司叫圖圖文化,規(guī)模不大,有幾個簽約的小歌手,平時還接一些demo的制作,mv拍攝等項目。 公司地址在北四環(huán),霍峰倒了一趟地鐵才到,進去的時候辦公室只有小貓兩三只,見到霍峰熱情似火:“鄭總等您好久啦!” 霍峰被帶進鄭圖的辦公室,他正在窗口逗弄大魚缸里的黑龍睛,見了霍峰,淡定的指了指一旁的沙發(fā):“坐吧?!?/br> 呸,大尾巴狼。 霍峰坐下,鄭圖看屬下出去了,一個箭步竄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合同,又小跑到沙發(fā)這邊,跟霍峰擠在一起:“簽字?!?/br> 霍峰嫌棄的往邊上挪了挪:“滾遠點,你不是高冷嗎?繼續(xù)裝啊?!?/br> 鄭圖嘿嘿笑:“屬下面前不威嚴點,哪能管得住人,你看這個?!?/br> “這什么啊?!被舴迥闷鸷贤豢矗簣D圖文化歌手簽約協(xié)議。 他看了鄭圖一眼:“你不說不讓我簽?zāi)愎久础!?/br> 鄭圖用手指頭使勁兒戳合同:“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公司馬上被璀璨收購,收購后我是音樂子公司的負責(zé)人,我這邊的簽約歌手都會一起帶過去,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璀璨這兩年都沒有收過新歌手,你又不想去北極伺候老佛爺,所以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br> “璀璨?” 璀璨傳媒,霍峰是知道的,在行業(yè)地位上僅次于北極傳媒,旗下一線二線的咖也不少。 霍峰有點納悶:“璀璨收購,怎么能看上你這小公司呢?!?/br> 這倒是實話,正常情況下鄭圖這小公司確實不夠入璀璨的眼,不過架不住鄭圖他老爹人脈廣。 “我家老爺子唄,看我把公司經(jīng)營的半死不活的,怕他那點兒投資都敗光了,他跟璀璨董事會里面一個說得上話的老頭私下是哥們,趁著這次璀璨大批量并購,就讓他們順便把圖圖帶上了?!?/br> 聽著鄭圖說的輕描淡寫,可霍峰知道這事兒一點兒都不容易。 鄭圖把筆塞霍峰手里:“趕緊簽,我還能害你怎么著,等收購?fù)暝俸灳筒蛔鰯?shù)了?!?/br> 霍峰拿著筆,心中五味雜陳:“老鄭——” 鄭圖見他眼神兒不對,隱隱泛著光,連忙打?。骸皠e哭啊,我不吃這套?!?/br> “等我和畫畫結(jié)婚的時候,你多給點份子錢就成?!编崍D眨巴眨巴眼睛。 霍峰鄭重點頭:“我答應(yīng)你,怎么著也不能低于五十塊錢。” “滾蛋!” 心中莫名有些壓力,為了能讓自己當(dāng)上歌手,鄭圖這兄弟甚至比自己還上心,還有楚恬,如果不是楚恬在北水臨走前說的那番話,也許自己還在那里逗海豚。 想到楚恬,霍峰心里又暗了一層,自從那晚從警察局出來后,他們再沒見過面,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樣。 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在微博朋友圈分享負能量東西的,一方面她自己不愿意,另一方面也是怕家里人擔(dān)心。 簽約后,霍峰成為圖圖文化旗下的歌手,鄭圖十分上心,立刻安排了工作人員配合他重新制作了新歌的demo,并放到網(wǎng)上試水,反響很好,只缺一個更好的平臺去推廣。 沒過多久,圖圖文化被璀璨傳媒正式收購,霍峰順理成章變成了璀璨旗下的歌手。 楚恬也終于結(jié)束了這次配音的工作,好不容易有時間逛個街。 是冷靜陪她去的,兩個姑娘在購物廣場逛了半天,停在三樓的休息區(qū)喝杯咖啡。 “你接下來還有什么安排嗎?”冷靜喝了口拿鐵,低頭擺弄自己新入手的項鏈。 楚恬搖頭:“先不接了,休息一段?!?/br> “一會去哪?” 楚恬看了眼四樓:“上樓看看吧?!?/br> “行?!崩潇o答應(yīng)著,眼睛無聊的四處掃,忽然在一家披薩店門口看見了相片自助打印機:“哎?我要打幾張,一起啊?!?/br> 倆人走到打印機前面,冷靜對著屏幕掃碼,一步步cao作,很快打印了三張出來,看了眼楚恬:“選好了嗎?” 楚恬翻了半天手機:“沒什么想印的,要不我就算了吧?!?/br> “別啊來都來了,給我看看?!崩潇o拿過楚恬的手機一張張翻過去:“自拍確實不多,不過每個都很好看啊,你要求太高了,就這個吧。” 做主幫她打印了一張自拍,照片里的楚恬笑得很甜,長發(fā)做了一次性的大波浪,自帶美顏效果,根本不用p圖,冷靜幫她cao作,最后一步點擊打印后好半天沒有反應(yīng)。 楚恬拍了拍機器:“不會壞了吧?” “不會吧,我剛才還用來著?!?/br> 店里出來名服務(wù)生,冷靜問了一嘴:“麻煩幫看一下,怎么打不出來?” 服務(wù)生檢查了一下:“哦,相紙沒了?!?/br> 楚恬:“能幫我們換一下嗎?” “這您得稍等了,相紙在店長那里,她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br> 楚恬和冷靜對視一眼:“算了,本來我也不想打,不等了?!?/br> 冷靜聳聳肩:“好吧,那咱們上樓?!?/br> 兩人剛走沒多久,霍峰一個人從二樓的扶梯上來,環(huán)視這層,沿著商家走過去,很快從另一頭繞回來,走了一圈也沒找到樂器店。 見披薩店門口有店員,霍峰走過去禮貌問:“不好意思,請問這里的樂器店在哪邊?” 那店員加好相紙,機器開始運轉(zhuǎn),把之前沒打出來的相片一股腦吐了出來,她頭也沒抬:“四樓?!?/br> 霍峰沒在意她這如喪考妣的態(tài)度,轉(zhuǎn)身想上樓,就那么一瞬間,眼前好像閃過什么,他又走回來,在存放相片的小塑料筐里翻出一張照片。 大卷發(fā),清亮的眼睛,水潤潤的唇,完美的臉型,笑的一口小白牙,是他的姑娘呢。 沒有打印時間,下面一行是廣告,印著這家披薩店的名字和地址電話。 霍峰小心翼翼把照片塞進錢包里。 上了四樓,很快找到了樂器店,他進去環(huán)顧四周,店員迎過來:“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么?” “吉他撥片?!?/br> 店員業(yè)務(wù)很熟練,立刻將他帶到一面展示柜前,指著一排撥片:“您要什么厚度和材質(zhì)的,對牌子有要求嗎?” “0.8的,牌子無所謂,象牙白就行?!?/br> 店員服務(wù)態(tài)度很好:“好的先生,請稍等?!?/br> 霍峰接過店員遞過來的一盒撥片,付了款:“謝謝?!?/br> 兩人談戀愛的第一年,是大一,楚恬給他買了一盒撥片,象牙白的,霍峰找人在其中一個上面刻了一行字:ft one。